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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辰渊却忽然冰冷了声音:“你是祈望的职员!”
他有多久没有用这样冷的语气和我说话了,让我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季节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你要答案,我待会儿发给你!”丢下这句话,杜辰渊收了电话,手机彼端传来一阵嘟嘟声,很少会挂我电话的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搞不明白,就听叶凉凉进了洗手间,叫我的名字。
“寸心,你在么?”估计是我走开太久,担心我了。
我轻嗯了一声,忍住哽咽道:“肚子不舒服,你先出去吧。”
叶凉凉轻哦了一声道:“那你快点儿。”
听着她出去的脚步声,我闭了闭眼睛,手机铃声提醒我有信息进来,打开去看,便是我和陆希蒙照片,点点滴滴,从我们坐在一起讨论事情,到我们出游那天的欢笑追逐,甚至是那天我带他去酒店房间,我和他站在门内说话的情景。
脑子里又是轰的一声,仿佛很多的碎片都回来了,五年前发生的那些,所有因为希蒙而加诸到我身上的伤害。
到了现在,杜辰渊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伤害我,那般幼稚。
和陆希蒙我可以解释的,他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和杜辰渊打过电话,我就跟他说过,我不会和陆希蒙之间有任何的瓜葛。是了,彼时他只是一声轻嗯,那般轻描淡写,是因为那时就不信任么?
信任是多么困难的事,因为爱而彼此猜疑,因为在乎而彼此猜疑,就像我之前猜疑他和沈姝痕一样,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才可以彼此信任?
所以,因为猜疑而分开的话,杜辰渊,你会不会觉得遗憾?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餐桌前,叶凉凉替我拉开了椅子。
我的手机就放在桌面上,屏幕还是亮着的,陆希蒙坐我另一边,微微探首就看到了屏幕上的照顾。
我想我哭过的痕迹一定太明显,所以在座的都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摇头,推说自己不舒服,想先回酒店休息一下。陆希蒙说送我,我扭头看他,眼里都是陌生:“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我想我最好和陆希蒙不再往来,杜辰渊因为这个和我分手,就让他后悔看看,让他自责内疚到无以复加!
酒店外的阳光很灿烂,我走在大马路上,感觉天地都在摇晃。
借口回酒店休息,但我却根本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只想一直的行走,一直就这么走下去。
这本是一座十分美丽的城市,却成为了我再也不想来的地方。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觉得有点累,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恰在此时,只觉身上一疼,栽倒在地,身旁有摩托车声呼啸而去。
身上很疼,我皱紧了眉,想要爬起来,头却晕得更加厉害。
周围有人围过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让我觉得烦燥。我想爬起来,自己逃走,找个清净的地方,却又无力的栽倒。
地上有血,应该是我的。鲜红一片,我低头去看,便见腿上裂了一条大口子,鲜血还在不住的往外冒。
我晕得更厉害。自从四年前飞机上的那件事后,我得了晕血症。但凡看到流动的鲜血,必定晕得不省人事。
“心心!”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沉痛而慌乱。
我被坚实有力的臂膀抱起疾奔,在这座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会这样叫我的人只有陆希蒙,但是这个抱我的人的身上,有让我拒绝不得的松木香。
我脑子不太好使,意识朦朦胧胧。双手却紧紧的攀在他的颈间,不知道是怕他会突然就转身离去,还是怕他会把我摔下来。
做了一个梦,梦见杜辰渊抱着我奔跑,在火里奔跑,我们满身大汗,他的汗滴落在我的额头上,颈间,像雨一般。
醒过来的时候,四周很凉爽,我想也许是谁终于把火炉给移走了,给我装了空调,所以才不那么热了。身上依旧是烫的,头还晕着,痛觉更加明显,小腿的位置,不知道血止住了没有。
我正要睁眼去看,便听见病房里压抑的争吵。
“你还要伤她到什么时候?”是温桁的声音,不知道他在质问着谁。
“我从没想过要伤她!”竟然是杜辰渊!他不是要分手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我吗?所以只要我和他好好解释我和陆希蒙的关系,他就会和我在一起了吧?
温桁又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可不是J市!还有依依呢?他来了,依依怎么办?
“呵!”温桁一声冷笑:“从没想过?从没想过却在离婚后还对她做那样的事?让她在飞机上发生意外?好,远的不说了,只说近的,你从我手里抢了她就该好好对她,现在和别人订婚,又算怎么回事?”
杜辰渊沉默了片刻道:“这个,我无须向你解释!”
温桁冷笑了一声道:“原来,你也没有那么爱她!五年前可以把她绑上手术台,五年后自然可以在她爱上你的时候给以痛击!杜辰渊,我总算知道,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子了!”
杜辰渊变了脸色,伸手揪住了温桁的衣领,眼里波涛汹涌:“再敢提她半个字试试?”
温桁拂开杜辰渊的手道:“你要言寸心,只是因为这样吧?五年前那么对她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就算心心不爱我,在我身边你也是看不得的。所以,你使劲千方百计只为赢我,不曾顾及她的半分感受!”
我大脑里再次轰然作响,此次回国后,杜辰渊对我的纠缠,原来是这样么?只是为了证明,他对我有吸引力,他比温桁强?不,我不相信!
我真真切切的感受过他给我的爱,不是装一装就能做到的。我控制不住,手脚都在颤抖。杜辰渊,你快点否认!必须否认!否则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杜辰渊又一次让我失望了。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的道:“既然被你猜中,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被猜中!杜辰渊,真的是这样么?真的是这样么?
“有一批文物出土,姝痕还在苏州,先走了!”杜辰渊这句话说得飞快。亏我还以为他来苏州,只是因为我在这里。亏我还以为,他要分手,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原来不是,都不是!
他只是为了赢温桁,只是为了上一代的恩怨,而我成了替罪羊。那么,贺嫣然所说的,他喜欢我很多年,也都是假的么?他保留着那个Q,也都只是无聊?杜辰渊,我现在该怎么判断?
温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句话从牙齿缝里迸出来:“杜辰渊,你今天这般伤她,来日,我必替她还你千倍万倍!”
杜辰渊道:“我等着!正巧,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结!”
杜辰渊的脚步声渐远,温桁呢喃着道:“杜辰渊,我原本想着放过你,放过杜家,只要你好好的待她!但是现在,你伤了她,便再不可饶恕!”
我躺在那里,彻底的被杜辰渊的那句“无话可说”给击中,原本我以为只要跟他解释清楚了陆希蒙的事情,我们就能冰释前嫌再在一起,可是现在,我一片茫然,如果他对我的爱都是假装,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守住了那么多年的心,却在他的身上陷落,谁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的手抓在一起紧绞着,却不敢发出声响,现在的我,连温桁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139 最好想清楚
杜辰渊走后,叶凉凉来了,托着腮坐在我的病床前,满腹心事的样子。
她们估计会担心我吧?现在杜辰渊要和我分手,所以,我若不坚强,软弱给谁看?
我像刚醒一般,微微睁开眼睛。温桁急急的奔过来:“心心,怎么样?”
“嗯。”我点了点头,表示并无大碍,又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温桁说恰巧琴房要采购一批新琴,有人介绍了这边的厂家,他就过来了,听说我出差来了这里,打了电话才知道住院了。
“哦,这么巧?”杜辰渊也是这么巧,就从J市来了苏州,却不是为我而来。他若是为了赢温桁才在五年后再扰我心湖,我又何必再记挂着他?
“寸心,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叶凉凉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想吃的东西,因为整个心都是苦的,整个味觉也是苦的,吃什么都会是苦的。
“叶小姐帮忙买些糕点来吧,她刚睡醒来,嘴巴一定苦得厉害。”温桁对叶凉凉说,叶凉凉听了出了病房。
我不知道她进来的时候有没有遇见杜辰渊,会不会心生好奇,但现在,我没有心情去想别人的事情,我给陆思明打电话,请他帮我把笔记本电脑带过来。
陆思明吓了一跳,问我想做什么。温桁也一把就夺了我的手机,对电话那头的陆思明说:“不用了!等心心出院,我会带她回J市,麻烦你帮她提交一份辞职申请!”
我伸手去夺电话,不料脚上的伤口被碰到,疼得嘶了一声。我吼温桁:“你能不能讲讲道理?上次依依出事,你让我辞职,这次又这样!温先生,请问你和我什么关系?”
温桁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双拳握紧了,咬着嘴唇看着我,一向那般温和的他啊,一旦阴沉起来也有几分狠厉,倒和杜辰渊有着几分相像。
想到杜辰渊,便又觉得心口隐隐作疼。
温桁握紧的拳猛的撑到了床沿,整个人俯低了身子,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唇狠狠的压在了我的唇上。
很疯狂、也很霸道!
我被惊呆了,温桁吮着我的唇,带着嘶咬,我忘了挣扎和推拒,由得他侵入,由得他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我。
我悠悠的道:“桁哥,连你都欺负我,我怎么活得下去?”
两行泪不知何时滑落下来,滑过嘴角,和着他嘶咬过后的血迹,微微腥咸。
温桁手足无措,目光里都是怜惜。他满心的疼痛和着我满心的疼痛,在这病房里弥漫着,我的泪越落越多,面前的被子都打湿了一片。
就只有眼泪,连啜泣都不曾发出半声。曾经最怕我哭的杜辰渊都不在意我的伤心,所以再哭给谁看?我不想流泪的,但是眼泪自己就落了下来,我控制不住。你说我傻我笨我作我蠢,我认!
温桁双拳握得极紧,青筋都能看得见。
叶凉凉买了糕点回来,彼时我已擦干了泪,正倚靠在床上,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窗外。有一只小鸟飞过,叽喳了一声,随后往远处更高的天空去了。我记得很多个清晨,在杜辰渊家醒过来的时候,望着窗外,也有这样的小鸟啁啾。只是彼时天光渐亮,而如今,日落近黄昏。
“寸心,你吃点吧。中午都没怎么吃呢。我给你买了香草柠檬奶茶,你现的情况,可以喝奶茶的吧?”叶凉凉似不确认,微微皱着眉跑出去,走向温桁。
温桁就站在病房外的转角处抽烟。从我这个角度透过门看出去,只有一道侧影。夕阳洒在他的身上,像镀了一层光。
我最难的时候,温桁一定陪着。可是我刚刚都说了什么话伤他,让他情绪失控得仿若一头困兽?
在他左面的窗户玻璃上,映着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和温桁差不多的身材,以至于起初我差点以为那就是温桁的投影。
可窗户上的人影,指间并未夹烟。
我就知道!
我把手上的针用力拔掉,顾不得腿上刚刚缝了针,疯了似的追出去。
杜辰渊!你别走!
他所站的地方,是消防通道,我才一出病房,就见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