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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是深究这其中原因的时候,目前最紧要的就是如何才能把叶新月从这木箱之中安然无恙地救出来。
“新月,你在里面能看到什么吗?”莫远看着密封起来的箱子,有些无从下手。段莫离还没有为段锦包扎好,他便先一步开口问道。
“什么也看不到。”叶新月闷闷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那个女的呢?”她总算想起来当时是谁把她关进这箱子的了。
“她已经死了。你不觉得你现在问这个问题有点嫌迟了吗?”虽然知道叶新月肯定是看不见自己现在的表情,段莫离还是故作轻松地朝箱子的方向白了一眼。
“段莫离,你是不是在鄙视我?”叶新月凶巴巴的声音从木箱里穿了出来。不过,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为什么听到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一点也没觉得惊讶,尤其这个女人的死显然不会是突然中风或者脑溢血、心肌梗塞之类的理由。而是跟身处外面地三个人之中的一个有直接关系。
果然是之前锦儿在对付那三个杀手时给她的“惊喜”实在太大了,她到现在都没有消化好。叶新月捶了捶自己蜷缩得发麻的小腿。
段莫离正好为段锦包扎完毕,顺口回答:“不错,还有点头脑,看来没有被箱子完全闷傻了。”虽然心里还在担心叶新月。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出来。但是能够再次听到她如此“生机盎然”的声音,他心里原本地焦躁消去不少。
死人小茉莉。居然说她大脑缺氧?他才从小缺钙,长大缺爱。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地脑容量理论上来讲比他大不少,好吧?
叶新月愤愤地敲了敲木箱。段莫离和段锦的脸上俱是紧张之色。
“新月,小心。”莫远担心地声音传了过来。
呃,忘记自己现在是**的“内核”了。叶新月后怕地吐了吐舌头,都是段莫离害地。不然她怎么会气昏了头,差点“自寻死路”?不过,话说回来,跟他拌拌嘴,貌似她也没那么紧张了。
“我会小心的。”知道莫远在为自己担心,叶新月有些歉疚地说道,“莫远,你别担心我。”
就在段莫离和莫远表面不动声色,实则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让叶新月获救的时候。段锦轻轻问道:“这附近有湖吗?我还需要一根中空的麦秸秆。”
他从来都是个很简单很直接的人。所以他没有那么多迂回地思维。他需要姑姑平安,可是姑姑现在是在一个随时可能被点燃然后爆炸的木箱子里。要想木箱子不着起来。那就需要与火相对的元素——水。只要打火石受潮,引子受潮,那就无法点燃了。将箱子放到水里,再从箱子透气的小孔处让姑姑*那麦秸秆维持呼吸,他们在水里将箱子破坏,姑姑就可以获救了。
他的话让段莫离和莫远同时眼前一亮。
“我们把这箱子抬起来?”段莫离征询着莫远的意见,“出了门往西不远处有个小湖泊。”
莫远点了点头:“好。”
“你们不会打算把我丢进湖里吧?”箱子里的叶新月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不会游泳的……”她地声音变得有些可怜兮兮。不过,她说地确实是实话,她真的是旱鸭子一个,人家晕车晕船晕机,她晕水。而且,她不仅晕水,她还晕游泳池,她连救生圈都晕!
“姑姑,别担心,我们会救你出来,不会让你有危险地。”段锦隔着箱子说道,虽然他没说一次话,嗓子的震动会牵动颈部的伤口,但是他的声音里却丝毫没有露出半点不适。
“锦儿,你是小孩子,姑姑不怪你没有常识,可是这样绝对救不了姑姑的。”好吧,其实这办法救不救得了她,她也说不清。但是她是绝对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丢下水。她进了水也不可能变成美人鱼,要是这箱子打不开,她倒是很有可能喝下一肚子的水,然后成为肚皮翻朝天的死鱼……
“新月,相信我们,一会儿定能把你平安救出来的。”莫远的语气总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叶新月有些不好意思,她这样子很像怕上学的孩子一般。“我不是不相信你们,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是担心……”
她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觉得木箱一动,然后开始移动——显然,她已经随着箱子处于悬空的状态了。
“喂喂喂,段莫离,你可不可以先征得我的同意再搬箱子——好歹我在箱子里面呢。”叶新月不由开始抗议。
这女人……明明为了保持箱子的平衡,是他和莫远一起搬的箱子,她怎么就是非得说他?段莫离冷哼一声:“你吃猪肉的时候,会问盘子允许你吃吗?好歹猪肉是盛在盘子里的,我怎么没见你问过?”
“你才是猪,你的肉才是猪肉!”被段莫离的暗喻刺激到了,叶新月激动地差点暴跳如雷——如果箱子里的空间条件准许她暴跳的话。
段锦一件箱子轻微地抖动,不由急急地在箱子的底部托住:“姑姑,小心。”他的语气里满是紧张与担忧。
第一百章 另类的安慰
段莫离、莫远和段锦小心翼翼地将木箱抬到了湖边,木箱一落地,叶新月便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潮湿了——其实是她的心理作用。
她努力不懈地劝说着这个三个虽然看起来的确是为她好的男人:“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吗,俗话说得好,条条道路通罗马……这个罗马是一个文明古国……不对,现在不是说罗马的时候……总之不要把我扔到湖里去。”叶新月为了不让自己“沉湖”,简直要语无伦次了。妈妈咪,她才不要做屈原第二,给湖里那些鱼虾当餐点。文商国的后人又不会拿什么粽子纪念她。
“姑姑,给。”段锦从木箱子的小孔里给塞进来一支空心的管子,至于是麦秸还是芦苇,叶新月也没心情分辨。
“锦儿,你就这么狠心?”叶新月可怜兮兮的声音传了出来。段锦微微抿了抿双唇,自然心里也偏向她。可是,他也知道轻急缓重:“姑姑,现在把你从木箱子里救出来最紧要,你忍耐一下。”
叶新月蹲在木箱子里画圈圈:“难道救出来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吗?”
“……”段锦秀气的面庞上,嘴角貌似小规模地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叶新月的话。
莫远柔声安慰她:“新月,有我们在,别太担心,我们不会让你在水下待太久的。”
叶新月还是闷闷不乐:“我不要。”
“新月……”莫远放轻语气,试图跟她沟通。可惜他话还没有说完,新月已经犹如连珠炮一般说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莫远苦笑一声。也没了办法。
段莫离本来一直在观察着湖泊中水的深浅,听到叶新月的话简直啼笑皆非。原本他还很担心这个女人,这会儿被她几句话一来,压根儿就真想把她连箱子一起一脚踢到湖里去。
“你到底在怕什么?”他口气很差地问道,“大家都在想办法救你。你能不能配合一点?”
“我怕死……”叶新月有气无力地说。反正怕死又不是什么丢脸地事情——只是,在一向喜欢鄙视她的段莫离面前。在一向对她敬重有加的锦儿面前,在一向温文尔雅几乎从不失礼于人前的莫远面前。她这样的表现有点糗,有点矬。
段锦听到“死”字,双眉下意识地蹙了蹙,他不喜欢听到姑姑说关于她会死地话题。当然,谁最后都会死。可是之前听到那女人说,姑姑所处地木箱夹层之中全是火药,他差一点握碎自己的手掌。
段莫离自然将段锦地表情瞧在眼里。他默不作声地走到木箱边,蹲下,敲了敲木箱,仿佛在敲门一般。
叶新月一听就知道是他,口气不善地问道:“干嘛?要我说请进吗?”
“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怕也没用。除非你希望我们就这样把你扔在这里自生自灭。”段莫离故意吓唬她。不过他倒也没抱太大希望。叶新月不是个胆小的姑娘,这从她这会儿不去考虑自己身处地环境有多危险。而是跟他们讨价还价不想让他们把箱子沉入水中破开,就可以看出了——只不过,相比较于称赞她胆识过人,他宁可认为她是少根筋。
果然,叶新月回答:“你这种小人嘛倒是有可能做这种无情无义的事情,不过我家锦儿和君子莫远才不会丢下我呢。”
莫远摇了摇头,心里的焦急与担心稍稍平复了一些。如今的局面还真是奇怪。明明新月被困在木箱之中,当务之急就是把她救出来。为什么对话内容会一发不可收拾地朝着争论谁心地善良谁阴险狡诈上去了?
“姑姑,我们都不会扔下你的。”段锦地语气无比认真。
“锦儿,我就知道你最乖了,所以你千万要听姑姑的话,不要把姑姑沉到湖里去喂鱼。”叶新月赶紧拉拢段锦。
“这……”
“哼,你以为水里的鱼都饿疯了吗?你这个女人就算吃下肚去都是消化不了的,这湖里的鱼才没有那么饥不择食。”段莫离对着莫远使了个眼色,莫远看了看段莫离指的方向,那边是湖水很清澈的地方,且距离湖心还有一段,水应该不是太深。
莫远也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段锦的眼神之中,有些疑问。这样不告知姑姑就把她扔下水去好吗?姑姑没有做好准备,呛着水了怎么办?受到惊吓怎么办?虽然知道,若是任由姑姑这样拖拉下去,于她目前的处境根本毫无裨益,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就是要将她地情绪都考虑在内。
“姑姑,我一会儿陪你下水,你不要害怕,好不好?”段锦地声音传进木箱里,叶新月不由想象着他此时很乖很乖的样子。若是她此时见得到他,他肯定是微微昂首,白皙清秀地侧脸挂着淡淡的微笑,有一点腼腆,但是又有一点恳求,一口一声“姑姑”,虽然说不上是侬软,可是叫人一听心就软了,恨不得什么他的什么要求都一口答应他才好。虽然跟锦儿相处了这么久,叶新月对小正太的萌点压根就是有增无减,尤其是段锦这种级别的,她差一点就缴械投降了。
“我……”叶新月干巴巴的声音透过木箱传出来,显然有点动摇。
段锦的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姑姑果然对这样的他没有什么抵抗力。他也不是不了解姑姑,她总是更喜欢他这样小孩一点的腔调。早知道他便早一点这么对她说话了,也省得她闷在箱子里受罪,他还在箱子外面胆战心惊地陪着。
是呢。小孩……段锦的心里就好像不知被谁投下了一粒小石子,心湖中荡漾出圈圈波澜。没错啊,他就是小孩,不然他又怎么能叫姑姑为“姑姑”呢?
段莫离见叶新月态度好像松了一些,便蹲了下来:“叶新月。我没时间跟你磨蹭。你想清楚没有。要么你同意我们的办法,我们一起下水。要么你不同意我们地办法。我们一起下水。好吧,你二选其一吧。”
叶新月在木箱子里听到他的话。脑门后立刻挂上豆大一滴汗珠——这两个选项有区别吗?
“万一我淹死了怎么办?”不行,她还是恐水。呜,记得她还没穿越过来之前,还被人嘲笑是典型的狂犬病症状。
“不会的。”这是莫远安慰她的声音。
莫远,你真是有耐心。叶新月差点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段莫离深吸一口气。拿出他平生对叶新月少有地耐心——因为基本上对着她,他有再多地耐心都会完全被她折腾光——“劝”她:“叶新月,你难道不能这么想吗?你要是不能从箱子里出来,要么是被炸死,要么是被饿死。你要是沉入湖底,就是被淹死。反正最坏的结果都一样,横竖都是死,你有什么好担心地?”
木箱子里一阵沉默,连段锦和莫远都沉默了。
过了半晌。叶新月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出来:“多。谢,你。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