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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殊宠-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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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是他抱进来的!
  他的心轻轻地蠕动了一下,像是经过冬眠复苏的蛇一般,微微的、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脚步跟随心中所想,朝着左侧抬起,下一步便是迈出。
  可季兴司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打住了所有的动作,阴鸷的眼看着那扇拉门许久,冷冷的收了回来,心中惊蛰的念头慢慢沉下去、沉到了黑不见底的深渊,悄无声息。
  他微微转身进了右侧的房间,没有丝毫的迟疑。
  夏初的风还带着凉意,穿过敖碧居的花园吹进二楼的卧室里。卧室的落地窗没有关,垂地的纱幔迎风飞舞,像是谁轻薄的睡衣,惹了谁的眼。
  唐吹衣推开卧室虚掩的门后,被房内的阴冷激的打了个寒战,平日里苏桐在的时候,虽然安静,但也不至于如现在般清冷到森寒。
  她看到房内的沙发上侧躺着一个人,从身形到长度来看,就是她要找的人无疑了。
  哥哥在她的心里,无疑是如父亲一般的神圣,他是天之骄子,卓越的家世身份背景使得他高高在上的享受着人生,睥睨众生。
  可如今,夜凉如水的晚上,冷风吹的纱幔乱舞的房间内,他微醺的斜倒在沙发上,满面憔悴。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高傲如非洲豹般的气势。
  她捡起左侧沙发上的羊毛毯,轻手轻脚的走到唐鹤雍身边,扬手给他盖上。
  “桐桐!”
  沙发上的人一声惊呼,手比眼更快的攫住唐吹衣纤细的手腕。
  两双眼对望,处在下方的那双桃花眼里,都是失望。长指慢慢松开被握在掌中的皓白手腕,眼帘低垂。
  唐吹衣在他身侧坐了下来,将羊毛毯拉高后,双手捧住唐鹤雍搭在胸口的右手。
  “哥哥,我们会找到嫂子的!”
  唐鹤雍扭头看着妹妹,短发下的小脸一脸认真,那双握着自己手掌的双手温暖有力,让他冰冷绝望的心有了一丝丝的知觉。
  在他看来,唐吹衣一直是个孩子,除了在大岛的那件事上超乎年龄的执着外,她都所有一切作为,他都下意识的理解为那是一个孩子的闹剧。
  可此时,她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目光坚定不移的告诉他,那个让他心力交瘁的女子,他们一定会找到时,他才发现,那个他保护的密不透风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个能肩负重任的小女子了。
  “我知道!”他伸手拍拍她的手,想要挤出一抹安慰性的笑容,却力不从心。
  唐吹衣俯□子,将脑袋枕在他胸口处,低缓的嗓音混着夜风萦绕在唐鹤雍周身。
  “哥哥,我知道你很难过。白天你对着川秀哥哥他们时,是故作坚强和冷静。可是你在说道嫂子的名字时,都会按着心口,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一定很疼。”
  明明是难过的要命,明明拿那两个字如两把尖刀,每提一遍就是在他心上狠狠的剜下一刀啊,可是,他却装作毫不在意。
  究竟是哥哥真的还不在意,还是他只想惩罚自己呢?
  因为那个孩子么?明明失去孩子,哥哥比嫂子更痛苦啊。
  “哥哥,你要是难过了,想哭了,就哭吧。不要强撑着,这里没有别人了,只有我和你,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不哭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要再露出那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了,她看着,会觉得心疼到连嗓子也疼。
  唐鹤雍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透过飞舞的纱幔看向窗外。有星星,已缺成上弦月的月亮光亮并不明显。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桐桐,如此寂寞的冷夜里,你到底在哪又是和谁在一起呢?是不是,也像我想念你一般想念着我?是不是在埋怨,为什么我还没有找到你?
  “呕——”
  清晰的呕吐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兀突,季兴司倏地睁眼,望着眼前一片漆黑的房间,静静的侧耳倾听。
  “呕——咳咳——”
  伴随着呕吐声的,是女子断断续续微弱的咳嗽声,他的手扬起,想要去按台灯的开关,却在触及的刹那,慢慢收了回来。
  “社长。”
  卧室外想起了轻轻的唤声,他没有应,而那唤他的人似乎怕打扰到他休息,并未在唤他第二声。他凝神听着脚步声渐渐出了房间,耳边再次传来微弱的呕吐声。
  “呕——”
  “咳咳——呕——”
  “慢点,慢点!”
  服侍在侧的老妇人轻柔的拍抚着长发女子的薄背,温柔的说着苏桐听不懂的话语。
  “呕——”
  她苦着一张脸,双手抱住那只瓷钵,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还要吐么?”
  苏桐单手撑在身侧,听不懂别人的话,只能微微抬起头,看向老妇人。可那个老妇人明显不会说汉语,甚至连她是中国人也不知道。
  “还想吐么?”她又重复一遍,温软的日语,她听不懂。
  老妇人见她没什么表示,当她是吐得虚脱了没力气回答,伸手便要将瓷钵端走。可她的手刚刚碰到瓷钵,长发女子再次软了胳膊,倾身在瓷钵里呕吐起来。
  可是饿了很久的胃里,除了黄水之外,真的已经再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老妇人不厌其烦的拍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细心地将她的长头的拢到了背后,不叫它被她呕吐出的污秽之物弄脏。
  终于,再次吃力的撑起身体的苏桐脸色煞白如纸。老妇人伸手要将旁边的清水端来给苏桐漱口,可却有另一只手端起了它。
  老妇人抬头,看到男人后飞快的跪好躬身。
  “社长。”她恭敬的喊他。
  季兴司没有说话,跪坐在苏桐的榻榻米旁,将手里的谁喂进那张失去血色的小嘴里,看着它无力的蠕动了几下后张口,将水吐进瓷钵里。
  季兴司看着瓷钵,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木制托盘,里面放着一碗吃了一半的白粥。
  “全吐了么?”
  他扶住苏桐摇摇欲坠的身子,朝着老妇人问道。
  “是的,她醒后说饿,我便准备了这些,可是刚吃完一小半,就全部吐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老妇人退到一旁,端起瓷钵朝屋外走去,拉上拉门的那一刹那,回首看了一眼那扇半拉开的木门,那扇连接左右两个卧室的暗门。
  苏桐自他进来后,一直紧闭着眼,任他揽着她,任他将她安置回榻榻米上,任他为她拉好毛毯,也任凭他将手掌熨帖在她额前。
  他不说话,而她更不愿意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难受……么?”有人开口,语气不经意间显露迟疑。
  苏桐仍旧阖着眼,不予回答。
  怎么会不难受呢?全身都无力的如被抽去了骨头一般,刚刚呕吐时,她连撑起自己的力气都那么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心头虽不在痛痒难耐,却多了一丝不知所措的失落。她还很饿,饿得要死,可之前进口的白粥、她平日里最爱的白粥,在滑下喉咙的一刹那犹如毒药般,百般不是滋味的难以下咽,甚至于全部呕吐出去。
  她又记起自己发狂的样子,一脸的泪水混着鼻涕,那个样子,光是想象都已经让她恶心到自己了。
  有人伸手进她的毛毯,粗糙有力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掌,她没有反抗,犹如一具会呼吸的尸体般,一动不动。
  那只手将她的手拉出来,不必睁眼,她也感觉到了有人在给她的手指和手臂按摩,慢慢的,极有力度的朝着臂弯的静脉滑去,在触及静脉的那一刹那,她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因为害怕狠狠的颤抖了一□子。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力道放柔了很多,轻轻地,揉捏着几乎快要没有知觉的静脉处,让她慢慢感受到温热。
  灯光下,透明的水滴沿着她紧闭的眼角流出来,泛着银光的泪珠消纵即逝在墨黑的长发里。
  季兴司墨黑的浓眉微皱着,突然对那颗让自己心浮气躁的泪水感到厌恶。
  “不许哭!”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寒气,恶狠狠的出口。
  可榻榻米上的女子因这一句话,哭得更凶,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奔涌而出。演变到后来,已经发展成了嚎啕大哭。
  “我想回家。”
  她哭哑了嗓子,轻轻的抽泣着。
  季兴司按在她肩上的双手静静的停驻,不再揉捏。
  “我抓你回来,你觉得我还会放你走么?”
  “你想要什么?”
  榻榻米上的人终于睁开眼,泪眼朦胧的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期间止不住的抽泣。
  季兴司俯视着不过三十公分之遥的小脸,眼中光华流转。
  “如果我说我要你帮我搞垮唐氏,你答不答应?”
  看着他眼中雪亮的野心勃勃,苏桐垂下眼帘。“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若有那样的本领……。”
  “我不管你有没有,若我要你帮我,你答不答应?”
  苏桐沉默,不再言语,纤长的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在眼睑处投下一片剪影,和她连日里熬出来的黑眼圈交相辉映,更显苍白憔悴。
  其实答案他早已知晓,只是看到女子真的沉默后,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真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是选择他。”他撤回手,声音恢复到以往的冷漠。“唐鹤雍能给你的不过是身份和地位,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他现在,甚至是杀害你孩子……”男人倏地住了口,死死地盯住忽然捣住双耳的女子。
  眼里的冷漠被愤怒代替,连季兴司自己都说不清,为何一见她逃避的样子就怒火中烧。他一把扯下她的双手,冷笑道:
  “你逃避也没有用,你以为不听就行了么?他就是推你下楼的人,他就是唐鹤雍!”他残忍的说道,看着那个木然的看着他的女子。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应该像只被惹毛的小狮子般跳起来和他据理力争么?为什么她没有,而是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一般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说话?”男人再次开口,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无措。
  季兴司说的一点也没错,她这是在做什么?掩耳盗铃如此可悲的事竟然被她生生的重演了,真是可笑至极。
  那个男人害得她流产;那个男人为了唐氏,给她注射安眠药;那个男人在她神志不清时,将她像个宠物般圈养在身边;那个男人,丢下她一个人承受这些痛苦。
  “如果你想用我和唐鹤雍换取什么,你恐怕要失望了。”
  男人阴鸷的眼里有什么熄灭掉,他看向她的眼,渐渐升起寒意。
  他于她,最终不过一句换取罢了,她道破,他应该清醒,却为何心中如此难受?
  “那可不一定,我们何不试试?”他想要忽视心中的难受,却适得其反,话一出口,只觉心中闷痛一下,季兴司立时皱眉。
  “我只想要回家,你若愿意,就放我走吧。”
  虚无的气息饱含着繁华落尽后的空寂,苏桐轻轻的合上眼,便不再言语。
  女子平躺在榻榻米上,跪坐在她头顶上方的男人冷冷的注视着她的睡颜,心中一片荒凉。
  那些荒凉就和曾经无数个黑夜里,他睁着眼看着卧室的天花,静静的回忆着自己短暂的一生里无尽的杀戮和血腥时,内心深处延伸出的荒凉如出一辙。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除了那几年因为身世的原因和那个叫唐鹤雍的男人纠缠不清外,他都是一个人。内心的孤独和荒凉,是无人能懂的。
  而她木然的说着想要回家时,字里行间透露给他的心如死灰一下子惊碎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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