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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白家,虽不见得多风光,但也不必仰人鼻息,现在呢?那些人这样做,不就是想向温家示好?
假若不是你们表示了什么,何至如此?所以,归根究底,我恨的不是你,是整个温家。
可是,以我的能力,触及不到别人,是以,我只能从你这儿找平衡,现在,你可以去告我,反正我的生活已是一团糟,也不差再糟乱一点儿”
洛叶轻叹一声,“不说别的,就冲着你的这份坦白,我不怪你,可是,白家老宅为什么会被收走,你应该非常清楚,这个,和温家有关吗?”
凤天至淡淡扫一眼白燕:“劝你奶奶是正事儿,如果她不好赌成性,将老宅抵押,会出现这样的事儿吗?”
“如果不是姑妈把财产全捐了,奶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白燕眸中现了泪意,“还有白雪,也不至于自杀”
“自杀?”洛叶眉头皱了皱,这事儿她真不清楚。
“是的,龙龙才八岁,就失去了妈妈。”白燕捂住脸半晌没说话。
“因为这些,你把所有的责任怪到温家?”洛叶忍不住叹息,“这样的消息,我听了肯定不会开心。
但,你想过没有,你奶奶当年是怎么待我姥姥的?你爷爷只不过把当初欠我姥姥的还给她罢了。
至于白雪,假若不是收了不该收的钱,何至于落得失了工作丢了丈夫?事出之后,不是反思,而是逃避,真的可以怪别人吗?
整场事件中,最可怜最无辜的是龙龙,如果你将这种思想灌输给他,这一生,他将活在仇恨中,到底要怎么做,你好好想想吧。”
“白雪走后,那孩子没说过一句话,他爸爸有了新家,有了小女儿,把他接过去他就绝食,没办法,只好再把他送回白家。
看着龙龙空洞的眼神,我心就象刀割一样,我知道,无法把所有的罪责怪到温家头上,可是,如果不是温家,白家不至于落得今日下场,不是吗?”
“你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何曾考虑过别人?”凤天至摇摇头,“白燕,继续这样下去,只会毁了你自己。”
“白家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但……”洛叶视线直直投向白燕,“我劝你一句,别总活在怨恨中,虽说你的坦白让我欣赏,但你若总这样找茬,我也绝不会忍了”
白燕扫一眼洛叶,转头看向窗外,再不说话。
洛叶轻叹一声,也不再说什么,从根本上说,白燕不是坏到骨子里的人,现在这样,只因白老爷子去世后,白家的担子压向她,让她一时迷了本性。
她今天能说出来,就说明她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在哪儿,却又抹不下面子道歉,便用这种方式示好。
虽然别扭,却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毕竟是亲戚,若她不过份,洛叶也不会找她麻烦,以前的,就这么过去吧
……
一行人到病房时,齐子恒恰好在熟睡。
看着躺在床上形若枯槁的齐子恒,洛叶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滚,此时此刻,她想到的是前世的一个对她极好的朋友,对方就是得了这个病离去的。
可惜,今生她一直没机会遇到对方,不过还好,按时间推算,对方现在是健康的,待她毕业再想办法认识对方,也来的及。
感觉衣角被轻扯一下,洛叶扭头,是齐妈,对方殷殷的看着她:“洛小姐,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好。”洛叶痛快的应一声。
见齐妈略显犹豫的瞄着自己,凤天至赶紧摆摆手:“您放心,我会守着他的。”
齐妈感激的道声谢,带头往外走去。
白燕怔怔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现在的齐子恒,实在难以和印象中的齐子恒重合在一起,刹那间,她对自己的纠结产生了怀疑,人生如此无常,活在仇恨中,真的有必要吗?
争了又如何?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正如洛叶所说,追根究底,是怪不到温家头上的,她是不是被奶奶影响的太深了?如此想着,看向凤天至:“我先回去了。”
“好。”凤天至头也不抬的应一声。
行至门口,白燕犹豫了一下,回身:“麻烦你跟洛叶说一声,以后,我只是她的指导员。”
凤天至抬起头,意外的扫她一眼:“想开了?”
“和她不是朋友,但也不想再做敌人,你,也是,以后我会好好配合你的工作。”轻叹一声,白燕转身出了病房。
想开了吗?哪能这么快
她只是觉得累了,自爷爷去世后,她扛了太多的东西,便忍不住把所有的怒气转嫁到温家。
可就在这一刹那,她觉得这种仇恨,只是自己在纠结,以她的能力,与温家斗,无非是蚂蚁撼象,自讨苦吃。
和洛叶同归与尽?她没那个魄力,而且有乔小婉那个前车之鉴,她可不认为自己能成功。
那么,不如把有限的精力用在该用的地方,奶奶愿意唠叨就唠叨吧,或者,转变思路,才有可能让白家走出低谷,算一算,目前的白家,也就她具备这个能力了。
凤天至若有所思的盯着病房门口,半晌,了然,生死,果然是最能刺激人,尤其是摆在眼前的生死。
转回头时,见旁边病床陪床的女子正佝偻着身子帮病人翻身,赶紧上前:“我来吧。”
“谢谢”女人满脸感激的看着他,“太谢谢您了,您是军校的学生?”
凤天至摇摇头:“不是。”
“谢谢。”28床病人是名四十多岁的男人,身形消瘦,插着食管,凤天至帮他翻好身后,赶紧道谢。
“别客气,搭把手的事儿。”凤天至摆摆手,坐回齐子恒床边。
女人盯着齐子恒抹抹眼泪:“唉,小伙子太可惜了,这么年轻,这么有前途,幸亏是军校的,要不……”
男人训斥着打断她:“别胡说”
女人难为情的笑笑,不再吭声。
“其实,我也觉得小伙子可惜,象我这把年龄,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死就死吧,哎……”男人自己忍不住嘀咕起来。
“能不能别说了”女人小声抽泣起来。
“好好,我不说了,别哭别哭……”男人伸出手笨拙的帮女人擦着眼泪,温柔的眼神与刚才判若两人。
凤天至轻叹一声,视线投向窗外,房门轻响,洛叶和齐妈走了进来,凤天至怔怔的盯着洛叶一动不动。
“队长,指导员走了?”
凤天至答非所问的道:“小叶儿,如果我愿减去一半的寿命换来与你相伴,会怨我吗?”
见众人视线投向自己,洛叶脸“腾”的红起来,再重复一遍刚才的问询:“队长,指导员走了?”
凤天至执拗的看着她:“先回答我的问话,我是认真的。”
洛叶纠结的捂捂额头,以他的性格,若是不回答,是过不了关的,只好硬起头皮:“与我相伴的人,绝不可以中途离开。”
凤天至眼眸亮了起来:“小叶儿的意思是,如果可以一直相伴,我还是有机会的?对不对?”
28床的病人插嘴:“姑娘,答应吧,小伙子心眼儿好,刚才我老婆帮我翻身,他都主动来帮我……”男人指指自己颈下的食管,“瞧瞧我现在的样子,哪有人愿意靠近?”
614章 被劫持?
“为什么……不答应他呢?他真的是个好男人。”齐子恒虚弱的笑笑,“其实我醒了一会了,大家的对话,我都有听到。”
洛叶瞪他一眼:“不好好养病,操这些心干嘛?”
依照医生的诊断,齐子恒的离开,也就是这几天了,齐妈找洛叶,就是告诉洛叶这事儿,别的,什么也没说。
以洛叶的冰雪聪明,自然明白对方告诉她这事儿的意思,是以,她主动要求,当晚留下陪床。
至于凤天至的问询,被她以沉默抗议了过去。
那种问询,若说她丁点儿感动没有,是假的,可拒绝的话她已说了不止一次,沉默,似乎是最好的答案。
凤天至离去时眼底的失望清晰可见,她只能选择无视,这个男人的疯与痴,实在是让她无奈。
也暗自琢磨,若在夜轩之前遇到对方,是否会喜欢上?是否会在一起?答案——她也不知道。
齐子恒观察着洛叶的神色,轻叹一声,转移了话题:“洛洛,床边柜子的抽屉里有本绿皮本子,帮我拿出来吧。”
洛叶起身,取了本子递给他,灯光下,齐子恒的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眸子却是亮晶晶的:“原本,是想在死后,由妈妈帮忙交给你,现在,能亲自做这件事儿,真的好开心。”闭眼抱住本子深吸一口气,递向洛叶,“请收下。”
“给我的?”洛叶疑惑的接过本子翻开——她的画像,赫然入目一页页翻下去,全是她的素描,笔法娴熟,笔力钢劲,栩栩如生
齐子恒羞涩的笑着:“躺在病床上没事儿的时候,凭着想像,画出各种各样的你,是我支撑到今天的最大动力。”
“谢谢”洛叶声音有些哽咽。
“洛洛,别哭……”齐子恒笑容加深,“曾经有喜欢的女孩子,离开的时候能见到她,我觉得很幸福,就算现在离开,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洛叶努力挤出笑容:“师兄,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
“那年的元旦演出,你英语法语齐上阵的风采,深深的吸引了我,不过,那时候的我……”齐子恒轻笑,“那时候的我,傲着呢,即便喜欢,也不会主动说出来,却忍不住会关注你的消息。
每次你立功,我都会躲起来,一个人偷偷的傻乐,期待着你毕业时,可以亲口对你说,我喜欢你。
知道你有未婚夫,而且未婚夫是夜总教官的时候,特别难过,虽然傲气,我却是很有自知之明,和夜总教比,我根本没有任何优势。
这份感情就这样埋在心里一年年的伴随着我,却没想到,不待你毕业,我就要离开了。
想说一声喜欢你,已经是不可能了,不过,最后的日子,能有你相伴,我真的知足了,可惜的是,现在的我,太难看了,没吓着洛洛吧?”
“师兄,你还是那么的帅……”洛叶努力忍着泪水,“坚强些,我等着师兄创造奇迹”
齐子恒笑着点头:“好,我努力创造奇迹,争取毕业时对洛洛说,‘我喜欢你’,即便被拒绝,也要说。”
“好,我等着,谁食言谁是小狗。”洛叶伸出小指头,“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反悔”
28床的女人,偷偷背过身子去擦眼泪,男人瞪她一眼,眼眶却也渐渐红了起来。
齐子恒注意到邻床夫妻俩的小动作,忙安慰:“王叔,李姨,我没事的,今天我特别开心,真的。”
女人牵强的笑着解释:“叔叔阿姨是替你开心,不是伤心。”
站在病房外的齐妈,此时已是泣不成声,看儿子的精气神儿,时辰恐怕是……不远了。
“怎么站在外面?”齐爸急匆匆的赶过来,惶恐的往病房内看去,齐妈一把拉住他,“洛小姐在里面呢。”
“洛小姐来了?”齐爸往里张望张望,轻叹,“后半辈子,咱俩的动力,就是报恩了。”
“曲老板和洛小姐都是好人,你要好好干,儿子的药费,除了部队,就是曲老板给的最多了。”
齐爸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没告诉曲老板子恒的事情,要不,他绝对不让我上夜班儿。”
以洛叶的耳力,哪能听不清夫妻俩的谈话,闭眸重重叹口气,看向齐子恒:“师兄,叔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