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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我要操心的。我只知道,东方元素的衣服,每一件销售出去,商家都要出具售货单,退款退货只凭这个。我要消费者知道,东方元素是好衣服,有人买了假货,只要是正当途径买来的,就有人为他的损失负责,真金白银,花也要花到明处。”
大山嘴上不留情面,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学敏姐,我再叫你一声学敏姐,我的姐姐,东方元素品牌,是我的心血,是小洁的心血,也是公司所有人的心血。”为了把这个牌子竖起来,他们投入了多少时间精力,单单是广告,年年都支出一笔天文数字。
“有些爱美的女孩子,省吃俭用很长时间,才舍得买一件好衣服来穿,买到手却是质量低劣的假货,她们的失望和痛苦,学敏姐一点都不在乎吗?你有没有想到,有些人会穿着我们的衣服,出席一些重要聚会,我看了,有一种面料特别不好,缝合处稍微用些力扯,就会脱线开裂,如果在聚会上让人因此出了丑,会给别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陈学敏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这两年,我们前前后后卖出去多少衣服?给公司带来了多少利润?我是从公司里走出来的,别人不清楚,我心里总是明白的。公司挣了很多钱,大山,你就是不念旧情,总该念着我们给公司做的这些贡献吧?我愿意赔偿一些损失,可你的那个办法也太过了,如果那么做,我们夫妻俩这几年所有的辛苦钱都搭上去也不够啊……”
人总是为自己找借口,做错了事就想着自己曾经的好,对坏影响视而不见。暗地里摇头,薰洁从兜里掏啊掏,最后掏出一枚硬币。
“学敏姐,你来看,这是一枚硬币。”
她拇指食指捏着它竖起来,“咱们把这枚硬币,比喻成衣服卖出去的利润。你看到了正面,正面是我们公司的既得利益,那么,反面是什么?是你们的既得利益。”
“你做公司的代理商,是一件双方互惠互利的事,不存在谁照顾谁的问题,谁为谁做了贡献,真要扯上这些,我们站在两个立场,永远都说服不了对方。”
因为不单自己售假,而且把假货以真货名义批发给周边的人,他们再向外销售,所以影响范围大且极其恶劣。董洁感叹,人的胃口果然是越养越大。
“如果你们单做金土地的牌子,必然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不会被察觉,也可以趁机挣钱。何必造东方元素的假呢?”因为眼红这个牌子卖价更高?唉!
张昊忍不住插口道:“瞧你说的,好像就不介意金土地被造假。”
“嗯,”出乎他意料,董洁竟然点了头。“我不是很介意金土地被造假,这本来就是个面向大众的品牌。模仿的人多,价钱低,容易销向更多的地方,这样,我们整个国家的人,有更多的穿衣选择,总会有人受启发,想出更好的款式,整体拉动我们国家的服装业。”
她看向若有所思的大山,笑道:“哥,我这么想很出乎你意料之外?呵呵,一枝独秀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服装界的春天,光靠我们自己是不够的。咱们损失点钱,如果能拉动整个服装界,多好?当然,咱们也未必会因此真的蒙受损失,可以调整产品销售网……”
她转向陈学敏,郑重道:“但是,我不原谅你的这种行为,因为,你是代理商,通过你,质量低劣的假货流向我们的正轨销售渠道,这样做,是公然在砸这个牌子,我绝对不允许!”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求情
更新时间:2008…10…10 9:30:49 本章字数:4561
方元素公司热热闹闹的退款换货行动,被当地媒体从到了报纸上,也上了本地电视台的晚间新闻。
大山以公司负责人的身份,郑重赔礼道歉的行为大受好评。他办宴会,宴请各界有头面的人,现场近距离让他们比较和感受正品东方元素品牌的衣服跟假冒伪劣产品的明显区别;他宣布,公司获得特别邀请将再次参加今年秋季的巴黎时装周,公司不但要做中国一流的品牌,而且要做成世界一流的大牌,无论什么时候,公司始终都会把质量问题放在第一位;他承诺,公司会尽快在本地和更多的城市铺设专卖店,也会在大商场设立品牌专柜,假一罚十。
与会来宾,几乎包括了当地所有排得上号的人。张昊出面,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和一位重量级政府大员拉上关系,由此顺利请到了别的头头脑脑,当地商界人物听说了不落人后争相前来,各路媒体也闻风而动。
这是一次极好的品牌宣传推广活动,不但成功挽回了先前假冒伪劣产品造成的负面影响,而且进一步阔大了品牌的知名度和美誉度。许多有实力的经商人士与大山接触,表示有意做东方元素公司本地的代理商,也有人找他洽谈在当地投资办厂的事宜。
出面应酬,都是大山与张昊两个做代表,董洁带了刘大同不声不响躲在人后。一方面她不喜欢出头露面做应酬,另一方面,设计师嘛,保持神秘感好像很有必要。
无论如何。事情总算顺利解决,而且几乎算得上因祸得福。
“广东这边制衣业发达,许多服装厂主动找上门,希望能得到咱们公司的订单做加工。”
大山宴会散了后,回到酒店对董洁讲:“有人想请我在这边办厂。土地厂房工人他们负责,具体股份分配的细节再商谈。不过说好了咱们占大头,他们保证质量上绝对严格控制。我刚刚回来的路上想了想,这是个好主意,咱们不是总愁生产力不足产量上不去?在新地地方开分厂倒是个好主意,你说呢?”
薰洁泡了茶给他解酒,一边微笑着听他细细解说自己的想法。“沈阳那边已经聘请了新的管理人员,张牧大哥辙了下来专心搞设计。原本计划来北京跟着你学习。现在嘛,呵呵,请他再费些心,到广东这边帮着理理头绪,抓抓质量问题。再说。这边风景也不错,总是跟咱们北方不一样嘛,他受到启发会有新的灵感也说不定啊。只要经营上了轨道,一切按规章办事,服装厂运转正常,他再去北京也可以,对吧?”
“能这样做当然最好了,建几个分厂,慢慢培养熟练的工人,以后条件成熟,国外地订单咱们也可以转进来自己做。”
薰洁笑着点头赞同,一边轻声责备,“虽然是高兴的事,你也不用喝这么多酒啊,看,眼睛都有些红了。”
大山抹了一把脸,甩甩头,“高兴嘛,就喝了一点,我这已经算是很有节制啦。你不知道,别人看着我年轻,一个个端了大杯轮流敬过来,都被我推了。张昊更惨,整个人像滩泥一样醉地什么都不知道,刚刚还是刘大哥给扛进屋里去的。”
薰洁有些发愁,“是不是不喝不行啊?以后这样应酬的日子长着呢?怎么办啊。”真讨厌,国人酒桌上最讲究劝酒和拼酒,人家敬了,你不喝,那叫不给面子看不起人。
大山呵呵笑道:“好妹妹,别急,哪个规定说不喝不行啊?稍微喝点无所谓,多了我自然有办法推脱。”
几家欢喜几家愁。
大山兄妹俩因为问题得到解决而高兴的时候,陈学敏却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夫妻俩个一宿没睡,一遍遍往北京和沈阳打电话。
第二天,大山接到了陈雪地电话。
这个素来快言快语的爽快姑娘,还是第一次这般吞吞吐吐犹豫不决。到底是本家姐妹,夜里接了陈学敏地电话,好生数落了她一通,却也不得不答应给她求情。
陈雪讲起了从前,创业之始大家和和乐乐在一起的过去,“几年积累下的交情,像金子一样,金闪闪也沉甸甸,这总不是假的吧?学敏姐一时被个贪字蒙了眼睛,做了错事,我也生气,失望和伤心,可是,她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觉得她可恨都是咎由自取,一方面又觉得她可怜。大家到底相识了一场,能从轻发落,还是从轻发落吧。”
人情送匹马,商争一毫厘。私人交情不能缠杂到公事上,大山表示了自己的为难,“这事闹地很大,怎么处理,很多双眼睛在看着,如果我徇私,人家以后跟我做生意,会怎么想怎么看?事情可大可小,关键它是个榜样,是个规矩……”
“你没有做错,有原则是好事,这样生意才能越做越大,”陈雪挂上电话前,叹息道:“只是,这样太冰冷了,一切都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大山,学敏姐姐变了,你——也变了!我们大家都变了!”
金钱能让人获得某种身心的自由。
所以,大多数人,包括他自己,一直执著挣钱,陈学敏追求金钱,他又何尝不是?足够多地钱,可以让兄妹俩过上好日子,再不用像小时候那般受苦。可是,他也早已经挣到了可以躺着花一辈子的钱,为什么还在汲汲经营?想赚更多的钱?
是这样吗?大山疑惑了。
他把自己的不解说给董洁听。
“在水生动物中,螃蟹是横着走路的,河虾倒退着走路。也许和正常的别的动物相比,它们的表现是怪异和可笑的。可是,选择什么样的行走方式,是根据自己地身体情况决定的。只要把握好方向和目标,给自己定好位,横着走或者倒着走,都是一种前进的姿态。”
薰洁微笑,“哥。我觉得吧,
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也就是俗话说的要会定位。地时候,食不裹腹,生存是我们首先要考虑的问题,我们想要有钱,这是一种追求。是地,哥。我们俩个现在有钱了,可是。我们给自己的定位,不再是仅仅满足生存的需要。我和你,都想赚更多的钱,这没有错,我们不是说过吗?要办中国最好的服装公司。要把服装卖到国外去,哥,你说过你想办一个基金会……这都需要大量金钱的支持。对不对?做大做强,再不让自己,被命运随意摆布,这就是我们给自己地定位!”
是啊,追求金钱,这本身并没有值得批判的地方,他们都是食人间烟火地饮食男女,有物欲上的追求再正常不过,只要求和得的手段正当不惹非议,就可以正视金钱带来的满足感,就可以堂堂正正说自己喜欢钱!
想通了,大山抛开心事,低头正要说话,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杨翠花。
薰洁无奈的叹息。弱者总是容易被人施以同情,事情解决了,坏人得到了应有地处罚,为什么还有余波荡漾呢?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嫂子,我是公司的负责人,公司地事,我首先要站在公司的立场上考虑……不错,公司损失得起这笔钱,影响也可以挽回,可是,学敏姐这样的做为,对我和小洁的伤害,永远都不可能再挽回!”
杨翠花劝道:“学敏也是一时糊涂,他们夫妻两个也不容易,这次事情闹大了,他们经营的服装城被查封,被罚了一大笔钱,又赔偿了退货的损失,多年的辛苦钱都没了。大山,她虽然做错了事,不该因为贪心造假,可是,公司到底挽回了影响,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些?……八一年,她就和我们一起创业,这么多年攒下的家当不容易,吃苦受累加上担惊受怕……那个,你能不能跟有关方面打个招呼,或者服装城可以允许他们继续经营……”
薰洁凑在一边,隐隐约约听着对方的来电。杨翠花看不到大山脸上的难过,她却一点不漏尽收眼底,“哥,电话给我,我来说。”
薰洁接过话筒,“嫂子,学敏姐和你们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她向你们求救,你们打来电话求情,我可以理解……不,嫂子,你先听我说,我就想问一声:你们可不可以也理解一下我们?整件事,不单单公司的声誉受到了很大的伤害,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