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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地看了看柳绿。有些不明白。就为了这么点一个小事。值得她跑这么一趟么?
“恩。明天下午你在宫里等着。”点点头。见我这么肯定。柳绿也是点点头。缓慢往回去了。我亦接着扫我地雪。
刚扫了一条小道。之翰便出来了。嘴角地油渍都还未檫净。舒禾跟在后面。笑得妖娆妩媚。
“若晗,你先回去罢。将我上午批的奏折好好整理一下。明日上朝要用。”再自然不过地吩咐了这么一句后,之翰便和舒禾往她住处去了。之翰,为什么你,只能用这种办法来保护我?
看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有些无奈。之瀚,究竟你什么时候才能坐做到用自己的实力保护我呢?究竟要什么时候,我们都能自由自在地表达自己的情感?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究竟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呢?”身后,突然传来太后的声音。
回头,太后斜倚在门边,嘴角含笑,戏谑而讽刺。
“太后。”低头,做成一个温顺的姿态。无论自己,亦或是之翰,现在,都必须做一只蛰伏的——蝉。
“有的时候,人要量力而为。要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缓缓走到我的面前,用护甲轻挑起我的下巴。太后的眼神,比雪还要冷。
“太后教训得是,若晗这就扫。”垂下眼帘,不与她对视,岔开话题。
太后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划拉我的脸。冰冷的护甲刮在脸上,那种感觉,让每一个细胞都不寒而栗。“你觉得,你能让他永远信任你?宠着你?”
后退一步,将笤帚横在我与太后之间,“太后,奴婢并不明白太后说的是什么。皇上并未宠着若晗。而若晗,亦无任何非分之想。”
“是么?”耐心似乎终于用完了,太后冷冷地笑了起来:“你当哀家是傻子么?皇上对你怎么样,哀家会看不出来?”
“既是如此,那太后不若将若晗逐出宫去,不是更省心?”不咸不淡地说道,手上开始轻轻地扫雪。
“你!”太后双眼微眯,狐狸一般地上下打量我。
“沙沙”的扫雪声中,太后终究悻悻地走回屋里。末了,投来一瞥,轻蔑而厌恶。
“哀家,回让你明白。不能要的东西,要了,反而是痛苦。”
我只埋头扫雪,不理会太后威胁的话语。如今,之翰手中的筹码,虽不足已将舒家灭掉,可至少,也能让他舒家,实力大损。这也让她,不会轻易地像以往那般的触怒于之翰。
太后,不会那么傻。不会拿她舒家,来赌我这么一个宫女。所以,只要她没有足够的证据,或着把柄,她是不会动我的。
只是,我和太后,谁能先扳倒谁?是我先帮之翰将太后扳倒,还是太后先如她所说的,让我明白她的道理?
扫完雪,天色早就黑透。
我一边不停地呵气搓手,一边慢腾腾地往荷香居走。
路过玉澜宫,听见紧闭的宫门里,传来幽幽琴声。是一首长相思。哀怨如诉,轻愁如泣。
禁不住站在门外痴痴地听了。毫无症召地,两行泪滑落。
齐芗儿,大概此刻也是恨着,念着,思着之翰的罢?饶是她平日里冷漠如同冰雕玉人,也逃不过情之一字的折磨罢。
长相思,摧心肝。摧心肝!
将来,待之翰,有了保护任何人的能力,有了可以自由选择的权利。再弹奏这首《长相思》的,还会是你吗?
突一阵烦乱的琴音过后,传出来的却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声。直哭到肝肠寸断,令人不忍耳闻。芗儿,你对之翰,竟是这么地无法自拔了么?
少倾,哭声渐渐地止了。琴声再次想起,依旧是那首《长相思》。她在门里弹,我在门外听。皆是泪流不止。一个哭得北风不忍闻,一个哭得默不作声。
整整弹了四次后,才听得一个哽咽的声音道:“小姐。今夜,怕是不会来了。回屋里去了罢。明日再来等罢。”
“多嘴!”愤恨的声音中,似有重物将琴狠狠一砸,“咚”地响了好大一声。
院子里的声音完全没有了。跺跺完全僵掉的脚,手指轻触面颊,一片冰凉。轻叹一声,这才继续往回走。
走了几步,却突然听见背后有一声叹息般的声音响起。
“谁?”我猛然回头喝到。
第八十六章 定百年
身后,除了风声和雪花,就只余下那个寂寞紧闭的宫门。
心砰砰地跳起来。有人!刚才那一声叹息,分明就是一个人在叹息!这附近,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可是谁?是谁这么晚了,躲在玉澜宫外?
风吹动树叶,沙沙地响。惊悸地再次四处看了一眼,雪地里依旧只有我孓然而立。身后,是我的脚印。
可就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又是一声叹息响起。轻得如同错觉。瞬间,我寒毛倒立。
“谁!”我再次喝到。手心上,一层细密粘腻的汗,紧紧拽着披风,不敢松手。
依旧没人回答。不知怎的,我竟突然想起那日的那个黑衣人。那日,也是在玉澜宫外!那么这次,会不会也是他?
远处,突然出现了几个亮点。大概是巡逻的侍卫。看样子,是要到我这边巡逻。
心里忽然就有了一个主意。
晃晃头,将手放在唇边呵了口气,搓了搓,自言自语地说道:“肯定是我自己听错了!”。然后继续地往前走。待走到三十来余米远后,突听见树叶一阵乱响。
猛然回头,只看见一个黑影高高地一个纵越,消失在玉澜宫的屋顶背后。
应该是那天那个打昏我的黑衣人吧?可为什么,两次遇见他,都在玉澜宫外?而且,他似乎并非为了刺杀谁,才到宫里来的,不是么?不但如此,他似乎,对这宫里,非常非常地熟悉。
他为什么来宫里?要做什么?而我。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之翰?
细细思量一会。终究还是打消了告诉之翰地念头。
还是算了吧。既然他不会对任何人做什么不利地事。还是不告诉地好。之翰现在。已经不堪重负了……没必要。再让他闹心。不是么?
之翰依旧是没在玉禾宫过夜。
荷香居里。我和他一起凭坐窗前。手捧一倍暖暖地米酒。看夜雪飘洒。
“之翰。你说。舒家和蓝家。谁地野心更大些?”靠在之翰肩上。浅啜一口米酒。似不经意一般地随意问道。
之翰低头沉思一会,才开口说道:“若晗,蓝家的野心更大些。舒家虽然有太后撑着,看上去比蓝家风光许多。可是舒家,真正掌事的,舒禾的爷爷,也就是太后的爹——舒慕流。整个舒家,有能力的也只有舒慕流和太后。其他的子侄,多是好逸之辈。
我敢说,要是舒慕流一死。整个舒家,就垮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握在太后手里,而太后居于深宫,舒家,只会被那一干子侄败个精光。
而蓝家,虽也是靠着蓝丞相——蓝显煜。可蓝显煜有太多的门生,还记得碰死在大殿上的那个张荐籍吗?他贪污那么多的税银,可一分也没花在自己身上。具齐伯父查探,这笔钱,被蓝现煜用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
蓝家的势力网太过繁杂,而那些人又太死忠。所以,若是蓝家要撑竿而起,这朝堂上的一半大臣都会跟着响应。蓝家现在,缺的,只是一个契机,一个明正言顺夺了皇权的契机。蓝家,不会武夺,他会让天下的人都觉得,他夺了皇权,是顺应天意。
所以,我真正怕的,是蓝家。若是我猜得不错,蓝家等的那个契机,就是蓝玉生下皇子的时候。”
听之翰的分析后,我的心底有些发凉,隐约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心底有些不敢相信,不敢再往下想。
说罢,之翰低头将杯中米酒一口饮尽。
“蓝玉的孩子,不能要。”
那般斩钉截铁的语气,那般狠绝的表情,那般痛楚的神色。
“一定要这样做吗?”默默将杯送至唇边,浅浅地酌。心中,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难过,只觉得有些无奈。
半晌,干涩地抬头问:“能不能,想个办法?”
沉默,之翰沉默。眼神中闪烁着飘摇不定的光芒。许久,轻叹:“若晗,你说。还有别的办法吗?”
望着杯底那一点点米酒残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算开口,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或许,能等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之翰看着我,摇头:“若晗,不管是男还是女。蓝家,都会行动。到时候,死的人,第一个便是我。”语气艰涩而无奈。
“可,那……”我揽住之翰的脖子,眼睛对上他的。想要改变他的想法,为那孩子,谋得一线生机。
之翰放下手中的杯子,将我揽住,靠在他的肩膀上:“若晗……我答应你,我会尽量等到最后一刻。可蓝家,要是有一丝异动,那么……”
我慌忙去捂他的嘴,我不想,从之翰嘴里,听见那样残酷的字眼。
“若晗,若是以后我败了,什么都不是了,你,还会如现在这般么?”之翰将头搁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在耳边问。
“之翰,无论你是皇帝,还是平民,我都会,一样爱你。若要我选择,我宁愿,你不是皇帝。”我坚定地说道,轻咬之翰的耳垂。
“可若晗,我不是皇帝了,就只会是一具尸体。”之翰无限落寞地低喃。“若我死了,你怎么办?”
“我?我会将你的骨灰带在身上,然后找个人,快乐地嫁了。我会过得很好。”我开玩笑地说着,眼睛却是湿了。之翰,你说的情况,我不敢想。
“恩,答应我,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却不曾想,之翰认真地这般说道,没有丝毫地玩笑。这,算是在交代遗言么?
“若是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之翰,你可以答应我,在奈何桥上等我吗?”哽咽地说着,用心地在他眼睛里寻找那么一点点的肯定。
“好,若晗。我答应你,我若先死,定会在奈何桥上等你。”
“恩。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我伸手,翘起小指。
之翰看我,眼神清澈。轻轻伸出自己的手,用小指缠上我的。“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之翰,我们共许一生,无论生死。
第八十七章 风吹梅落终不见
胭脂桃颊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妆。
御花园里的梅,开得香彻透骨。与之翰共执了伞,踏着漫天大雪,赏雪赏梅。
之翰轻捉了我的手,放在自己怀中:“若晗,你看这梅,若是年年能来陪我赏。便是我龙之翰莫大的幸耶!”
“之翰,我唯愿与你朝朝看晨曦,暮暮赏斜阳。若能如此,便是老死在这深宫,弃了自由,也不悔。”对着之翰甜蜜一笑,躲在他宽大的皮裘里。避去风雪。
低头,轻轻在我额上一吻:“那朕便将这辈子剩下的朝朝暮暮都赐予若晗,可好?你可愿与朕在这宫中,春夏秋冬永不离?”
“你这是以一个君王的身份,还是以之翰的身份在恳求我不要离开你呢?”斜歪着头,俏皮地笑。
“都是。若晗,你可愿意?”之翰的语气,再认真不过。
看着他眼底的真诚,我大笑:“之翰,你在向我求婚吗?好,那本姑娘就考虑考虑!”说罢,从他怀里挣出,奔了开去。
之翰一楞,但马上反映过来,跑来追我。
一路你追我赶,欢声畅笑。
我跑得累了,一跤跌在软软的雪上,压出一个大大的坑。之翰停在我身边,坏笑:“看你这会还跑不跑?求婚?你别忘记了,中秋那夜,你早就应了!”
我啐他一口:“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说这些个话。不怕你地柳妃娘娘听见了。对你吃醋撒娇?”
之翰回头。果然是柳绿住地地方。我们地位置。可是正对着人家地宫门。要是一开门。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