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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媚这暴躁性子,真让人哭笑不得。
林逾静连话都没说完,她把高跟鞋也脱下了。
她根本都没来得及阻止,阮媚就爬上窗户,准备跳窗逃走。
翻窗之前,她乞求道:“好静静,只能由你帮我解释一下了。”
“可是我……”
林逾静心里是拒绝的,可她根本没办法阻止阮媚,又不会翻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远。
化妆室的房门被人推开,助理请新娘准备一下,要入场了。
林逾静指了指窗户:“新娘跑了……”
那人顿时惊讶地瞪大眼睛。
顿了几秒后,他马上跑去找盛天骄。
“盛先生,大事不好!”
盛天骄正和朋友说话,忽然被慌里慌张跑来的助理给打断了。
这可是非比寻常的日子,竟然说大事不好,这可是忌讳。
“好好说话!”
他不悦地蹙眉,一脸严肃地看着上气不接下气跑到自己面前来的人。
“阮小姐……跑了……”
话落,盛天骄的脸顿时就塌了。
低咒一声,他扔下宾客就往外去追。
海边,一袭白纱的阮媚光着脚站在沙滩上,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盛天骄,威胁道:“你、你别过来!我跳下去。”
盛天骄道:“别闹了,那么多人等着呢。”
她皱眉道:“我没闹,我……”
她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一想到,以后要贴上盛天骄的太太的标签,她就有些透不过气。
其实她觉得,她和盛天骄之前就挺好的,婚礼后,她就要做个安分守己的小妻子,再也不能闹腾,他也再不会护着她,迁就她的小性子了。
她之前看过网上的帖子,好多人都说,男人婚前婚后不是一个样儿,会变的。
那要是这样的话,这婚不结也罢。
“乖,听话,快过来。”
盛天骄耐着性子,温声细语,脚步慢慢靠近。
对阮媚,他向来是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力,这一点连林逾静都佩服不已。
“不要。”
阮媚摇头,表情委屈得不得了。
随着盛天骄跑出来,宾客也跟着跑出来。
看到这一幕,有人偷笑,“新娘子这是恐婚症啊。”
在场的,都是至亲挚友,都是真心祝福这对新人的。
出现这样的情况,了解阮媚的人,倒也不觉得多稀奇。
“也就阮媚能折腾盛天骄,所谓一物降一物。”
“可不是嘛。”
林逾静和云晋尧也在一旁。
她回头看了云晋尧一眼,笑道:“估计这场婚礼,盛天骄要永生难忘了。”
云晋尧低头看她一眼,说:“你和阮媚还真是好朋友,挺像的。”
林逾静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云晋尧皱眉道:“难道你忘了,你也逃过婚。”
呃――
林逾静瞬间有些尴尬。
咳嗽了一声,她移开目光,假装没听见。
她可不一样好嘛,那是……逼不得已。
终归折腾一阵子,阮媚被盛天骄强行抱了回去。
虽然过程曲折了一些,好在结果终究是圆满的。
婚礼后,也就是晚上了,盛天骄在岛上给大家安排了住宿。
林逾静和云晋尧的房间在岛的最北边,那里比较僻静。
林逾静有些困了,就先回来睡了,而云晋尧还被盛天骄他们拉着喝酒。
她独自一人在房间,静坐在床头,想了很久很久,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费叔叔,明天我们见一面吧。”
那晚,云晋尧醉得不省人事。
他醒来的时候,林逾静不知所踪。
他连忙找了四周,谁都没有看见她,他顿时就心慌了。
给林逾静的手机打电话,可她手机却总处于占线的状态,这更加让云晋尧心急如焚。
“盛天骄,我要先走了。”
和盛天骄匆匆告别,他来到码头。
刚准备乘船,却看见对岸驶过来的船上,赫然站着一个熟悉身影,是林逾静没错。
船靠岸,她从船上走下来,走向他。
“你怎么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出来了?”
林逾静小声问道。
云晋尧的身上是单薄的衬衣,纽扣系得七扭八歪,他却一点没觉察。
平日里,他可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
………………………………
第409章 除非他不要她了
看着她的脸,他眸光闪了闪,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却没说出话来。
“走吧,回去穿衣服,你不冷吗?还吹着风呢。”
对视了半晌,林逾静帮云晋尧扣对了衬衣的纽扣,然后牵起他有些凉的手。
感觉到他手指微凉的温度,她眉心微蹙。
“生病了可怎么办?”
她声音很轻,以至于一阵风吹过,就听不到了。
回到房间,一路上都默不作声的云晋尧总算开口说话。
他问:“你去哪儿了?”
林逾静整理东西的手一顿,片刻之后,她浅笑地看他一眼,回答道:“费叔叔有个东西给我,我去拿一下。”
他眉心揪紧:“费明森?”
她点点头:“嗯。”
又过了一阵,他的声音小了许多。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他的脸上竟有着孩子一样的沮丧和失落。
“怎么会?”
她的心脏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其实是心虚的,一开始,林逾静是真的打算跟费明森走,可最后一刻,自己还是后悔了。
如果生命时间有限,她希望是陪他一起度过的。
就当做她自私好了,这样,到了临死那一刻,才免得遗憾。
忽然,他朝她走来,从身后抱住他。
他的手很轻很轻地拥着她,一点力气都不敢加重。
她耳畔,能听见他有些粗重的呼吸。
他贴着她颈窝的皮肤,有着烫人的温度。
意识到什么,林逾静转身看着他,伸出手探了探云晋尧的额头。
“发烧了?”
她蹙眉说道,然后轻轻推开他,让他在床边坐下,自己则开始到处找退烧药。
没找到,她便要出门,云晋尧连忙拉住她的手,眼神不安地看着她。
“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拍拍他的手,柔声安慰。
他不肯松手,眉心皱得更紧了。
这个时候的云晋尧就像是一个不安的小孩子,害怕被人抛下。
无可奈何,林逾静只得拿手机给盛天骄打了个电话。
随后,就有人送药过来。
让云晋尧吃下药以后,扶他睡下,他的手却仍然牢牢地和她紧握,十指纠缠在一起。
“我去上个厕所。”
她皱眉道,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迟疑片刻,总算松开手,目光却一直盯着她,生怕片刻松懈,她就会消失无踪。
他病得不是很重,低烧而已,吃了药,睡一觉也就好了。
但是一觉醒来,云晋尧却没看到林逾静的人影,他立刻又紧张起来。
他要出门找她,开门却看到她刚好回来,正站在门口。
“醒了,给你带了午餐。”
她刚刚去吃饭了,顺便给他打包了饭菜,直接带回来。
“药吃了吗?”
她一边进门,一边说道。
身后良久没有回应,她狐疑地回过头。
他正看着她,那双幽深的眼神,仍然装满了不安。
“肯定没吃,我看看。”
她走到床头柜放药的位置,拿了药看了一下,然后转身倒了杯水,将药丸递给他。
“别告诉我,你怕苦。”
她故意笑着说。
她一直很尽力地想抚平他内心的不安,他也能感觉到。
顿了片刻,云晋尧乖巧地将药放进嘴里,又接过了她手中的水杯,喝水将药吞下。
考虑到他生病,她特意给他带的都是清淡的东西。
看着云晋尧嫌饭菜没味道,直皱眉,林逾静便说道:“谁让你把自己弄生病的呢,那么大的风,还穿那么少去码头。”
她单手托着腮,语气责备,眼神却心疼得不得了。
要离开岛上了,阮媚舍不得他们。
林逾静笑着安慰道:“没事,想我了,随时来找我,或者我一有空,就来找你。”
阮媚点点头,依依道别,眼里竟像是要落泪似的。
“晋尧,对不起。”
林逾静突如其来地向他道歉。
“我之前,不该和你说那样的话。”
她看着他,眼中写满自责。
她指的是那天自己说要和费明森走的那句话。
从那时候,云晋尧就变得小心翼翼,而且敏感起来。
“那你还会走吗?”
他声音很轻很轻。
“不走了,除非……你不要我了。”
她看着他精致的侧颜,轻轻地笑着。
二人回到北城,风和日丽,明媚的阳光,轻轻印在她脸上,发出柔和的光,那笑容,瞬间治愈他内心所有的惶恐和不安。
她的一句话,一个表情,总能如此轻易牵动他的心情。
再没有人对他有这样的影响力。
既然是林逾静做出的决定,费明森也就不勉强。
转眼也就到了他要离开北城的日子了,他还是想再见林逾静一面。
云晋尧得知,自然是不放心他们单独见面,万一费明森将林逾静拐走了,他管谁要老婆去。
所以,他推掉当天所有的事情,非要跟着林逾静一起去。
他这么粘人,林逾静自然也没有办法。
费明森虽然对云晋尧谈不上喜欢,但凭他多年阅人经历,他能看得出,云晋尧是真的很爱林逾静。
爱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因为爱意会在看到对方的时候,不经意就泄出来。
“费叔叔,谢谢你来找我。”
云晋尧和林逾静一起送费明森到机场。
“傻孩子,客气什么。”
费明森伸出手,想摸摸林逾静的头,但看到云晋尧看自己的眼神,不由失笑,将手收回。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也要登机了。”
他轻笑道,眼中全是慈爱。
对林逾静的喜爱,在相处之后,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梵音的女儿。
“云晋尧,以后再见到费叔叔,你可不许板着脸。”
回去的路上,林逾静这样和云晋尧说,表情竟还特别严肃。
“我有板着脸吗?”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假装无辜。
“没有吗?脸拉得比马脸都要长了,好吗?”
她朝他翻了个白眼,鄙夷道。
“可能是条件反射,任何接近你的异性,我心里自然而然地产生抗拒。”
他沉吟片刻,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可我要是告诉你,费叔叔临走的时候,还劝我和你好好生活呢?”
“他?”
这倒是让云晋尧很意外。
怔忪片刻,他说:“放假我们去拜访他吧。”
林逾静顿时被逗笑了,“你这人怎么变脸这么快。”
他笑:“他可是恩人,得亲自登门感谢,才显得出我的诚意。”
林逾静看着他们彼此紧握的双手,顿生一股惆怅。
现在的她,总觉得幸福的时间越来越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