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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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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前走,她老毛病又犯了,不好好照着前头的路,只顾看头上尖尖的石笋。终于,害他踩到了一块湿滑的石面,向后滑倒,她也摔了下来,还充当肉垫,被他压了个满怀。
  他反应极快,很快就从她身上翻下去,一边不住道歉一边拉她起来,谁知她硬是瘫在地上,变得死沉死沉,为了扶她,他脚下又是一滑,单膝跪了下去,双手撑在她身侧,二人的脸一下子贴得很近很近。
  柳浮声抬眼与他对视,对面那双眸子,饱经沧桑洗礼还透着清澈纯净,承载生活重担的疲惫,却满溢炙热。
  她忽然就着了魔似的喜欢。
  她伸手去勾住他的脖子,“我能亲你一下吗?”
  他大惊大骇,下意识的拒绝就要冲出口,可竟又咽了下去。他屏住呼吸,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在期待什么。这一切他从未想过,也不敢去想象。
  没拒绝就是同意。柳浮声笃定想,凑过去,贴上了他的唇。
  啊哈,他全身僵硬,但唇意外地软。
  他肯定也有点喜欢自己,柳浮声有些欣慰,而后渐渐发觉,他开始回应,男人在这方面都有着无师自通的天赋,一个轻吻变成了唇与唇的贴合,又变成了激烈得让人窒息的舌吻。
  战乌双膝跪地,紧紧拥抱着她,让她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他怀里,他像一把干柴,她是一星之火,只要点燃一小枝,就能蔓延无边。柳浮声的手比他不老实多了,触到他身上大面积伤疤时不禁一愣,他也是一顿,却像是不甘心这样停下似的,还紧紧抱着她。
  柳浮声仔细地顺着疤痕的纹理抚摸一遍,惊异于他身上伤疤的面积,忽而想起宾馆保安对自己说的话,什么被后母用热油泼,不由得失声确认:“这是怎么弄的?!”
  他黯然,“滚油泼的……”
  “你那时很小吧?”
  “五岁。忘记了。”
  “我的天!”柳浮声跪坐着抱住他,“疼死了!我看着都难过!”
  他有些动容,眼眶竟有些湿了。除母亲之外,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何况还是这样一个柔软美人。他的心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揪着,惧怕、希冀、感激交织,他恨不得时间停止,恨不得洞口塌陷,他怕一切都是梦,就像她来了之后他晚上经常做的梦那样,一睁眼什么都没有了。他想永远留住这一刻,因为啊,他知道她总会离开,那时,依旧孤苦的他,得用一辈子想她了。
  她的身子真软,真香。
  她又凑了过来,依旧找他的唇。
  他赶紧迎了上去。
  她比他熟练一些,他毫无准备,毫无基础,却依然冲锋陷阵。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捧出去交给她,今生不后悔。她紧紧抠着他的背,仿佛看到如同四面八方而来的江河,在一瞬间激烈地汇入汪洋。
  事后,她仰面躺着,用手遮住眼睛,“我更不想走路了。”
  “我背你。”他的声音仍有些黯哑。
  “他们说你不能人道……”
  他一懵,“什么道?”
  “就是说你是个太监。”
  他苦笑一下。
  “……你怎么从来也不为自己辩解一下?”
  “我怎么辩解?”
  “也对,总不能把他们一个个摁倒干个服服帖帖。”
  战乌扶额,哭笑不得。
  她真诚地说:“你真的很棒。”
  幸亏光线昏暗,否则她会发现他的脸完全涨红。
  柳浮声翻个身坐起来,拿起掉落一边的手电,照他的身子。胸膛以下半个身子都是狰狞的疤痕,能清晰地看出当时油泼的方向和走势,当年一个五岁男童遭受如此严重的灼伤,捡回条命已然不易。
  “也太狠了,就算不是自己亲生的,也该怜惜还是个孩子吧。”她唾弃道,又感慨,“偏就是有些人,只要不是自己,对谁都能下得了手。”
  就像关扬!
  他俩在洞里耽搁得太久,手机又没信号,外头恐怕已经炸锅了,再不出去,外头的人贸然进来,徒增危险。
  背她出洞的过程中,战乌的心是一直下沉的。属于他的这段刻骨铭心记忆随着出口位置的临近渐渐深埋,他不确定重见天日后她还会不会正眼看自己,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时不时跑过来同他讲几句话。
  这一切,都是个梦。
  “我的老天爷!你终于出来了!”钱欣第一个看到他们,奔了过来。
  “受伤了吗?掉水里了?”大熊、毅辉、老王都赶紧跑了过来,见柳浮声趴在战乌背上,都万分紧张地问。
  “我迷路了,乱走,累得半死。没受伤。”柳浮声从战乌身上滑下来,为了表示自己一切都好,像跳芭蕾一样原地转了两圈。
  “也太慢了!战乌都进去两个多小时了!”钱欣埋怨她,“你呀,一点不省心,要不是这里手机信号不好,我都准备给关总打电话,让他派直升机过来搜救了。”
  这档口提起关扬,柳浮声脸一黑,“他哪有那个能耐派得起直升机。”
  钱欣明明还没结婚,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知道你跟他吵架了,见不着面很多话说不清楚,回去了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夫妻哪有隔夜仇啊。”
  站在一旁往水壶里灌水的战乌手一顿,一些水洒了出来,而后皱了皱眉,为了不让别人看出异样,干脆旋紧壶盖远远走开。
  “真离婚了!”柳浮声说得格外大声。
  “别说气话。”
  “他外头有人,我来之前已经离了。”
  “不会吧?!怎么这样!不可能啊!关总怎么可能呢?他……”钱欣目瞪口呆,怎么也不肯相信。
  女人这边家长里短的事不在地质队关注的范围内,于教授问战乌,现在回程,什么时候能到宾馆。战乌说,进洞耽误了一些时间,如果现在启程,再露宿一晚,走得快一些,明天傍晚能回去休息。
  “那走吧。”考虑到这次只是小探一下,所带的食物和水都有限,于教授决定不再多做停留,来时得路他们也记了个大概,下次没有战乌也能过来。
  柳浮声身子倦怠,好不容易撑到昨晚那个露营地,头疼得厉害,饭也没吃,钻帐篷里就睡了。战乌也是极累,好在地质队的人都通情达理,说要轮流守夜,他也就将就地睡进一个帐篷里,身边的人进进出出几回他都没醒,这样也好,来不及想今天,更来不及想将来。


第8章 
  ★2017年5月5日
  派出所的警察经过走访了解,发现柳浮声确实失踪了,他们马上立案,并报告了区刑侦大队,启动侦办程序。
  很快,他们在民航部门查到柳浮声购买的机票记录,她从网站辞职后不久,就坐飞机去了G省,此后,都没有从G省回来的机票、车票记录。
  “你们能不能提供点线索,柳浮声在G省有什么亲戚朋友吗?”警察给柳父柳母打了个电话。
  “果然是这样!”柳父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哀叹,“那个男的,一定是那个男的!警察同志,他把我女儿拐卖了,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个好东西!”
  “你们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我们要是有,早就找他去了!”
  “确定是拐卖?柳叔叔,如果只是私奔,我们可就要撤案了。”
  柳父气得大声咆哮起来,“什么年代了,还私奔!我女儿就是鬼迷心窍!怎么会不管不顾跑到乡下地方跟野男人私奔!就是拐卖!”
  听了这话,几个办案警察些许放心下来,一方面,有了线索,另一方面,听柳父的意思,失踪女子柳浮声并没有生命危险。
  ——————
  ★2015年10月12日
  第二天傍晚,他们按照预计的时间回到了宾馆,柳浮声找着机会向战乌要了手机号,他有些犹豫,她实在太累,没多解释什么,就回房了。战乌原地失神地站了很久,借地质队的浴室洗了个澡,拿了劳务费,匆匆赶回家。
  他阿母身体极差,近几年更是快要油尽灯枯,他忍气吞声在李达盛手下做事,只不过想离家近一些,也更有时间回来照顾阿母。从后母那边逃过来,他跟阿母相依为命,尽管按高中的成绩读下去,考上个重点没问题,但没有经济来源的家庭和背井离乡的求学之路会让他两头兼顾不得,只能在高三时选择辍学,放弃上大学这个可能可以改变一生的珍贵机会。
  “小乌,有心事?”阿母见站在水池边洗碗的他一动不动,不禁问。
  战乌竟没听见,望着前方的灰墙出神。
  阿母暗自叹一口气,“李达盛叫你抓蝙蝠,你就抓给他吧,他这样盛气凌人,会一直为难你。阿鹿不也抓过两只给他?上次你抓了几只别的蝙蝠给他,看他把你打的……这次你给城里的科学家带路,他肯定又叫你抓,明天问起来,你两手空空,他说不定又气起来……”
  战乌才回过神,“……我看报纸上说,他要的那种蝙蝠是濒危动物,全国只在我们这边有。他要,不是自己吃,是要去卖钱。蝙蝠不能吃,吃死了人,他被警察抓住,只会推我身上,我要是坐牢……”
  “这些年我拖累你太多了,我也快走了,唉!等我走了,你就不要在他那边干活了,到城里去谋个生计,好赖都比这里强。”
  “阿母……”战乌一时哽咽,这么多年,他只去县里上过高中,再往外,就没走出去过了。一个连火车都没坐过的人,到底要去哪个城里?被后母打得遍体鳞伤,只在阿母这儿才没受过虐待,又怎么能想象阿母不在后的生活?
  “阿母没本事啊……”阿母也是老泪纵横,她这一生,何尝不苦?
  战乌小时候第一次把烟叶背去县里卖,卖了两百块钱,路过一个彩票店,看着好几百万的中奖金额,动了心,两百块全部买了彩票,当晚开奖前还还幻想中特等奖,给阿母治病,再盖个新房。开奖后发现一分钱都没有回本。他阿母知道后没有骂他,只告诉他,大部分人天生就是吃苦的命,本本分分,上一天工拿一天钱才是踏实。就像她自己,苦难,贫穷,治不起病,只能拖着,拖到哪天是哪天。
  再去上工时,李达盛并没有找他要蝙蝠,而是忙得不可开交。他才知道,师傅阿鹿昨天死了,她被李达盛要求抓濒危蝙蝠,攀岩进山洞时一下没踩稳,掉下绝壁,摔得四分五裂。
  他带路的这几天,景区发生了许多事。阿鹿从一群游客里认出了失散很多年的前夫和儿子,但儿子根本不记得她,又或者是记得也不想认她。要不,脚手比战乌还稳、心思也比他谨慎的阿鹿不可能这样大意。
  阿鹿死了,前夫和老公都不来帮她收尸,李达盛更不会告诉前来调查死因的警察,阿鹿为什么去那边攀岩。他根本没有给阿鹿和战乌买保险,他们之间签的合同也非常不规范,逃过警察的盘问,却受到了劳动监察部门的调查。
  不带安全绳的蜘蛛人表演叫停,战乌不得不加入普通蜘蛛人的队伍。不过,这支队伍的劳动合同全部有问题,表演这几天内暂停,要跟景区运营公司重新签订正规的劳动合同。在劳动部门和工商部门联合干预监督下,公司停业整顿,李达盛面临追责。
  ——————
  ★2017年5月7日
  刑侦大队警察小周挂了电话,表情凝重地说:“G省警方回复说柳浮声两个多月前确实在龙腾机场下了飞机,还在机场附近的空港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就退房走了,买了一张去墨格河风景区所在县的火车票,之后无论是车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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