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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是杜辰渊逗言依依,有时是言依依追着容炜跑,有时是宋桥被杜辰渊耳提面命,宋桥也时常跟我抱怨:“嫂子,你说以前吧,辰哥忙着帝一,没有空闲来过问祈望和乐与的事,可现在他都不在帝一了,还当甩手掌柜,就有点不厚道了吧?”
我应着他就是就是,一面道:“我回头好好说说杜辰渊,好歹得给你找女朋友的时间啊。”
宋桥一听,立马道:“啊,没关系没关系,嫂子,就让辰哥在家多陪陪你们吧。”
还真是翻脸比翻书快。杜辰渊在一边朝我竖起大拇指:“有进步!”
希蒙给我打电话,说是秦扇想见我最后一面。听到“最后”两个字,我的眼泪瞬间就滑落下来,我们之间的友情,那些一起走过的青葱岁月都一一的浮现脑海。
杜辰渊拥着我,看见我的泪,又一次手足无措。
他送我去的医院。许是回光返照,秦扇的气色好了挺多。只是说话仍有气无力,希蒙说她已经昏迷很长时间了,医生让安排后事。
这一刻的希蒙,倒是显得很镇定,很淡然。我隐隐有着担忧,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拍了拍我的肩道:“别太担心,我答应过她会好好活下去的。”
秦扇不想躺在病床上,她喜欢花香,我推她走在医院里,三角梅正在开放。
“心心,我想拜托你一件事。”秦扇临终要对我说什么,我完全没有预料,而更加没有预料到的是,她会这么快就离开我们。
我蹲在她的轮椅前,秦扇道:“也许这个请求会让你为难,但是,我想不出别的更适合的人。”
我愣了愣,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正要拒绝,秦扇制止我:“不求你对他怎么样?只时时帮我看着他,提点着他就可以了。”
秦扇也不放心希蒙!
“他一忙起来,会忘记吃饭;他的胃不太好,需要好好调养;他在国外的那年,受过伤,一到变天,关节会难受……”秦扇事无巨细,说的都是希蒙。很久以前,我以为自己是最爱希蒙的那个,却原来,秦扇才是一直把对他的喜欢、关注和爱都放在心底的那个人。
我流着泪记着,握着秦扇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许是说了太多的话,她的精神很虚弱,我把她推回病房,秦扇说想和希蒙呆一会儿。想到这也许是见她的最后一面,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失魂落魄的走进电梯,便见佳佳正巧前来体检,也是一脸的心事重重。这是头一次见她先生,两人正在讨论着胎儿溶血症的问题。
我对溶血症不太了解,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插不上话,只能安慰了几句。
一天的情绪都不太好,晚上就听说秦扇走了,便又一次哭得肝肠寸断。
秦扇的后事,杜辰渊一直陪着我。有好几次我都怔怔的坐在她的遗像前面发呆,听见她在喊我,一回神却只剩了她的照片。
我想这辈子,也许再也难以找到像秦扇这样能陪着我一起笑闹,对我推心置腹,把我的快乐和幸福看得比自己的还重的人了。
扇子,你这一世的深情,我该怎么还你?
☆、121 乡间野营
因为秦扇去世,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自伤感这中抽离出来。杜辰渊便想了各种法子要让我发泄和放松。这天,宋桥来电话,说整个祈望工作室上半年度业绩达标,辰哥心情好,组织全体职员去野营,盛情邀请我和杜辰渊、依依一家三口前往。
我提不起兴趣,哪儿都不想去。宋桥说如果嫂子不去的话,这次给祈望所有员工的福利,辰哥将全部取消。嫂子你是不知道,大部份的职员都盼着这次集体出行,因为可以带家属,大部份的职员都会带家里小朋友一起去。如果野营被取消了的话,那些孩子们该有多失望?
宋桥说到这个地步,我只能答应下来。彼时杜辰渊正陪言依依叠骨牌,因为杜辰渊这段时间的陪伴,言依依的耐心有所见长,能叠很多块,绕成一座迷宫的模样。杜辰渊每每做势要去推骨牌,言依依必会大叫着不让。
家里的气氛实在太好,时常让我有如置身梦中之感。杜辰渊为了让我开心,竟是想到了组织整个祈望去野营。
他的侧脸漾着笑意,不经意瞟我一眼,那一眼里有着浓厚的关爱和担心。
我走过去,看着依依叠牌道:“宋桥邀请我们出席祈望组织的员工野营活动。”这话说出来有点奇葩,杜辰渊是祈望的投资者,他要出席还得宋桥邀请。
“你想去么?”杜辰渊原本是陪着依依跪坐在地板上的,这会儿站了起来,离我极近。
“说是如果我不去,你就要取消这次活动了。”我微有抱怨,却也感念他对我的这份心:“时间是这周末吧?那里气候怎么样?昼夜温差大不大?”
决定了要去,该做好准备。杜辰渊打了电话给宋桥,便有人将这次野营的活动案发到了他的邮箱里。
野营的地方并不远,从J市出发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时的车程。周五下午三点出发,周五晚上、周六晚上在那边呆两天,周天下午返回。
了解了行程之后,特意上网查了一下当地的气候情况。给言依依准备了一两件开衫,担心会冷。杜辰渊倒是打了好几个电话,不知道在做什么布署。
当天杜辰渊开车,在高速上和祈望的旅游大巴车会合。奇怪的是,在大巴车后竟然还跟着一辆货车,看来此次祈望是真的达到了业绩目标了。
到达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多,原本说要野营,但要选扯扎营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住在了当地人的竹楼里。
言依依以为这里是果园村,开心的又蹦又跳,说可以看见爷爷了。孩子的忘性大,不过倒是有几天不曾给老爸打过电话了,上次温桁送他回去之后,因着杜辰渊的事,一直也不曾得空。言依依马上要上学了,得趁在上学前,带她回去一趟才是。
当晚安顿下来之后,倒没有立即组织活动,按照行程,次日白天是漂流,晚上有晚会。
不知道是宋桥特意安排还是杜辰渊授意,我和杜辰渊的房间竟然没有分开。
虽说之前我们已然那般亲密,但对我来说,这样和杜辰渊真正的住在一起,还是有点奇怪。吃过晚饭策划组自行组织了活动,我不想和杜辰渊呆在一个房间里,特意出去走了走。
就在竹楼不远处,架了几个烧烤架,A组和B组的人正在忙碌,C组的人则在负责搞气氛。被空出来的打谷场上,宋桥和叶凉凉在大跳扭腰舞,何心航也在一边笑得含蓄,偶尔给其他桌的同事加点酒。
走在这样的乡夜里,心境的确是平静无波的。竹楼里,能听见杜辰渊跟言依依的对话声,言依依问他,晚上是不是能和杜爸比一起睡了?
杜辰渊回答说是的。
言依依问他:“杜爸比是不是很想和心心睡?”
我脸上一热,真是童言无忌。
绕下楼来,以前C组负责童梦心乐园策划案主导的陆思明端了酒杯,递了一杯给我道:“童梦心乐园的策划案,多亏了你的帮助,才能圆满落幕,这一杯敬你。”
我谦虚的笑:“哪里?我什么都没有做。”
陆思明道:“别推辞,当初那些资料要整理起来,也是一件头疼麻烦事,没想到交给你,用时不多却效率很高。上次我们还问何主管,你什么时候会再回来呢?”
回祈望,倒也不是没有想过,上次杜辰渊也说,要给我安排重新入祈望的工作。倒也不用他帮着安排,我之前也入职过,虽然工作时间不长,但到底也了解一些情况。
我笑了笑道:“目前还没有打算,毕竟孩子重要。”
陆思明道:“真没想到,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其实你是想说我幼稚吧?”我笑道,陆思明立即否认:“不不不,我以为你顶多二十六七岁。对了,你先生,我貌似在哪里看到过。”
心情虽然不见得轻松,但到底是集体活动,别人的友善我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我先生?陆思明的这个称呼让我有一瞬间的怔忡,想起他那天早上说的“乐得负责”以及这段时间以来的无微不至,便又是心旌一摇,微微失神,只是我们之间真的能再入围城么?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那个信心再入围城,是否有那个信心再守一段婚姻。毕竟……
再抬头时,陆思明不知道去了哪里,眼前站着的人竟是杜辰渊。他不是才和言依依在房间里说话么?怎么转眼就到了这里。
“依依呢?”我四下里寻找,便见宋桥抱了她,正和叶凉凉跳着,小丫头被抱得高高的,咯咯的笑声四下里传了开去。
我松了口气,就见杜辰渊的眸子里有一丁点的怨气,却又消散得很快,牵了我的手:“喝酒了?”
我点头,因为陆思明敬酒,我喝了一小口。
整个人被他圈进了怀里,唇上微微一疼:“和别人喝酒!小施惩戒!”
我愣愣的,那边人很多,他竟然……
杜辰渊不顾我的反对,扯了我的手就往背人的竹林里去了。
山村的夏夜本就清爽怡人,他的手掌略微温热,握住我的手,便觉热流一阵一阵自他的手心里传递出来。
我莫名脸红心跳,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极紧。
“杜辰渊你放开我!”我略微不安,夜色下的竹林,有一种清纯的安宁之美。
“不放!”杜辰渊紧紧的拉着我,往竹林深处走去。那里燃了一堆篝火,像是一个光明的指引。
在篝火前停了下来,杜辰渊轻拥着我。
夜里有风,篝火摇摇曳曳,杜辰渊的脸也是明明灭灭,但他的视线,却是那般的直白,仿佛要直透进我的心底。
“心心!”他叫我,这个名字,他很少会叫,大多时候连名带姓。
我有一瞬间的怔忡,杜辰渊缓缓开口:“我们在一起吧。”
我愣住了,忘了脚下应该移动,也听不见远处狂欢人群的欢呼及音乐声,甚至边篝火都看不见,只能站在那里,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他的眸子里盛着跳动的火焰,和躲在火焰背后的希翼。我的手被握紧,身子被他半拥着,以一种极其执着的方式。
我以为我们只要这样的相处着就可以了,却不料,杜辰渊还是想跟我来一次这样的确认。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一改以往霸道惯了的样子,用那样的小心翼翼和不确定,来征求着我的意见。
我心微微一疼,这段时间我的情绪也让他受到了影响么?
这个提议这般诱惑,我竟不舍得拒绝。我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便觉得手心被握得更紧,他的松木香完全环绕着我,在这样虫鸣蛙声的夏夜里,心像找到了港湾,终于平静下来。
他拥着我,唇微微低下来,自额头轻轻点过,像是一道清风,缓缓的吹拂着,搅得心湖碧波难平。
夏虫并不寂静,竹林有风,竹叶相互撞击,发出沙沙之声,有生之年共凉风,良人良辰共美景,我竟微微的放下了心头的郁郁,缓缓踮起了脚尖。
我以为这是杜辰渊邀我来野营的目的,却不料他的终极目的,并非如此。
次日漂流过后,杜辰渊和宋桥还有C组的人竟然顷刻间消失了。我给杜辰渊打电话,说是正在老乡家里做客,有点事情要谈。
我以为他们是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