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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兴泽微微颔首,见人都走了,方剪手而立,与雪若道:“公主今日玩的是否开心?”
“自然!”
“那便好……现下诸人都已经走了,公主是否要起驾回宫了?”唐兴泽忍着心头的抽抽,这位姑奶奶不知为何刚刚走到他那桌,笑意满面道:“本公主见大家很是尽兴,不如玩个游戏如何?状元爷喝多少本公主喝多少?”众人一听,面上都是兴奋之色,不想雪若接下来的话让大家一哄而散,她天真道:“若是本公主喝不下,你们每人罚十倍怎样?”
看那神情,仿若大家占了她多大便宜似的,余人微愣,都看好戏似的看着唐兴泽,不出一时,便都借口不胜酒力退场了。
雪若心里正畅快,眼见时候确实不早了,便拢了拢袖子,一本正经道:“正是,天色已晚,本公主可是正经的公主,不能让父皇、母妃担心!新科状元,那便跪送吧!”说着起身,端庄的站向门口,眉角向上的看着唐兴泽。
唐兴泽对这个盛气凌人的十公主,觉得有些头疼,正待掀起衣摆行礼,唐明鹤兄弟二人急匆匆跑来,“二哥,不好了,三妹和四妹不见了!府里的马车还在!”
“什么?”唐兴泽觉得自己脑子中一哄,一旁雪若见此,问道:“会不会是在什么角落休息了?还是从前门走了?”
闻言,唐兴泽摇了摇头,“她们二人不会如此不知礼数,公主在此,不可能不打招呼就走,三弟、四弟,快将外院的丫鬟婆子都叫进来,大家仔细找一找!”
“好。”
唐兴泽又转头对雪若道:“公主请先回去,她们许只是随意走走,有消息臣再通知您。”
“嗯,那可是本公主看上的未来嫂嫂,你务必找到,本公主明日再来。”雪若并未想到明彩二人会出事,反倒觉得有机会明日再出宫,心里竟又些高兴,当下转身而去。
唐兴泽见数桌的残羹剩饭,眉头皱了皱,与一旁小厮道:“去将九儿找来,我有话问她。”
……
荒宅中,原来方才明彩趁汉子盯上唐明珠之际,将唐明珠差点咬断的绳索在一旁青砖上磨断,又悄悄潜到汉子身后,用青砖将其拍晕。
明彩一刹之间,已奔到唐明珠身边,“你没事吧,我们切不能在此出事,否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唐明珠心头微微一震,对明彩的冷静果断,仿若第一次认识,“快将我绳子解开,赶紧离开这里!”
明彩点了点头,连忙蹲下解唐明珠绑住的双手。
唐明珠盯着汉子方向,神情依然紧张,生怕他会马上醒过来,正这时,忽然听身后明彩不紧不慢问道:“姐姐认识范黔?”
唐明珠微愣,想起之前紧急中和汉子说“范黔还有同伙,我怎么不知道”,蹙眉道:“我是唬他的,我怎么会认识杀人犯?”
“哦……那姐姐可知母亲被谁所杀?”
仿若一记闷雷响在头顶,唐明珠心中一动,本不想理睬明彩,可绳子还未解开,不得不笑道:“你又失心疯了不成?杀死母亲的不就是范黔吗?”
“哦……是么?姐姐,我想知道,母亲临死那晚,你去她房中做什么?”明彩突然罢手了,干脆坐在了唐明珠对面,盯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她觉得心里一片绞痛,昨日她去了曹氏宅子,得知一个她曾假想过却不敢相信的事情。
面前的唐明珠脸若寒霜,盯着面前淡然的明彩,不知为何,心中一片烦躁,“我何时去过母亲房中?妹妹胡言乱语什么?而且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你问这个做甚?”
明彩点了点头,险些失笑,“姐姐就算承认到了母亲房中又有什么?你如此激动做甚?莫非你是告诉我,曹姨娘被休,是因为她在母亲离世那夜在母亲院外路过,见你从侧门悄悄走出?”
唐明珠听此,一脸不可置信,听明彩又缓缓道来,“当时她问你‘三小姐这么晚还来看夫人?’你怎么说的,你竟然道‘曹姨娘眼睛花了吧,我是明彩’,你可知那夜我从母亲那里用过晚膳,离去时曹姨娘正见了我,而且与我一起去了娘那里,她见你说谎,笑了笑,没有应声,而你……是不是在母亲离世以后,见京兆尹将案子又提了上去,虽然被压了下来,你却怕有心人将事情败露,便设计陷害于她,让她被休是不是?”
周围一片死寂,唐明珠盯着面前的明彩,眼中一团火仿若随时会蛰伏而出,不过也只一瞬,她便按捺住心事,眼神犀利道:“妹妹近日是不是画本看多了,偏会胡思乱想?曹姨娘下毒害娘,你竟然还想包庇她?你不怕伤了娘的心?”
“娘和母亲感情那么深,我只怕姐姐才是真伤了她的心。”明彩一阵苦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正待回看,唐明珠却正色道:“好妹妹,我告诉你,我确实去过母亲房中,不过她当时已睡了,我并未见到。”
“是么?”明彩一怔,唐明珠却瞬速点了点头,嘴角突然勾起道:“你去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明彩大惊,突然,面前的唐明珠不知何时解脱了双手,将她猛的向后一推,大声道:“大爷方才看错了,她刚刚说她才是出手射箭那人!”说罢朝一旁急速跑去。
明彩一愣,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身后汉子不知何时已经苏醒,正举刀朝她身后劈来……
☆、第87章 三爷你来了
明彩眼见寒光在身后闪过,脑中已是瞬息万变,回神之后立马就势朝地上滚去。
方一滚过,汉子大刀正落在她方才坐过的地面。
汉子见一击不成,又看了眼夺门而出的唐明珠,咧嘴一笑,“想跑,哪有那么容易?”说罢转身朝身后一截悬挂在半空的绳子走去,他随手一拉,明彩只听门外轰隆隆一声,夹杂着一道闷哼,接着是重物落地和人倒地的声音,这声音在寒夜中格外刺耳。
要说这一系列变故,其实都在一瞬之间。
而后汉子听到闷哼,不由仰天大笑。
转而又转身冷冷盯着已偷偷爬起来,正要奔出的明彩,轻蔑道:“没想到老子为了防京兆尹的机括,用来对付了你们这对贱人!”
明彩手心额头已全是冷汗,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思考其他,她见采花汉子已红着眼睛,叫道:“我劝你尽早回头是岸!我也许可以劝他们放你一马!”心中只想着多拖延一段时间,也许就会有人发现她们失踪找来。
汉子仿若听到什么笑话,只见他提着大刀,赤着下身,慢哈哈走来,他光着的大脚在地面发出啪啪的声音,每一声都仿佛踩在明彩的心尖上。
因着药劲未退,刚刚一番动作几乎耗尽了明彩力气,此刻见汉子走近,她心中唯有哀嚎,只能紧紧攥着手心里一块暗中捡起来的瓷片,想着如果他真要欺负自己,定然先一死了之。
果然,汉子淫。笑道:“老子想通了,管你们是谁伤了我兄弟,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待老子爽过,就让你们去给他陪葬!”
说着已和瘟神一样堵住了明彩出路。
明彩一咬牙,朝汉子手中大刀看了看,有一瞬后悔为何没有和唐明珠一样练过刀枪棍棒,吓得退后一步,手中瓷片似乎割破了皮肉,火辣辣的疼痛。
不知谁说过,疼痛可以使人清醒,此话并非虚假,明彩这一念之间,已心生一计,想着倘若此计不成,再死不迟!
迟疑中,脸上表情已换做一副怯弱之态,她故意半低头将脸上表情掩下,弱弱道:“既然左右都逃不出去,还望大爷好好爱惜我们姐妹二人……”
汉子一听,有戏!
只见面前的粉衣少女复又抬头,恐惧的盯着他手中大刀,“大爷若是行事中用刀伤人了我二人,岂不是坏了您的雅兴?事已至此,我们也逃脱不得,还望大爷事后给个痛快,大爷……请……!”后面示弱的话明彩再也说不出来。
汉子此时却是心中一动,迟疑片刻,见明彩面上屈辱中透着一股灰白之色,脑子一转,心道:“难道这丫头也和唐家那小妮子一样知趣?牢里待了几年,莫非一出来,世风已变得如此开化了?”当下一乐,将大刀朝旁一扔,一手习惯性摆弄起下身还有些疼痛的那物,笑道:“早知如此,何必耗费老子时间,与小娘子早些行周公之礼岂不妙哉?”
明彩紧紧咬着下唇,见汉子一步步走近,三步、两步,就是这会了!
只见朦胧的油灯下,明彩手持瓷片,向面前一步之遥的汉子颈上划去!
说时迟那时快,汉子一愣,脖子上已经吃痛,随即一股热流喷出。
明彩心中一松,谁知才以为已经偷袭得逞,不料随即手腕一阵剧痛,汉子竟然还好端端站着,只一双小眼瞪的厉害,表情更是恐怖至极,仿若马上就要吃人,他将明彩的手向上提起,看着她紧握着的瓷片,怒道:“妈的,小贱人,竟然行刺老子!老子这就剁了你!”
说罢将明彩拖着朝刚刚扔刀方向拉去,明彩大叫道:“快放了我,你这个禽兽!”
汉子怒火攻心,此刻只想一刀结果了明彩就好。
明彩眼见大刀就在眼前,不假思索之下,张嘴就朝汉子抓着自己的手上咬去。
“啊!”的大叫之后,汉子连忙将明彩放开,接着,只闻空中一道刺鼻的气味传来,汉子和明彩二人都呛的连连咳嗽。
“妈的,小贱人,果然射箭害我兄弟的就是你,那日我和兄弟抓的那个丫头身上就有这种气味!”汉子眼睛被迷,脑子却是清晰的很。
这正是明彩趁乱将袖子中容兰所送的通花丸捏碎扔出,因在混乱之中,明彩并未如上次一样做好完全准备才捏碎药丸,这次自己也被呛进了不少,见汉子一时间乱了方向,明彩赶紧捂住口鼻朝门口方向摸去。
谁知才走出两步,长发被人从后抓住,竟是汉子听着声音又将她拉了回去,“想跑!老子真没想到你一个小蹄子竟然这么多鬼心思!咳咳……”
明彩抿唇挣扎,只恨当时怎么不一砖头敲死这人,又大意想从唐明珠口中套出些什么,现在陷自己于这种危地。
胡思乱想的间隙,汉子已从地上摸出大刀,嘟囔道:“老子吃一堑长一智!今日尝尝先杀后奸的滋味!”
说着提刀就朝明彩身上砍来。
明彩此时当真是浑身无力,眼睁睁看着汉子举起大刀,已再无还手之力,不由眼睛一闭,默念道:“娘,女儿又不孝了。”
可随即的疼痛并未传来,只听一道破空之音,接着传来汉子一声惊悚的大叫,然后抓着自己的手一松,胸前喷来一股暖流。
明彩睁眼一看,只见汉子右手被一柄飞来长剑齐齐切断,断肢正掉在自己脚边,而他创口的血喷了自己一身。
惊吓之中,明彩看着汉子狰狞的表情,和跌落在地的大刀,退后两步,不由身子一软,险要跌倒。
可少顷已跌入一个温凉的怀抱。
侧头看去,只见一袭白衣身影正如青松一样将自己紧紧圈在怀中,那人如此去许多次一样,眉目冷峻、神情淡漠的就出现在了眼前,只此刻他双眉蹙起,眼中一半忧色,一半隐忍的暴怒。
明彩心头一酸,嘴巴喃喃,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对上对方的眼神,一直虚空和紧张的心好似回归了胸腔,他眼中的焦灼似乎不比自己的少。看着这张隔了一个多月才见到的脸,眼泪不由喷涌而出,转身紧紧抓着他的衣摆,颤抖个不停。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