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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会守在她身边,你会祝福吗。
临转身时,长安蹲下去理了理马蹄莲,低声说:“我记得你喜欢这个,希望没记错,如果记错了,原谅我好吗。”
席恒震惊,紧紧地抿着双唇,微低着眼深深地凝视她。她略低着头,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她的手轻轻地抚着花束,珍惜的跟什么似的。他的心一紧,呼吸跟着急促。
她久久的凝视,席恒俯身,低声说:“我们回去吧。”
“嗯。”她站起来,由着他牵着自己往回走。她没有回头,五年前,她就把过往留在身后,今后,也如此。
回城的路上,席恒问:“现在去看爸妈吗。”
“这几年……他们很伤心吧,我真混蛋,居然连父母都给忘了。”
“他们还好。”
长安侧头,认真地打量他。这之前,老板多次提起的男子,他们的关系居然这样亲密,她能说什么。
“席恒,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知道,这几年都是你照顾他们,我很感激。”
“长安,你会留下的吧。”那样的不确定。
“我得先回去。”
“你还要走?”席恒目光一沉,心里闹得紧,就不该跟她聊起往事。
“你看,我来这边呢属于出差,我总得回去把工作交接是不是?”长安失笑,心想,以前的自己有多可恨啊,他才这样草木皆兵。
席恒不自然地松口气。
“你最近有闲暇时间吗。”
“怎么?”
“陪我过去可以吗。”
“你说……”
长安点头,随即补充:“席恒,谢谢你等了我五年。”
席恒不说话,因为除了她,他不知道还有谁值得自己去等,值得他去花心思。这五年,多少人劝他放弃,他也曾尝试着和家世相当的女子约会,总提不起劲,见过一次面,就不了了之,哪怕接下来对方热情的邀约自己,他也提不起兴趣去应付。
她回来三天,席苒才归家,她也听阿悄说顾长安回来了。她心思特别复杂,一想起她就想起肖振南。
她回到家,席恒不在,阿悄拉着她到一边嘱咐:“好好说话,别让阿恒为难。他为你付出的够多了,你也要为他考虑考虑好吗。”
“我知道,我知道的,五年来我哥过得是什么日子。可一看到她,我就想起振楠,想起他最后选择的还是她,我心不甘啊。”
“再不甘又能怎样。”
“呵,又能怎样呢。阿悄,我有分寸的。”
阿悄还是不放心,席苒笑:“我不是小孩,分得清轻重。”
然后上楼去,还没进门,就听得小宝问:“你爱我舅舅的吧。”
她没听长安的回答,小宝继续说:“我舅舅很爱你呢,他把你的照片藏在床头柜里哦。我蛮讨厌你的呢。”
“为什么?”
“因为你让我舅舅伤心。小舅妈,能不能告诉我,你和舅舅发生什么事呢,阿悄阿姨说你忘记了很多事,会忘记舅舅吗。”
“你希望吗。”
小宝晃着脑袋,很认真回道:“不,你不记得舅舅,舅舅会难过,我不要舅舅难过。”
席苒在门口站了良久,默默转身下楼。阿悄看见她下楼,很诧异:“怎么就下来了。”
“小宝陪着她呢,我没进去。”
“还放不下吗。”
席苒沉思:“也许我也该学着遗忘了。”
“小苒……”
“我的信仰早已崩塌,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
席恒陪长安去了一趟新加坡,回来后,他和她去长乐曾经生活过的小山村。那几个村子的学校盖得很好,村民听说是捐助的人过来,村长立马阻止村民杀鸡宰羊招待他们。领路的是县委的领导班子,席恒跟他们说不要客气,他只是来看看。将他视为大恩人的村民,哪里听这些,纷纷回家去拿出自家的干货感谢这位大恩人。
长安站在这片土地上,有个学生模样的小孩,操着不纯正的普通话问:“你是长乐老师吗。”
长安摇头:“我不是。”
小孩很失望,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望着她问:“长乐老师她好吗。”
“她……很好。”既然他们不知情,就当着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受着他们的尊敬。
小孩咧嘴笑,笑容单纯憨厚:“我阿妈说,长乐老师还抱过我呢。”
长安伸手,揉了揉小孩的头。
“长乐老师怎么都不来看我们,她是不是生病了。”
“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在我们中国了吗。”
长安微怔,就当出国了吧。她点头,小孩欢天喜地,郑重其事地对长安说:“我要向长乐老师学习。”
长安别过头,风吹过,脸凉凉的。
席恒得以脱身就过来找长安,她站在学校楼下,微仰着头,神情肃然。他疾步走去,“怎么了。”
“谢谢你,为乐乐做了那么多事。”
“你知道,那时候并非我的本意。”
长安转身,环上他的腰,脸埋进他胸膛。
“有件事我骗了你。”良久,席恒道。
“嗯。”
“你不问什么事吗。”
“问什么呢。”
“其实,我们还没有结婚,我骗了你。”
长安不说话,安静地让人害怕。席恒不安:“你生气了?”
“你骗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番外见!
54到不了(番外)
我短短的一生;荣华、富贵、娇妻;人人羡慕。只有我自己知道;半生的追求;浑浑噩噩,到最后才知道自己遗失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不知是谁说过;眼前的重要的说不定将来就变成次重要,曾经次重要的也会变成最重要的。曾经;那个被他认为次重要的人,待名利双收之后,蓦然回首,那个人已经不在。等待我的,留给我的,没了最初的心动,只有心痛。
她不爱我了,这就是现实给我的答案,可我不愿意接受,宁愿活在自己给的幻境里。她爱我,眼里心里满满的只有我。
这样,我也欺骗不了自己,爱我的那个女子早已不在。
看着他们相互折磨,我心里是快意的,因为我痛了也想着大家都痛着,大家都痛了,我的痛苦也未见减少反而愈演愈烈。
我就知道,我的爱已毁已灭。是我亲手葬送的,把她推向席恒,推离自己的世界。也许得不到的总是最好,让人留恋怀念。得到了也未必懂得珍惜,长安于我大概如此吧。失去她,我时常安慰自己,以慰藉这颗与着实际年龄不相符的苍老之心。
分手那天我就预料到,有一天我会后悔做这个决定,但我还是义无返顾选择了事业。
辗转从她朋友那听来这样一句话,她说的,我可以想得到她说这句话的表情,不屑和嘲讽。她的原话:我没输给任何人,不过输给了他的事业,说起来在他心里,我也还是有一些分量的。
听过这话,我那颗自认为坚硬的心七飞八裂。
我不知道,就在我跟她分手之后,她就跟了席恒。一开始我甚至怀疑她为报复我,要我难受让我痛苦,直到婚礼当天,淡定的席恒在接听一个电话后脸色大变。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席恒,失了方寸的席恒。只听他对电话那头嘶声怒吼,他说长安,你给我站住,哪也不许去,等我过去,等着我过去听到没有。
我不知发生什么事,只感到整颗心痛到几乎麻木。
我不敢去想,现实容不得我掩耳盗铃。没过多久我就得到消息,她从山庄后的高崖上坠下。我整颗心都凉了,绝崖悬壁,崖低河流急喘,我都不敢去想。
婚礼尚未结束,席恒就离开了。我也想走,可惜席恒走前对我说:“肖振南,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知道你不爱小苒,但也请你善待她。”
我想问,想问她怎么了,她是不是……我不敢问,害怕了于掌心的答案。我甚至痛恨席苒的天真无知,见我出神,只以为今天应酬宾客困乏,柔软地手安慰地握着我的手,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幸福泡影中。她说:“振楠哥,你一定不能负我。”
我的心抽搐,心想我这一生最不想负的人,我却选择视而不见。可是席苒,我多想被辜负的那个人是我,这样,她就会快乐了吧。
宴席散,回到新房,大红喜字提醒着我,这辈子我注定要背负良心债。席苒的愉悦刺痛我的眼。
她什么都有了,还要来爱我。这样想,我又觉可笑。记得那个人曾说,我对你的索求不过依仗你的爱,你若不爱了,我在你心里便分文不值。
“老公,想什么呢。”我出神之际,席苒已经换上一身真丝长裙,她身材很好,我一直都知道。我却装着糊涂故意忽略她的存在,今晚我清楚,我逃不过。
我对着席苒勉强扯动了下唇角,这笑我都觉得很敷衍,她高兴得跟个小孩似的,搂着我的腰甜蜜地说:“老公我爱你。”
她根本不需要我回答,柔软的唇毫无章法地吻上来。我迟疑了一下,回应了她的热情。
男女情事,对席苒我只能尽量耐心温柔。天知道我多想结束了事,耳边却是席恒的警告。我不怕席恒,但我们家不行,我总不能拿整个家族兴衰当儿戏。
跟席苒做的时候,想着的却是顾长安。我知道很无耻,不但侮辱了顾长安,也对不起席苒。
要射的时候,我抽离她。她茫然地抱着我问:“为什么不在里面?”
我没办法回答她,因为我的卑微我的无耻我的胆怯,我不想让席苒给我生孩子。面对她的无知,我无耻的安慰她:“你太小,等几年。”
席苒感动得泪流满面,我问她要不要洗澡,她撒娇要我给她洗。我没拒绝,随手捡起她的睡裙裹着她去洗澡间,然后我去了另一间。她错愕地问:“不一起洗吗。”
“不。”
她脸色瞬间就变了,声音有些发抖:“你是不是不爱我?”
我都走到了门边,手握着门把。听到这句话,我差点点头说是的我不爱你。但我没有,我冷静地告诉她:“爱。”
说完这句话,我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也为自己感到悲凉。谎话张口就来,心里不免害怕。她说,最难看清的是人心。她还说,我们总用最虚的东西去掩饰我们最真诚的心,慢慢地原本真诚的心也渐渐污浊。
我嘲笑自己,根本不用时间,我这颗心早污浊掉了。
席苒从身后紧紧地抱着我,问我有多爱她。我冷静的推开她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去爱。”
“我想你帮我搓背嘛。”
“你想下不了床是不是?”
她到底是女人,这句话说得她面红恼羞,立马松开我。我说:“洗了好好睡一觉。”
她永远不知道,新婚之夜我对她用了安眠药,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找她,去找她。
我也去了,折腾一宿一无所获。我不信她这样轻贱生命,这不是我认识的顾长安。当晚,我遇见席恒,他狼狈焦虑狂躁。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输了,输给自己。虽然我不知道席恒和她的纠葛,但我也猜得到,历尽千帆的席恒看透了女人的虚荣,长安就像一棵梅松即便大雪压境也不屈不挠的成长。
婚礼上他的怒吼,我就知道,他动心了,可惜遇上她。她的狠和淡漠他深有体会,好不容易感化她,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