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卿这该死的,害我们白担心一场。孩子没有问题,只是由我们以为的一个变成了两个。我的心情很奇怪,从那天知道我有了孩子开始,一直都处于心情飘浮的状态,是我和言寸心的孩子,这种感觉很特别。而一下子有了两个,高兴之余,我也心疼她。听说怀孕本身就很辛苦,她这小身板要孕育两个孩子,一定很辛苦。
言寸心倒丝毫不觉得,兴奋的立刻就打电话跟人报喜。言寸心虽然大大咧咧,却不是一个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或许和她小时候被抛弃有关系,除了秦扇,她不知道该打给谁,而看起来,她和秦扇的关系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
这个变化,我一直瞒着言寸心,她傻里傻气,又一根筋的付出,如果她知道……该有多伤心。可眼前的她那般失落,我心里一颤就握住了她的手。如果可以,我想一直就这样握着她的手直到永远。
怀了孩子就有很多要注意的了,好在宋姐手脚利索,能照顾好她。言妈说来看她,言寸心显得很无措。一直以来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和言家人相处,她可以对着爸撒娇耍赖,露出她的小女儿情态,可在面对言家人的时候,她总有一种卑微的感觉。
我不想让她难过,让苏婷取消了当天的所有行程,陪着她见了言家人,言斯妍的傲气,言斯奇的无心之言都会伤到她,我多想把她纳入自己的双翼之下,不受任何伤害。
我握着她的手,说会好好照顾她,这丫头竟然有点细微的感动。这真是一件好事!或者我可以依着孩子,在她怀孕这个感情最丰富的时候,慢慢的感动她,留下她,让她幸福,让她快乐。
容卿检查她的血液,发现她血型有点异常,让我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不太懂他的意思,特意上网查了,我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却一直安慰着自己、祈祷着这样低的概率不会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容卿说需要时时做检查,在结果明确之前,我得尽最大的努力让她幸福啊。我以容卿为借口,带她去买母婴用品。我一直在想,陪着心爱的人去买母婴用品是一件怎样幸福的事情,我想像着她穿孕妇装的样子,一定会温和得多,真想看到那样的她呢。
我问她是否幸福,因为我觉得幸福,我希望她给我肯定的答案,她却跟我开了个玩笑,虽然有着小小的失落,但也说明我的努力不够。
没料到在餐厅遇见了泠然。她还提到嫣然。嫣然回国之后联系过我,她还是对于两年前的分手耿耿于怀,可是我们回不到那个时候了,我爱上了言寸心。我和她好好谈过,她也决定要回到英国。
不过泠然一直觉得我不该和嫣然分开,但感情的事情谁说得清楚?言寸心似乎很在意呢,我跟她解释,担心她想歪,也担心这段时间好不容易亲近起来的关系又弄僵。言寸心虽然大大咧咧,但却敏感而胆小,只要有一点点不确定,就会缩回去,我可不能让她缩回去。
重拾纸笔画设计稿,虽然有些陌生,但是为了孩子,我觉得很幸福,而更幸福的事情,是看见她眼里的暖意。那天,我觉得很幸福。很多年后回想起那个黄昏,我都沉迷在其间不能自拔。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一直以来就有。很好闻,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头枕在她的腿上,离我的宝宝很近,我几乎要以为自己听见了他们的心跳声。我想,至少要让他们知道,爸爸妈妈是相爱的啊。
所以我吻她了!那天要她的时候,我气愤到扇她耳光,哪里会记得亲吻,后来在会议厅里,也都是掠夺式的强吻,直到那天黄昏的那个吻,我才发现,原来接吻会是这样美妙的感觉。当然,和嫣然也是接吻过的,但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而言寸心的吻,却什么都不缺,满满的充溢着我的心房。
兰枫的收购案因着之前出的纰漏,一度被搁置。收购组的同事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一条路子,不过那个人是泠然的粉丝,为了尽快签约,我特意请了泠然帮忙。那天没有去接言寸心下班,打电话也不接,我只得能她发了条短信,没想到直到签完约回家,她也不曾给我半条短信和半个电话。
宋姐说怀孕的女人容易情绪化,我不想去追究她,只想尽速回家看到她。进院就见她半夜还没睡,想到她有可能是在等我,心里就有温暖溢出来。
我问她是不是在等我,她竟然没有反驳。我牵着她的手上楼,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她说闷得睡不着,怀孕本身就很辛苦,觉得闷我就带她去海边吹风好了。看她的小眼神,一定是在埋怨我回来得晚。虽然为了签约已经很疲惫,但看见她这样,不由自主的就想宠着她顺着她。
带她去海边,光着脚走在沙滩上,有一年不曾这样悠闲过了。海潮声此起彼伏,她就走在身侧,怀着我的孩子,光这样想想就会觉得很满足。
孕十周很快就到了,容卿说尽早做检查,早排查早好。虽然很怕面对那样的结果,到底还是陪着她去了。结果一两天暂时出不来,我忐忑不安之中,听宋姐说秦扇来了家里,我觉得情况似乎不太好。
之前让苏婷留意陆希蒙的动向,他似乎回国了,进了金华房产工作。所以秦扇这么突然的来家里,是想确认些什么?才到门口,就听见言寸心的惊呼。秦扇不是不知道,外婆的意外给了心心多大的困扰,她竟然还提!
我恨不得把她赶出去!言寸心却误会我对她的朋友态度不好。那件事,我能隐瞒多久呢?关于外婆的意外,我希望她忘掉,她却问我能不能忘掉,是我没有照顾好外婆,我应该受到内心的谴责,我怎么能忘掉?
泠然一早给我打电话,说是上次她帮我,让我这次务必帮她一次。没想到却是要去致远,但礼尚往来,何况和她同学一场,只是没想到在车上接到电话,说是嫣然没有回英国,而当天在酒店服食了安眠药被送往医院了。
好在发现及时,嫣然并无大碍。从医院出来,苏婷告诉我言寸心让她查了些资料。估摸着她当晚要加班,特意去了她公司楼下等她。却哪里料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上了车。一路上还有说有笑。即使这段时间和我的相处稍稍融洽了,也不曾见到她笑得这样开心的时候。
我告诉她,在致远楼下等了她三个小时,她竟然问我是不是很闲?公司的事情一堆,我是担心着她,又不想打扰她工作,只能在楼下等。她说出来的话更让我大吃一惊,她竟然知道我和贺泠然去佰诚,回想起那天她的不对劲,或许我错过了什么。
我去电信打了通话记录,去佰诚酒店签兰枫收购案的那天,言寸心给我打过电话,我并没接到,那个时间,我和贺泠然在一起,她接了,并且删了通话记录。为了嫣然,我能理解,但是伤害到了心心,我不能接受。
我约了泠然在咖啡厅相见,我想无论是她还是嫣然,都应该知道,我爱的人是言寸心,她现在怀着我们的孩子,我们会很幸福的生活下去。
却没料到,在那里又遇见了言寸心和那个男的。我很生气,口不择言。她倒好,伶牙俐齿的撕开血淋淋的真实,她只是为了外婆,才愿意为我生孩子,她说我们只是因为孩子捆在一起罢了。
我以为至少她是在乎我的,至少是被我感动了的,可为什么还能这样伤人?我把她丢在路边,却接到了容卿的电话,让我立刻过去一趟。
孩子的情况不容乐观,TTTS综合症已经确诊,容卿能请到的权威都来了,方案只有一个,手术体外中止妊娠。
这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虽然容卿之前让我做心理准备,但从没想过情况会这么糟糕。容卿让我和言寸心商量,我下意识的就想隐瞒。我要找别的方法,我让苏婷整理了资料,发到国内各知名的权威医生手里。
佳佳给我打电话,说言寸心在公司晕倒了,我从医院立即抽身过去,看见她平安的走出办公楼,松了口气。生怕她会再出什么事,我紧随其后,却哪料到她竟是去见陆希蒙的。
无论是前男友陆希蒙,还是刚认识的客户温桁,她都可以对他们那般在意。唯独对我,像是对待仇敌,昨天她说的话又一次涌入脑海,她说孩子只是联结我们之间的唯一的牵绊,如果答应容卿手术,是不是从此之后,我和言寸心之间再也没有牵绊,从此天各一方?
心像被人紧紧的捏住一般,险些喘不过气来。而那个傻丫头,竟然完全忘了怀着我的孩子,在烈日之下奔向陆希蒙,倒在他的怀里。
我的眼睛里有火喷出来,她竟然又晕倒了。容卿说过,近期最好到医院住下来,
我来不及和陆希蒙多说什么,只最后警告他一句。既然当初分了手,又牵了别人的手,就别再去招惹她。她有多单纯,多一根筋他不是一直都知道?
容卿替她检查,情况越来越紧迫。甚至给我发出了最后通牒,必须在一周之内实施手术。我和他争执了很久,各种方法都问遍,甚至提到我自己查到的国外的治疗案例。容卿说他们也可以尝试,但是风险太大。就是保守的手术,心心都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做决定。这种艰难的决定,我该怎么决定?回到病房就见她正在翻看病历,我吓得脸色发白。好在她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简单的以为自己贫血严重。她有多想要这两个孩子,我比谁都清楚,她从来没有体验过骨肉亲情的奇妙,除了这两个孩子。
如果有办法,哪怕让我做什么,我都想留下孩子,让她幸福!听说国外有成功手术的案例,大人孩子都正常,我托苏婷找她英国的同学帮忙,但那边传回来的消息,也是说情况不容乐观,采取保守治疗为好。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告诉她真相,她一定会尝试冒险,可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冒那样的险!我不能想象,她像外婆一样永远离去的生活,我会怎么样。我自私!
我仍然在联系各个方面的专家,容卿也在努力通过他的导师邀请更多的权威前来,巡病房的时候也带着一起。我不断的给各大医院发邮件,打电话,我希望有新的方案出台,能够风险不那么大的留下我的两个孩子,留下心心。
时间越来越少,仍旧没有万全之策。容卿给我最后的期限只剩一天,贺泠然竟然在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说嫣然又出了问题,偏偏让言寸心听见。她一定会胡思乱想,可这或许也是一次契机。
我没去看嫣然,而是回了我和心心生活过的家里,拟了离婚协议书。宋姐在准备她的晚饭,我说我来。从结婚到现在,我也只下厨做过一次红烧肉,还做得不地道。也许过了今天,我要再为她做一顿饭都没有机会了。
回到医院,陆希蒙竟然在。她倒在他的怀里,看上去很温馨,却很刺眼。我让她吃饭,说要带她出去。她在车上睡着了,我把她抱下车,坐在家里的秋千架上,我单腿跪在她的面前,连求婚都没有,我们就结婚了,连亲朋好友都没请,除了外婆和爸两位双方的家长在一起吃了饭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婚纱照,没有蜜月,我欠了她那么多,原本想着等孩子出生后再补给她,现在连这个机会也没有了。
她缓缓的醒过来,我怕她看见我眼里的泪,转过身,我对她说,晚上在家住一晚,次日去民政局。
她好像没听明白什么意思,直到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