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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忘记自己曾经对他做出的承诺,我只是不能和他结婚了。
温桁朝我靠近了些:“这不是理由!心心,这不是理由!”
我缓缓的道:“其实,我一直都在思考和你结婚的这件事。当初我们会说要结婚,也是出于对依依安全的考虑。可现在,依依并非杜辰渊的孩子……”我不太能说得下去,的确,当初很有利用温桁的嫌疑,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把人踢开,这的确不太说得过去。
只是,我不想让温桁一辈子都交给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我什么都不好,长得不漂亮,性格也不好,内心还脆弱,偶尔小作,现在更致命的是,身为一个女人,却不能生孩子。如果温桁执意要跟我结婚,让温家断了后,日后他和温姨见了面,身为孝子的他怎么抬得起头?
温桁看着我,目光变得陌生而复杂。
我略微退了退,却还是坚持着继续往下说:“桁哥,我答应过你,会一直陪着你。以后,你不是一个人。我会一直在的。当某一天,你的身边有了另一个人的时候,我再退开……”
我的话还没说完,温桁便欺了过来,右手掌住我的后脑,唇狠狠的压了下来。
他吻得很用力,带着难以控制的怒气。
我起初想退,却根本退无可退。
沙发很柔软,他的身子压下来,紧紧的制住我的身体,我反抗不得。
我很害怕,我不能接受自己和温桁在一起,有实质上的关系。我很怕,这样一来,我会彻底的失去某些东西。
我用力的推他,温桁却不管不顾。
我便又想起杜辰渊五年前对我做的那些。男人爱到一定的程度,一定的愤怒之后,真的会用这一招在女人的心底刻下烙印么?
温桁和杜辰渊,果然是一对亲兄弟!
我重重的咬了温桁,嘴里都闻见了血腥味。
温桁吃疼之后放开了我,眼里迷迷茫茫的,仿佛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
我退开了几步,手捂着唇道:“桁哥,这是最后一次!”
上次他强吻我,是在苏州的时候,杜辰渊伤了我,要和我分手,我却执意不分,还问温桁和我是什么关系?他一怒之下强吻了我,而这次,是我执意要和他撇清关系。
温桁也退了几步:“心心,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唯独这件,我不允!”
我哽咽道:“桁哥,你这又何必?”
温桁道:“如果你是因为不爱我,不能和我结婚,那么我会考虑。如果你是因为还爱着杜辰渊,不能全身心的待我,不能和我结婚,我也会考虑,但唯独是这个原因,我不接受!”
我还想说什么,温桁又道:“没有孩子,我们可以领养一个,或者去医院接受治疗,试管婴儿也可以。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我们总会有办法组成一个三口之家。或者你对我没有信心?认为我没有自己的孩子就不能和你好好的在一起?”
我摇头:“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也说不清楚,我想,我们当最好的朋友也好,当兄妹也罢,我会遵守承诺,一直陪伴你。但是,我真的不能和你结婚!”
温桁轻笑了一下,伸手抚了抚我的发道:“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的身边除了你之外,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你也不要再说那样的话来气我。”
“我说的是实话,没有要气你的意思……”我话说到一半,温桁便又倾近了身子。我一句话吓得咽了回去。
温桁双手捧住我的头,轻轻的摇了摇道:“好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赶到脑外,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我们带依依回趟言家,听说你失踪,言妈生了场重病,这几天还卧在床上休息。”
我还想再就刚刚的那个话题说下去,可温桁显然是不愿意再听到了,端起桌上的牛奶又去加热了一下,递到我手里道:“睡个好觉,做个好梦,心心,晚安。”
温桁背过了身,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几乎可以想像得到,他被我伤了心。这样的一个男人,无怨无悔的陪了我这么多年,就是块石头,也该被捂暖了,偏偏我却一直伤着他……
回到房间,依依睡得正熟,偶尔翻个身,嘟哝一句:“心心别走。”便又是心里一酸。
把依依送回斯妍身边,的确得好好做个规划。也许斯妍现在都还不知道依依的真实身份,也或许她还恨着莫子期带走了依依,他们之间的路还有很长,而盲目的把依依交回给她,如果让依依受到了伤害,就是我的罪过。
这一夜注定无眠。我靠在床头,微微闭上眼睛,便会出现杜辰渊那双略带沉痛的眸子。他知道依依不是他的孩子,应该也知道我不能生育了吧,他会有半点儿自责么?不,他不会!如果会自责,该留在身边好好照顾,好好弥补才是,又何必把我推得远远的?
夜凉如水,冷气自窗户外侵袭而入。我把依依的小胳膊塞进了被子,起身去关窗,却见我们楼下,停着杜辰渊的车。穿着大衣的男人,倚车而立,指尖亮着红点,烟雾看不真切。
☆、168 做个了断
杜辰渊出现在温桁家楼下?他想做什么?
我微微皱着眉头,把窗给关了,躺回到床上,却终不能眠。
现在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户外此刻的温度近零度了罢,他呆在车外……
我为什么还要担心他?
扯过被角,蒙住了头,我逼迫着自己进入睡眠。却还是辗转反侧。
梳妆台上,杜辰渊送给依依的那枚胸针,映着月色发出柔柔的银我。这个廉价的胸针,杜辰渊却一直留着,留了五六年。
不,言寸心,你不能动摇!半分动摇都不许!
夜里没有睡好,次日一早回言家的时候,精神状态就不太好。言依依倒是开心雀跃:“我们要回外外家了么?”
我点头,依依笑道:“好久没看见姨姨了,还有外外。”
这段时间温桁找我,依依一直是由老爸照顾着的,小家伙虽然懂事得不曾闹过,但到底老爸一个大男人,照顾依依不太得心应手。现在听见依依想念斯妍,我竟然不知道该做何感受。
老爸故意逗依依:“你这样,爷爷要伤心了。”
依依立即屁颠屁颠的奔过来,在老爸脸上亲了一下:“我也很喜欢爷爷的。”她扳着手指头在数:“我喜欢心心,桁爸比、杜爸比、爷爷、姨姨、外外、还有舅舅,漂亮姐姐……哇,我喜欢的人好多好多啊。心心,我好幸福哦。”
幸福这个词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到的,但看见她的笑脸,我也觉得很幸福。
我笑着刮了刮她的鼻间,那边温桁正给言家打电话,知道我回来了,全都松了口气。
“我们呆会儿就过去,依依也说很久没到外外家,很想念呢。”温桁这么说着,看向言依依,小家伙吐了吐舌,笑道:“爸比这样说人家,好害羞哦。”
吃过饭,老爸说很长一段时间不回果园村了,要回去看看,我也不好阻拦,只说年后我再回去。
因为一早去过电话,言家全体都在。
言妈和言爸在院子里等着我,这么大冷的天,虽然太阳出出来了,可室外的温度还是很低,我心里一暖,笑道:“你们是觉得外面更凉快么?”
言妈原本红着的眼眶被我这么一句话给逗笑了,伸手拉了我道:“外面空气好,走走,快进屋去。”
马上就吩咐家里的阿姨下厨把刚买回来的新鲜食材都拿去处理了,又转过头来细细的打量我:“没哪里受伤吧?看着精神不太好……”
“没受伤,活蹦乱跳的,昨夜依依太兴奋,缠着讲了一夜故事,没怎么睡好,看起来是不是老了好几岁?哈哈,今晚一定要早睡,补回来。三十岁的女人,伤不起啊。”
我尽量让自己的情绪高涨一些,免得让两位老人家忧心。言爸也打量了我一遍,长长的舒了口气,满腔的担忧最后化成了四个字:“回来就好。”
我鼻子略微发酸,移开视线,便见嫣然正逗着依依玩,斯妍没有靠近,只是看向依依的视线,却颇为复杂。
她知道什么了么?我出事的这段时间,她应该找到莫子期了吧?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么?她有什么打算呢?
见我看她,斯妍也看过来道:“姐,我给依依买了套过年的新衣服,一起上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上了楼。
斯妍买给依依的,是一件粉色的连帽外套,帽子上两只兔子耳朵的造型,看上去十分可爱,尺寸看上去也刚好大小。
我笑道:“这衣服要让依依看到了,铁定立马就要往身上套。”
斯妍道:“依依有点小臭美。”
我点头,想着她找我上来,估计是想说和依依有关的事情,索性便等着她开口。只是斯妍似乎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只默不作声的把衣服折好。
我想了想问她:“你后来找到莫先生了么?”
斯妍点头,脸色却不太好。
“孩子的事……”我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斯妍道:“莫子期他就是上混蛋,根本不肯告诉我孩子在哪里。”
莫子期守着和温桁的承诺,没有告诉斯妍依依的身世。可是刚刚看斯妍的眼神,分明是知道了些什么的。
“那你们……”我想确定他们会不会在一起,如果他们最终在一起,对于依依来说,有一个完整的家就是最令人安心的。
斯妍把玩着她房间里的一只娃娃道:“我不知道。”
这个样子的斯妍,不像平时那样的冷淡和镇定,透了一丝的迷茫。
“你还爱他么?”我听见自己这么问。
对于莫子期,斯妍是还爱的吧,否则为何会过去了这么多年,家里帮着安排相亲相了那么多个,她都一直无动于衷,不冷不热?
我能体会她的心情,放到我自己的身上,这五年来,我和温桁也相处得很好,可就是不爱,又能如何?
斯妍道:“与其说爱,不如说恨更确切。”
我愣了愣,很多人都说,爱与恨共同存在的,如果没有恨,也就没有爱了。但我能体谅斯妍的心情。莫子期在她心口上划下的那一刀,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对她的抛弃,而是因为他把孩子带走,剥夺了她当一个母亲的权利。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说莫子期是始作甬者,那么我就是帮助他使得依依和斯妍分开的帮凶!
可是我不敢盲目的把依依交回给她,只能想了个方法,我对斯妍说:“明年我有些自己的规划,可能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依依,想着能否把依依放在家里,请妈帮忙照顾看看。”
斯妍道:“你要把依依放在家里?”
我点头:“是的,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着之前她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当年她说我不了解父母的情况,连言妈患有糖尿病我都不清楚。所以现在要把依依放在这里,问问她的看法也是正常。
斯妍道:“依依对你很依赖……”
“我会时不时的回来看她的。”我笑道:“只怕要麻烦妈照顾她了,不知道妈的身体状况能不能负荷得了。”
斯妍很认真的看着我:“你说认真的?”
“是的。”我重重的点头:“我这边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明年也许会很难有时间再去照顾依依。”
斯妍道:“如果你是说真的,我倒没什么看法。妈也喜欢依依,毕竟家有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