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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她看了二十五年了,整整二十五年!
她的尖叫声冲破了喉咙,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倾泻而出,她疯狂的挣扎着,力道之大连季幸步都压不住。
“来人,给我架住!”
“啊——”苏桐尖叫着,疯狂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一左一右的黑衣人。
“苏桐,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狠狠的挠几下?没事,我帮你!”
她取过注射器,慢慢走近陷入疯狂的苏桐。
苏桐一双眼在看到注射器后,骤然水亮的惊人。可是下一秒,她又疯狂的摇着头,嘴里无意识的喊着:
“不要,不要,不……”
“你不要?”季幸步微微皱着眉头,“好吧,那就不要了。”她作势要将注射器扔进垃圾桶,看着苏桐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那我真的扔了!”她抬手的一刹那,苏桐几不可闻的声音响起。
“要……”
季幸步眼眸发亮,直勾勾的盯着那张惨白如鬼的小脸,嘿嘿的笑着。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要还是不要?我要清晰地回答!”
苏桐看着她,看着那张艳红的唇,狠狠的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艰难的摇了摇头。
不要,她不能要,她不能!
季幸步看到她摇头,眸光一冷,“要不要,可由不得你!”她残忍的笑着,抬手将注射器举起,对准了她□在外的胳膊,飞快的刺下去。
苏桐目如死灰,绝望的闭上了眼,承受着该有的疼痛和那让她憎恶的……舒畅感!
可是,没有,竟然什么都没有!
只听到一声冰冷的断喝声在耳边响起,架着她的人松开了她,然后有人将她扯进了怀里。
“你胆敢瞒着我,把她藏到这里来!”
男人说话的声音如寒冰,砸在耳朵边森寒的骇人,不长的一串日语,她却完全不解其意。
缓缓睁开眼,入眼一片漆黑,苏桐微微后仰,看清了面前的人。
竟然是季兴司!
一屋子的黑衣人,腰都弯成了直角,瑟瑟发抖的站着,而季幸步此刻跌坐在地上,冷笑着爬了起来。刚刚哥哥挥掉她手中的注射器时,眼里的慌乱可没有逃过她的眼。
“我何止是藏了,我还给她注射了……!”
“啪!”
巨大的回声飘荡在屋子里,季幸步再次跌坐在地上,捂着脸愤怒地看着季兴司。艳红的唇角汩汩流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打她!
哥哥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挥掌将她打到地板上,季兴司骄傲的心怎么能够忍受。
“她是什么东西,你竟然为了她打我?”她没想到,哥哥不仅为这个女人变脸,还因为她打了自己,她刷的一声掏出枪,指向季兴司怀里的人。
子弹早已经上膛了,直销她扣板扳机,苏桐必死无疑。可是她不敢,因为季兴司更快,季兴司的枪口已经抵在她额前,扳机扣到了一半。
向来,哥哥都是比她更狠戾,所以,他才能在那么多兄弟中脱颖而出,不仅登上龙头宝座,还斩草除根的杀了所有的兄弟姐妹。如果不是她和他是一母同胞,想必也早成了他枪下的亡魂了。
“季幸步,不要逼我下手,你知道的,我不介意!”
他冷冷的看着她,又扫视一眼季幸步身后的黑衣人,阴鸷的眼里杀意肆虐。
“‘鸠敧社’当家的是我,你们还记得吧!”他冷漠的说道,转身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人。
“一个也不要留!”
说完,将怀里搂着的女子打横抱起,一路朝着古建筑的大门走去。
为什么?
为什么?
苏桐脑子里都是那个旗袍女子和唐鹤雍纠缠不清的画面,突来的记忆冲破了她原有的认知,如海水般的绝望席卷了她,一下子将她打入深渊,再也起不来。
其实,摧毁一个人的意识,这么简单不是么?
季兴司将怀里的人扔到了后座,自己跟着坐了进去,司机将车子开得飞快,朝着东京的方向疾驰。
季兴司冷着脸看着前方,不发一言,一张冰寒俊颜较之平日更显阴森,他看着车子两旁飞速流逝的风景,额际隐隐浮起青筋。
黑衣手下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副驾驶座上的人余光瞄向了倒后镜,那里面只映出自家社长如包公般的黑脸。
可是他耳朵没有聋,所以他听得见,他听得见车后座有个女人压抑地哭泣着,指头一下又一下的撕扯着手中的抱枕,发出嗞啦声,听的人心里发怵。
突然,倒后镜里的人动了一下,副驾驶座的人飞快的调转视线,看向车外。
季兴司一把扯了苏桐手里的抱枕,将她扯进怀里,一手钳制住她颤抖着的双腕,厉声道:
“看着我!”
女子已然陷入疯狂了,因为毒瘾的的发作,眼泪混着鼻涕让一张原本洁净的小脸变得惨不忍睹。
她疯狂的扭动着,无意识的颤抖着,极长的发随着动作凌乱的舞动着,那种从心尖延伸到骨髓里的痒几乎逼疯了她。可是苏桐仍然清晰的记得脑海里的画面,如潮水般的记忆也慢慢思路清晰起来,所有的记忆,一一归位。
“啊!”
挣脱不了别人的钳制,生理上的痛苦与思想上的折磨重叠,苏桐尖叫出声,小小的车厢里,不停地回荡着她近乎惨叫的尖叫声。
“苏桐,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
季兴司健壮的身子压了过来,将她双手拉高,按在椅背上,长腿横置在她腿上将她牢牢压制住,空闲的右手捏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
“我求求你了,”她气若游丝的开口,眼里的渴望和绝望交织着,“杀了我,杀了我吧!”
太痛苦了,毒瘾让苏桐不受控制的哭泣起来,残存的一丝理智让她心中只求一死,不论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是精神上的摧残,她如今只求一死。
季兴司捏着她的下巴,始终不曾放手。
“我不会杀了你,苏桐,你看着我。”
他的力道不容她闪躲,苏桐看到了他阴鸷的眼里,竟然有一种类似于坚定的东西。
“忍着,忍过了这次,下次就会好的。”
他在骗她,苏桐直觉的想摇摇头,可是没等她摇头,更强烈的蚀骨的痒意肆起,最终吞噬了她的意识和残存的理智。
她尖叫着反抗,剧烈的挣扎起来,眼里都是狂乱。
季兴司突然放开了对她的钳制,她五指勾成了爪,就要去撕扯自己的衣服,靠近胸口的地方。可她的手指甚至还来不及碰触到自己的衣服,她被面前的男人狠狠的抱进怀里,双手只能在他背后挥舞着。
任凭她怎样的尖叫,哭泣,他只是抱着她,不发一言。
“呜呜,季兴司,给我,求求你。”她如蚊哼的声音在他怀里响起,季兴司阴鸷的眼里都是肆起的杀意。
“忍着!”冷漠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他闭着眼,不再去看窗外的景致。
“我忍不了了,我求求你了,你给我吧,我快要死了。呜呜,你要是不给我,那你就杀了我吧。我求你了……”
苏桐哭喊着,声音凄厉。
可抱她的人一动也不动,连话语都吝啬给予。
疾驰的车里,只剩下女子嘶哑的哭喊声回荡着,经久不息。
——
“现在是什么情况?”
顾修远看着木之本和刚从机场回来的唐鹤雍。
唐鹤雍坐在沙发里,大抵是喝了很多酒,他一直用手撑在额头上,紧紧闭着双眼。木之本冲着顾修远摇摇头,眼里都是无奈。
“我拿着皇室的手令,将日本境内所有机场这一个月内所有的出入境记录全部调了出来,没有任何线索。”他甚至将日本所有能面世不能面世的记录全部翻了出来,一个个的排查,最终是没有任何结果。
“中村那边,也没有任何线索,他在回敖碧居的路上,具体情况要等他本人回来了,才好具体了解。”他顿了顿,补充道。
顾修远点头,皱眉思索了一下。
航空航海的出入境记录都没能查出线索,“现在只能等大岛的消息了,大岛有来电话么?”顾修远望向木之本。
木之本摇头,“大岛没有完全肯定苏桐不在英国。你知道的,如果,我是说如果苏桐真的要走,或者是躲起来,我们不一定能找得到的。当年林妙音离开日本,我们动用了不比现在少的关系,还不是至今都杳无音信。”
顾修远被木之本这么一提,心中咯噔一声。
如果苏桐真的是存心躲起来不让他们找到的话,那他们现在是完全处在被动状态,一如当年林妙音的出走一般。找到最后,除了更深的绝望,便再无其他。
“她不是自己离家出走的!”
有人说话,声音暗哑。
☆、请君入瓮!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十点多会再出一章!
撒花吧,(*^__^*) 嘻嘻……
第二更正在挥汗如雨的敲定中,挠墙,我也好辛苦的话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