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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会场买了一包热乎的栗子又折回来,坐在会场的消防通道里,“卡塔卡塔”的慢悠悠吃完,估摸着话剧社的人应该已经下场卸完妆了,拍拍手起身去后台找何盈衫。
也是碰巧了,还没走出去就听见何盈衫和那个女生去厕所。
时音挑挑眉,等没了声音才跟出去。
这边的厕所离演出厅比较远,一向都没什么人来,估计是另一边的厕所人太多,何盈衫才会和另一个女生过来。
时音跟进女厕所,何盈衫和女生一人一个隔间,还在聊着呢。
她转了一圈,找到平时清洁阿姨冲厕所用的软管,接着外面的水龙头,连垫脚都不用,直接打开水龙头,朝着出声的两个隔间从上往下淋。
两人的尖叫声直刺耳膜,时音估摸着何盈衫应该淋透了,另一个女生她没下死手,就是淋何盈衫的间隙漏点水过去。
时音一吹刘海,心里的火也随着消下去了,丢开软管,一手提一只鞋的跑了。
但她也是倒霉,平时没人来的厕所,她跑出去居然又撞上个人。
这次跑得急,对方被她撞得退后好几步才稳住。
毕竟刚做完坏事,被抓包的时音还是有点心虚,头都不敢抬,捏着嗓子喏喏地说一句“不好意思”,闪身就跑。
贺执认出她来了,只是看着她光着的脚愣了一下,还没做出反应,她人就跑了个没影。
女厕所里的尖叫声又传出来,接着是骂骂咧咧地声音,贺执把过程猜了个大概,转身走了。
这天晚上贺执罕见的更了一条微博:人不可貌相。
……
元旦之后就是考试月,每个人都忙起来,别的事放下全力准备期末考,这毕竟关系着下学期的奖学金。
何盈衫打时音一巴掌的事还有后续。
时音当天晚上肿着个脸回宿舍,施佳气了个倒仰,差点当场拎着凳子出门找何盈衫算账。
时音好歹把人拉住了,又说了自己去厕所堵人,已经教训过两人的事。
施佳翻来覆去一晚上,第二天还是觉得气不过,要去找何盈衫麻烦。
时音怕她上头,回头再把人打出个好歹来,肿着一张脸跟着去了。
几人摸到何盈衫上课的教室,施佳那暴脾气才不管你面子不面子,当着表演系一两百号人的面就先把何盈衫骂了个狗血淋头。
施佳能考上B大,脑子也是一等一的好使,她骂人归骂人,还不忘拉着时音卖惨,无声地告诉那一两百号看戏的人:“我们也是被你何盈衫逼得狠了啊,看我们音音这花容月貌的小脸蛋,被你这无缘无故的一巴掌打得都快毁容了。”
她这招确实有用,时音红肿的脸不是作假的,时音自己也是今早才发现除了肿,眼角还被何盈衫的指甲划出了道血路子,看着挺有几分触目惊心的感觉。
人都是视觉动物,且更容易对弱者抱有同情心。
时音和何盈衫到底谁更弱,他们不知道,只是现在脸色红润,妆容精致,打扮时髦的何盈衫和脸颊高肿,双眼莹润好似下一秒就要落泪的时音两相比较,都自然而然的偏向了时音。
施佳骂骂咧咧半天,越说越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抄了本板砖一样厚的书在手里。
真上头了!
时音可知道这姐们儿,本来和何盈衫就像有杀父之仇一样,哪次提起来都是一副只要给她机会就想把人弄死的狠劲儿,估计再接着说,这一板砖下去,何盈衫今天是好不了了。
她不关心何盈衫的死活,她只担心施佳因这记了过,档案上就此留下个污点,她得拦着啊。
施佳的力气比普通男生还大,比个女生更别说,好在时音看着弱不禁风的,实际上还有把子力气,眼看着何盈衫刚从施佳手上挣脱,施佳恼怒,一板砖就要落她额头上了,时音拦腰把施佳抱住,硬是给拖住了,一边劝道:“佳姐,算了算了。”
“这事儿不合算啊,你不能为了给我出气把自己搭进去了,咱们别和她计较。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啊。”
好说歹说,算是把人拦住了,施佳手里板砖一样的书“啪”一下扔到一边,看热闹的人心里都一跳,不由想:时音同学太善良了,被人欺负了还帮着拉架,这么厚一本书啊,这要是不小心落自己身上,那滋味……啧。
闹完这一出,施佳凶悍的名声越发响亮,何盈衫收获了不少白眼,被人茶余饭后谈论了一阵儿时间,随着考试安排出炉,渐渐也没人再提这茬儿。
何盈衫受了惊吓,前一天又受凉,倒是结结实实病了一场。
施佳听说后,心里那股郁气消了不少,终于有了笑脸,富婆一高兴就带着一寝室去下馆子。
时音心里藏着事儿,一顿饭倒是吃得食不知味的。
她想起那天闹事收尾,施佳气红了眼,真有点上头,没打着何盈衫,一巴掌却扇在了她自己脸上,那一声响亮,整个教室都安静了。
时音也愣了,却听见施佳恶狠狠地说:“何盈衫,最好别让我找到能弄死你的机会!”
时音听出来她的声音都是抖的,可能其他人只当施佳是气话,但她却觉得施佳是认真的,如果有机会,她真的会弄死何盈衫。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是个憨憨,每天都总是九点过一点才想得起来自己要在九点发文……
第五章
时音找机会和施佳聊了聊,施佳很坦然,说:“我从来没掩饰过我对她的恨,我自己有分寸,你们别管,欺负到你们头上,只管打回去就行。”
施佳对她和何盈衫的恩怨绝口不提,时音也不能逼问,只是以后难免都要多放些心思在这上面。
时音平时课程学得扎实,到了期末不用抱佛脚,于是考试月里她反倒成了最闲的那个。
只是闲都是相对的,不用像施佳她们一样成天泡图书馆,但还是往返于学校和家教学生家里。
西南的M市下了第一场雪时,时音结束了期末考试。
这边的雪几年难得一见,和北方飘飘扬扬的雪花不同,M市的雪跟米粒一样,下到地上都化得差不多了。
今年比往年冷,下了一夜竟然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
时尧接了小姑的电话,一早请了假从县里赶回小镇上。
家里的房子早就因为时父和时母的病卖掉了,但是时父到底还是没撑太久就去了。
打时父去世,时家小姑就把自家在镇上的房子给时母姜英带着两个孩子住着。
时家小姑家里也不算很好的条件,为了孩子上学去县里贷款买了房,早年时父治病借了时小姑不少钱,后来时父走了,姜英身体也不好,做不了重活,工资三口人吃饭花用后就剩不下多少了,时小姑又帮衬着两个孩子上学的花费,也就时家姑父是个老实人,心肠好,对时小姑帮衬嫂子一家从来不说什么,不然换成别的爱计较的,时音和时尧两人估计早就辍学帮家里挣钱去了。
因着这些,两家关系亲厚,时音和时尧对时娴也很亲近,虽然嘴上不说,但是都是把时娴这份恩情记在心里的。
现在时音去了B市上学,时尧也在县里上高中,姜英一个人在家,时娴每周都要抽空回镇上看她两次,就怕姜英又犯了病,一个人在家都没人知道。
这不,时娴这天一大早回来开门就看见姜英倒在客厅里,连忙给时尧打了电话。
时娴也是吓着了,姜英这两年的身体稍微好了些,很少犯病,偶然一次,吓得慌了神,就想着把人叫回来,都没想起来要叫救护车。
救护车是时尧去县医院叫的,他搭着车一起回来,匆匆忙忙的,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去找齐证件和存折,带着姜英又搭着救护车去了县医院。
回了县里,时娴也回家一趟拿了家里的银行卡,怕时尧的钱不够,备着放在身上。
姜英的心脏病是先天的,她从小是个文静性子,不跑不跳,在家里也不用做重活,偶尔胸口觉得不舒服也没当回事,家里一直不知道她有这个病。后来嫁人生孩子,亏了身体,生时尧的时候更是差点要了她的命,身体更是彻底败下去,稍微重一点的活都觉得心脏受不了,才知道自己有严重的心脏病。
医生说这就是个富贵病,好好养着,和正常人寿命也差不了多少。
时父在时还好些,不算富贵,但日子也能过下去,后来时父出了意外,两个孩子才丁点大,姜英不得不撑起这个家。
她尽量找轻松不费力气的工作做着,但轻松的就意味着收入不高,眼看着大女儿上大学还需要去贷款,小儿子过不了两年也要上大学,家里没有一点存款,反倒还欠着时娴一笔钱。
姜英面上不显,心里着急着,这段时间觉得自己身体好多了,能撑住,下班了就去接点能在家里做得手工活,多多少少也算一笔收入。
这几天稍微熬得有点晚,白天又要上班,孩子不在家,她自己也舍不得吃什么好的,营养也跟不上,这天早上起床就觉得心口闷,想倒水吃药,结果才走到客厅,脑子一阵晕眩就倒了。
医生让住院观察,时尧二话不说去办手续交费,时娴跟着也去了。
“尧尧,手里钱够吗,不够姑这儿有,你先拿去给你妈把钱交了。”
时尧摇头,“姑,不用,我姐的奖金还有点,她这几个月又往家里打了些钱的,暂时还够。”
时娴一听就皱眉,“音音打钱回来了?她哪儿来的钱,又出去打工了?改天回来我得说说她,你也该说说她,让她全心思放学习上,别惦记钱的事儿,生活费没了找我和你姑父,我们给她打,她打工能挣几个钱,B市那种地方不比我们这县里,干什么不花钱?”
时尧手上动作紧了紧。
说到底还是他没用,什么都要靠家里,他姐也才十八,解决了自己的生活费还要想办法给他挣学费和生活费,他心疼,但说不出让他姐别去打工的话,他们家这个情况,总不能真的全靠姑姑一家,母亲身体不好,只能他和他姐两个人慢慢立起来。
“姐说是给人家当家教,人家看重她是状元,工资高也不累,她平时没课闲着也是闲着,好歹能帮我妈减轻点压力。”
“做家教还行,要是耽搁学习的事可不能接,还是要以学习为重,你们家这情况,你们姐弟俩只有好好读书以后找个好工作才能慢慢好起来。”
时尧应是。
时娴又看见他手上的淤青,一把抓个现行,“你这怎么搞的?在学校又和人打架了?!”
时尧沉下眼皮,把手缩回来,“没有,就是课桌上刮的。”
时娴才不信他的鬼话,“那我回头和你去一趟,你再拿我手给我刮成这样试试。”
“……”时尧觉得他姑所有的才智都长在了抓他打架这事儿上。
时娴哼哼了两声,才问:“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时尧避重就轻,“不是我主动惹的事儿,都是他们来我面前找打。”
县城的第一中学也算是市重点,升学率可观,但混子也挺多,高一一开学,像时尧这种从乡镇中学考进去的,就是学校里那群成绩拖后腿但又是学校初中部直升上去的土霸王的重点欺负对象。
但是时尧是个硬茬儿,他们拳头硬,时尧拳头比他们更硬。
这群人啃了一学期,没把时尧啃下来,倒是次次都被时尧揍得哭爹喊娘。时尧看着轻松,实际每次身上也都会带点伤,不过和他们比起来不严重而已。
时娴大概也能猜到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