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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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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警察忙着递纸巾、做笔录,“这……阿姨,您先控制一下情绪,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您女儿的情况,您是怎么发现她不见了的?”
  “我来说吧。”年轻男人开口。
  “你是……”
  “失踪女子柳浮声的前夫,关扬。”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一个警察问:“好,关先生,你跟我们具体说一说?”
  关扬冷静地说:“柳浮声,29周岁,原乐途旅游网编辑、记者,三个月前辞职,跟家人闹翻后,断了联系。昨天,也就是5月3日,我岳……前岳父岳母试着跟她联系时,发现她手机关机,今早他们从Z市赶过来,去她租住的地方找她,没找着,又联系了她的朋友和前同事,以及我,都不知道她的去处。”
  警察点了点头,“那么她具体的失踪日期,能确定吗?”
  关扬回答:“不能。她辞职后就和以前的同事断了联系,因为以前当旅游网站记者时经常各地跑,一些朋友约不到她或者联系她没回复,都以为她去出差,没当回事,加上与父母赌气,一直没回家,谁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
  ★2015年10月9日
  回到房间,钱欣正在洗漱,嘴里叼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你老公给你打了几个早安电话了哦,再不接他怕是要飞过来‘捉奸’了!”
  柳浮声脸色变了一变,没多解释,拿起手机一看,三个关扬的未接电话。
  “有事?”她回了一个过去,不冷不热地问。
  “故意不接我电话,嗯?”关扬的语气一如从前,丝毫听不出有什么一拍两散后该有的疏离和冷意。
  “你有什么事?”
  “我找了律师,咨询财产分割的事,他提出,我们有一部分是婚后财产,还有我给你的股权,想问问你有什么想法。”
  柳浮声想起,那份离婚协议写得急,签得也急,她铁了心要离开关扬,并没有想到财产分割的事。“我没有想法,你的钱买的,我不要,房子车子都是你的,股权我也可以转让还给你……”
  电话另一头,关扬似没有想到她这么决绝,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你就这么死心塌地要一个人过?跟我在一起不好吗?非要这样……除了律师,我还没向别人提起,协议我是签了,可手续我们还没办,你最好再想一想。”
  “不用想了,关扬。当初我是怎么期盼着要嫁给你,现在我就怎么期盼着要离开你……哦不,是你们。”
  “柳浮声!”关扬不悦地喝了一句,似又忍住了情绪,带着商量的语气,“我不强求你跟我一起生活,但能不能在外人面前装着还是夫妻?妻子该有的我还是会不打折扣地给你。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能不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我觉得……比你好不好的无所谓,主要他得是个人。”
  柳浮声外表看上去是个挺软糯的女子,但骨子里也有一股铁牛一样的倔劲。自己受辱受困时,无疑就要把榆木疙瘩心释放出来。关扬被她一句气得语塞,直接挂了电话。


第3章 
  “吵架啦?”钱欣见她脸色不太好,正想安慰她几句,只见她把手机一扔,很轻松地摇摇头,“没有啊,离婚了而已。”
  “少来。”钱欣还当她玩笑,“你跟关帅结婚才多久,一年有吧?就离啊。”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两袋特产吸引,没再多与柳浮声巴拉。
  早上食堂用这些菌菇给他们煮了几碗面条,说剩的中午还可以再做一份杂菇煲和凉拌菜。老王几个吃了都啧啧称赞,直说山里的好东西真多。地质队的人也进来吃早饭,闻见满屋子的香味,问了来龙去脉,于教授推了推眼镜,说这几天他翻了地方志,尤其是明清时期旧志,墨格河一带原本人迹罕至,只有极小部分的少数民族聚居,他们跟外界没有联系,食物、医药还有很多生活必需品都是自给自足,有些珍惜药材、食材的生长地点都是通过当地人口耳相传,有时连志书上都不曾记载。
  “我们特别想找个熟悉这一带地情、水文和物种分布的当地人,沿着墨格河支流,在进到北边那片深山去采集一些标本。地方志记载那边还有个溶洞,短短一句,也没写具体。年轻点的吧,不敢去,问他们为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年纪大点的,腿脚不行,也劝我们不要到那片去打扰山的安宁。没有向导,我们也没办法轻率探路进山。”于教授很满怀希望地说,“既然这些菌菇都是战乌深夜进山采来的,我就问问他愿不愿意带路。”
  “那敢情好!既然有个溶洞,我们跟您一起去找找。”老王一拍大腿,“这些旅游资源应该进一步再开发,多赚钱啊!您看近几年兴起的一些地方,其实根本没什么可看的,就死炒一个概念,硬生生打造成一个旅游区,以前穷乡僻壤的现在富得流油。”
  可惜于教授对探寻旅游资源不太感冒,只说:“你们要一起来也可以,也帮我们拍几张工作照。”
  听说,战乌没有拒绝向导的任务,于教授和老王一起出面跟李达盛协调,暂借用他几天,且给开出的劳务费还挺可观。老王回来说,看得出李达盛不怎么待见战乌,还私下提醒他,注意他背后搞小动作坑蒙拐骗。他还偷听到李达盛在他们走后马上打电话给战乌,逼他按自己之前说的做,嘴里很不饶人,骂得也很难听,还威胁说如果战乌坚决不照办,回来有多惨之类。
  钱欣很胆小,不禁问:“他俩到底谁黑谁白?”
  “战乌不像坏人。”柳浮声说。
  毅辉说:“那倒不一定,生活的反转多的是。李达盛看着逼人太甚,没准面恶心善,战乌呢……现在看不出心眼,狐狸尾巴不知道藏着什么时候忽然一下露出来。”
  老王点点头,“一个原则,我们就是来取景、采风,完成工作任务的,不要多掺乎这里人的事,也不要站在他们任何一个那边。不信你看麦哲伦,英明一世,死就死在掺乎在当地人的纷争里头。”
  第二天,在约定的集合点,柳浮声见到了在人群中更显个高的战乌,头发还是未经打理,可能因原本就剪得不太整齐,现在一片长些一片短些,有些毛刺刺的感觉。他挎了个灰绿色的布包,穿了一套黑色的运动套装,款式老旧,且看得出来都洗褪了色,变得有些灰灰的。跟大雄、毅辉他们脚上精良的登山鞋不同,战乌只穿了一双破了皮的运动鞋,此时正四处寻找一根可以用来当登山杖的树枝。
  “战向导。”柳浮声站在他身后,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
  他转身,见了她,原本紧绷的脸色和脖颈都缓了一缓,颔首。
  “走吧。”见人到齐了,于教授向前方一指,很有斗志。
  进山的路一开始好走,可越来越崎岖陡峭,有的地方只有先民为了采药打猎开的一条小路,有的则根本没有路,碎石和坚硬的泥土茫茫一片,参天的大树又隐没了阳光,越往下走,还徒增一种阴森森的气氛。
  地质队的那些人都比较年长,说的多是一些专业性很强的内容,而且不苟言笑,个个都一本正经且行动谨慎,时不时还要停下来考察考察。采风组几个人呢,老王最大,也不过三十五六岁,其余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年轻男女,走得快,都跟在战乌身后,像来玩儿似的。
  战乌话不多,一路上却不得不回答各种听起来很幼稚的问题。于是对话多是——
  “这水可以喝吗?”“可以。”
  “那我喝几口?”“嗯。”
  “这菇有没有毒啊?”“最好别吃。”
  “网络怎么变2G了?”“没什么信号。”
  中午过了12点,能跑完半马的毅辉喘都跟狗一样,“到底要走到哪里去啊……饿死了。”
  战乌停下,回看了一眼,“这里不好坐,往前一会儿有个平一些的地方。”
  柳浮声不比毅辉好到哪里去,扶着棵树,关切地问:“一会儿……一会儿是多久?”
  “一个多小时。”
  她好不容易提起的动力一下子泄了。
  战乌看他们气喘如牛,一副宁愿往回走三小时回去也不愿往前走一小时休息的样子,就说:“要不,在这里停一下。”
  柳浮声一听,就往下坐。
  大家都顾不得其他,原地坐下,老王掏出一块面包就要吃,战乌见了,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从来都是别人对他呼来喝去,他也早就压住了自己的诉求和解释,没人会重视他的话,主要是,更没人会让他说。
  熟悉的异响声自远而近,战乌终是站起来,找到柳浮声的位置,走过去,低沉又谦卑的语气,小心地看住她,问:“吃的,可不可以……”
  “嗯?”柳浮声抬眼,他的脸庞近在眼前,肤色麦黑,胡茬比前几日更长,红肿已消,唇边和眼角的淤青痕迹还在,眼神仍是清亮。见他看着自己手里的面包,才发现他手里啥都没有,以为他没带干粮,慷慨地塞了袋饼干给他,“你也吃啊。”
  他摇了摇头,“这里有猴子,性子很凶,闻见味道,会抢东西吃。”
  “啊?!”柳浮声赶紧把吃了一半的面包塞回袋子里,又把这事告诉老王,在老王的吆喝声下,大家纷纷把吃的收进背包。一会儿,果然有猴子的身影在远端的树桠上一闪而过。
  战乌往猴子来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见它们渐渐走远,忽然,发现了什么好玩意,往前走了一段,用石头在地上挖,不一会儿拎了好几个根茎粗大的植物过来,几下剥了外头的皮,露出淡黄色的一截。
  “只有这么几个,你们分着吃。”他交给老王,搓了搓手上的泥,又继续带路。
  钱欣嫌地里挖上来的没洗过,摇头表示不吃。柳浮声掰了一截尝了口,甘蔗一样的味道,但没那么甜,有些青草的气味,多嚼几下就成了渣渣。
  可能是觉得自己中途打破了他们吃东西的雅兴,战乌左挖一点东西右摘几个果子的分给他们,柳浮声跟在后面越看这山路越有意思,居然忘记了累。
  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他说的那片平地。地虽平,周遭怪石嶙峋,地质队在石头缝里似乎发现了什么藓类,都围过去看。
  老王饿得不行,掏出面包,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战乌,见他没说什么,就一下子狼吞虎咽起来。柳浮声跟钱欣也饿得很,心无旁骛地大吃了一会儿,缓过来后有些噎住了,喝水的空当,余光见战乌一个人远远坐着,背对着他们,好像也在吃带来的干粮。
  一路走来,她一直觉得战乌有种主动远离他们的惯性,不知个性使然,还是真的与他们格格不入,他有种处在低势的畏然,谨慎又紧张地应对这一群人。
  这种所谓的“识趣”,让她觉得并不舒服。人品分三六九等,人却没有。
  柳浮声揣了瓶矿泉水过去,忽然一屁股坐在战乌旁边,他警觉地扭头,见是她,一愣,瞪大了眼睛,想问她什么,嘴唇动了动,没问出口。
  她瞥了一眼他手中干硬的面坨和敞开的布包露出的两样东西,一个是一件陈旧却很干净的厚棉袄,另一个是目测40多厘米的藏刀,兽骨的刀柄,老钢制的刀鞘,看着很压手的样子。
  “李达盛到底叫你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啊?”
  他没有答,黯然低下头去,呼吸间都透着一股前途未卜的哀怆。
  柳浮声看了他一会儿,“你打算照办吗?”
  他摇摇头。
  “所以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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