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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并不以为是她拒绝了他的吻他才心情不好,开玩笑,被强吻的是她,他恼火个什么劲。或许是受不了一个民女的拒绝,与生俱来的优越性和男性自尊受到了践踏,所以恼火。
“若涵……”胤祥嬉皮笑脸的扯扯她衣袖,“要不……你去看看四哥。”
她立刻像见鬼似的盯着他,“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去见他,躲都来不及。”口不择言中把心声都脱口而出。
胤祥倒是立刻面露古怪,看得她直发怵。半晌才好言道:“若涵,其实你不用怕四哥的,私底下四哥常提到你,说你是个奇女子,很是佩服呢。”
“你别给我灌迷汤,小女子承受不起四贝勒的赏识。”这话还指不定是胤祥胡诌的呢,在宫里可没见胤禛给她好脸色看。
若涵冷下脸,“十三爷什么时候变成扯皮条的老鸨了,可惜,若涵不是那春满楼的姑娘。”
胤祥见她气了,忙陪笑着:“你看看你,这就生气啦?我又没说什么,骂骂我也就算了,还非把自己往低贱了说。”
“十三叔(哥)你干嘛欺负若涵。”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接着胤礼和弘晖就挡在了若涵身前,把胤祥弄得哭笑不得。
“好人难做,你说我冤不冤啊。”
若涵好笑的摸摸两人头顶,“胤祥他没那么胆,姐姐和他说事呢。”
“得,我也不多说了,就当我没来过行了吧。”胤祥拉着脸拱手告辞。 “十三叔,还早呢,为什么这么早回去,我不要。”弘晖撅着小嘴不满的说。
胤礼也是搭拉着脸,附和道:“就是,离关宫门还早呢,好不容易见到若涵的,就知道自个儿霸着谈天。”
“说什么呢,十七弟。”胤祥随手拉过两个小的,这两个小东西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十三爷慢走,不送。”若涵笑面如花,才不甩他闹情绪。
他故作生气的冷哼一声,却立刻道:“去把那凉席和滋颜霜给爷拿来吧。”
若涵一听笑起来,这茬他倒没忘。
一直送三人到了门外,胤祥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你自个儿看着办吧,四哥待你不错,莫要辜负他。”
留下愣在门口的若涵一脸茫然。奇了怪了,怎么说得她和他四哥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合着她在始乱终弃呢。
定是天热了,把个潇洒俊美的十三阿哥胤祥给烧胡涂了。
××× ×××上次惠珍的一席话让若涵生了个念头,来到翰林轩和徐景庭合计了下。她打算在京郊买块地,最好是靠近山头的,需有山有河流经过、风景务必要好。如果行的话,在山上开垦几十亩田地,雇用逃难来的灾民来耕种。
徐景庭的办事效率一向高来着,隔了快半个月就给她在城北的京郊置办了一块。那是个废弃的庄园,本来属于一对老夫妇,只有一个儿子去了广州,他们年岁大了也打理不了这么大的庄子。前年老伴儿死了,留下个孤老婆子。最近在广州的儿子打算将她接去住,所以她急于转手卖了这庄园。
一早,徐景庭带着若涵就去了那个庄子。马车驶出城大约半个时辰后就隐约看见了一条青石铺就的道。
道路两旁是成片的梨树,可惜已经是六月的天,看不见漫天梨花的美景。
若涵忍不住将头探出,景庭拉了她一把。“小心,别被树枝给刮伤了。”
“梨花如静女,寂寞出春暮,春色惜天真。玉颊洗风露;素月谈相映;肃然见风度。恨无尘外人;为续雪香句;孤芳忌太洁;莫遣凡卉妬。”她口里赞着梨花的高洁,笑说:“等来年三月梨花全部开了,这里一定美不胜收。”
“就知道你一定喜欢这里,快到庄子了,那老宅怕是要拆了重建。”
“景庭,你说沿着梨树种植的方向用篱笆将整个庄园围起来好不好,再竖个牌楼,提上梨园二字,不用汉白玉的,只要古朴的木头就行了。”
“好,都听你的。”景庭宠爱的微笑。
马车在道上行驶了不一会儿就到了庄园里,现在庄园早已人去楼空。景庭只安排了几个婆子暂做打扫。
主宅是间二层楼的屋子,看上去已经年久失修,真的是要推倒重来。也罢,反正若涵不喜欢这个式样,既然是农庄,干脆弄个英式乡村风味的小别墅。图纸估计不成问题,同景庭合作的国外商人很多,可以让他们想办法设计图纸雇工人建造。
若涵要把这里弄成世外桃源,她的身份特殊,万一哪天逼不得已离开京城也好有个落脚点。
下了马车,景庭带着她四处视察了下,“这庄子后边就是山坡,有溪流经过,我看风景也不错。
顺着他所指方向,若涵看到的是一幅让人心旷神怡的美景。悠远的晴空湛蓝而碧净,整个庄子掩映在苍翠欲滴的浓阴之中,远处群山峻岭,流水梳理着翠绿的树技与水草,后山上银帘般的瀑布抒发着夏季中最为恣意的漏*点。这里比京城要凉快的多,温柔的风吹拂树梢,仿如流水一样缠绵。百来亩的梯田错落有致的排列在山腰,此刻早已是绿意昂然。
“那位老人家怕田地荒废了,所以开春就雇人播了种,这些都是现成的,改明儿等推倒院落重建就能住人。”景庭在一边细心的讲述着。
若涵问:“除了主屋,还有没有别的屋子”
“有,沿着主屋外还有零星的十多间屋子,西边还有一个大的谷仓和一个牲口棚。我去查过,那些屋子是五年前建的,所以不必重建。”
“景庭,我想把主屋换个样子建成英吉利式的,屋前要有草坪,屋子需有篱笆围住,可能需要洋人帮忙。另外,你好人做到底,看有多少间屋子,就去灾民聚集的地方招多少灾民。把土地分给他们,和他们讲好了,我出田地,种出的粮食、瓜果卖了后收益三七分账,我三他们七,这样每户人家到了年底还能有些结余过个好年。”
“没见到你这样分账的,那些地主贵人知道了非要嘲笑你一番才是。”景庭就是喜欢她的善良和不拘小节,她的身上总能发掘出与常人不一样的光彩。
“本来嘛,老百姓种的地到头来还养活不了自己,哪有这样的说法。”
“对了,和你报个账,买了庄子,还有田地外,总共花了四万七千两。”亲情归亲情,有些必要的手续景庭也不想拉下。
“你办事我放心。那些庄稼看样子不能少了人照料,明天你快些把难民招来。”
景庭知道她心急,干脆道:“这会儿还早,要不就赶回去,下午就能找齐人。”
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京城时还不到午时,来到靠近天桥处的人市,那里多是人贩子,如今几乎被灾民给占满了。
听说要无偿的给地儿住,给田耕种,人市一下子就火了。若涵和景庭挑选了十来户看着老实本分的庄稼人,他们其中有专种果树的,有专耕田种稻米的,也有会织布养牲口的。平均招揽人才才能把庄子给搞好。
到了未正二刻,一共招了十五口人家,加起来也有近百人,看样子以后庄子有的热闹了。这十几户人家里有个以前在别人家庄园管账的账房先生,姓方,若涵让他做了庄子的管家,给了他八百两银子,让他负责采买每户人家的生活必需品,余下的每人一两。方叔的儿子是秀才,所以每月多给一两二钱让他给庄里人家的孩子们授课。无论什么年代,知识最重要。好在方叔的儿子方文生不是个书呆子,也不迂腐,除了必要的识字外,他教的都是很实用的算账、种植知识。
回到暗香小筑已经傍晚,敏儿早已备下可口的饭菜,若涵忙活了一天,吃的也就不那么文雅了,只有景庭还是依旧有涵养的吃着,饭桌上欢声笑语不断,把连日来因炎热而郁结的烦恼一扫而空。
⒈⒈强吻
坐着软轿出了宫,神武门外已经备下了马车。
掀开轿门,就看见里面坐着的胤禛,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是上去还是不上去。
胤禛瞥了她一眼,冷冷的低声道:“还不上来,难道要爷拉你上来么。”
若涵扯出笑容,反正他不好惹,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直到她坐稳当了,才命人启程。
若涵只听他淡淡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宫里的规矩怕是把你憋坏了吧。”
“是,一点不好玩儿。”她懒洋洋的答了句,目光流连在车窗外的街景上。
突然的,一只手轻轻的抚摸起她的发辫来,指尖摩挲着发梢。出乎意料的温柔声音响起:“我不是要为难你,宫里不比外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在那里面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你给五弟题的词让我看见还好,如果让皇阿玛或是别人看到,难保要治你的罪。”
不露声色的把发辫拉到胸前,她回头冲他灿烂一笑。“爷,谢谢您,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整天没个正形,回去让福晋好好的教教你。”他看似宠溺的微笑着。
呃?
若涵一脸愁色,他的脸也迅速拉下,看似平淡的说:“怎么?不愿意跟我回去?”
唉……他究竟要干什么呢。他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喜欢往那个地方去。她只得淡笑说:“四爷,其实你刚才说得话都在理,宫里规矩多了不适合我,若涵只想做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快活人。贝勒府是好,可终归不是我的家啊,何况我答应了娘娘要快些制出新品种的甘菊露。”话说得够明白了吧,谁不知道四贝勒府是除了皇宫外规矩最多、家法最严厉的地方。她不能跳出一个火坑又奔一个狼窝不是。
一股无名火就冒上来了,胤禛压抑着心底的怒气,斜睨她,“是我府上的人怠慢你了还是丫头们给你气受了,让你这么不待见。”
“四爷您别气好么,若涵只是……只是想家了。”若涵咬着下唇,眼眶里泛着一层薄雾,楚楚动人的模样任凭谁都会怜爱几分。心里却暗道:老兄,够水了吧,你好歹给个话啊,就大人大量放过她吧。
发现他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黑色的眸光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情愫。若涵的心不免一阵悸动,不适应的低垂下头。他怒吼着骂人还好,就怕他一声不吭的在那里打心理战。
胤禛神色黯淡下来,终于叹了口气。“好吧,我也不勉强你,有空过来和福晋唠唠家常,她还挺喜欢你的。”
他弄不懂她到底对人施了什么魔咒。福晋喜欢她也就罢了,连额娘也直夸她是个好姑娘。他知道她们看见的她并不是真正的沈若涵。她究竟有多少潜力、多少谜团还要拭目以待。
正两两相对无言时,马车忽然一阵颠簸。若涵本能的去抓住窗框,身体也向前颠去。贝勒的马车已是豪华,所以座椅前方有个小方几,是用磁石做的,上面还摆放着银质的茶壶。眼看若涵的额头就要撞上茶几的一角,胤禛出手用力的将她前倾的身体拉回来,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若涵不是平常女子,当然不会惊惶失措的尖叫,可是胤禛这样的举动却让她惶惶不安起来,心里头像怀揣着一只小兔子,砰砰乱跳。
胤禛可以感觉到她的身躯在自己胸前柔软的抵触,神经也随之一震。但见她眼神迷惘,睫毛在娇嫩的脸上投下完美的剪影,开启的唇瓣像石榴花一般的殷红,红润诱人的教人想一亲芳泽。
脸上抑制不住的泛起一层薄薄的羞臊的红晕,心紧一阵慢一阵的,手心透出一片冷汗。
玫瑰色的红晕游戏在她的脸颊上,他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若涵慌忙挣脱,他却抱得更紧了些,连带着将她的脸也深埋入那宽阔的胸膛内。
像一团棉絮堵在了胸口,她都快喘不上气来了。忍不住推搡道:“四爷,您放手。”
磁性带着一抹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滚烫的唇近在耳畔,有意无意的撩拨到她的耳垂,引起她的身体一阵酥麻。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