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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的是个巨大的书柜,他记得从前这里是摆放古玩的,现在竟然变成了书柜。
大岛川秀说的没错,她的这些书足够别人看上一两年了。但是……翻了翻,发现里面都有点点注解过了的地方,字如人这句话真是不错,她的字也小巧的让人心生怜爱。
细细审视后才发现,靠左边的都是还没有读的,而大部分书已经被放进了右边的阁屉里,书后面的邮戳上标示的时间是近期。或许是大岛带她去买书的那次购的。
原来他对苏桐的认知竟然都来自大岛,唐鹤雍有些自嘲的笑笑。
他因为大岛知道她在唐家过得并不好,他因为大岛知道她嫁入唐家不一定出自己愿,他因为大岛知道她其实并不如脸上表现的那般平静淡然。
原来她也有喜有怒,原来她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他忽视她,一直以来,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有那么一瞬间,心漏跳一拍,不受控制的爬上了细微的疼痛感。
“哥哥,哥哥……”
背后传来叫声,一一的如小兽的低鸣。
“苏桐,醒醒。”唐鹤雍握住她揪被子的手,轻声唤她。
“哥、哥哥,”她闭着眼,受了惊吓般低喊着。
“苏桐,醒醒,醒醒。”他拍拍那张苍白的脸,想要将她摇醒。
“哥,哥,哥哥,啊——”她终于突破声线,发出一声尖叫后猛地坐了起来,满眼是泪的看到面前的男人,然后扑进他怀里。
一个噩梦,梦里有各种各样的怪物要将她拉倒黑暗的深渊,她拼命地爬,拼命地爬,可还是甩不掉如影随形的手。她看到苏浅在她的前方,向她伸手,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也够不到那只手,彼时,深渊底下的手已经牢牢的捏住了她的脚踝,将她猛地拉下。
“带我走,带我走,哥哥,带我走。”
她哭闹着,拉扯着他的衣服要往床下去。
“苏桐,你醒醒,看看我是谁。”唐鹤雍抱紧她,在她耳边喊道。
“我要走,带我走,带我走,哥哥,哥哥……”她完全不理会他,一直哭喊着要走。
“陈妈,过来。”唐鹤雍将她抱在怀里对着应声进门的陈妈说道,“将少夫人的吊瓶架子拿起来,去我房里。”
陈妈已经被半疯癫的苏桐吓到了,再被唐鹤雍这么一吼,立马飞也似的扛起吊瓶架跟着他超另一边的房间去了。
“桐桐乖,我们走了,不哭,我带你走。”
唐鹤雍将她抱到自己的床上,和衣躺下,轻拍着她的背柔声的哄着,而怀里的小身子只是不停地啜泣着,直到睡意袭来才又一次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点击啊~
☆、殊途同归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整个空间顿时暖意四生。
苏桐睁开眼,熟悉的镶钻吊灯没有一如既往的出现在眼帘内,房间的摆设都换了位。
这不是她的房间!她心里一惊。
“醒了?”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唐鹤雍一边扣着衬衫的纽扣,一边移到床边坐下,反袖式的设计露出半截修长的手腕,皓白大掌滑过她的一头青丝,落在脸颊上。
刚睡醒的她,脆弱的让人惊艳。
他从来不会喜欢这种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因为他没有过多的时间用在保护女人上面,唐家的商业帝国大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他要的女人,应该有能力自保,还应该有助于他的事业。可为何偏偏他娶了苏桐这样的女孩,脆弱就算了,还是那种他无法放在看不到的地方让她冰冻起来的人。
如果这就是上帝派来宣判他的罪行的、是他无坚可催的生命历程里的一次挑战,那么他欣然接受,也会乐在其中。
“好好休息,待会吃完早饭,顾医生会过来。”他冲她露齿一笑,让早间低血糖的苏桐晕了半晌。
“唐先生,”
对着他的背影,她喊他,在他的注视下讪讪开口。
“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止不住上扬的嘴唇,唐鹤雍轻咳一声。
“没有。”
“没有?那就是说我还要打点滴?”苏桐愕然,靠在床头。
“是的,我亲爱的唐太太。”
顾修远看着她,弹了弹手上的点滴针头。
“我已经不发烧了。”
“但是不代表你会一直不发烧,只是昨晚的药水的功效,你总不想今晚再一次突然晕倒吧。”
病人都是不肯乖乖听话的,觉得自己已经没事了。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世界还要医生干嘛?他的医院也可以关门大吉了。
当然,这些话不能对着床上的小女孩说,瞄了一眼对面的人。
白色的棉睡衣,巴掌大的小脸上都是大白菜的颜色,除了那双黑乎乎的大眼睛和长睫毛,再加上此刻是靠坐在床上,在周围的枕头、羽被以及四散在羽被枕头周围的墨色长发的映衬下,她简直是一尊放大版的瓷娃娃。
唐鹤雍从哪里搞来这么个小玻璃人,害他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生怕话重了把这小玻璃人给打碎了。
再想到唐大公子那床上的恶习,这小娃娃能承受得住么?会不会下次喊他来,就是要他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顾家上下都引以为傲的针线法,将这个玻璃娃娃一片片缝回原样?
值得怀疑。
苏桐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不安的别过眼看向窗外。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
“啊。”
她惊叫一声,看到床边的男人灿烂的笑容,而那枚锋利的点滴针已经戳进了手背的血管里。
“听鹤雍说,你对与他人肢体接触有着极明显的厌恶排斥,但是插点滴针少不了肢体接触。怎么样,这个方法有没有让你好受一些?”顾修远帮她调好点滴的速度,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笑着说。
羞涩的一笑,苏桐无聊的在被子上画圈圈。
“聊聊如何?”顾修远找了个闲适的姿势坐好,温和地看着她。
“聊什么?”
“你今年几岁?”
“二十四岁。”苏桐老实地回答,可对面的人一脸吃惊。
顾修远啧啧嘴,“你看起来不到二十岁,我还以为鹤雍换了口味,改喜好萝莉了呢。当然,无意冒犯。”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随即澄清。
“没关系,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呵呵,”顾修远干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苏桐看了他一眼,不打算找话题继续下去,将床头柜上放着的厚重原文书拿到抱枕上,开始看书。
身边的人开始坐立不安。
“看的什么书?”某人开口。
“你不认识字母么?”苏桐没有想太多随口回道。
O M G!
当时的顾大医生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母,谁说她是个易碎的娃娃,谁说的!她根本就是个噎死人不偿命,冷死人不听闻的暴君。
ToT。
“你之前做什么工作?”
不过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么,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么,这不顾大医生在沉默良久好选了个不会造成冷场的好话题。
“我一直在念书。”
“还没有毕业么?”
“今年七月份刚毕业的。”
“在哪个大学上的学?”顾修远循循善诱,在心里为自己鼓掌,不错不错,这不是没冷场么。
“S大。”
“好学校啊。”
“在中国来说,排不进前十。”
谈话再一次戛然而止,顾修远心一横,死活将冷场两个字赶跑。
“那你学的什么专业?”
苏桐抬眼看着他,“会计学和金融学。”
“双学位,了不起啊。”他真心的夸奖道。
“谢谢。”
“二十四岁毕业,那你二十岁上大学哦?”作势转了下眼珠,他在心里偷笑,这个小冷场王想必小时候上学不努力,才会到二十岁的高龄才上大学。
苏桐本来不想纠正他的错误,但是看到他转着眼珠子,明显是在心里想着什么,于是合上书,将没有打吊针的手藏进被子里。
“我二十岁已经上大三了,今年刚刚硕士毕业。”
很满意的看着面前男人白皙的俊脸一阵青,一阵红,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己,苏桐没能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白瓷般的小脸上,右颊有着一个浅浅的酒窝,煞是动人。
推门而入的唐鹤雍就堪堪看到这一幕,那浅浅的酒窝在苏桐的脸上如昙花一现般开过,稍纵即逝。
“鹤雍,我终于明白,浓缩的永远都是精华。”
顾修远将吊针拔掉,再次哀怨的看向苏桐,强烈的表达了自己受伤的心有多严重后潇洒离去。
偌大的房间内,突然就剩下两个人,苏桐有些不自在,感受到来自唐先生的瞩目,巨大的压迫感又莫名的袭来。
有人做到了床边,一双温暖的手覆上了她光洁的额头。
“还有些低烧,先下去吃饭。”他将她的被子掀开,示意她下床。
“我要不要换件衣服。”
她没有穿着睡衣出房门的习惯,何况这是别人的家。
“在家里,不需要这么拘束。”唐鹤雍蹲身将拖鞋放好,看到那双白玉小脚钻进棉拖后站起身,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
苏桐局促的握着拳头,“我可以自己走。”
唐鹤雍没理会她,抱着她下楼,进了餐厅,放在椅子上。
“少夫人,这是给你炖的萝卜蹄髈,趁热喝吧。”陈妈看两人落座,示意下人给少爷盛饭,自己则端着一小盅牛奶白的汤到苏桐面前。
苏桐为难的看着面前的汤,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根本就不饿,更何况是这一盅汤,她哪里喝得下去。
“陈妈,刚刚医生说了,少夫人要吃些清淡的东西,你帮她弄些粥来吧。”她宁愿对着那瓷盅揪眉烦恼,也不晓得跟他求救。
“好的,我下午刚炖了,热一下就能吃。”
陈妈将苏桐面前的汤盅撤了下来,自己转身去了离餐厅不远处的厨房。
喝了一小口水,苏桐轻咳一声,看着对面吃饭的人。“谢谢你。”
唐鹤雍抬头望了一眼苏桐,点点头。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晕倒所带来的后果就是连着四天的点滴,以及点滴期间与顾大医生发生的一些不值一提的小闹剧。
还有呢?还有就是唐先生每天五点准时到家报到的这一好现象,很好,和当初她等他所要的结果一样,这就是所谓的殊途同归。
苏桐坐在花园的躺椅上,整个花园都是盛开的鹤望兰,她置身在花海中,有一种醉生梦死的幻觉。
唐鹤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思索着。
从一开始对她的不闻不问,到近来的淡淡关心,促成他这一转变的原因是什么?她当然不会以为她帮他举办了一次酒会他就对她另眼相看,甚至那还是场失败的酒会。
每晚,他都会在她的房间陪着她,她躺在床上看书,他就坐在书桌边办公,看文件。从一开始的坐立不安、无法入眠到后来的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书被合上放在床头边,被子压得严严实实,而他早已不知所踪。
鹤望兰,你这么高贵,这么妖娆,这么的……难以捉摸。
正想的出神的苏桐听到唐家大宅华丽的大铁门前传来吵杂的吵闹声,本来不想理会却又慢慢坐起身子。
一辆车子停在铁门前,陈妈和几个佣人站在门口,还有几个外国人正在向他们比划着什么,一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