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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唇,吃饭最大,再说一大早谈事情似乎也不好。
言依依奔过来:“心心,你还没有回答我嘞。”
我微微皱眉:“坐到餐桌上去!先把牛奶喝了。”
言依依乖乖的坐到她的位置上,手指在餐桌上划来划去,左边右边的点,一面道:“爸比,叔叔!叔叔,爸比!”
她似乎真的很困扰,一出生温桁就扮演着父亲的角色,现在要她做选择,未免太难。而这个选择,不该她来做!
我们三都坐在餐桌上的时候,宋姐来了,拎着菜一边道:“今天带鱼很新鲜,中午吃带鱼好不好?”
言依依举双手赞成,舔了舔嘴边的牛奶道:“我喜欢吃带鱼!”
杜辰渊笑着看她,满脸慈爱。阳光正巧自房里过境,洒在他和言依依的身上,无比柔和。
这样的清晨,我竟然心存贪念,希望这顿早餐一直这么下去。
“你们今天打算去哪里?”杜辰渊问我。
住在这里的这一周多的时间,我几乎每天都会带言依依出去,去公园,或者爬山,或者学校附近走走转转,带她熟悉环境。今天,还真没有特别的打算。
我摇头:“呆会儿有话说。”
杜辰渊勾了勾唇角,笑道:“好!”
吃过早餐,宋姐在收拾,言依依跟着宋姐看带鱼,我和杜辰渊下楼去,绕着小区走了一圈。
“想谈什么?”杜辰渊问我,语气莫名的柔和,我便又想起,五年前在小洋楼的庭院里散步,他累了,躺在秋千架上,头枕在我的腿上,也是这样柔和的表情。
一时有些怔忡,但我想说的话,还是得说。
“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们?”我单刀直入。当然,我不期待他会给我明确的答案,在还没有完全能掌握依依的情况下,他不可能会冒险告诉我他的打算。
杜辰渊勾了勾唇角,停下脚步,侧着身子看我:“你这样,我会以为你迫不及待。”
我的确很急,于他来说翻手为云也是倾刻间的事,于我来说,要对抗他须得不遗余力,未雨绸缪。
“杜辰渊,如果你打算和依依稍稍熟悉了之后,就找别的女人来照顾她的话,我想你不用操那份心。我不会和依依分开!哪怕你把果园主推平!”
杜辰渊方才还挂着笑意的脸立即便冷了下来,深深的看了我两眼,没有就我的问题作出解答,而是拿了车钥匙道:“我去上班了!”
他冷着脸转身就走,我追了两步,吼道:“我不会……”
他陡的停了脚步,我撞在他的身上,额头撞得生疼。他抬手无奈的叩在我的额头上:“用这里想想!”
我伸手捂额,他心情稍稍好了些,眸子里都是无奈:“言寸心,你怎么会笨成这样?”
我笨?!我明明在跟他宣战,他这样的表情是想闹哪样?
“晚上带依依出来,我告诉你答案!”他摇了摇头,冷意倒是都平复了,上了车经过我的身旁,又摇低了车窗道:“晚上带你见个人,注意穿着。”
这么快就物色好人选了么?照顾依依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我一天心绪难平,也没带依依出去,窝在家里左思右想,坐立难安。
依依照例去午睡,只是醒来哭闹不休,许是梦见温桁了,起来就跟我闹要回家,要爸比。
在杜辰渊这里也住了一周多了,新鲜劲儿过了之后,再加上做了梦,她会想温桁也正常。只是面对这个问题,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给温桁打了电话。当然,打这通电话,我还希望可以通过温桁想想别的办法。万一杜辰渊真的找到了照顾依依的人,想要逼我和依依分开的话,至少我和温桁要有对策才行。
这么长时间没和他联系过,一接通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温桁那边反应得快:“我正想着要给你打个电话。那天,我太急了,跟你道歉!”
温桁说的是我刚搬来杜辰渊这里的第二天,他胡子拉查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愤愤的说的那句话罢。
我咬了咬唇道:“是我不好!”
温桁换了轻松的语气:“现在怎么样?”
我说:“还好,不过依依很想你,你现在J市么?”
温桁说,估计会在J市呆一阵。我跟他约了个时间,带言依依去看他。
估计是打算把重点放在国内,他有了一间自己的练功房,小和说,温桁之前的合约即将到期,现在J市、上海、北京等地数家公司都想签他,不过他一直没有表态,让我劝劝他,好好思量。
言依依正和温桁在说话,叽叽喳喳的跟个百灵鸟似的,有时候一句话说不全,会重复数遍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
温桁和依依闹了一阵才转过来看我:“过得好么?”
随即又自嘲的笑了一下,仿佛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他这样让我很内疚,而我今天来看他,还目的不纯。
☆、106 生气了
尽管觉得艰难,还是回答了他:“挺好的,对了,桁哥你要了这间练功房,该不会想招收学生吧?”虽然要和他谈依依和杜辰渊的事,但到底不好意思开口就说自己的困难,需要别人的帮助。更何况他那天早上痛心疾首的模样,至今还在脑海之中。
“有何不可?”温桁挑了挑嘴角:“你别说,我还真的有这个打算。”
我愣了愣,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忙碌,就是在做这个打算?一直不肯和别家签约,也是这个打算?
我愣在那里,温桁过来拉我说:“带你参观一下。”
我跟着他上上下下的参观了一下,才发现这里的硬件非常的齐全,隔音也做得很棒。
我诧异的看着他:“就这么转型,不会觉得遗憾么?”
“人生总会有很多种选择,有些不得不舍弃,有些不得不坚持。而这里,是我能将舍弃和坚持都融合的地方。”温桁的话略显深懊,我理解起来有些吃力。
除了温桁和小和之外,这里还有一个女生,大约二十出头,剪着齐耳短发,戴了黑框眼镜,正在打扫,动作利索。
“甄祯,你来。”温桁叫那个女生,便见她放了手里的工具,抬起头来:“桁哥!”
挺可爱的一个女生,明眸皓齿,笑起来脸上有梨涡显现。
温桁跟我们介绍:“华大的大二学生,我的助理的助理。这是言寸心。”对于和我的关系,也许他还介意,也许还未释怀,索性没多做介绍。
甄祯朝我笑着打招呼:“寸心姐。桁哥,还有一间没打扫完,你们先聊着。”
利落的转身去了,我开小和的玩笑:“亲你现在的身价不同寻常了呀,都有助理了。”
小和白我一眼,对于我拿他开涮表示极度不满,当然,言依依过来哄他一两句就完全没事了。
一忙下来就到了晚餐时间,温桁抱了言依依说要一起去吃饭。我想着小和和甄祯打扫着练功房也挺辛苦,索性大家一起。
温桁深深看了我一眼,倒是没有异议。
我一直在找机会和他说,却又屡次三番踌躇。他说的那句,若杜辰渊待我不好,必定不会轻饶他,让我记忆犹新。
用餐的地方并未去太远,就在练功房对面的街上。考虑到温桁的身份,还是选了一间包厢。
菜还没上,杜辰渊的电话就追了进来。
“在哪?”两个字挟着隐隐的怒气。
依依一直闹,和温桁通过电话之后,我就带她出了门,倒也忘记和宋姐说一声了。
甄祯正在说话,小和时不时的插一句,温桁在中间调停,餐桌上显得颇为热闹。
“在温桁那里?”杜辰渊几乎是笃定的问。
担心他的声音太大,会被其他人听到,我起身迈出包厢去接,对着手机轻嗯了一声道:“依依想温桁了,我带她来看看。”我尽量平心静气,我的未雨绸缪,最好不要让他知晓。
“地址!”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变化无常了!担心他改天找温桁麻烦,我报了地名,那边很快就没声音了。我以为他挂了,却听电话那头,他对苏婷说:“打电话取消订位。”
苏婷犹豫了一下:“杜女士那边……”
“姑姑那边,我会处理!”杜辰渊的声音准确无误的传了过来。
我微微愣了愣,想起早上他说的,让我晚上带依依出门,说是晚上约了人,让我注意着装。我只当他是约了照顾依依的人,竟然不是么?是他的,姑姑?
他要带我见的人,是他的姑姑,杜父唯一的妹妹:杜清雅?和杜辰沉结婚两年,对于杜家的情况虽然不太熟,也不曾正式的见过谁,但他的亲人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比如,现在的杜家,以杜父为尊,现任杜夫人是杜父的第二任妻子,膝下一女,叫杜辰萱,除了杜辰渊、杜辰萱兄妹之外,就只剩下杜父唯一的妹妹杜清雅。
杜清雅比杜父小十来岁,目前也不过四十五六岁,是一名独身主义者。除了这一点杜父极为不满之外,对于她的办事能力却大为肯定,也因为是他唯一的妹妹,在杜家有着特殊且尊崇的地位。
他约杜清雅同我一起吃饭,他想做什么?难道并非如我所料,只是为了把言依依要过去么?我握着手机百思难解,温桁推开门步了出来:“出了什么事?脸色不太好!”
估计是我在外面打电话的时间太长了点儿,温桁放心不过。出来问个究竟。
“杜辰渊很快会来。”我一脸担忧,他的声音那般冷峻沉重,一看就是急怒攻心的样子,待会儿过来了还不定会怎么掀桌子之类。
我一阵头疼,温桁微微一愣,笑道:“他看你倒看得紧。”
我不知道该做何回应,他看我很紧么?貌似也是的,上次我不过回趟言家,他就自己找来了。现在又是这样,倒忘了让人找我,而是电话问了我,这算不算是一个进步?哦不对,他只是想找我兴师问罪罢了。
温桁笑着拍了拍我道:“多一副碗筷的事,怎么就担心成了这个样子?进去吧,菜马上就上来了。”
真的只是多一副碗筷的事么?杜辰渊到的时候,菜上了几份,温桁吹凉了汤小匙小匙的喂言依依,甄祯给依依夹菜,放在她的小碗里,问她喜欢吃什么。小和仍和之前一样,埋头吃,话很少。
我搁着筷子,双手紧绞。如果没有听到杜辰渊未挂断的电话里的内容,也许这会儿我会和温桁商量对策,索性和杜辰渊来个鱼死网破。可是现在……
杜辰渊推开门,脸比包公黑。一双眸子点着寒星,数道寒冰击向我,让我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他优雅的走到餐桌边,脸上却挂起了笑。言依依看见他,开心的叫了一声:“叔叔!”她似乎很喜欢温桁和杜辰渊都在身边的感觉。
听见言依依的称呼,杜辰渊才装出来的笑容立即就僵了僵,我担心他马上就要翻脸,却见他很快就恢复了,对言依依道:“好喝么?”
言依依咂巴着嘴,重重的点头。杜辰渊的表现出人意料,他和小和也能有话题,和甄祯也能说得上两句,和温桁亦是客气有加。
看着他对谁都八面玲珑面带春风的样子,我心惊胆颤。
我放了他鸽子,还放了他姑的鸽子……想想就觉得头晕。
回去的时候,杜辰渊说喝了酒,自己无法开车。让我送他。言依依才见到温桁,面对着和谁在一起的批发抉择很是懊恼,看见杜辰渊说喝醉了,要我送,便也跟着我,对温桁挥手道:“爸比,我在叔叔家再玩两天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