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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大碍,他不由放下心来。本来也要回应她一声,但是他想到那个女人还没有说清楚地理由,关于他如何害死了她的相公,怕她看出叶新月对自己的重要性,于是抿了抿嘴唇,将那声“姑姑,我在这里”硬是咽下肚去。
那女人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段锦的反应,扬了扬眉。她的脸庞其实很清秀,仔细看来也是个美人,但是仇恨让她看起来充满了戾气,本来该有的温婉甜美立刻被破坏殆尽。尤其是她的眼神,尖尖利利的,即便是悄然地看着你,都让你觉得心里冒起一股凉气。
叶新月在箱子里安静了一些,她有种感觉,锦儿此刻应该还是没事的。而且,这女人的话确实让她安静了下来。虽然段莫离不止一次地提到过他和段锦有什么仇人。但是每次这个话题都是戛然而止,从没有深入地谈下去过。
“你十岁那年的事情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吧。”女子走到了段锦面前,手指甲再次划过她的伤疤,“关于这道伤疤,你大概也全部都忘记了吧。”
叶新月在箱子里听到了这段话。
这女子是因为段锦十岁时的事情来的?锦儿十岁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会全部忘记?
“他忘记了便忘记了,与你何干。”段莫离冷冷的声音忽然也传了进来。
段莫离?!叶新月心里不由又惊又喜,惊的是此刻她和段锦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段莫离难免投鼠忌器;喜的是自己总算没有白白祈祷,总算有人来救他们。
第一次,叶新月发现段莫离这个毒舌大夫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悦耳。
段莫离确实是出现了。他昨天回到家,虽然事先知道段锦和叶新月出去了,但是心里总有些不安,天色暗了下来,这两人还没有回来。莫远来找叶新月。说是曾夫子要找的人有了些眉目。两人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便出去寻找。结果没有找到他们。倒是找到了三具杀手地尸体。段莫离一下子脸色难看起来,莫远也面色凝重。
不知道段莫离是根据什么线索。一路便朝这边找了过来。而莫远则紧紧地跟随着他,来到这里。
莫远随即也出现了:“新月在哪里?”他的声音依旧温文尔雅,可是却失去了平日里一贯的温柔,显得有些冷冽。
叶新月在箱子里听到后差点鼓掌,看来现在的情况是二对一。只要不出意外,两个大男人应该能制服一个弱女子吧?她觉得这女人应该不会武功,不然她何必要用迷香迷晕她和锦儿呢?不对,也有可能是之前锦儿显示出来的种种武功高超地迹象让这女子格外小心……叶新月地脑子里一团浆糊,只得根据心里的想法大声地在箱子里喊道:“小心她地迷香!”
此时,段莫离和莫远是站在门外,叶新月的箱子在屋子内那个长桌子地下面,段锦则被锁在正对着门的墙壁上。
段莫离看了一眼锦儿,用眼神询问着他是否有事。段锦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他的心里有些暖。原来姑姑说的没错,他果然是关心自己的。
莫远则将视线落在了关住叶新月地箱子:“新月。你怎么样?”
“我没事。”叶新月的声音从箱子里穿了出来,“就是脚有点麻。”她补充道,似乎一点也不紧张自己的处境。
说句实话,自从段莫离和莫远出现后,虽然她还是被困在箱子里,但是她心安不少。没来由地,这两个男人都让她觉得可*。
段莫离听到叶新月补充的那句话,不由有些失笑,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畏生死,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的注意力还放在脚麻上?
莫远听见叶新月的话,也不禁莞尔,他原本只是担心叶新月会受伤,看到那三具几乎一刀毙命的尸首时,他心中不由一紧,生怕叶新月受到了伤害。此刻听到她虽然有些虚弱,但显然很“健康”地回答,也放心不少。“你是什么人?”段莫离看向这女人,他没有见过她,如果说她是他们的仇家的话,那这仇大概也结下太久了,久地他都没有什么印象了。
“你总算来了。”女子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们地出现,她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是看向段莫离地眼神很怨毒。
“你还记得刘灿吗?”女子轻轻地走到段锦身边,不知何时手里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划过段锦的肩膀,“嗤啦”一声他的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美丽的肩胛骨,只是这漂亮的肩胛骨被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破坏了。
段莫离和莫远兄显然都没有料到她会等他们出现后忽然伤害段锦,虽然两人随即都已经飞身进屋,但是却已经来不及阻止她的动作,更因为她将匕首的刀锋对准了段锦的脖子而不得不顿住身形。
段锦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嘶——”这猝及不防的疼痛让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些画面。那是……
“你是刘灿的什么人?”段莫离冷哼了一声,与莫远眼神交换,两人看了看叶新月所在的箱子,看来打算逐个击破。
那女子悲切地笑了笑:“我是他的妻子。”
“妻子?我记得刘灿离开这里时,尚未娶妻。”段莫离说道,他打算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让莫远有机会先救出叶新月。这女人犯了一个错误,她不该让叶新月和锦儿相距这么远,因为她绝对会顾及不暇——尤其他们这方有两个武功还都不错的人。
“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打那个箱子里的主意,这样里面的那个女人还能活得久一点。”这女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第九十五章 神魔一线之差
曾经,段这个姓氏在江湖上,是个禁忌。因为,有一个人,叫段桑。
这是个英俊的男人,可惜的是,他不是个很善良的男人。上天有时候就是不公平的,它总是会给一些人太多的偏爱。段桑的出身无处可考,但唯一能够知晓的便是,他一在江湖出现,便已是无人可及。他不喜欢杀人,但是想要杀他的人倒也一个也没有活下来。有人说,他的出身是没落的前朝贵胄,也有人说,他的师傅是百年前隐世的高人。他虽然未到三十岁,可是在江湖上却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只可惜他这神并不慈悲,不是佛,而是魔。
一张英俊而清雅的脸,从来都文质彬彬,但是他杀人时眼睛都不眨一下。有人说,段桑的容颜比女人还漂亮,但是段桑的冷酷比恶魔还要冷三分。他可以上一秒还对你露出这世上最美的笑容,但是下一秒你便已经堕入地狱。
不疯魔,不成活。在江湖上活得久远的人,永远都不是正常人和普通人。
恰好,段桑既不是正常人,也不是普通人。所以,他可以活得很久——至少事情原本会是这样的。
十六年前,江湖上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段桑第一次出现在江湖上的情形。
当时,他是去寻仇,但是他的仇人到底是谁,实际上并没有人清楚。因为段桑第一次露面的地方,是十六年前的武林大会。而参与这场武林大会地三十六个门派掌门人,无一生还。难不成所有的正道之人。都是他的仇人么?
而当这个眉目之间带着淡淡冷漠的男子出现在武林大会时,人们除了惊讶他能让人忘记呼吸的绝美面庞,还有他身上那股子漫不经心到几乎看不出杀气地慵懒气质。他一袭深褐熟罗衫,腰间丝绦上随随便便系着一块温润地翠玉。走进开设武林大会的大堂时,他面带着淡淡地微笑。望着他的人便都忘记了要去想一想。这守卫森严地武林大会大堂,他是如何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走了进来的?
谁都不知道最先死的是谁。就像最后死的一个人是谁也没有人说得清楚一样,先死后死。相差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而已,于那些人根本没有什么差别。
当他依旧迈着那沉稳悠闲地步伐走出武林大会的大堂时,身后已不存在一丝生的气息。每一个躺在地上的尸首的咽喉或者额上眉间,都有一片银桑叶,闪着寒冰一样的光芒。
此一役。江湖正道折损甚重,元气大伤。段桑则立刻名噪江湖。而也是由此,段桑的名字在江湖上,等同于“死亡”——参加武林大会的都是各门各派的掌门人,随便一个在江湖上单独与人交手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落败,更何况是被人取了性命。而这三十六个掌门人,则在不到半个时辰地时间里,全部殒命。段桑地武功深到了什么地步已经让人无法臆测。
只是,也许他冷酷的时候很冷酷。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很好地丈夫。甚至。他本来也有机会做个好父亲,可惜他死得太早了一些。一个人若是仇人太多。如果想要长命,最好的办法就是摒弃一切他所爱的人。
段桑有一个弟弟,段桑似乎很爱护他,从来不让他在江湖上露面,没有人知道这个弟弟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又到底叫什么。并不是没有人见过段桑的弟弟,只是那些人全部成为了死人罢了。
这是段桑爱的人之一,神秘不已。
另一个段桑爱的人,则江湖闻名。因为她是名动天下的女神医——齐云舞,她的高超医术和她绝美的容颜一样引得江湖好汉竞折腰。即便她不会武功,但她依旧在这片本该是男人的天下的江湖中,有着自己不可撼动的地位。
一个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一个是妙手仁心的女华佗,这两个人本该完全没有交集的。可是有些人,即便只相见一次,便认定彼此一辈子。即便没人祝福,他们依旧走到了一起。
只不过,许是齐云舞的柔情似水真的有几分感动了铁石心肠的段桑,一度他手下杀的人数目少了很多——他爱上齐云舞的那一瞬间开始,他便早就不是铁石心肠了。甚至一度,两人在江湖上露面的次数已经屈指可数,大有要归隐山林之势。
再后来,齐云舞怀了段桑的骨肉,可惜段桑并没有亲眼看着这个这世上他最爱的第三人出生,这孩子成了名副其实的遗腹子。
有一大批仇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仇人结成了同盟。而更可怕的是,这些仇人和他们的门人一起将矛头指向了他爱的那三个人。段桑不是话多的人,你若是真有本事伤了他,他倒不一定会跟你计较,但是你若伤了他在乎的人分毫,你便是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成百倍地跟你讨回来——通常,你便是赔上性命也赔不起。
当然,有时候情况也可以反过来,如果你以段桑在乎的人的性命相要挟,他便是将他的命给你都可以。
而曾经在江湖上无人可以匹敌的段桑,不得不因为妻子、孩子和弟弟而自封全身**道,来到这些自称名门正派的人面前。
“放了他们,我就任凭你们处置。”当怀着他骨肉的齐云舞受邀为少林的现任方丈医治顽疾,却被扣为人质,而弟弟段莫离也因为齐云舞而被骗去成为第二个人质,骄傲一如段桑也不得不妥协。
约见处是一处悬崖,段桑的面前,是以齐云舞和段莫离为人质,来了数百人的所谓的武林正道中人。他地背后是万丈深渊。
没有商量的余地,除了段桑自刎于众人面前,没有任何其他条件可以交换他所在乎的人的平安。
段桑照做。
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地微笑,他看向弟弟和齐云舞地目光一如既往的关爱,这是他眼神唯一有温度地一刻。夕阳照在他身上。他的整个人在这夕阳地余晖之中几乎要燃烧起来。
不管齐云舞如何尖叫着制止他。不管段莫离如何努力地想要冲破自己被点住的**道,他们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桑拿着匕首刺穿自己的肩胛骨。刺穿自己的心脏,最后双手张开向后倒去。坠下万丈深渊。
这些以众敌寡的所谓正派之人们甚至守在悬崖边上从傍晚等到天黑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确信段桑确实没有生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