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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你是我们大家的小师妹,你有今天的成就,我们几个做师兄的也是与有荣焉。”欧阳明说道。
“谢大师兄,大师兄才是我们这些师弟师妹的楷模呢。”夏桐说的是实话,欧阳明的名望在书画界夏桐是难望其背。
“行了,你们两个就别在这里互捧了,丫头,师傅今天够意思吧?”梅老笑得像个孩子。
“梅老,都说梅老的梅花画得又快又好,不如今天就趁大家高兴,你们师徒几个现场作一幅画,盖上你们的大印章,也算给夏桐一份特别的礼物。”傅校长笑着说。
“真的吗?”吴明伊笑了,瞧了瞧自己身上的梅花旗袍。
梅硕也看到了吴明伊身上的旗袍,知道是夏桐的杰作,便笑着说:“好,看看是我们画的梅花漂亮还是丫头绣的梅花好看。”
“师傅,请到外面书房来,这里地方狭窄。”夏桐忙把大家引到书房。
现成的笔墨纸砚,现成的大书桌,梅硕先执笔,疏梅横斜,树干苍劲有力,点点梅花含苞待放,梅老放下笔,欧阳明接过来,在梅树下画了一湾水塘,梅花的枝条折射在水面上,越发显得水清见底。
轮到夏桐时,夏桐只写了一句:“疏梅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题跋是梅老写的,“贺爱徒夏桐新婚之喜。”欧阳明等都在上面签了名也盖了章。
“夏桐,这可要好好收起来,这礼物全世界也独此一份。”傅校长说。
“是,谢师傅和各位师兄成全。”夏桐再次道谢。
正等待墨干的时候,突然进来了一堆人,夏桐知道,这些都是温萱从台湾请来观礼的朋友,又忙着问好。
欧阳明曾经几次去台湾讲学和办画展,有人很快认出了他。
“欧阳大师也来了,幸会幸会。”有人惊喜地冲欧阳明先招呼。
“不敢,不敢,我师傅在此,我师傅才是真正的大师,在师傅面前,弟子永远是学生。”欧阳明把梅老推了出来。
梅硕的名气大,但是梅硕做人低调,很多人只是闻其名不识其人。
这帮男士大都围着梅老和画作商谈,女士们则围着夏桐,毕竟今天来的目的是看新娘子。
“来来,看看今天漂亮的新娘子,平时从电视里看过多次,还是本人更漂亮。”有女士拉着夏桐的手细看。
“这衣服真漂亮,是自己做的吗?”有人托起夏桐的嫁衣细看。
“是我奶奶做的。”
“真是手巧,衣服好看,人也好看,难怪你大妈成天把你挂在嘴上。”
“不能白看,先把礼物拿出来吧。”有人说了一句。
“对对,瞧我这个糊涂了,夏桐,是吧?我们没什么好东西,图一个喜气,图一个吉利。”
话刚说完,这些人便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对对龙凤镯来给夏桐套上,一会的功夫,夏桐身上就套上了十多对,沉甸甸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
好在杜鹃很快拿来一个红木雕花托盘,托盘里已经装着一对龙凤镯和一个红包,那是杜鹃一早送给夏桐的。
夏桐把手上的镯子卸下了丢进了托盘,托盘交给了一楠和许颖负责,杜鹃是负责向接亲的亲友和工作人员发红包的。
“桐桐,给各位叔叔阿姨泡杯茶,感谢大家这么远道来参加你的婚礼。”温萱为夏桐介绍一个个地介绍了一遍。
说话间杜鹃已经拎了一壶热水过来,茶具是早就准备好的,夏桐当着大家的面冲了一壶热茶。
正文 第五百四十九结婚、(二)
夏桐把杯子送到各位长辈手里,自己也端起了一杯。
“谢谢各位叔叔阿姨拨冗前来参加我的婚礼。夏桐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不客气,能见到这么漂亮的新娘子,我们这一趟也值了。”
“还有,能欣赏到你们师徒几个的墨宝,也算超值了。”
“下次去台湾,我一定要做东,请请我们漂亮的棋王,大家一定要赏光啊。”也有人说。
“轮谁也轮不到你请吧?”吴怀又陪着几人进来了,其中有一对八十多岁的夫妻,这是温萱的父母,昨晚就住在了宁园,送了夏桐一套钻石首饰。
“外公,外婆。”夏桐忙放下杯子迎上前。
“桐桐,来来,这是你赵伯伯和赵伯母。”吴怀介绍另一对中年夫妻。
原来是赵慕芝的父母,刚才开口的就是赵慕芝的父亲。
“夏桐,我常听阿芝提起你,真是好文雅秀气的一个女孩。”赵伯母拉着夏桐端详打量。
“夏桐,虽然有些遗憾你要退出围棋比赛,不过这礼物我们可是早就预备好的,希望你能喜欢。”赵伯伯给夏桐递过来一个扎着蝴蝶结的木盒子。
“谢谢你。”夏桐接过来,还蛮沉,差点没托住。
“打开看看。”吴怀说。
夏桐拆开蝴蝶结,拿起盖子,里面是一黑一白两个棋坛子,夏桐一摸,居然是玉雕的坛子。在灯光下一照,墨玉发出了墨绿色透明的光,白玉则是乳白细腻,一看质感真的很不错。。
“这个黑的是你们蓝田的墨玉,白的是新疆的和田玉。喜欢不喜欢?”赵伯伯问。
“这?太贵重了。”夏桐有些意外。
“我早年也喜欢围棋,所以才送慕芝去学围棋,为了让她好好学,我特地给她做了一副玉的围棋,后来她常常跟我们说起你,你又是阿越的妹妹,知道你要结婚,我们想着不如也送你一副玉棋好了。”赵伯伯说。
“我替小女谢谢你们了。”吴怀笑着说。
“那就当一抬嫁妆好了。”温萱也笑着说。
“好了,我们出去厅里说话吧,这里太狭窄了些。”吴怀笑着说。
待这些大人们和长辈们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一楠几个女同学,一楠开始数托盘里的金镯子玩。
“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金子,亲爱的 ,万一俺经不住诱惑,偷偷藏起一对来怎么办?”一楠苦着脸。
“没事。你现在数清楚了。一会出门时当嫁妆抬出去,不用你托了。”杜鹃笑着回了一句。
“到了老慕家没有人送这个了?”许颖问。
“这个,应该也有吧?”夏桐想至少金雏凤会给吧。
“我今天总算见到了真正的有钱人,夏桐算是真的翻身了。”唐阗感慨了一句,夏桐已经跟她们不在一个层面上了。
“切,俺家夏桐不早就翻身了?”一楠白了她一眼。
“这点金子算什么,那些画才是值钱的,刚刚那一幅画,能买多少金子?”金昕笑着说。
“对哦,俺真是一个大俗人。还是你明白。”一楠一只手搂住了金昕。
“来来来,我们说点正事,你们也去换一身这样的衣服。”杜鹃说完带着大家又回到刚才的屋子里。
杜鹃从地上的大纸箱里抱出了一堆汉服,这些汉服都是影视基地的服装厂新赶出来的。
“咦,我们也有?真好。”一楠带头脱了外面的大衣,套上一身汉服,对着穿衣镜扭摆起来。
有一楠带头,许颖几个也很快换好了衣服,大家叽叽喳喳的,你看我我笑你的,房间里的气氛立时欢快了许多。
“姐,姐,你来评评这理?”夏樟这时冲了进来。
见到房间里这些姐姐们都在换衣服,夏樟有些脸红了。
“怎么了?”夏桐拉过比她高了一头的夏樟到自己身边。
“哥耍赖,明明是他输了,可他不承认,非跟我抢着要背你上轿,姐,你说,是不是他不对?”夏樟拉扯着夏桐的袖子。
“这?你们不是说好了吗?”
廖宛玫和罗水莲说新娘子是要娘家哥哥背着上轿的,吴仁越因为这事跟夏樟起了争执,两人谁也不服谁,后来还是石头剪子布决定输赢,由赢了的夏樟背夏桐上轿。
夏樟心里念着他要送唯一的姐姐上轿,可是吴仁越也惦记要送唯一的妹妹上轿,所以,吴仁越耍赖了。
“我哪里是耍赖,分明是你输了,你的力气哪里有我大?”吴仁越说话间也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摄像机。
“妹妹,你今天的模样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真的,比我拍戏时见过的那些新娘子都漂亮。”吴仁越坐在了夏桐身边。
“哥,嫂子呢?”
“在房间里生气呢,让我来拍你样子给她瞧瞧。”
“姐,你说你到底要谁背你?”夏樟还在纠缠这个问题。
“安啦,我是哥哥,哪有哥哥不背让弟弟背的?除非,除非你不承认我是你哥哥?”吴仁越站起来拍了拍夏樟的肩膀。
夏樟可不敢说这话,吴家对自己一家怎么样他心里明镜似的,这个哥哥真的很称职,一点没有拿自己当外人。
“小樟,就让你哥送吧,他到底是哥哥。”罗水莲开口了。
“就是,自古长兄如父,这事根本就没得商量,你要听哥哥的话。”
吴仁越的话音刚落,吴怀又领着关家人进屋了,接了一句:“我这个父还在,你就想着夺权了?”
“哪里,哪里,当然是先听您的。”吴仁越忙站起来。
“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大姨,大姨父。”夏桐和夏樟同时站起来叫人。
夏桐上前搀着外公外婆落座,两位老人家今天穿了一身唐装来的,是夏桐那年给他们亲手做的。
其实夏桐知道,慕斯年已经给关家长辈一人送去了一套唐装。老人家选择这身衣服,大概心里也是不舍得夏桐出嫁吧?
“孩子,让外婆好好看看你,外婆没有看到你妈妈当新娘子是什么样子,外婆只能看看你了,你妈妈要是能看到你今天的样子,该有多高兴?”
“妈,今天是夏桐的好日子,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关杉忙劝了一句。
“好,不说,可我心里就是难受,我可怜的小荷,妈妈是自作自受啊。”
老人家这一哭不要紧,罗水莲好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决了堤,呜咽起来。
那是她独自一人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想不想起他来都是不可能的。
罗水莲一哭,廖宛玫的眼圈也红了,那是她从未谋面的孙子,可怜的孙子,苦命的孙子,如果当时他们不走,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悲剧。
至于夏桐,早就抱着夏樟失声痛哭了,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不知道天上的父母能不能看见自己幸福的模样?
温萱正不知该如何劝慰时,远远的响起了唢呐声。
“好了,好了,桐桐乖,不哭了。阿越,你带着夏樟去准备放鞭炮,杜鹃,你陪我去给那些抬彩礼的送红包。”温萱站起来吩咐说。
“妈,我们把给夏桐的红包拿出来吧。”关杉说完给了夏桐一个厚厚的大红包,关莲也是一样的。
外婆则拿出了一个红绸子包着的东西,一层层打开来,是一个老式的红宝石戒指和一对老式的镶着红宝石的龙凤镯,看样子应该有些年头了。
“这?”夏桐看着老人家手里的东西发愣。
“这是我外婆当年的嫁妆,给了我妈妈,我妈妈给了我,我本来是想给你妈妈留着,今天送给你,也算全了我的一个心愿。”
“这太贵重了。”夏桐担心关家人会有意见。
“夏桐,外婆给你就好好收着,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