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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彩张了张嘴,突然想起唐明雅也是被慕容珮放在慕容方身边的,不由浑身一股寒意,太子是未来储君,身份尊荣,竟然被算计至此,抬头看了看慕容锦,见寒风中他棱角分明的脸,似乎也染了一层寒霜,嘴里的话脱口而出,“殿下,皇上御书房的春宫手札,是谁放进去的?”
慕容锦眸光一紧,牵起明彩的手,声音透着一股阴沉,“我也很想知道……”原本他和慕容珮的计划是冬月来临之时,趁皇后大寿将他们掌握的证据呈给皇上,可有人却提前了一步。他们在京中的布局还未妥善,这一招棋却下的稳又狠,让他一时难以招架,可不知这幕后之人又是谁?
二人各想着心思,已经走到门口,此时,外面除了明彩的马车又多了一辆。
慕容锦眸光一动,后面的秦平闪身已朝外探去,不一时,依稀听见行礼问安之声。
方到门口,才见墙外慵懒的靠着一人,见二人牵手而出,那人眼角挑了挑,一股隐晦的笑意放肆的倾泻出来。
明彩见那一身华服的是慕容珮,身上一紧,便想将慕容锦握着的手抽出来,慕容锦侧头看了看她,却并未放手。
一时间,明彩脸羞的通红,只好拘谨的向慕容珮行了个礼。
慕容珮倒并未继续笑话下去,转头看向慕容锦,声音清晰坚定的说了三个字,“不是我。”
慕容锦轻轻颔了颔首,“也不是我。”
二人言简意赅,顷刻间已如兵马过招。
慕容珮笑的似乎很开心,边走近边问:“那三弟猜猜,应该是谁做的?”
明彩听着两人打哑谜,心中豁然明白过来,方才在里面,慕容锦不知有没有怀疑,成帝御书房的春宫手札是慕容珮放进去的,此时慕容珮特地寻了过来,可见也是个人物,知道慕容锦笃定怀疑,便来说个清楚。
她并不知道二人是合作关系,其实慕容珮又何曾没有怀疑过慕容锦,他来此,不但是澄清自己,也是来求证自己的猜测。
皇储之争,不过先下手为强五个字。
“此时京中不过你、我、九弟、十一弟,九弟历来和太子交好,十一弟又未成年……我也不知道会是谁。”慕容锦看似将情况分析一遍,实则等于什么也没说。
慕容珮勾唇笑了笑,又看了眼明彩,“不过你皇兄我,可猜到了……”
慕容锦眸光一动,依然纹丝不动的看着慕容珮,只等他的下文。
慕容珮暗暗气恼,论城府,他二人都是深浅难测,可是论性子急缓……他也不见得比他差哪里,只是如今他既然刻意与他攀亲近交好,又见他不急不躁,淡定如风,似乎自嘲道:“塔罗八百里捷报方才进京,所料不差的话,此刻应刚递交给父皇。”
二人相识一看,这一眼无声胜有声,明彩仿佛感觉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手,有一瞬稍微加大了些力道,可也许只是自己又恍惚了。
“原来如此……”是慕容锦的声音。
慕容珮此时也收起了那股慵懒之态,两人相互看着,却什么都没说,明彩此时却是不懂了。
还是慕容珮先开的口,“我想皇后那边,需要有人,再加一把火。”
“我去!”慕容锦开口说完,又来看明彩,“我要进宫一趟,你先回府。染翠在哪?”
“奴婢在这。”听到声音,染翠从车厢另一边快速跑到跟前。
“秦平,你和染翠将四小姐送回唐府。”
“是。”二人异口同声。
不料一旁慕容珮笑道:“算了吧,现在京中不宁,本王送唐小姐回府,秦平留在身边伺候你!”
慕容锦朝慕容珮看了看,他倒不愿说出暗中还有一个从来不曾露面的死士,也接了他的这个人情,“那便谢谢大哥。”
慕容珮慵懒的耸了耸肩,朝一侧指了指,“我的马在那!”
慕容锦也不和他废话,只深深看了眼明彩,与秦平上马离去。
明彩本以为慕容珮会坐在马车外面,不想他大大咧咧的进了马车,还很随意的品尝着小几上的瓜果,明彩靠壁坐着,也不作声,倒要看看这人想做什么。
她才不信,他会那么好心送她回府。
果然,在将所有点心果子吃了一遍之后,慕容珮方优雅的擦了擦嘴角,似乎很不经意问:“三小姐如何了?”
☆、第95章 赢家慕容博
明彩嘴角一抽,早料到慕容珮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到唐明珠和他那夜清晨才归来,又气色不好,想也能想到二人之间发生了不愉快。
只是究竟怎么不愉快,她也猜不到,毕竟男女之间的事,外人也说不清楚。
脑子里猛然想到灵芝说唐明珠日日沐浴数次,不会是慕容珮对唐明珠做了什么吧?
唐明珠生性喜洁,往日陌生人与她擦肩而过,但凡碰到,她都怨声载道,与人徒手接触,也定会洗手数次,如此一想,脑子便有些蒙圈,看慕容珮隐含的关心,有心让他不快,也学他样子,很不经意道:“姐姐最近天天沐浴多回,听说是沾染了什么不洁之物,殿下知道她创口不可碰水,否则腿伤应会好的快些。”
说完去看慕容珮表情,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少顷又靠墙慵懒的看向明彩,淡淡笑道:“适才见三弟和四小姐亲密无间,你二人是什么时候成的好事?”
明彩没想到慕容珮见她故意笑话他,又来给她下绊子,当下脸一红,有心伸手想要拿个果子化解尴尬,不料手还未触及小几,手腕突然被慕容珮死死抓住,明彩大惊,瞪眼不解的朝他看去,他像只狐狸一样莫测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敢问四小姐和本王三弟刚刚在太子别院做什么去了?”
明彩使劲挥手,想到染翠和车夫在外,担心她们错会了什么,咬牙同样低声道:“肃王殿下,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
慕容珮勾唇一笑,轻声道:“四小姐说了,本王便放。”
明彩忽然想到此人适才和慕容锦要求他送自己回府,本以为他是关心唐明珠,可此刻她仿佛猜到了慕容珮的真正意图,原本唐明雅是他安插在太子身边的人,今日事发,他难道是怕唐明雅对慕容锦说什么不成?
眼前浮现出临走时慕容锦深深看她那一眼,恐怕慕容锦早已猜测到慕容珮会问她什么,却又放任他送自己,心中不由一揪。
挣扎道:“殿下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便是!还需要用强吗?莫非是殿下怕什么不成?”
慕容珮将她手腕死死拧住,冷笑道:“四小姐果然聪慧,本王想知道你们进去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明彩瞪他,心想慕容珮为何不直接去别院查看究竟,偏偏要来问自己,却又想到慕容锦也是奉了皇后旨意才进了内院。
此刻太子别院重兵把守不说,只怕还分布了皇上的各路眼线,他不会明目张胆的进去,所以才来问自己吧,想到这,冷笑道:“殿下为何不去问贤王,而是来问臣女?就不怕臣女说谎?”
“本王相信四小姐蕙质兰心,明白倘若本王亲自去问三弟,定会让本王与他产生猜疑嫌隙,而若是四小姐与本王说谎,将来有一日,三弟亲自将进别院见闻告诉本王,不免将今日三小姐谎话拆穿,又显得三小姐有失诚信。”
呸!明彩暗啐一声。
此人外表慵懒闲散,却又心机颇深,今日在她面前露出狐狸尾巴,只怕是因为太子被废即将成为铁板钉钉之事,才如此巧言令色套出自己的话,生怕慕容锦有朝一日对他不利。
看来储位之争,此人也定然虎视眈眈!
而若不是慕容珮此刻逼问,她还想不到慕容锦去太子别院是否是单纯的见唐明雅,突然想到秦平收在袖中的那张帕子,眸光一动,看来慕容锦果然如他猜测留有后招,可慕容锦既然让她知道秦平留了帕子,便是并不防她,虽然让她此刻孤身伺虎,未尝不是一个考验。
他信她、爱她,她又如何能因这一件事而将府内见闻和盘托出?
当下狠狠一挥手,被慕容珮紧握住的手腕在车壁上撞击出一道巨大的响声,连车外的人也惊动了。
慕容珮当即下眼睑一跳,已听明彩道:“贤王知道我和二姐曾有过节,而今我二姐有了身孕,他奉皇后之命前去查看一番,顺道将我带去与二姐对峙……”
话未说完,马车陡然一阵颠簸,两人都是一晃,明彩抓着车窗稳住身体,不一会,染翠便挑起帘子进来,急道:“小姐,你有没有事?”
又看向坐在主位的慕容珮,歉意道:“肃王殿下,车轱辘不知怎么卡了东西,已经好了,请您恕罪。”
慕容珮听染翠说完,忙挑起帘子朝外看去,只见马车已行到闹市,周围人声鼎沸、商铺鳞次栉比、行人车马骆驿不绝,丝毫看不出异常,不由自语道:“还真是巧,偏本王坐的马车被卡了!”说完又扬眉朝明彩看去,“看来,我这个三弟还真是对四小姐呵护备至!”
明彩不解他为何突然此说,只狠狠瞪他,将正要出去的染翠留下道:“染翠,我这只手腕许是刚刚碰到了,你给我揉揉。”
染翠忙蹲下身隔着衣袖替明彩揉手,一时间车内再无二话。
眼见快要抵达唐公府,慕容珮方缓缓道:“她有了身孕?你们二人一直在一起?”
明彩自然知道他前面一句问的是唐明雅,后面一句问的是她和慕容锦,蹙眉道:“殿下不信大可托人去问,臣女会和你耍什么花腔?而且她已神志不清,只知道护着肚子,殿下不日应该就会知晓此事。”
慕容锦既然答应了唐明雅带她去见太子,此事也瞒不了多久,有心人定会察觉,便也实话实说。
慕容珮闻言,靠着车壁朝她点头笑道:“那很好。”
明彩冷冷看他那副慵懒之态,心中只觉得发麻,也不知他说的很好是说唐明雅已经疯癫,还是说他不日就会知道此事,甚或者是知道了慕容锦一直和她在一起。
很快,马车便到了唐府门口,慕容珮先行下车,明彩随后被染翠扶下。
“唐小姐既已到家,本王便先回了。”说罢甚有礼貌的与明彩颔首致意。
明彩见他视线扫过唐府的朱色铜钉大门,存心道:“肃王殿下远道而来,岂有不进内歇脚饮茶的道理,倘若被臣女母亲知道,定然责怪臣女失礼,还请殿下到府一叙,让我唐府柴门有庆、蓬荜生辉!”
现下到了自己地方,明彩倒不怕慕容珮还做出些什么来,也料定了他不愿明着与唐府过分亲密,不会进入唐府才会此说。
慕容珮自然也知道明彩语气里的戏弄之意,笑道:“今日本王还有公事,他日必将登门拜访,饮一饮四小姐亲手泡制的香茗。”
明彩面上冷笑,却是道:“殿下所惦记之人就在里面,只是相隔数道高墙,殿下当真不想看看?”
慕容珮哈哈大笑,“本王今日才知道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道理,四小姐睚眦必报,本王领教了,至于本王所念所想之人……”慕容珮对明彩眨了眨眼,玩味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罢再不逗留,拂袖大步而去。
明彩许久才收回盯在慕容珮背影上的视线,此人时而狡诈阴险,时而诚不欺我,她当真是看不透。
一旁染翠并不知方才马车里两人之间的较量,轻声问道:“小姐,肃王殿下所惦记之人是谁?”
明彩对她看了一眼,兀自冷笑道:“江山美人,他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