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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梦了?”温桁问我,手机被反扣在桌面上,“你睡觉还是那么不老实,把手机都给掀翻在地。”
他会知道我的睡相一点都不奇怪。小时候吧,天气热,在果园村,很多大人孩子都搬竹凉床到院子里去睡,夜里有风凉爽。温桁就住我家隔壁,和我们家院子是打通的,于是夜里竹凉床就和我的放在一起,中间不过隔一米的距离。
我睡觉不老实,总爱翻来翻去,有时候“咚”的一声,我就翻落在地。温桁习惯浅眠,时常我一有动静他就知道,一咕噜坐起来,看我揉着额头,就会温和的笑。
有时候摔疼了,我不想爬起来,伸出手指着温桁,让他抱我到凉床上去。温桁也只是柔柔的顺着月光,抱我回去。
今天又见这般丑态,真是……
“好像有人给我打电话来着,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梦境。”我嘟哝着去拿手机,一面是不想他借机再说儿时的糗事,一面是真的分不清真实和梦境。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这样的感觉,在梦里觉得很真实很真实的事情,醒过来后却发现那真的就是梦境。我现在就是处于那种状态。
手机里的确还有一个陌生电话,我抬头疑惑的看他:“你刚用陌生电话打给我了?”
温桁摇头,我抓了抓头发:“估计打错了!”
手机扣下的一刹那,我突然想起,那个号码是J市的号码。这里是夜里九点多,那边该是凌晨两三点。谁在这个时间用陌生电话打给我?
心情变得糟糕,我起身道:“彩排完了?我炖了汤!”我去厨房,温桁在身后跟着。
炖锅的电竟然关了!
温桁笑道:“你还是别下厨了,不是怕东西不能吃,是怕厨房会着火。”
我白他一眼,哪里有那么严重。揭开盖子一看,果然,汤只剩了一点点。
把汤舀出来放到温桁的面前,我讪笑着:“浓缩就是精华,你这段时间太忙了,需要补充营养。”
温桁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道:“你这样好像一位称职的妻子!”
我差点抓起平底锅给他一下,笑道:“桁哥您这是褒是贬?”
温桁抿了嘴笑笑,开始喝汤。
我坐在他的对面,心绪纷繁。
称职的妻子,妻子这个身份已经解除四个月了,回溯过去的两年,我也从不曾做过一次温桁口中所谓的称职的妻子。
我从不下厨,心情很好的时候也只是自己鼓捣一些新奇的玩艺儿,通常担心杜辰渊笑话我而自己处理掉,没有给他煲过汤,没有给他洗过衣服……
今天很奇怪,很久不曾想起过的婚姻生活,竟然又回到了脑海。
我起身去浴室,对着镜子笑,对脸色有些许苍白的言寸心道:“人不能不承认自己的失败,那一段过去的确存在过,没有必要淡忘,当你能正视的时候,就表示对你不再构成伤害!”
☆、072 前夫出现在家里
平安夜这天,温桁相当的忙碌。相反,我却闲得出奇。
下午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疑惑的接起,不像上次那般沉默,那边很快就响起了说话声:“是我!”
我一愣,当初连再见都没有说过的人,为什么还打电话来?
“光华路拆迁,需要你回来办手续!”他的口气是平淡的,公事公办的。
光华路的那套小洋楼,是当初言家给我的嫁妆。谁能料到J城的发展那般迅速,不过才几年的时间又要重新规划。
居委会估计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估摸着找不到我,找到杜辰渊那里去了。
我说:“谢谢你转告,我会处理。”
才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尽管很想装作我能正视,可事实证明,我还不够强大和超脱,正视不了。
我给老爸打电话,提起这件事。老爸说,你能回来的话就回来处理一下,如果实在太忙,我去打听看看能否代为办理。
当初出来的时候,我是想过很久很久都不回去的。但是听老爸话里的意思,他该有多想我又多怕我为难?
晚上温桁的表演一如既往的精彩,博得了阵阵掌声。表演结束,我们回住处,小和开车,温桁稍显疲累。
我咬着唇,打算次日再开口。
圣诞节,这里的气氛很浓厚,温桁起了大早去福利院,让小和准备了一卡车的圣诞礼物。
我咬着唇,打算过一天再说。
12月28日,温桁在翻日历,我给他冲了杯咖啡,坐到阳台的摇椅上,顺着他翻日历的动作道:“桁哥,我打算回去一趟。”
温桁抬头看我,修长的手指在台历上点着:“什么时候?”
“这两天吧,能请假一个月么?快过年了。”我说。
温桁道:“好,让小和订机票。”
温桁竟然没有多问原因,我笑笑道:“年后再来的话,桁哥还需要人手么?”
温桁笑:“当我是包工头似的。”
我也笑,语气却柔软了些:“要不要嘛?”
“回去跟我妈练习完厨艺,回来考试合格了的话,就以保姆岗位入职吧。”温桁说得像模像样。
“真的要学厨艺啊?你说你煮饭就可以的,你还说你会煮红烧肉!”
“以后想吃你煮的,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资本家!”
“明年不用来了。”
“不,桁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桁哥,帅气迷人的桁哥,我给您再冲杯咖啡。”
……
回国当天,温桁送我去机场,我还是一身休闲装,马尾辫绑得高高的,露出光洁的额头。
“心心……”温桁欲言又止。
我愣了片刻,笑道:“放心,桁哥,我会想你的。毕竟明年你还是我的老板。”
温桁又敲了我一下。真是,不敲我手会痒么?
我径直回了果园村,给老爸和温姨都带了新年礼物。温姨看着我就流泪,吓得我手忙脚乱,老爸笑道:“你温姨就是想阿桁了,快去洗手,红烧肉已经煮好了。”
真好!我欢快的去洗手,然后狼吞虎咽的吃红烧肉。在维也纳,温桁的保姆并不懂得做这种口味的红烧肉,还是温桁下了几次厨,稍稍解了我的馋。
老爸叮嘱我慢点吃,说左右都会在家呆一段时间,不要一口气吃成了大胖子,到时飞机载不了我,得说超重了。
我笑:“老爸,你的笑话真冷!”
好像还说过谁的笑话冷来着,我制止了自己的思绪,大块吃着红烧肉。
第二天打车去了光华路那边的居委会,详细询问了一些情况,又是填表盖章,又是别的事情,忙了一个上午也还没完全搞定,那边说下班了,得下午再来。
从居委会出来,路过小洋楼,这套我的房子,前后累积起来住了不足两年。现在要拆,我倒也没有多少舍不得。
没有想过宋姐还会住在这里,她的工钱一直都是杜辰渊支付的,而我也一直都忘了跟她要回钥匙。此时见了我,欣喜的迎上来:“夫人,你回来了?”
她还改不了称呼,我笑了笑道:“好久不见了宋姐,你别叫我夫人了,我和杜辰渊已经离婚四个月了。”
我往里面走,屋子里的摆设等等,还是我离开时的模样。
“宋姐,你知道这里即将要拆了吧?我明年呢,还会继续在国外。所以,年前你收拾一下,回家或者找新的主顾去吧。”
这是我踏进房子说的第一句话,宋姐说:“我晓得的,先生跟我谈过的。我现在有在清远路那边一家人家做,不过有空就回这里看看。”
她给我倒了水道:“还没吃午饭吧?我去超市买点菜回来,你先休息一下。”
宋姐说着就出去了,本来想阻止她,但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睡觉着了凉,一上午奔波又累到了,有点头重脚轻,便由她去了。
二楼我的房间还和从前一样,不曾变过。当初我离开这里,连东西都没有来收一收,就只带了证件。
身上觉得冷,我打开衣橱拿了件羽绒衣往身上裹。宋姐真是负责任,只是回来看看而已,我的衣橱却整理得妥妥当当。明明当初我走的时候是夏季,衣橱里的衣物也都是夏装,可现在一回来,里面全成了冬装,夏装估计已经收好了。
窗户没有关紧,有呼呼的风吹进来,我走到窗边,伸手关窗,却见楼下停着熟悉的车辆。
杜辰渊的车怎么会在这里?
再看,车子正往外开出去,在门口遇见了宋姐,隔着车窗说了话,车子开了出去。
估计也是来通知宋姐的,这里即将拆迁,宋姐又是他雇来的,必定要说清楚。
午餐宋姐弄得很清淡,没有多少油腻的东西,却格外好吃,尤其还有她最拿手的鱼汤。可惜我身体不太舒服,没能多喝两碗。
宋姐煮过午饭,也没在家里多停留,回了清远路那家。我还是觉得身体不适,迷迷糊糊的掀了被子窝到了床上。
温桁打了越洋电话,问我到家后感觉怎么样。
昨天一到家,我就先给他打了电话报了平安,今天他又打来,我笑称自己估计是水土不服了。温桁在那边笑我,说我崇洋媚外。
挂了电话就觉得头晕得更厉害,又浑身灼烫。看来温桁说得没错,我还真是个崇洋媚外的人,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都没觉得水土不服,这次外出再回来,倒是水土不服了,可不是崇洋媚外么?
起身去翻药箱,还在原来的位置放着。找了两粒感冒药吞了,迷迷瞪瞪的又上了楼,倒头蒙被呼呼大睡。
原本说好下午要去拆迁办找人盖章,结果这一睡就到了傍晚。冬季的天黑得早,手机显示不过才六点多,天却黑得差不多了。
我烧还没退,双腿仍然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想着明天还得继续出来,索性今晚就在这里住下,给老爸打了电话说不回去,我端了杯子要喝水,才发现杯子空了。
起身下楼,客厅的灯是关着的,黑漆漆的一片,我没开灯,很久以前就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夜里起来通常是不开灯的,因为太刺眼。
此刻只能借着月光下楼,才走到楼梯上,猛的看见客厅有黑影在移动,我惊得立即住了脚步。
客厅里瞬间亮了,刚刚移动的黑影,竟然是杜辰渊!
尽管脑子还懵着,但看见他出现在这里,眼睛攸的睁大了。
杜辰渊缓缓的朝我看来,自墙边缓缓的转身,那张原本俊逸的脸竟然瘦削了许多,眸子依然深黑,定定的望着我。
“你……”
我烧了这么久,嗓子干得不行,连发声都有困难。
杜辰渊阻止我道:“还没吃饭吧。”
他转身往厨房里去,厨房的灯也亮了,透出暖黄。
很久以前,我们刚协议结婚的时候,因着要在这里共同生活,杜辰渊说要重新装修,问我要什么风格。
当时他特爱损爱,但凡我说好的,他必定会说不好,比如,我要浅色的窗帘,他说浅色太俗;我要木质的地板,他说是否要给我买双木履,倒是家里的灯光,我说一定要暖黄色调的,看上去才有家的温馨,他没有反驳,无论是吊灯还是卧室的台灯,全都选的暖灯。
我有瞬间的怔忡,我不是应该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么?我不是应该斥他私闯民宅么?
我缓缓的步下楼梯,杜辰渊已经进去厨房,把饭菜都端到了餐桌上。
“宋姐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你回来了,许是身体不舒服睡着了,说晚饭她热着,你醒来就可以吃了。”杜辰渊神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