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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我怎么没看到他来过。」
「呵呵,我说的可是以前。自从叶灵冰和你去那里打工之后,他就再没去过,可能是怕惹人注意吧!」
我恍然大悟,不禁心中好笑。
什么怕惹人注意,校长去那里吃饭,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若是被我和阿冰发现了他的这点癖好,还不给取笑死了。
不过,饭店里那些美女招待们无一不是身材火辣又娇媚风流的极品,只怕随便拉出去一个,都够让趋之若骛的星探们抢得头破血流了。
记得一次午后休憩之时,众侍女们听说附近商场来了一款非常名贵的化妆品,当即一哄而散,统统跑去抢购。
老板则在柜台旁一边擦著满柜的水晶杯一边跟我们感叹道:「这帮小妖精们,还真是恃宠而骄,越来越不像话了。不就是一款化妆品么,居然给我跑得一个人都不剩了……唉,想当年刚开张的时候,虽然几个临时雇来的招待都长相平平,但至少克尽职守、兢兢业业的,哪像她们这样无法无天啊!」
「一直以来生意这么红火,还不是多亏了她们平日里那么卖力拉拢客户的缘故么?偶尔放松一下也没什么吧!」
阿冰笑嘻嘻地安慰老板。
「拉拢客户?」
当时正努力学习经营饭店之道的我立刻虚心求教,「怎么拉拢的?我看她们平时招待客人的方式跟我们没什么两样啊!」
老板笑道:「自然是趁上菜结账的时候让顾客们揩揩油了,若是看到年少多金的主儿,她们也会主动去亲近亲近。只要能让客人们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她们那些小动作啊,我也只当是没看见了。」
「哦……原来如此……那什么是揩油啊?」
「这个嘛……就是让客人趁机占点便宜,吃吃豆腐了。不过别看她们平时好像开放得很、言笑无忌,私底下可都是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私生活严谨的很,谈吐见识都非同一般,而且眼光也相当的高哦!」
老板居然趁机向我们推销起来。
虽然当时我还似懂非懂,但是看到红著脸一个劲儿给老板使眼色的阿冰,心里也明白了个七八分。
「原来如此……」
我无奈地叹道:「可惜我和阿冰都不是女生,不然也能跟她们一样了。」
阿冰红著脸瞪我道:「你想跟她们一样就去,提我干什么?」
老板笑眯咪地调侃道:「你们如果是女生的话,只怕你们教授可就不忍心把你们交给我咯!阿冰这模样,就算是男生也能迷死一群男人,如果变成女生,那还得了?阿羽,你若是不戴著个面具,只怕来这里吃饭的富婆们都能挤破门槛。以前那帮小妖精们天天对阿冰上下其手,现在你来了,就立刻冷落了阿冰,恨不能把你抢回家去,唉,看著连我都羡慕不已啊!」
阿冰被老板说得满脸通红,见我还在一旁傻笑不已,气得拿起菜谱就敲了我一下道:「你呀!天天对她们逆来顺受的,难道就不知道反抗一下么?结果现在害得连我都被老板取笑了!」
老板哈哈大笑道:「看,阿冰嫉妒了不是?」
「才不是呢!」
阿冰气哼哼地瞪了我们一眼,抱起擦干净的杯碟就走进厨房去了。
趁著阿冰不在,我偷偷问老板道:「难道这里以前都没有男招待么?」
「有过,」
老板苦笑道:「只是自从她们来了以后,就再没有过了。我曾经想招几个能吃苦耐劳或者身强力壮的男生来帮忙,毕竟偌大个店铺,上下好几层楼,没几个男人的话,未免显得阴盛阳衰。可她们偏偏不干,还百般挑剔,不是说那男生长得难看,就是嫌人家蠢得一无是处,找个长相好点的吧,她们又说是好色之徒、游手好闲。可我若是不找吧,她们又会说我不懂得体恤她们,在店里辛辛苦苦讨好客户收拾店面,自己却连个能养眼的对象都没有……唉,一个个简直就跟活祖宗似的,难伺候得要死。还好你和阿冰来了,不然我还不得被她们给唠叨死啊!」
我听得头大无比,不由得问道:「她们都是从哪儿来的?一个两个倒还好说了,可一下来了十几个……老板,难道你有朋友专门在美女如云的地方上班的么?」
「哪儿啊!」
老板看了看左右,凑到我耳旁小声道:「这些可都是赫迪亚校长亲自介绍过来的。据说她们以前全都是黑道上某些大人物们的女儿、侄女,甚或是孙女儿,后来那些大人物遭到政府围剿,害怕她们受到牵连,便纷纷在临终前拜托校长的一位老友来照顾她们,那位校长的老友虽然跟他们交情不浅,但却是闲云野鹤,只好将这些丫头们拜托给校长了。当时我开张才不到两年,有一天赫迪亚校长偷偷跑来问我能不能收留一批孤女,我也是一时心软,就应承了下来,心想收留一两个孤女我还养得起。结果没想到一下竟来了十几个,还都是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主儿。嘿,这可让我捡到宝了,没几年,我的店面就扩大了十几倍,客人也是源源不断,生意红火得不得了。唉,说起来,我还真得好好谢谢赫迪亚校长才是。」
难怪她们一个个都肯安心在这里工作,不去另谋高就,原来是身世使然,不便抛头露面啊!我皱眉道:「黑道上的大人物?难道他们后来就没来找过他们的女儿、侄女们?」
「唉,一晃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也没看到一个来找的,估计全都遭遇了不测。」
老板叹道:「以前她们私底下还偷偷议论这些,背地里抱在一起哭个不停。有几个还曾经回去找过,回来后都失魂落魄的好几个月一言不发。可时间一长,她们也就渐渐淡忘了,你看她们现在整日里有说有笑的,不也很好么?而且她们平日里收入不菲,一个个都有十几万的身家(普通平民年收入仅四五百银鲁克,折四五万鲁克,十几万银鲁克在一般人眼里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只怕就算再让她们回原来的黑道世家里去过那种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活,她们也不愿意了呢!」
我心下暗叹人世无常,却又忍不住诧异道:「二十多年?她们都那么大了么?可怎么一个个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啊?」
「嘿,还不是多亏了赫迪亚校长?他曾在私底下教过这些丫头们一种能够青春永驻的功法,说算是对当年看著她们长辈落难却无力施救的一种补偿。我曾经求赫迪亚校长传授给我和我老婆,结果他居然说我们没这个资质,学也学不会。」
老板说到这里,犹自愤愤不平,「哼,万一我要是老死了,这帮丫头们还能依靠谁去呢?」
听我说完那些侍女们的身世,埃娜不禁失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校长他也跟那些客人一样去揩油了呢!虽然她们身世可怜,但结局倒还算美满。」
我心道原来你也这么想,不禁笑出声来。
却听菲丽斯皱眉道:「美满什么?哼,赫迪亚怎么这么糊涂,放著我这个专门收容孤女的修女学院不去,偏偏去找一个饭店的老板!」
谁知一旁的罗特闻言苦笑道:「老姐啊,当初我不是问过你么?一批死到临头的黑道老大纷纷向我托孤,我问你该怎么办,你当时想都没想就说去找赫迪亚校长,怎么现在反倒怪起他来了?」
「啊……有过这件事情么?」
菲丽斯听得瞠目结舌,「我……我怎么完全不记得了?」
想了一想,突然又气道:「哼!还不都是你害的,平日里来找我就从来都没什么好事儿,不是来借钱、借人,就是要我帮你核算价格、评估风险的,费心费力帮你忙完了却连个谢字都捞不到,突然跟我说要托孤,我当然要往外推了!」
「这个……这个……」
罗特哭笑不得,举手投降道:「是是是,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了!不然我现在岂不是多了十几个贴心的好姐妹,哪里还用得著事必躬亲去忙得团团转啊?」
菲丽斯咳声叹气,悔之不迭。
我听得惊异无比,「那个校长的老友原来是你啊!师兄,你怎么还跟黑道上的人有交情?怎么他们不找别人托孤,却偏偏都来找你呢?」
「老姐,就连赫迪亚都不敢让她们进入赫氏就学,何况是你那一向以贵族学校闻名于世的修女学院?如果让人知道了她们的身世,还不得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说你私交匪类,甚至参与洗黑钱啊?唉,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么?」
罗特小心翼翼安抚完气愤填膺的菲丽斯,这才又摇头叹道:「那些黑道老大们当年也是横霸一方举重若轻的大人物,而且都互相熟识,私交不错。我在任的时候,黑道白道上各类人物都结识了不少,像他们这种风云人物,当然也不能免。唉,黑道上的很多事情,在外人看来都难以理解,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有些事情也只能靠他们来帮我们解决。一来二去,大家也就互相熟悉了。依我看,他们虽然是黑道上的人,但是重义气、有血性,一言九鼎、从不失信,比那些官场上道貌岸然、尔虞我诈的奸佞之辈不知道好了多少,深交之后更发现他们都是因年少不得志,愤世嫉俗后才投身黑道的,自然也就推心置腹,惺惺相惜起来。」
「哦?这么说来,倒也不是些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了,可怎么还会被政府围剿呢?」
「嘿,黑道上混的,哪个不是满手血腥?又有几个能有好下场了?不然那些黑道们干嘛要拼了命地想洗白自己?还不就是为了让子孙后代能平平安安,让自己能颐养天年,过上几天安心的日子么?」
罗特苦笑道:「当年克迪族大屠杀事件发生后,他们那帮人看不过眼,偷偷收留了一批克迪族的难民,想给克迪族留后。不料几年后东窗事发,元老议会立刻跟他们来了个秋后总结算,连数上百条罪状起诉他们,说他们包庇死囚、心怀不轨,甚至还勾结血刀叛军,是恐怖分子的幕后主使,于是这位拉某人和梅凯尔就屁颠屁颠地去围剿他们了。还好我消息灵通,行动得快,不然别说这些孤女了,只怕他们家里的老鼠、蟑螂们都难逃一死了。」
裴教授长叹一声,「罗特总统领悲天悯人,连你的这些朋友们也一个个都是英雄豪杰。唉,只可惜我鼠目寸光,竟错过了和他们平辈论交的机会……」
拉奇特见我和埃娜都鄙夷地看著他,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道:「我也是没办法,谁叫他们那么大意,让人发现了呢?我仅仅是私藏了一个,尚且要小心谨慎生怕走漏了半点风声,他们居然敢让那些人去工厂里干活,甚至还去给人送外卖,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十几公里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们虽然比之前逃命时的那般狂奔猛冲慢了许多,但谈话间凡尔赛斯河便已遥遥在望了。
雄伟壮阔的大河恢宏西来,滚滚东去,浪花翻涌怒涛拍岸,一派千军万马一往无前的骇人声势。
罗特不禁吟道:「滔滔怒水几时尽,沧海桑田亦若何。千古春秋过,滚滚浊浪来。开山岳,劈天堑,复东流……」
吟罢苦笑,「一别中土三十年,这番景象却分毫未改。想当年,我和部下们隔岸相望,互道珍重,彷佛就像是昨天的事情。」
接著自顾自长叹一声,一马当先,纵身跃入河中踏浪而去。
凡尔赛斯河虽然水势凶猛,可这几位高手却如履平地般都依次轻松跃过大河,隐入对岸茫茫山岳之中。
临到我时,我却犹豫了起来。
准备最后过河的菲丽斯看了我一眼,好奇道:「你的功力应该已经完全恢复了,怎么还踌躇不前呢?」
我面有难色道:「这是我这一生来第二次渡河。第一次,就是在几个小时以前,不过却是这条河水势平缓的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