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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只能是电视剧里的情节,杜辰渊只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言小姐,苏州那边的两个策划案,辛苦你进一步跟进。”
杜辰渊虽然表面看着冷酷不近人情,但在工作上,交代事情的时候向来是客气的。这种客气,让我紧紧的掐住自己的掌心,才能保持清醒,我微微点头:“我的工作,应该的。”
旁边有人看笑话,也有人找了各种借口离开。杜辰渊只简单的交代了那么一句,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背影,是背影,以后都会是背影了。不是你给我的,就是我给你的。杜辰渊,你回来了,你看到了,你还是不闻不问,所以,我们互相留下一道背影,此生便如此罢。
因为杜辰渊的出现,和诗吟约好的时间我都差点忘了,温桁说我这边估计不太好打车,他接了依依到公司楼下接我,我才缓过神,今天下午是要请诗吟喝茶的。
我把桌面收了收,进了电脑系统,写了请假单,转给何心航,又另外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下午要请几个小时,明天要去订婚纱也要请假一天。
何心航问我手头上的工作都做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交接给别人,又说,结婚是大事,要不干脆请婚假。我知道她是好意,可是我不想请。至少这样,我在祈望还会有像今天这样的机会,见到杜辰渊,或者他每天看到我之后,最终会坚持不了他原来的坚持,最终来阻止我结婚。
我是有多傻呢?明知道杜辰渊是做出了决定就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一个人,我为什么还要给自己一次又一次这样的想像?
☆、151 视若无睹
温桁来接我,言依依正在背三字经给他听,摇头晃脑的样子好可爱。
言依依抱了抱我,撒娇着道:“心心,我中午都没吃饱,好饿好饿哦。”
我点了点她的额头,自包里取了两块丹夫华夫饼给她:“小吃货。”
我上了车,言依依靠过来道:“我才不是小吃货,你摸摸,小肚子都扁扁的了。
我伸手去摸,收回来的时候摸到她的腰上,笑道:“果然扁了。”
言依依腰上怕痒,被我逗得咯咯笑,一面扭着一面求饶,突然指着窗外道:“咦,杜爸比?”
我停了手里的动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杜辰渊的车正开出来,车窗没有关上,言依依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后坐的他。
今天开车的是苏婷。想来,他来祈望,真的是为了工作了。
温桁还没开车,车门还没上锁,言依依许是太久没有见到杜辰渊了,自己开了门门就下车去了。
我紧跟着下车,她已经朝着杜辰渊的车跑了两步。
杜辰渊的车本就是开着的,估计从苏婷的角度看不见个子小小的依依,我怕出什么事,吓得也立即下了车,一把将依依揽过来。
苏婷的车子就从我的面前开过去了。
言依依又想朝着杜辰渊跑,被我拉住了,依依仰着头不解的看我:“心心,那是杜爸比啊,他怎么都不停下来看看我,他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我心里一酸,杜辰渊也许是没有看到吧,他坐在后座,似乎正在想事情的样子,可到底不忍伤依依的心,我掏出手机给苏婷打电话,因为我知道,打给杜辰渊,一样会显示关机。
苏婷接了:“言小姐。”
我没有客气,直接说话:“我在祈望楼下,依依就在这里,让杜辰渊下车见她一面。”
我的语气很强硬,苏婷没有犹豫便把电话给了杜辰渊。
“什么事?”杜辰渊的声音没有起伏,我心里一紧,却生生的忍住了:“依依看见你了,一直要你。”
杜辰渊道:“看到你们的声明了,她不是我的女儿……”
“杜……”我看了一眼身旁仰着头等待我的依依,声音压低了些:“杜辰渊,你不要因为这个跟我赌气!”我满心委屈,但凡有办法,我用得着这么做么?如果你在身边保护我们,我为什么要把依依的说成是温桁的孩子?
我侧了身子,避过依依,咬着牙道:“你伤我也就算了,依依还小,什么都不懂,她只会想你不见她,是不是讨厌她?我不想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我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他的车子却并没有要停的意思。杜辰渊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从电话里传过来:“我不会再见她,至于怎么避免她受伤,你自己处理。”
我愣在那里,这个杜辰渊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杜辰渊么?真的是那个抱着依依对我说:“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放手”的那个男人吗?
手机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温桁已经抱了依依,把华夫饼拆了给她吃,一面安抚她:“杜爸比太忙了,他现在要赶回去开会。依依,爸比带你去喝茶,我们晚点儿去买魔仙棒好不好?”
言依依歪着脑袋叫我:“心心,杜爸比说什么?他真的很忙吗?”
听见依依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收拾了情绪对她说:“是的,他刚出差回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那她什么时候会来看我呀?还有,我想吃宋姨煎的带鱼了。”依依有着孩子独有的天真,我不忍心伤她,笑道:“等他忙过了就会来了。我们现在去吃东西好吗?小吃货。”
我让自己笑,以为这样,心里就不难过。
依依对我十分的信任,我安慰之后,她很快就恢复正常,吼我道:“都说人家不是小吃货啦。”说着哧溜一声从温桁怀里下来,钻进车里把另外一块华夫饼也撕了包装,凑到了嘴边。
我把水壶递给她:“慢点儿,别噎着了。”
温桁自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我抬头从镜子里冲他笑了笑,表示我没有大碍。温桁这才发动车子,对依依道:“坐好了,我们要出发咯。”
窗外的景色不断的变化着,我脑海里翻涌不休。原本我以为杜辰渊要和我分手是情非得已,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他连依依都这般狠心,不单单是因为和我的关系。我隐隐觉得有事情发生,却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连分辨都不能。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侵袭过来,我靠在椅背上,连依依说话我都只能一两个字回应。
到了水舞春秋,温桁问我要不要去洗手间,起初我没明白过来,等到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才发现自己脸色有多难看。待会儿见了诗吟,她估计要说见到鬼了。
连忙强打起精神,大家都是关心我的,都希望我幸福,至少我该学会在人前的时候都是幸福的样子才行啊。
我补了点妆出来,便听得悠扬的古筝曲开始了。是了,之前和陆思明来这里,也听到过这个人的古筝,今天温桁也来了,都是懂音乐的人,是不是也有一种知音难求,相见恨晚的感觉?
回到座位的时候,我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到了,一群人围着温桁,有的说要签名,有的说要合影,还有的逗着依依不撒手。
依依以前也见过这样的场景,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会遇到一些桁,但大多比较理智,会先征求意见之后再靠近,而今天这些,显然是属于理智范畴之外的了。
“心心”依依叫我,眼看着都要哭了。
我连忙抱了依依,温桁也婉拒着大家,茶室的经理也闻声而来,替我们调整了位置。
坐到包厢之后,总算是清静下来了,才觉得古筝声非常近,似乎就在包厢的屏风之外。
坐下之后我才又给诗吟打电话,说了包厢号,我让温桁先给依依点些茶点,就见温桁脸色凝重,正在听着古筝曲。
“你也觉得这古筝弹得不错对不对?上次我和公司同事来这里堵贺泠然,就听到了他的弹奏。听这里的服务员说,他只有下午才在这里演奏,因为眼睛不太方便,所以晚上都不出门的。”我对温桁解释着原委。
温桁起身道:“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情,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他出去的时候,恰巧古筝一曲弹完,茶室里换了其他的背景音乐,我没太注意,拿了菜单给依依点了一些简单的、易于消化的茶点,替她理了理刘海,看着她吃。
依依忽然问我:“心心,你这段时间,哪里不舒服吗?”
我笑着反问她:“为什么这么问?”
“你都不喜欢笑了。”言依依控诉我:“是不是杜爸比欺负你了?”
虽然刚刚那样安慰过依依,但到底是个孩子,还是容易记仇的。
“如果是杜爸比的话,我就不喜欢他了。欺负心心的人,依依也讨厌他!”依依的话,我真的该录下来发给杜辰渊听一听。
我笑道:“你这小脑袋瓜,胡思乱想什么?”
言依依很认真的道:“我才没有乱想,容炜说,杜爸比要和别的阿姨在一起了。我讨厌他!也讨厌杜辰渊,我不要叫他爸比!”
我不知道怎么跟依依解释这是大人的事,却因为伤到了她,而自责内疚到无以复加。我只得抱了抱她道:“容炜没有乱说。杜辰渊要和别的阿姨在一起了。但是依依啊,这是大人的事情。就像现在,心心要和桁爸比在一起一样样啊。你不讨厌心心,为什么要讨厌杜爸比呢?”
毕竟是杜辰渊的孩子,怎么能让依依恨杜辰渊?
言依依扭了头:“就是讨厌!”依依大多时候是开朗活泼的,却也比别的孩子敏感,一旦认定了一样东西,就一定很难改变。
估摸着诗吟应该快到了,我想等找时间再和依依好好说吧。
果然,不多时诗吟就到了,进来看到只有我和依依两个,笑着打趣道:“寸心你这是把温桁给藏起来啦?怕我会灌他酒啊,放心,咱们今天特意挑的茶室,顶多让他喝一肚子的茶。”
我笑道:“哪里啊,他临时有点事,说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又对依依道:“宝贝,这是诗吟阿姨,上次我们还一起逛街来着,记得吗?”
言依依还陷在之前和我的话题里,只点了点头,朝诗吟裂了裂嘴,没有像平时一样的打招呼。
诗吟便逗了她两句,又拿了手机跟我分享佳佳儿子的照片,那小那么可爱,粉嫩嫩的小脸露出来,眼睛倒是一直闭着的。
“一直在睡觉呢。”我说。诗吟笑道:“新生儿都是那样啊,十个小时有九个小时都在睡,以前依依不是这样么?”
我笑了笑:“时间太久,不太记得了。”
正说着,温桁回来了,还带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戴着眼镜,很清瘦的模样,却自有一股艺术家的气质。
☆、152 斯妍之伤
温桁领了清瘦男子进来,跟我们介绍道:“这位是莫子期先生,我曾经的调音师。”
又介绍了我道:“这位是言寸心,我们下个月结婚。这位是游诗吟小姐,这位就是依依了。”
我朝莫子期点头招呼道:“莫先生好,快请坐吧。”
莫子期入座,温桁替他倒茶,我笑道:“可惜桁哥你不叫伯牙。”
诗吟笑了起来,依依问我:“心心,桁爸比为什么要叫伯牙?”因为人多了,依依还不太好的情绪也都转移了注意力。
我笑道:“这是一个典故,就是一个故事。”
一听故事,依依就正襟危坐,催促我道:“心心,你快讲快讲。”
我笑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钟子期的人,和一个叫俞伯牙的人,他们都很懂得音律,他们是好朋友,又被成为知音。”
我只是大概的介绍了一下,依依听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