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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还和大叔发生了什么口角,脸色不太好地走掉了。而那个时候……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她从没见过表情那么冷酷骇人的大叔,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大叔还在为他逝去的初恋,缅怀难过吗?
萌萌压着有些酸溜溜的心情,没有靠近,藏在花灌后静静地看着,脑子里乱糟糟地一片儿,各种胡思乱想。
换岗的哨兵看到藏在花灌后的身影,有些奇怪,上前拍了拍萌萌的肩头,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哪知差点儿把萌萌吓得大叫。一问才知道,人小姑娘在这儿当望夫石呢!
“我家大叔好像有些不开心,我在想……”
不一会儿,在只有风声、虫鸣的秋夜,响起了一道与众不同的口琴声。那声音并不是很顺畅,但能听出吹奏者的用心,想要让听者开怀的用意。
厉锦琛蓦然回神,朝声源处看去,就见两换山脚下来的哨兵给他打手示,在虚掩的花灌后,正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隐约得见的那小碎花睡衣,似曾相识。心中微讶,他遁路上前,走进了花灌后的小廊,就看到小姑娘正抱着口风琴,埋身吹得很是用力。
其实,这歌儿吹得真不怎么样,而且反反复复就是那几个音节。听得出,这丫头也就会这一点点儿,不过,这已经极大地取悦了他。
一曲罢,萌萌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抬头忙问,“怎么样,我,吹得还行吧?”
但之前好心提供口风琴的哨兵们早就离开了,那方站着的男人,眼神温厚,唇角微勾地看着她,轻轻拍了拍手,说,“萌萌,吹得很好。”
“大叔!”
这一夸,小姑娘就红了脸,那种种表情,真是全写在了脸上,一目了然,让人心情莫名地跟着放松。
其实张小苗的推测还是有些道理的,像厉锦琛这样心思缜密,向来都是运筹帷幄做大事的男人,离开办公室之后,就不喜欢跟太复杂的人相处,反而是像萌萌这样像个透明人儿的小丫头,容易让他放松,继而亲近。小丫头又特别乖巧,听话,相处久了,真是没有半点儿压力。而且,她偶一出的小心思、小动作,犯傻的劲儿,也很有趣味,令人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厉锦琛脱下身上外套,给小姑娘披上,轻斥了两句。顺手又摸摸那小脑袋,发现这丫头洗漱出来又没吹头发,于是直接拉着人回了屋。
“大,大叔,我有东西,要拿。”
走过自己房间时,萌萌又想到一计,急忙进屋将东西拿出来,厉锦琛看她手里抱着的小盒子,不解。
萌萌说,“大叔,你帮我吹头,我请你吃草莓蛋糕。”
于是反拖着男人进了屋,还自动地拿来吹风机,塞男人大手里。把床边的椅子搬到书桌边,示意男人坐椅子,自己坐凳子,半侧着身子留下吹头发的空间,把蛋糕放书桌上,打开盒子,拿出两个小勺子,勺了一口,送到男人嘴边。
“大叔,今晚吃太撑了,你帮我吃半个,好不好?”
厉锦琛看到喂来的小勺子,表情迅速僵了一下,想要拒绝时,小姑娘又可怜巴巴地说,“大叔,人家明天就要离开一整天呢!隔天才能回来,晚上都不能一起吃饭了。你就当补我明天晚上一顿的,好不好?”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耍小无赖了!
想到白天他们两人跟贺晋,事先完全没有商量过,就一搭一唱,默契十足地把贺英琦拿下了,不由笑开,应下了。
“你先吃,剩下的我吃。”
说着,也不管小姑娘那小小失望的歪起了小嘴儿,抿着笑,撩起那头浓密细长的发,一点点地吹,指间轻梳过一片凉滑的触感,不知不觉,三千烦恼仿佛都被吹掉了。
屋里除了吹风机的声音,还有小丫头叽喳不停地说着话儿,这种在夜深人静时还有人陪着他聒躁不停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觉得有些新奇。
萌萌从往日训练,扯到隔日拉练,又从白天的跳伞,扯到射击比试。不时地冒出诸如“屠教官太凶了,还是大叔好”、“他们都不知道,大叔知道,好棒哦!”、“那个傲骄邪魔厉俊臣根本比不上大叔嘛!”,等等诸如此类的崇拜赞美,道不尽讨好献媚。
就是再笨的人也知道,这小姑娘是在哄他开心呢!
“萌萌!萌萌……萌萌。”
小姑娘说得口若悬河,有些关不住了,厉锦琛唤了半天,才回神儿。
“……那个厉俊臣,就算是什么军中王子,什么未来最有潜力的年轻将星,那也比不上咱们家大叔厉害。啊,呃,大叔,你刚才说了什么?”
“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明天你们要走三十多公里的山路,路上的干粮也不多。晚上还要外宿,你有在外面露营的经验吗?”
“露营?”
“秋天多蚊虫,且不少带毒性。尤其是这种山间老林。”
“啊,真的?那……”
萌萌直接想到了蛇虫鼠蚁里她最害怕的,蛇和鼠!小身子一缩,目露惊恐之色。
厉锦琛心下宛尔,就到衣柜边,拿出了行李,翻了一翻,摸出了一个白色小瓶子,塞到她手里,解释了功能和用法,小姑娘终于眉开眼笑。
他看着那张过于单纯稚气的小脸,突然道,“萌萌,你爸爸当初教你那套侦察法时,有没有告诉过你,有时候,人的感觉都会欺骗人。不管是听到的,看到的,甚至是所谓的‘真心话’,都存在着一定的欺骗或者不真实成份?”
萌萌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厉锦琛的表情似乎微微放松些许,看着小姑娘,认真地说,“明天的拉练,就算看到、听到,或者推测到,也要三思而后行,知道吗?”
萌萌乖乖地点头,心下微微一松,原来大叔是为了明天的拉练给她打预防针呢!她还以为,要跟自己说厉俊臣和初恋的事儿呢!害她瞎紧张了。
“记着,你最应该相信的是你自己。别人的话,可以做参考,可以纳入分析体系,但一定不要因为那个人本身的名声而打乱你的思维。尤其是……”厉锦琛突然皱了下眉头,“某些自以为阅历深厚、经历丰富的人,谎言会说得更完美无缺。”
萌萌一听,立即打了个响指,“大叔,我知道了。之前,厉大伯跟我说的话,都不用信。他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不安好心的狼外婆。我只相信大叔的话,大叔说什么,我都信。”
看着小姑娘一脸茅塞顿开,讨喜的小模样,厉锦琛一愣,不由苦笑,伸手揉了揉那颗小脑袋。
“傻孩子!”
唉,怎么能这么可爱,讨人喜欢呢!
其实,他想要提醒的是叫她不要太相信自己。因为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是否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幸福。
------题外话------
嗯,大叔有心结,呃,心病。
☆、80。大叔,好美味儿
“大叔,我吃饱了,你吃一口嘛!”
萌萌勺了一勺奶油,送到厉锦琛唇边,笑眯眯地讨好。
大叔,笑得好温柔哦!
大叔的嘴唇,其实看起来,比蛋糕上的红草莓,还要QQ滴,滑滑滴,还要诱人滴样子。
不知道,KISS起来是不是也QQ滴滑滑滴?!唉,她的NO。1KISS怎么是人工呼吸送出去的啊,呜呜呜,她能不能重新来过,好好感受一下呢?!
瞧这举着勺子的小姑娘,那小脸变得比草莓还红了,厉锦琛有些尴尬,也不好一直拒绝好意,怕可能会伤到脆弱的少女心,索性张口就吃了一勺,意思意思。
“唔,谢谢。”
大叔,真是太绅士了。
萌萌垂下头,脑子里开始晕晕乎乎地胡思乱想,看着被拒过的勺子,直接勺了一口送进了自己嘴里,咂吧咂吧。想,现在不敢吃大叔的嘴巴,先吃点儿大叔的口水吧!
……交换体流啊!天体小小萌无限兴奋抽搐中……
接着,萌萌盯着厉锦琛的双唇,又送出勺子,口气腻歪歪的娇气儿十足,让厉锦琛不得不又吃下好几勺。
“萌萌,够了。我回去自己吃。”
当不知第几勺送来时,厉锦琛觉得再不打住,就麻烦了。
这小丫头,哎,一张小脸吹得粉粉的嫩嫩的,浑身还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香气儿,就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他虽然对她没有宵想,但毕竟是正常男人,必须避嫌。
眼看着厉锦琛要收拾东西走人,萌萌心里急得啊跟猫抓似的,小脸一下瘪了下去,想要找什么借口吧,但被那一身疏离的气息压得很纠结。人家才多大点儿年纪,除了对喜欢的男性发发花痴,耍耍赖,哪懂得那把“钥匙”的深刻含意,就是懂了,她那小薄脸皮儿也做不出来——勾引男人的行迳啊!
“大,大叔……”
厉锦琛站起身,萌萌抓住了一只大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怎么了?”厉锦琛只当小姑娘粘人,又抚抚那小脸,“乖,早点儿睡,别胡思乱想。”他一凝眉,想起了钥匙的事儿,又道,“你谭大哥逗你玩儿的,那把钥匙呢?”
这是要把钥匙拿回去,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吗?可她为什么感觉,大叔这是在对她拒绝的一种暗示呢?!
小姑娘僵着不动了,还有点儿严肃兮兮地看着他。
厉锦琛刚开口,窗外突然爆起一片极亮的光,一下子把只开了两盏小灯的房间打得透亮,简直比白日的太阳还要刺目耀眼。刹时,两人的动作和表情,都僵了一下。
当萌萌回神儿时,窗外传来“噼啦”一声剧响,震耳欲聋,连整个窗框子都感觉在打颤儿似的,吓得她咿呀一声,直接扑厉锦琛怀里了。
厉锦琛回神时,只觉得怀里一团小东西,绵绵的,软软的,还香喷喷的,真是跟想像的一样,像兔儿似的软绵绵的根本推不开。
“大叔,我……”
萌萌抬头,就想解释,其实她并不怕打雷闪电,只是因为太突然给吓到了。
可是当她一开口,一道青电划过,噼哩啪啦一片爆响,比起刚才那重更响、持续时间更久,简直就是山呼海啸的感觉,她还从来没经历过这种空山雷震,这下不仅是窗子,连大门都在轰轰作响,而浴室门还被震得“砰”一下关上了,发出又大又响的声音。
她吓得将人抱得更紧,直哆嗦,“大,大叔,是不是贺叔叔突然搞演习呢?还是,还是坏蛋突然空袭呢?那,那不会是闹地震了吧?”
厉锦琛轻叹了口气,伸手将窗子关上了,拉上厚重的帘子,室内本来也有中央空调和通风系统,然后抱着小姑娘,把房间的灯都打开了,室内的暖光一亮,不受外面的声像干扰,倒是感觉平静了一下。
“傻丫头,只是打雷下雨罢了。”
把人推上床,盖上被子,轻声解释着,“你没注意,最近几日都没什么太阳吗?这山里空旷,咱们这里的位置就像是在喇叭口上,不比城市多数都在一片平原上,上下气压一冲,聚集的离子就要丰富得多,所以这响动儿自然就大了些。别怕!这不是演习,也不是地震。”
“哦……”
“一会儿就习惯了。你听,是不是下雨了?”
拉开帘子时,哗啦啦的雨点声打在玻璃窗上,落下一个大大的水印儿,只是那一阵紧似一阵的雷声,仍是让人闻之心悸。
萌萌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在被窝里点了点头,但一句话没说完,又被雷声给截了。这老天爷就像故意欺负小孩子似的,她只能把自己往被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