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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忙将一包纸巾都递了过去,清理完毕之后,李墨一的手指在那人腹部轻点了几下,又轻轻向上一推,白衣人瞬间从嘴里喷出一大股水,水吐完了,仍没有苏醒迹象,李墨一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眉头微皱,又摸向他的胸口与耳后:“还有心跳和脉搏,但是没有呼吸了。”
“啊,我学过急救,这个要做心肺复苏。”祝福自告奋勇,不料手刚在那人的胸口按了一下,白色的衣服马上就出现了深色的水迹,淡淡的血腥气弥散在空气中,吓得祝福马上就放开了手。
李墨一将白衣人的上衣脱下,他的胸口赫然有一道极深的锐器伤。
如果照祝福的心肺复苏术操作,只怕还没等他恢复呼吸,就已经失血过多而亡了,祝福拿出手机拨打120,刚按了两个数,手机竟然发出一声哀鸣,然后就黑屏了。
“靠,不是吧,这时候没电?!”祝福差点急得把手机给砸了。
她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李墨一的手掌按在白衣人的背后,那样子就像武侠片里大侠疗伤一样,更不可思议的是,白衣人伤口的血竟然止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白衣人突然咳了几声,醒了过来,他气若游丝的问了一句:“我在哪?”
李墨一将他平放在地上,仔细检视着他的伤口,头也没抬,把手伸向祝福:“衣服。”
“我们有这么熟嘛……”祝福小声的嘟囔着,心里却隐隐有些欣喜,她没有将衣服递给李墨一,而是蹲下将风衣盖在那人的身上,李墨一这才抬起头,眼睛里是赞许的神色:“挺机灵。”
“我一直很机灵。”祝福毫不客气。
虽然白衣人的血已经止住,但是这样深的伤口,又被水泡过,必须送去医院治疗。李墨一将他一把抱起来就跑,祝福紧跟在后面,跑了几百米,祝福感觉呼吸粗重,腿脚发酸,李墨一回头发现祝福跟不上了,扔下一句话:“医院就在江边,你慢慢走,我先过去。”
说完,他忽然比刚才跑的更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一个小点。
“这是人啊?”祝福撑着侧腰,大口喘息着,她有点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跑的比手上横抱着一个人的李墨一还慢。
李墨一功夫是好,但这体力,已经超出人类极限了吧?
等她到的时候,李墨一正站在收费处,见祝福过来,忙对收费处窗口说说:“来了。”
什么来了?祝福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李墨一说:“人已经送进去了,我没带钱。”
“多少钱?”祝福开始摸钱包。
“238元。”收费处的小姑娘说。
祝福交费之后,觉得这价格还能接受,就算这人不还,就当做善事好了。
结果没两分钟,急诊室的护士出来了,手里还有一张单子,500元。
祝福不由一愣,她一个月天天更六千字,稿费也才2000左右,眼下为一个陌生人要掏将近一半……
看出了她的犹豫,李墨一低声说:“导演说等回去就把我的钱先给结了,最多一星期,我就把钱还你。”
祝福笑笑,将信用卡递进了收费处:“我要你的钱算怎么回事,你这是要把我衬托成坏人吗?告诉你,我可家财万贯,把你包养下来都不成问题!”
“哈哈,你真可爱。”李墨一忍不住笑出声来。
交完钱,祝福才想起来:“哎呀,你全身都还是湿的呢,这可怎么办。”
“没事,快干了。”
“什么?”祝福怀疑地伸出手在李墨一的身上摸了两下。
居然真的只有一点湿乎乎的感觉了,那可是薄羊毛衫,从水里出来到现在,最多过了半小时,祝福随口开玩笑:“你这不会是用传说中的内力烘干的吧。”
“对。”
祝福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有这么不科学的事?说,你是不是趁我没来的时候偷偷去用人家厕所的烘手机给烘干了?”
嘴里这么说着,她也知道不可能,烘手机的功率想要烘干一件速干T恤都要二十多分钟。
“你们那个封闭培训班,还真厉害,能收我为徒吗?”祝福真心实意的问道。
李墨一笑着摇摇头:“已经没有了。”
他的眼神有些飘乎,又接着说了句:“希望你这辈子不要与这种地方打交道。”
“切,小气。”祝福扭过头。
又过了一会儿,护士告知可以进去了。
急诊室里只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低头写病历,他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简单的说了一下伤口已经处理好,不过伤者体力还没有恢复,需要留院。
“不,我可以走。”白衣人说完这句话,胸口起伏的很厉害,他微微喘息着。
医生一边写着病历,一边硬梆梆的说:“都这样了,走哪去?”
白衣人深吸一口气,努力用胳膊撑着床沿,就要坐起来:“我可以……”
那医生站起来,皱着眉头大步走到病床前,一只手便将他按倒在床上:“你现在的体力,连这急诊室都出不去。”
“哎,你不能温柔一点啊,他都这样了。”祝福觉得这医生实在太暴力了,她转头看看李墨一,想让他帮腔,却发现李墨一紧盯着那个医生,祝福被他的表情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是她第二次看见李墨一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是要将对方碎尸万段的表情。
第十五章 医生被暴锤
? “大概什么时候能来拆线啊?”李墨一现在就是尽职的病患家属,十分认真的询问养伤期的注意事项,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的温和。
刚才那是幻觉?祝福揉了揉眼睛,在她眼前的是病患家属与医生的和谐对话场面,可是刚才李墨一的样子,分明就如同亮出獠牙的野兽。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一定是太困导致的眼花,祝福打了个呵欠,心中暗想:“一定是最近卡文,胡思乱想太多才会出现刚才的幻觉。”
嗯,卡文……文……忽然她全身一震:“啊,要命了,早上九点的更新还没写!!”
想她虽然是个扑街作者,但是开坑以来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春节国庆,从来都没有断更过一天,她不能容忍自己的良好记录被打破,手机上有写作助手可以填坑,但没电的手机就是块砖啊!
听见她的惨呼以后,医生从抽屉里拿出充电器:“借你,这里不能用,外面等候区可以充电。”
“恩人,太谢谢你了。”祝福拿着充电器,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现在急诊室里只剩下病患、李墨一和医生三个人。
房间里只有仪器运转的声音和呼吸声。
“刚才他太激动,我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本已虚弱不堪的白衣人此时已在病床上人事不省。
医生抬腕看表:“最少要四小时,他才能醒过来。”
“你做的很对,他的确需要好好睡一觉。”李墨一抬头看钟,“起码要四小时,她才能把更新写完。”
两道视线对接,空气仿佛开始燃烧。
“李墨一先生,后面有块空地风景不错,不如去那里看看?”医生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了俊秀而清冷的脸庞,眉间隐隐藏着一丝无奈。
“今日月黑风高,最宜与旧识秉烛夜游,走吧,关林森医生。”李墨一幽深森寒的双眸中闪烁着嗜血的欲望。
***
病患呼吸沉沉,睡得安稳,
祝福码字忘我,手指如飞。
后院里,相对而立的两人如两杆笔直的标枪,微凉的晚风吹过李墨一的刘海,又钻进关林森的白大褂。
发丝飞舞,衣袂飘飘。
风停了,李墨一的头发陡然比方才愈加张扬,关林森只来得及向后撤一步,抬起右手接住那两根直取咽喉的冰冷手指,不料锁喉不过是虚招,手抬起之后露出的空门才是李墨一真正的目标。
幸得关林森反应极快,身形微侧,雷霆万钧的一拳只是擦过了他的软肋,这一记若是打个正着,少不得要断上两根肋骨,仅仅是擦过,已让他痛得半边身子发麻。
李墨一完全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再进招,处处不离关林森要害,关林森虽能暂时护得已身周全,却也渐渐便落了下风,勉强躲过横扫来的一脚,后背却已贴上了一堵冰冷的高墙,关林森心中一凉。
退无可退,李墨一的手掌正正印上他的心口,关林森只觉那只手中蕴含的无限气劲在自己体内爆发出来,满满腥甜涌上咽喉,他想要咽回去,却终是压不下,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
李墨一松开手,任由关林森缓缓滑落,坐在地上。
关林森挤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想说些什么,嘴一张,喷出来的却是喉间再次涌上的鲜血。
李墨一没有说话,他刚才使出的是十成功力,最终却只在关林森的身上落下了五成。他从手臂上的曲池穴中缓缓抽出一根细针,那是急诊室里用来缝合伤口的针,上面甚至还挂着一根羊肠线。
如果不是这根针将李墨一的内力滞住,此时关林森早已胸骨断裂而亡。
关林森坐在地上,喘息着,每一次轻咳都如被烈焰灼烧一般的疼痛,李墨一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有再出手。
经过几番调息,关林森终于压制住了心脉的内伤,开口道:“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恨我。”
“不过是一年前的事情,哪里就能忘记。”
关林森露出困惑的表情:“一年前?”
“难道你忘记了吗,如果不是你与我动手,瑶光怎么会在祭星台上出事!”提起那个在心中百转千回的名字,李墨一满口苦涩。
关林森叹道:“我……我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李墨一深吸一口气:“她是你间接害死的。”
关林森望着地上突起的一小块石子:“你难道就是完全无辜的吗?”
李墨一哑然。
喧闹的白昼可以让人暂时忘却那些不愿意回忆的往事,但寂静无声的夜总是从记忆深处,将这些往事再从潜意识中狠狠的翻找出来,无论,心中有多么的不情愿。
“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不会再对你动手。”冰冷无机质的声音从李墨一棱角分明的唇中一字一句说出来。
晚风又起,关林森忍不住又咳了两声:“我也不想再跟你打了。”说着,扶墙勉强站起身。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李墨一冷冷道:“你退步了。”
关林森无奈笑笑:“最近五十多年我都在学习、考证、加班,一个月都不一定有空练两下,功夫早就荒废了。”
“五十多年?”现在轮到李墨一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不知哪里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最后几颗星星也彻底藏进了黑色的天幕。
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
“啊,我终于写完了。”祝福睡眼朦胧的往急诊室走,却看见两个男人刚刚从后门进来。
刚进门的两人看见她,不由一愣。
“你们俩干嘛去了?”祝福问道。
关林森刚眨了一下眼睛,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李墨一已经接上:“太困,去抽根烟。”
“噫,烟鬼。”祝福嫌弃的说了句,关林森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祝福又嘟囔了一句:“都咳嗽了还抽,还是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