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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下的人离的稍远些了,紫衣男小声问依然道:“你刚才拿什么东西扎我,怎么这么痛?”
傅依然从袖口中拿出一支金钗,悄悄地递给他看,紫衣男见上面还挂着点点的血丝丝,知道那是他的血,不由心情郁郁。暗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可不知将来谁这么倒霉,会娶这样的女人。
第八章 一只绣花鞋的威力
雁门县地处大运国和晋国交界之地,向南行一百多里便是晋国的国界。这雁门县是荆州的附属县,与荆州相隔不过二十里地。前两日傅依然他们两个逃出荆州监狱,在荆州城内闹的动静如此之大,恐怕此时早就传到雁门了。 只要能过了雁门,便是一个无人管地区。由于是两国交界,官府不管,朝廷不管,那时她就可以自由了。
此时傅依然的内心是紧张万分的,或许过于在意能不能逃出雁门之事,双手紧紧交握着,竟沁满了汗水,只得听着马车轱辘‘吱呀——吱呀’的响声,尽量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
瞧着傅依然紧张的样子,紫衣男一扫刚才被扎之事的不快,忽然心情大好,暗想,原来她也有怕的时候,不过这般柔弱的样子倒真有些令人心生怜惜,所以他难得好心的轻声说了句:“放心吧,没事的。”说完又很好心的拍了拍依然的肩膀。
这句话本身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聊胜于无吧,傅依然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好意。
马车继续前行,远远的看见城门之时,紫衣男立刻斜依在箱子间的缝隙里装病人,依然也忙打乱了发髻,使头发披散下来,盖住了大半张脸。
城门口站着几个守卫,正盘查来往的行人车辆,傅依然抬眼往城墙上望去,见公告之处贴满了捉拿钦犯的告示,大多是荆州府衙逃出之人。
在等待搜查之时,依然迅速挨个把画像扫视了一个遍,见上面虽然有她和紫衣男两人的画像,但横看竖看,却与两人不怎么相像。两人都是天人之姿,但画像上的人却显得相貌很是平常。
大约是两人长得过于美貌,这画匠乃是凡人之笔,无法完好的勾画出人间的至美吧。傅依然有些自恋的想。
紫衣男一直向城墙的两面张望,不知在观察什么,看一会儿,又低头思索一会儿,却也不知在想什么事。
或许这商队的主人是个不一般身份的人物,也或者与各城池府县的关系实在不错,到城门口时只约略的检查了一番就放行了,依然不禁长吁了一口气,暗怪自己白白担心了一场。只是不知这商队到底是个啥来历,那个在马车的坐着的人想必是商队的主事,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不过此刻傅依然实在没有心力管这么多,她只要能迅速出了雁门县就好。
到得城里时,管事貌似很大度的把他们扔在一个小药铺门口,然后就扬长而去了,一点也没有给他们可以厚脸皮留在商队的机会。
傅依然只好拖着紫衣走进药铺里,他肩上有伤,近几日伤药倒也用了不少,也该补充一些了。
不过他们当然不能进来让大夫看箭伤,荆州城四处捉拿身负箭伤之人,他们可不想自爆身份。最多只是借机买点各种伤药随身携带而已。
从药铺里走出来,傅依然左手抱着一大包药,右手扶着紫衣,万分艰难的走着。紫衣这家伙很是过分,自从自己把他一脚踢倒,又用金钗扎了他一下之后,他就很无赖的沾在她身上,把个受伤过重,马上就死的病人直装到现在。以依然的感觉,他多半是故意的。要不是这会儿街上行人过多,她真想把他扔在地上,顺便再狠狠的踹两脚。
天啊,这家伙还真重,傅依然猛吸了一口气,把他往上扶了一把。
正这时,忽然街拐角闪过一个人,横冲直撞的就过来,撞在依然左手边,一下把她撞了一个踉跄。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依然只觉身子一歪,左手的药啪的掉在了地上,她心中一恼,然后就顺势把右手扶着的紫衣男甩掉,非常的得意的看着他坐在地上。
紫衣男扶着墙面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知道依然是故意的,但此时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得苦笑着自己爬起来。
“咱们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观察一下境况,还是直接从西门出去,离开雁门,往晋国而去?”紫衣男拍着身上的土问道。
住不住下来倒还是其次,首要问题是解决一下吃饭的大事。这两日他们风餐露宿,从未吃过一顿饱饭,傅依然现在感觉非常之饿,于是毫不犹豫的说道:“还是先吃饭吧,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紫衣点点头,帮她把地上的药捡了捡,两人就往前找饭馆去了。依然很聪明的对于紫衣刚才不能走,现在却能走的很顺当之事一字未提。
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小店,瞧着店面干净,环境也很优雅。依然是金枝玉叶,要是往常绝对连瞟也不瞟一眼这种小店的,不过此时是逃难期间,便也顾不得许多了。
走进店里,吩咐店小二上了一壶茶水,然后要了几个炒菜和两大碗米饭。这里的店面虽小,食物却做的很可口,再加上两人都有些饿了,所以吃的分外香甜。
匆匆忙忙的吃完饭,要结账之时,老板娘走了出来。看这老板娘大约四十几岁的年纪,五大三粗的身材,但眉目长得还不错,想必年轻时还算是个美人。
“两位客人,一共一钱银子。”老板娘的声音听着倒是甜丝丝的。
傅依然伸手掏银票,她身上揣着不少的银子,都是拿来做她下半生无依无靠时生活应急用的。忽然她的手停滞了一下,面上表情瞬间僵硬,直着眼睛瞅着紫衣,说道:“我,我的银票不见了。”
紫衣立刻想到刚出药铺门时那个撞过来的人,一脸慌张难得迅速跑走,多半是那个人偷的。他不禁苦笑着,望着依然双手一摊。貌似他此时也是身无分文来着,看来这次只能吃白食了。
一见他的表情,傅依然就知道他绝对是个穷鬼,暗怪自己江湖经验丝毫没有,如此轻易的就着了别人的道。
揉了揉脸,酝酿了很久,依然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想求老板娘发发善心。刚想张嘴说话,就见老板娘冲她往店前的牌匾处一努嘴。顺着老板娘指的方向看去,见前面有块木板,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这老板娘绝对是精明之人,看依然表情不对之时就猜到他们可能没钱结账,所以早早的就早早就让他们打消了念头。
“怎么样,到底有钱没有?”老板娘双手叉腰,斜睨着他们道。
反正没钱,依然干脆豁出去了,傲然道:“没钱你又待如何?”
老板娘哼了一声,道:“两条路给你们选,一是把你们扭送官府;二是留下来打工还饭钱。”
可惜两条路都不能选啊!他们是罪犯,送官府还不是死路一条;若是留下来打工的话,看看他们两个有哪个像是会干活的。她虽在采石场洗过菜,刷过碗,可也是以摔坏了很多为代价的。
傅依然一时没了主意,垂首一语不发,紫衣长叹一口气站起,忽然电闪般抱起依然,以极快的速度窜出门去。
老板娘一时不察,被两人逃出。她绝没想到两个气质如此优雅,很像贵族出身的男女也能做出这种事,不由气得跳脚,大骂道:“这两个缺了德的。”然后脱下脚下的绣花鞋,向着两人逃跑的方向扔去,这老板娘八成是练过武的,只听碰的一声,正打在紫衣男和傅依然的身上,只听得闷哼了两声,眼前的两个人影只滞了一下,又迅速的向前跑去。
见打中了,老板娘得意的哈哈大笑,也不再去追,反正也追不上,扭着水桶腰又转回店里去了。
只是这老板娘到死也绝对想不到她的一只绣花鞋的威力如此巨大,竟一次丢中了未来统治大运和晋国的两个皇帝。
第九章 爹妈不亲,兄弟不亲
长这么大从未做过这么丢人的事,傅依然羞愧的无以附加,从紫衣男的怀里挣扎着出来。对刚才这男人紧紧抱着自己的事,心里很是不愉,她虽是已婚之妇,但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抱过。可是此时乃是权宜之计,她也发不出什么火,只得咬牙忍住。 拿眼睛偷瞟着紫衣男,见他一脸的平静,似乎无一丝的悔过之色,不由暗自琢磨,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既有身为王者的霸气,也有作为市井小民的无赖之气,这般矛盾的结合,再加上能伸能屈的大丈夫肚量,倘有一日,怕是要成就一番事业的。
其实依然的眼光不错,古往今来的众多皇帝有不少都是市井无赖出身,真正的君子是坐不稳江山的。眼前之人虽算不得真正的无赖,但也绝对不是一个迂腐的正人君子。
可是,唉,傅依然暗叹一声,跟这样的人走在一起,也不知是福是祸。
经历了刚才的一幕,两人都不敢在城中久留,也没时间去寻找那个偷银票的贼,迅速往城外走去。只要穿过城门,再走几里,两人就算暂时自由了。
城西门的盘查,远比城东门要更紧一些,而且需要出城的官方路引和文批,毕竟是连接两国的国境最近的城池,绝不能出一点问题。
好在相较于进城的,出城之人最起码不会搜身,这可能是怕进城的人里混入晋国的奸细吧。傅依然在城门边观察了许久,然后对紫衣男道:“想办法偷两个官方路引和文批吧。”
偷?紫衣男有些好笑她能说出这样的话。
“要不就去抢吧,反正你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傅依然没好气的道。
紫衣男笑了两声,对她的冷嘲热讽不置可否,很自然把她的不高兴那归结成是女人的小心眼。他一大男人,总不好总与女人斤斤计较,于是扔下一句:“你在这儿等着。”便转身离开了。
这紫衣男果然有些本事,只一会儿功夫就又回来了,除了官方路引和文批之外还拿回来两套衣服。傅依然一瞧见他拿回来的衣服,顿时就觉得头也有疼,这两套居然是晋国的衣服。在大运国内穿晋国的衣服,唉,傅依然很觉得她的头在肩上待的有些不稳当。
见傅依然一副祸事临头的样子,紫衣微微一笑道:“快穿上吧,这官引是经官府批复的晋国商人的,不穿他们的衣服才奇怪呢。”
“那两个商人,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依然问道。
“我把他们脱的赤条条,扔在水沟里了。”紫衣阴阴一笑道。其实他根本没做这样的事,刚巧遇到那两个晋国人都是他认识的,便向他们借了官引和文批,衣服也是他们自动给的。
扒光了也还罢了,居然还扔阴沟里。傅依然顿时觉得背脊发凉,暗自发誓以后一定不能惹这个男人。
由于有了官方路引和文批,两人很容易的出了雁门县城。
两人没有马也没有马车,只得靠两只脚一步步走着。两人走出很远的距离,只走的傅依然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异常。
“你有没有顺便劫一点银子。”傅依然问紫衣道。其实她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钱去买匹马来代步。
紫衣摇摇头。
“那金子有没有。”依然扔不遗余力的再问。
银子都没有,哪有什么金子,紫衣有些好笑,与这女子相处时间越长,越觉得她其实本质很可爱。
傅依然一脸的难过,有些垂头丧气,看来他们一路之上只能靠走路了。
正考虑着要不要停下来歇一歇,忽听得前面不远处有人打板唱曲。傅依然和紫衣都有些纳闷,这人是干嘛的?瞧这人一头一脸的白发白胡,看年纪得有八十多岁,说他是卖艺的吧,没瞧见他身边围着什么人,而且在荒郊野外唱曲,也太奇怪了。
过去听听他唱什么吧,傅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