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心实意地说;
“梅生,我以前做了许多出格事,说了许多出头话,起因都是因为朱镇宇。现在我想通了,不管怎么着,孩子都这么大了,往后日子还得过。前天我去了趟凉水泉子,给董榆生道了个歉,承认我以前对他有成见,对不起他。榆生一高兴,还请我喝了一场酒。临走还嘱咐我,要我对你好,以后要顾家,两口子欢欢喜喜的。这不,我一回来,就跑市场,买了菜,做好饭,先表现表现,以后你就看我的实际行动吧!”
说罢,朱桐生端起酒杯。梅生对朱桐生还没有完全失去信心,心想三十几快四十的人了,要说变也许能变好。还听他说和榆生也讲和了。榆生的为人她清楚,心肠软不记仇。梅生心里一高兴,就和桐生碰了碰杯。朱桐生显得格外亲切,每句话都是掏心窝子的。他说:
“梅生,我们也不能这么坐着干喝酒,我给你讲一个笑话。说的是有一个男人,那活儿长得特大,有天河里去玩水,刚坐到河边,不知怎么一激动,一头就伸到了河对岸。这时候过来个新媳妇,一眼瞅见这座桥,赞叹说,到底科学发达了,一中午就建起这么雄伟的一个桥?说罢新媳妇袅袅婷婷上了桥,高高兴兴回家去了。有个老头看见,心想她能过为何我不能过。老头到了桥中间,想坐下来抽袋烟。抽罢烟烟袋锅儿往桥上一磕,桥立刻扬起,老头掉进河里。老头好不容易从河里爬出,嘴里骂道,闹了半天才是一座吊桥,下班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梅生笑了,脸上露出了多年不见的难得笑容。心想,两个人的日子就得两个人过,朱桐生一旦能改好,她肩上的担子也就轻松些。桐生在外面熟人多、路子广,帮她推销推销产品还是有能力的。两口子边吃边谈。桐生左一杯右一杯地敬酒,梅生已有多年没见桐生对她这么亲热了。心想反正在自己家里,孩子又住校,多喝点也不妨事,两口子谁笑话谁呀?喝着喝着,一瓶子酒下肚,梅生就人事不醒了。
朱桐生把梅生轻轻地抱起来放到床上,又给她脱了衣服盖上被子。收拾好碗筷,把剩下的饭菜都放进冰箱里。然后脱衣上床,搂着他的妻子,千般柔情,万种蜜意。梅生虽是烂醉如泥,但依稀觉得她如同进入仙境,云里雾里,天上地下.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惬意了……。
第二天梅生醒来,一眼就发现桌上朱桐生留给她的字条:
“亲爱的妻: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快乐的夜晚。早歹(餐)我已备好。我上班去了,等着我,周未(末)见。
爱你的人
郎(即)日”
梅生嫣然一笑。刷牙、洗脸,用完丈夫精心为她烹制的早餐,快乐地走进厂区。
吴天娇刚在办公室坐下,朱桐生就哭丧着脸跟了进来。他说:
“吴县长,我想了几天,我给您添了麻烦,觉得很对不起您。特别是昨天何红士那么一闹,我更坐卧不安,有些话不实说是不行的了。”
吴天娇站起来说:“老朱,坐吧坐吧!坐下慢慢说,喝不喝水?我给你倒茶。”
朱桐生诚惶诚恐地说:“不了县长,我起床早,在我屋里喝了几杯子水了。”
朱桐生从“八五一”赶来,还没进屋呢。
吴天娇走过去,把门轻轻地关上,回过头,见朱桐生还站着,又说:
“没关系.不要客气,坐下说话。”
朱桐生这才把屁股挨到沙发上。
吴天娇看朱桐生仍旧犹犹豫豫不开口,又催促一遍,笑笑说:
“有啥不好意思的?有话直说嘛,老朱。”
朱桐生又吞吞吐吐一阵子,才慢慢张口说话:
“县长,这是我的私事,按理说不好公开。我说了县长您要替我保密呀!”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
“那我就说了,县长。”朱桐生态度很诚恳。
“说吧!”吴天娇耐着性子说。
“我老婆和我结婚前和一个叫董榆生的有关系……”
“董榆生?!”吴天娇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对,叫董榆生。”朱桐生偷眼瞅瞅吴天娇,不禁暗暗窃喜。他装着没事人似的接着又说,“按说我们都是一块长大,董榆生又和我一同参军入伍,而后又转业到一个厂里。我当了厂领导小组副组长,入了党。董榆生这个人思想品质不好,交人不讲原则,和厂里的女工乱谈恋爱……”
“就讲你和你爱人的事。”吴天娇打断他的话。
“是,县长。”朱桐生轻轻抬抬屁股说,“我曾经亲眼发现董榆生和我爱人在他的宿舍里调情,县长我就不说细节了。”
“讲事实,讲根据。”吴天娇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是,县长。我和我老婆结婚后才发现我老婆肚子大了。我问她是谁的,她说是董榆生的。我要她把孩子打掉,她死活不干。我这个人爱面子,不好张扬,只好由着她把娃娃生下来。这些年来,董榆生一直和我老婆明来暗往。我实在气愤不过,就到法院里告了他们。县长您看,这是法院的‘调解书’。”
朱桐生把刚从梅生那儿偷来的“证据”递给吴天娇。趁着吴天娇看法院调解书的时候,朱桐生又说:
“董榆生明知心里有愧,他除了公开交给我贰万壹仟块钱的抚养费之外,又偷偷塞给我三万。一再嘱咐要我替他保密,说他正和省城的一位女干部谈对象.一旦暴露了就坏了。县长,这些钱我一直不敢花,就存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朱桐生刚一出门,吴天娇就晕倒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