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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 何盈杉误会了她出现在此处的原因,略朝她一点头; 显示主权般,拔高了音量:“郁总,走吧。”
郁总……
时音瞬间明白过来这两人就是刚才隔壁隔间里的……
时音从对面的全身镜子里看见了表情扭曲的自己,这冲击力着实不小了。
郁总扫她一眼; 灭了烟,由着何盈杉挽上他的手臂,似笑非笑的转身,时音听见他问:“认识?”
何盈杉嗲嗲的,“一个学校的同学而已,讨厌,你有我还不够么。别说这些啦,吴导他们还等着呢!”
时音:“……”
她心情复杂的和贺琬她们汇合,回酒店的路上一路无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罗冉掰着指头算剩下的拍摄时间,贺琬闷闷不乐了半晌,突然又变脸,一拍大腿:“管他的!我就是要追他!”
时音侧眼,动了动嘴唇还是啥都没说。
贺琬慷慨激昂地发表了一番对爱情的憧憬,又喊了一番追爱的口号,另俩人都有心事,“嗯,对,你说得有道理”的敷衍她。
她捅了捅时音的腰,“嘿,想什么呢你?我刚才说什么你听清楚了吗,就知道我说得对。”
“啊?”时音闭眼摊到椅背上,“你说什么?”
“啧啧,你想什么这么专注,平时不都一心二用的人么。”贺琬撑在她脸颊边,仔细打量她表情。
时音拧着眉挣扎了会儿,突然睁眼,“我刚在洗手间遇见个熟人……”
“S市还能有熟人?谁啊,我哥?”
“不是老板,是B大一个女生,我不确定你有没有印象,也面试过训练生,叫何盈杉。”
贺琬耿直地摇头,“没印象,除了长成你这样的能让我念念不忘,其他的都是看过就忘。”
她一边说一边上手揪她的脸,感叹:“皮肤怎么能这么好呢?”
时音转头看她,“我刚在女厕所,她和另一个男的进了我隔壁隔间。”
贺琬一句:“卧槽,刺激!”,手上一时没把握好力度,时音的脸微微红了一块。
贺琬赶紧缩回手,吐了吐舌头,“对不起……”
时音不在意的揉揉脸,接着八卦,“我听见她叫男人郁总。”
贺琬本来只是当八卦一样,听得兴趣盎然地,听到郁字才敛了神色,“郁……郁川吗?”
时音摇头,只道没听见她喊对方名字,只有一个郁字。
贺琬敲敲膝盖,“你这同学签公司了吗?”
“听说刚签不久,好像是叫光影娱乐。”
贺琬啪一下停住动作,“光影娱乐老板就是郁川。”也算是她哥的老对头了。
时音挑眉,不得不承认,何盈杉确实有几分手段,居然能直接搭上娱乐公司大老板的线。
贺琬莫名地问:“你和这人关系怎么样?”
“……”时音很实诚,摇头,“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第一学年的几次交锋,何盈杉也没从她们一宿舍的人手里占到过便宜,整个学校都知道时音四个和她不和。
贺琬接下去的话才让时音明白她为什么表情这么奇怪。
“据我所知,郁川是已婚人士。”
“?”时音是惊了,“已婚?”
贺琬直视她,不带一点犹豫,点头。
像他们这种家族,即使是生意上的对手,但各家族相互间千丝万缕的关系扯都扯不清,面上的和平是始终都要保持的,人情往来自然少不了。
虽然郁川对外没有宣布结婚,但B市这个圈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他已婚,更何况,女方本身也是圈子里的豪门千金,多多少少有些交情。
时音咽了咽口水,“那……”何盈杉可就是小三了……
也不知道她自己是否清楚郁川的婚配情况。
贺琬撇撇嘴,骨子里那股清高流露出些许,语气尽是厌恶,“郁川玩归玩儿,但他从来不会干欺骗无知少女的事,可以说是渣得明明白白,这种情况,百分百是你情我愿,三也算当得明明白白。你没事儿离她远点,免得惹自己一身腥。”
“有事儿更得离远点,免得溅自己一身血。”贺琬叮嘱时音。
时音这点上的想法完全和她高度统一。
可得远着点!
……
时音回到酒店时,因为何盈杉的事,睡意全无,和施佳透了个底。
施佳听完,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才轻笑了一声,带些自嘲带些自责,“这确实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儿,你远着她点,我怕她以后翻车出事想拉个垫背的,不要脸不要皮的来扒拉你。”
再没人比施佳更清楚何盈杉的底细了。
什么出身小豪门,富养出来的小姐全是骗人的鬼话,不过是不择手段,脚踩着一个又一个蠢货往上爬,吸人血肉来给养自己的美女蛇罢了。
施佳想,总有一天,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那身美人皮给扒下来,让她那些肮脏的手段暴露在人前,让她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
碰见何盈杉这个小插曲因为越来越忙的拍摄任务,被时音忘到了脑后。
S市已经连续十五天的高温天气,让拍摄又提高了一些难度。例如一场戏还没拍完,妆就花了,身体素质差点的女演员中暑头晕,不得不暂停休息,诸如此类。
段元洲演的男二号为了表达从校园走上社会后的变化,这段时间一直戴着假发在拍摄,几天一捂,头上竟然开始长痱子。
这事儿承包了剧组一周的笑点,特别是贺琬,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这么爱看见段元洲。
段元洲也是个金刚钻做的心,明明知道贺琬会开启嘲讽模式,疯狂diss他,导演一喊咔,他就往贺琬和时音跟前凑。
时音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个抖m。
还有牧岩,段元洲一凑过来,他状似无意实际目标明确,也悠哉悠哉地晃过来凑一堆儿。
于是时音私下和贺琬就这事儿讨论了七八次,最终,两人得出结论:牧岩真是喜欢段元洲喜欢得不得了,一点都见不得他和她们相处。
啧,看不出来,牧岩外面这么温和一人,还是个占有欲这么强的。
牧岩只知道时音和贺琬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但又似乎没有看出他喜欢时音的样子,每天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又是个艳阳日,明晃晃的阳光看得人眼睛疼,能烫熟鸡蛋的地上升起来的热气让你从脚底烫到小腿,还有路边叫个不停的知了,室外戏的时候,你一动不动坐在那儿,过不了十分钟,汗水就跟着额角往下滑。
段元洲结束,呼啦啦的跑过来躲进遮阳伞底下,狂拍牧岩:“诶!你那芭蕉扇呢!借我使使,这电风扇吹的都是热风!我头都要热炸了!”
牧岩举着自己的小风扇,听不懂他的话,“啥芭蕉扇?我哪儿来那玩意儿。”
段元洲热得跳脚,一手牵着自己汗湿了贴在自己身上的衬衣吹风扇将就,一边比划,“就那个,这么大的!诸葛亮用的那种!芭蕉扇啊!”
“……”牧岩也是长这么大,头一回知道诸葛亮用的是芭蕉扇。
时音莫名听懂了段元洲的话,从贺琬背后拿出来一把大扇子给他,“你说的是这个吧?”
“对对对!就是它!”段元洲眼里带光,这玩意儿扇风可凉快了,一把就薅过来塞给小助理,“快帮我扇扇,你吹着这电风扇帮我扇。”
时音心想,你还挺贴心。
“这叫蒲扇,不是芭蕉扇,诸葛亮用的也不是芭蕉扇,我真的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段家的崽了。”
贺琬最是惬意,她一挂名编剧,不用演戏,每天带张折叠椅,带点冰镇果盘,往阴凉下一趟,看他们拍戏跟看热闹一样,当下听了段元洲的话职业病就犯了,忍不住纠正他。
段元洲朝她傻乐:“是,小阿姨说得对,是我读书少。”
说完转头对着空气骂骂咧咧,“就你读书多!就你懂得多!我乐意叫啥就叫啥。”
贺琬:“……”好好的一傻子,咋还精分了呢……
他们这边打打闹闹,气氛还算和谐。
另一处突然喧哗起来,稍后罗冉就颠颠的跑过来了,气都喘不匀,“音音,佳姐……佳姐……”
她半天说不清楚,时音给她吓得半死,“佳姐咋了!?出事儿了?”
罗冉撑着膝盖,摇头,“没、没有!佳姐!来探班来了!”
时音跳起来,“真的!?”
虽然嘴上还在问是不是真的,但身体倒是挺诚实地丢开剧本就往喧哗处跑,罗冉还有一句:“还带了一票水军……”还没来得及说就见不到她人了。
……
施佳在家不是被抓去学管理,就是被扔去矿山体验生活,待了一个月实在待不住,想起自己还肩负着时音后援会会长的重任,于是带着自己的一大票水军,给正主儿送温暖来了。
施佳不愧是家里有矿要继承的人,瞧瞧人家那组织力和行动力。
时音一过去,一票水军一点不吵不闹,极有秩序,该拉横幅拉横幅,该喊口号喊口号,该送礼物的排队过来送。
时音就没见过这种比银行排队还要有秩序的追星现场。
走完了流程,施佳当场发钱,一挥手,“好了,你们任务完成,可以回家了。”
水军们各自散去,还说:“老板,下次还有这样的任务记得找我们啊,我们是专业的,懂规矩好管理嘞!”
施佳比了个“OK”的手势才把他们送走。
时音:“……”
有种金主来捧场的错觉……
他们散了,众人看来的人是时音朋友,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剧组又恢复往日正常的气氛,该热摊在折叠椅上的依旧摊在椅子上。
段元洲举着他的大蒲扇走过来打招呼,“哟,美女你好,还记得我吗?”
施佳皱眉撇嘴耸鼻子,真是很嫌弃他,“记得,你是那个试图在我请客的时候帮我买单,被我一撩袖子吓走了的。”
这下轮到段元洲语塞,本来就是客气一下来着,他只知道对方是时音室友,实实在在忘了这一遭,要还记得,打死他也不能傻到问出这种问题来!
段元洲一脸讪讪,大蒲扇摇得都没那么欢了。施佳跟着时音和贺琬打招呼,又看见眼熟的牧岩,哎哟一声,“牧大学霸,这天气你裹成这样不热啊?”
牧岩:“……”
“你猜。”
他离当场去世只差一把遮阳伞,谁要是给他把遮阳伞撤了,他就敢当场中暑给他们瞧瞧!
施佳看他们都无精打采的,特别是时音脸上肉都没了,心疼得直叫唤,一边儿要给他们点外卖,一边嘀咕,“剧组怎么穷成这样了,好不容易给你养起来的肉,一个月就给瘦没了。”
她拉过罗冉,“我觉得咱音音差个助理,我正好适合,所以从今天起我就在这儿陪你们拍戏了。”
罗冉拿不定主意,去看时音,施佳又把她脸转回来,“你看她也没用,她也得听我的,给你送个免费劳动力还不要,你傻啊?住宿我都自己解决了,我吃不惯剧组的盒饭肯定就得带着你们加餐,这么赚的生意,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罗冉试探着问:“不做是不是显得我很傻?”
“你觉得呢?”
罗冉一拍手,“好!你当音音助理!”
时音补充了一句:“临时的。”
施佳就这么草率地给自己找了个“兼职”打发时间,有了她,剧组就跟又拉了笔投资一样 ,伙食肉眼可见的好起来,天天下午还带下午茶的。
离时音近了,施佳当“后援会会长”当得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