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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吗?他太会装了,轻易就能颠倒黑白。
温桁扶住我的肩:“不太舒服么?我们先回去?”
我点头,我不想呆在这里,不想遇见和杜辰渊任何有关的人和物,我觉得心烦意乱,很难冷静下来。
温桁扶着我离开的时候,朝姚蔓扫了一眼,后者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次日温桁便要去北京,上午十点的飞机。晚上我给他整理行李,又提到昨天我提过的那件事。
温桁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让我坐下,注视着我,缓缓的道:“心心,这么多年,我不想回J市。但是看你每次和曾叔叔视频,看你时不时的会想家,我想,不能由着自己的自私,硬把你拴在国外。依依也到了上学的年龄,需要安定的环境,当然,我不希望她自小就在国外长大,所以,我带你们回来了。”
“心心啊,我对你一点把握都没有。”温桁低低的叹了一声:“五年前,你让我带你走。我告诉自己,要让你幸福!”
“你做到了,这几年我很幸福,所以,我希望让自己一直幸福下去!”我觉得他这样的谈话,将会引向不好的结果,所以,我插话了。
“听我说完。”温桁拍拍我的肩,倒了杯花茶递给我:“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是怎么喜欢你的对不对?”
事实上,你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我!
温桁坐下来,手里捧着花茶杯,室内开着空调,言依依正在酣然大睡,估计白天去童梦心乐园玩累了。茶香飘散开来,氤氲得满室生香。
“搬到果园村的时候,是我人生最低谷的时期。我厌食、自闭,我看见你和曾叔曾婶过得开开心心,对着他们撒娇,羡慕忌妒恨。那天你说要带我去偷李叔家的西瓜,让我给你打手电。我第一次在有月的夜晚,走在虫鸣蛙声的乡村夏夜里,那种感觉很新奇。那天,我们把偷来的西瓜抱到溪边,坐在条石上,双腿浸在冰润的溪水里,你让我一拳把西瓜砸开,我头一次那般粗鲁的用了拳头。那天你边朝溪水里吐瓜籽儿,边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你爸姓曾,你姓言?然后,你故作神秘的说,其实你是被领养的。”
我记得有那么一件事,温桁这个小年青刚搬到果园村的时候,十五岁的少年,却不见笑脸,也从不和村里其他孩子玩耍,乖得不像活人,当时我就立志,要把他调/教成像我一样的孩子王,果然,后来我成功了!他在果园村的那两年,跟着我“无恶不作”!
“那天开始对你感兴趣的!”温桁下了结论。
☆、083 温桁和他说的话
从十五岁离开,到二十八岁回来,这样的时间长河里,他竟然没有喜欢别人,我觉得这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不过,也或许,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旦认准了一个,就会一条道走到黑,就像我对于希蒙的感情。
不过,我在知道秦扇和希蒙在一起的时候,彻底死了心。而温桁,原本可以对我死心的,却看见了五年前那般不堪的我,求着他带我离开。
所以,这样的深情,干脆我们在一起!
温桁说:“决定回国,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不安,很不安。所以我向你求婚,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回国就结婚,我可以说服我妈,但是,心心,你对我,但凡有半点爱,都不会在那晚那般暧昧的时候,条件反射的退开。”
我想起依依面试的前一晚,他在恶作剧,原来并不是真的恶作剧,只是在试探我。
“所以,我不会接受你给我的那个答案!”这是温桁的又一个结论。
我愣愣的坐在那里,手里捧着的花茶凉了,香气淡了许多,像是一抹怅然的哀伤,在房内徐徐浅唱。
是啊,我凭什么呢?我知道自己不爱温桁,我只是贪恋他给的温暖。我多自私!
那我这么多年来,除了爱过希蒙之外,还能爱上谁呢?温桁已经这么好了,是不是只要我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就能爱上他?!
温桁站起来,拍拍我的肩道:“别太担心,我会守住你和依依,就像现在这样,也可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总是把一切都看得那么的透彻,在电视台楼下和杜辰渊发生过争吵之后,回来我就和温桁提到了要给他答案,当时他的回复是,等从果园村回来之后再说。
当时他就知道我为什么想给他答案,不是我考虑好了,而是我遇见了杜辰渊,我想安定下来,最好不要再遇见他,屡次撕开我未曾结痂的伤口。
温桁转身出去了,脚步依然平稳。
温桁次日飞北京,我和言依依没去送机。我怕言依依会闹着要一起去,以前但凡去哪里,都是三位一体的,但她接下来马上要上学,可不能再由着她性子来了。
我带言依依去逛商场,说要给她买芭比娃娃,当作她入学面试成功的奖品,言依依表情淡淡:“爸比会给我买。”
自从温桁走后,她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无精打采,病怏怏的,害我想了各种法子来逗她开心,结果都收效甚微。
我想逗她开心,特意走到一架挂满面具的柜台前,伸手取了个猪脸戴在脸上,回头正要叫言依依看,却发现言依依不见了。
我丢了面具到处找她,附近的柜台都找遍了,也问遍了商场里面的人,可都告诉我没看见。
我急得团团转,拿了手机习惯性的给温桁打电话,可是他这会儿在飞机上,电话根本打不通,再说,打通了他又能怎么办?
我快要哭了,左右张望,偌大个商场,我不过就走开一小会儿的功夫,竟然就不见了依依,怎么办?依依不能丢,不能丢!
我找周边的营业员帮忙,有人立即帮我联系了客服播音寻人,整个卖场都知道我丢了一个身穿公主裙,别着蝴蝶发夹的小女孩。
播音播了几遍,全然没有言依依的下落,我追到百货外面,站在广场内四处张望,广场里面灯火通煌,让我觉得头晕目眩。
我又找了人去广场里面播音,担心刚刚在百货里面的播音其他地方听不见。
幸好,才播完第一遍,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我着急的接起:“我是言寸心,是不是有言依依的下落了?”
“依依在我这里!”声音很低沉,陌生中透着熟悉感。
我微微一愣,忽然反应过来,厉声斥问:“你想干什么?快把依依还给我!”
杜辰渊不急不缓:“她想吃冰淇淋,正在买……”
“什么位置?”
“麦当劳!”
我“啪”的一声挂了电话,赶往麦当劳,刚刚中考完,商场里面来来往往很多人,麦当劳里面更是人满为患,大多数都是中学生。
我踮着脚尖看过去,很容易就看见了那个坐在杜辰渊颈上,踢腾着小脚丫子的言依依。
我顾不得人多,急匆匆的冲过去,冲着杜辰渊就是一阵吼:“你这是拐卖小孩你知道不知道?我早就说过吧,言依依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言依依,你给我下来!”
言依依环视四周,想要提醒我人多,但看我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只得乖乖的让杜辰渊放她下来。
我一氢将她扯到身后,怒目对着杜辰渊:“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纠缠依依,我不介意闹到媒体或是帝一去!”
我牵着依依转身就走,顾不得麦当劳里那些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也顾不得身旁男男女女小声的猜测:“那孩子一看就和那男的有关系,不然那女的那么紧张干什么?”
是啊,我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放慢了脚步。
言依依看我的脸色不似先前那般怕人,小心翼翼的说:“心心,你别怪那个叔叔!是我……”
“闭嘴!”我吼了她一句。言依依愣了愣,嘴巴扁了扁。
在我的印象里,似乎从来都没有吼过言依依,可是现在,我是怎么了?
察觉到她受伤瑟缩的眼神,我弯了腰,一把将她抱起来,以额头抵着她的额说:“你怎么就乱跑了?万一被坏人抱走,再也看不见心心和爸比怎么办?”
言依依看着我的身后道:“可是,叔叔不是坏人啊!”
我要怎么教你明辩好人与坏人?
“言寸心!”后面有人叫我,被我那样怒斥了一顿之后,杜辰渊这样的大人物估计很难接受吧,所以现在是打算怎样?再扇我两个耳光?或者干脆告我诽谤?
我抱着言依依缓缓的转身,杜辰渊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温桁和我说了!”和我想像中的怒斥,猛扇耳光不同,杜辰渊的声音很低沉,还有淡淡的哀恸。
这幅表情是想闹哪样?我瞪着他,靠在中庭的手扶栏杆上。言依依扭回头,与我一道望着杜辰渊。
杜辰渊说:“温桁和我说了,四年前,你在飞机上发生的事!”
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牙齿都在咯咯作响。言依依被吓到,拍了拍我的脸颊:“心心,你怎么了?”
杜辰渊仍然离我两步远的距离,身子微微前倾,却又顿住了,终究没有迈出那一步。
我闭上了双眼,那一幕便又在脑海之中回旋,我撑不住,背抵在栏杆上,薄薄的衣服布料,传来金属栏杆冰凉的触感。
杜辰渊过来接走依依,我双手掩面,滑落在地。
杜辰渊也蹲了身子,与我只面对面,手伸出来,却又握紧。最终淡然对我说:“不舒服的话,到那边休息一下。依依说要吃冰淇淋,我带她去买,很快就回来。”
我忽然知道杜辰渊那夜在电视台楼下,为何会那般的惊惶与苍凉,再也抱不住依依滑落在地了。我早该猜到的,温桁全副身心的对我,又岂容杜辰渊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杜辰渊是听了温桁的话,不再纠缠我和依依的,就连那天在学校门口遇见,他也不曾说半句话。
可即便他听了温桁所说,也不至于那般凄然。当初是谁硬是不要我们的孩子……难道贺嫣然是知晓了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悬崖勒马没有嫁他?
我强自镇定找到休息区,在椅子上稍做休息。
临近柜台的营业员估计看到了方才那一幕,给我倒了杯温水,同情的问我有没有事。
在这样的商场里面发生这样的事,的确够丢脸的。喝了温开水,我慢慢的平静下来,不断的做着深呼吸,让自己缓过神儿来。
温桁那天告诉杜辰渊那件事,目的是什么呢?
呵,温桁啊温桁,即便不能时时在我身边,也不会让我再次受到伤害呢。看来,我得更加努力了啊。
杜辰渊那么说了,相信他不会把依依拐到哪里去。或许日后,我可以稍稍放心了。等回到家,我得好好教育教育言依依,让他明白,不能和陌生人说话的道理。
杜辰渊牵着手里拿着冰淇淋舔得正欢的言依依,推开麦当劳大门走了出来。
言依依看见我,松了杜辰渊的手,奔到我的面前:“心心,你是不是饿了?给,冰淇淋!”
以前言依依闹着要抱的时候,我会假装没有力气,告诉她我饿了,或者累了,让她自己走。现在看我情绪低落,以为我是饿了,递着冰淇淋要给我补充能量。
杜辰渊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低低的道歉:“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五年前的事,还是四年前的事,无论哪一件,都不是“对不起”三个字能解决的。
我咬着唇:“杜辰渊,如果你真的感到抱歉,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