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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吻像是多年的好友,久别重逢,把酒稀松平常。
宋姝看着这般的陆谨恒,心底不知是欢喜还是悲伤。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为他现在这般的豁然而高兴,“那我在京城等着。”
世间种种,谁又能说得清好坏。或许现在这样,才是对陆谨恒最好的归宿。
院门传来敲门声,起先是一下,紧接着是两下,陆谨恒朝院门看了一眼,朝宋姝道,“快回去吧。”
宋姝收回视线,在擦肩而过的那瞬间停住脚步,侧头抬眸道,“陆谨恒,我等你回京的那一天。”
等他回京的那一天……
陆谨恒笑了笑,转身喊住了离开的那人。
“宋姝,”停了停,声音紧接再次响起,“谢谢。”
谢谢她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宋姝的脚步顿在原地,回眸朝着他笑,“陆谨恒,”抬手举到头顶上挥了挥,“再见。”
明眸皓齿,只道是佳人回眸,百媚生。
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陆谨恒脸上的笑逐渐抿平。
再见?
或许等他真正释怀的那一天,他们才会再见。
…
还未回府,马车外就响起一人的声音。
“世子,太子请你东宫一叙。”
现如今,虽说众人还称呼陆谨衍为太子,可在尊称的时候总会比之以往多带几分敬意。
下意识地,宋姝便抓紧了陆深的手,秀眉微拧。陆深轻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去去就回。”
这一去,等到天黑陆深也没回府。
“书墨,我们去府门口等着。”
宋姝在院子里等得焦急,实在难以沉下心来等待,还不如到府门口去等着,这样还能早些见到陆深。
夜色朦胧,月光洒在大地上,只能让人隐约看清前面的路。
大门敞开着,宋姝堪堪跨过门槛,就看到那人高大的身影,许久不平的心好似瞬间得到安抚,微蹙的秀眉舒展开,眼里染着笑,“陆深!”
“如何了?”
要说这种当口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若是皇帝重新把持朝政,照那日情形来看,她估计必死无疑,还指不定会不会连累宋府与荣王府。
陆深拉着她在榻上坐下,叹了口气,“放心,无事。明日皇帝的圣旨就会下来,退位给太子,他当太上皇。”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将今晚的惊心胆颤一笔带过。
秋猎一事,来得太过突然,远在众人的意料之外。大皇子造反,圈地为王;北疆□□,镇北大将军手掌军权;二皇子退避一旁,五皇子不以为惧,好在种种局面都是在自己有利的这一面。
这样一来,夺嫡局面提早结束,宋太师原本计划的辞官甚至都还未提上议程。
翌日,皇帝的传位诏书颁下。与此同时下了他在位之时的最后一道圣旨——命镇国大将军江成宗发兵蜀地,将逆子陆谨承捉拿回京,收复蜀地。
京城步入深秋,连带着风都略显萧索。
太子将于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待过了这个年,大康朝便是明正元年。
半月后,北疆传来快报,镇北大将军击败敌军,不日即将回京。
在镇北大将军抵京的第二天,蜀地传来捷报,陆谨承自杀身亡。
一切尘埃落定,似乎只有记忆才能证明那些是真的曾经发生过。
…
短短一个秋天,就在这般日子里度过。
陆深每日早起晚归,仔细算算,宋姝已有两个多月未曾在清醒的时候见过他。好似每次见陆深,都是在睡意朦胧之时。
直到这一年的最后一天,陆深才稍稍空闲下来。
寒冬腊月,新春佳节,整个院子都被白雪覆没,风雪打在窗户上,那风似是能从窗缝底下钻进室内。
宋姝躲在锦被里,整个人缩成一团,迷糊之间似是有人拉开锦被,卷着一丝凉意。
“陆深?”
原本紧闭的眼眸眨了眨,身体倒是比声音更快反应,整个人往男人的臂弯处窝去。手掌心所触之地,皆是滚烫。
“嗯,”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单手圈紧女子的腰,埋在宋姝的脖颈处吸了吸,被子底下的手顺着女子玲珑的曲线逐渐向上。
宋姝的睡意在陆深的折腾下荡然无存,似是嫌弃,刚想略微移动,就被男人一掌捉了回去,“睡觉。”
睡觉?
到底是谁不老实睡觉的。
宋姝略微挣扎,“我想……”
堪堪说了两个字,就被男人截住。
“你想什么?”
原先还闭着眼似是累极的男子翻身向上,之前的睡意似是宋姝的幻觉。截了宋姝的话,也不待她反应,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
“我也想。”
我也想?
想什么?
下一秒,宋姝就知道陆深在想什么。
许是男女力量的悬殊,又或是宋姝的默认,这场情。事来得酣畅淋漓。
床幔上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许是感受到了外边的凉意,又或是畏羞于这屋内暧昧的氛围,大红烛的烛火轻微晃动,随着那人影起起伏伏。
外边的天色逐渐变亮,标志着明正元年的正式到来。
“宋姝,新的一年开始了。”
新的一年……
宋姝圈着男人的手紧了紧,抬头在男人的下颚处啄了啄,红唇微张,似是呢喃。
屋子里烧着地龙,陆深却觉得未免烧得太过滚烫,以致于自己全身都泛着燥意。耳边是方才宋姝低语的那句话,好似在屋子里不停地回荡。
陆深握着她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抵在自己的心口处,薄唇轻启,“新的一年,我亦心悦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