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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的阅历日志中,凤歌十分严肃认真的写下了自己对情报收集工作的理解和期待。
“所谓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靠得就是准确而及时的情报,否则所有的计划都只会落空,变成笑谈,要掌控国家各个阶层的动向,就必须有一支可靠的收集消息的网络,除了要能收集,还必须有一位头脑清醒的人负责对不同来源的情报进行筛选与排查,剔除虚假错乱以及过时的消息。”
道理人人懂,但是真正要实施起来,却是不易,谁能保证这些消息不是别有用心之人存心想要让自己看见的?记得偷偷看的话本里有一个故事,叫“蒋干盗书”,那个叫蒋干的人,看似是偷到了情报,实则,那情报却是周瑜精心布置等着他偷的,情报的失误,硬是让曹孟德自斩两员大将。
必须是一个完全忠于自己,又脑子够灵的人来做这件事才行,凤歌看着落进书房里的信鸽,觉得自己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留在我大恒也好呀,像你这样的神医,我们恒国很需要,我可以安排你进太医院。”
“我不想进太医院,里面的人都是按规矩办事,如同给林县令治病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太医院,他们一定是老老实实的就照保守治疗了,只要人没死,就算他们的功德。而且……说实在的,如果方才不是殿下当机立断,我也不敢……”
凤歌打断他的话,笑道:“你会不敢?你这样的人,会很高兴尝试新方法的,只要没有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对你说,如果治不好她,就拿你的命来抵。”
“说得也对。”独孤怀信微微一哂,“殿下真了解我。”
凤歌认真地说:“我可以安排如药庐那样的地方给你,让你专心做研究,你想要的人员、药品我都会尽力满足,如果你想要研究什么疑难杂症,我也会替你找到志愿者,反正都是要死,还不如找你搏一搏。”
独孤怀信看着凤歌的脸,感叹道:“殿下……你刚才面对林翔宇的治疗方案时,可没现在这么果断。”
“那当然,关心则乱。”凤歌坦荡荡的承认。
“如果是你身边的那位关小哥遇到这样的事,你会怎么做?”独孤怀信故意问道。
凤歌毫不犹豫:“当然是金针刺穴,他一了百了,不再受折磨,其他的,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是这样吗?宁可自己痛苦,也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受尽折磨的活下去。
独孤怀信又愣在那里,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凤歌又说:“等我离开这里回京的时候,就把你也带上,先把你安排到太医院里呆一段时间,你看看有什么人可用,到时候等我结束游国之后回宫,你可以从中挑一些可用之材。”
“等等,我还什么都没答应呢。”独孤怀信连忙道,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啊,凤歌怎么就自顾自的已经安排起后面的事来了。
凤歌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不答应我,还想做什么?北燕你去不了,再说那里的草药又少,又不好,我大恒国幅原辽阔,物产丰富,你想要的草药,都能找的到。我们也有传承多年的医学名著,前朝留下的书楼,我们全都好好的保护着,我敢说,整个东方大陆,自有记载开始的医书,如果在我大恒医书楼里找不到,那就永永远远的找不到了。”
话说得十分自负,却也十分有道理,独孤怀信无法反驳。
“就这么说定了!”凤歌丝毫不给他犹豫的机会,一锤定音。
独孤怀信怔怔的看着她,脸上露出笑容:“好。”
就在凤歌为得到这样一位医术国手而开心时,刘大娘激动的跑进来:“神医,神医,他,他醒了。”
“醒了,是好事啊,叫他过来一起吃饭吧?”凤歌也很高兴。
“他一醒,就跑到书房去了,拦都拦不住啊。”刘大娘对自家县令大人的敬业之心叹为观止。
凤歌转头看着独孤怀信:“你这一针,不是把他的脑子给扎漏了吧?”
嘴上说着,她已经站起身,向书房快步走去,刚走了没几步,独孤怀信的身影就如风一般从她身边刮过,飞奔向书房而去。
没想到他竟然比自己还着急,凤歌忽然想到宫里那些妃嫔在生孩子的时候,父皇很淡定,甚至都不去看一眼,倒是里面的稳婆与全宫上下的侍女特别着急,就好像她们娘娘若是有个好歹,就要她全家陪葬一样。
“还真是,最担心病人的不是病人家属,而是大夫。”凤歌喃喃自语道。
书房之中,已是铺天盖地的纸,纸上是林翔宇刚刚画下的各种奇怪的东西,墨迹淋漓,还没有干。凤歌看他手里还着一张有三个叶片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林翔宇手上不停,回答道:“这是飞桨,装在船上,搅动起来,可以让船自己动,驱动的方式可以像铁傀儡那样,也可以进一步改进。”
一张画完,接着又拿出了一张,这次画的是截然不同的东西,凤歌偏着头看了半天:“这是孔明灯?”
“对,但它比孔明灯更大,大很多倍,孔明灯能够飞上天,它不仅可以自己飞上天,还可以把人,或者是想要放上天的东西捎带上。”
凤歌点点头:“可是,不能控制风向呀,孔明灯烧完了,就直接坠落,如果人上去了,也这么砸下来,可受不了。”
林翔宇手中毛笔顿了顿,他陷入了思索。
凤歌见他这样子,笑道:“又不急于一时,快来吃饭吧。”
林翔宇搁下笔,双手揉了揉头:“自从一醒来,我就觉得脑子里有很多想法,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我想要把它们画出来,如果不马上画出来,它们在我的脑中盘旋不去,而且越来越多,杂乱无章的跳着。”
“我的头现在很胀,如果不把一些想法画出来的话,就好像要炸开一样的痛。”
闻所未闻的毛病,凤歌看着独孤怀信:“这是……后遗症?”
独孤怀信让林翔宇坐下,又给他诊了一回脉,完了半晌没说话:“他的脉象着实很乱,阳明一脉跳动异常强劲,这一脉主神思,想来,就是这个原因,才会使得他无法抑制脑中产生各种想法。”
有想法是好事,但是想法太多,实在是对人体损伤太大,凤歌忙问道:“可以压下去吗?”
独孤怀信又摊出针具,摇摇头:“尽力而为。”
这次施针都在头顶,看的凤歌着实心惊肉跳,死盯着独孤怀信的手,生怕他手一抖,就把林翔宇给交待了,被她盯得实在背后发毛,独孤怀信忍不住开口:“殿下,你这么盯着,他不仅不会好,我还会紧张。”
凤歌有些不好意思,还强自辩解道:“你的经验这么丰富,还会紧张。”嘴上这么说,她还是起身,将林翔宇刚才画下的那些图纸,一张一张的收起来,刻意不去看独孤怀信那里的情况。
林翔宇画下的这些东西,有些能看出来是做什么的,有些则完全看不出来,也不知道他的脑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此时,一只灰色信鸽扑楞着翅膀,从窗外进来,凤歌抬手将它捉住,从腿上的竹筒里倒出一卷小小的竹芯纸来,半透明的纸上写着寥寥数语:“请殿下速归,边疆将有战事。”,左下角镌着小小的一个“杜”字,这位老同学还真是不出天下门,已是天下事。
第九十七章
只不过,这个天下事知道的也不是很齐全嘛,边疆的战事,那是西夏与北燕之间的,与大恒没有什么关系,何至于要储君速归。凤歌心中暗笑,想着回去以后要不要拿这件事做为笑料,去嘲笑一下这位老同学后知后觉,还情报有误。
想到这里,凤歌心情很多,她将收携带好的图纸放在桌上,见独孤怀信还在忙碌着,便不再打扰,径直走出书房,想到独孤怀信说在律王府里还见过金璜,她心里始终有些不安,金璜一直都是律王的人吗,那律王也应该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丰县,可是凤安年他却仍然毫不知情的样子。
或者……他只是假装不知情,幸好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西夏的时候已经认识了独孤怀信,不然这样一个大陷阱,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现在就是要等着看看,律王派金璜跟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如果是想要除掉自己,那金璜怎么一直也没有动手,如果是想要从自己这边得到什么,那金璜又怎么会半路就露了馅,让自己给赶走了?
凤歌百思不得其解,坐在这里空想,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来,我得再去律王叔的府里好生探一探。”
凤歌这次直接前去找了世子,凤二公子腿脚不便,只怕知道的事情不会太多,还不如问这位大表哥来得直接一些,世子见到她十分高兴,问道戈姑娘怎么好些日子没来了,又是拿出自己新近得到的奇石给凤歌看。
凤歌接过石头,故意问道:“这看起来,有点像西夏那边的石头啊。”
世子笑道:“真不愧是璇玑才女,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的确是西夏的石头,而且啊,还是神石哦。”
“神石?许愿用的?”凤歌笑道。
世子小心翼翼拿着“神石”:“这石头,生在西夏王都旁的一片神秘之地,那里五行调和,种什么长什么,着实喜庆的很,据说这块石头放在屋里,可保百病不生。”
“如果我没猜错,小王爷说的那片神秘之地,是在燕雀湖畔紫金山下。”
世子双眼猛然睁大:“这这这,这你也知道。”
“那地方并不算得神秘,西夏众人尽知,还不如我大恒的祀星一族隐秘极深,若是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又如何敢称璇玑才女呢,只是,小王爷又是如何得到这块石头的?”凤歌看着世子,温柔地笑着,心中却在想:“看你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
世子沉吟半晌:“也不怕你知道,我前几日出外巡守,遇到了一个西夏人,他正赶上了黑风暴,半边身子都被沙丘盖了,我将他救回来,他为表感谢,便将这块石头送给了我。”
还是独孤怀信的礼物?他怎么没提起过?那石质的确晶莹剔透,十分漂亮,绝不是在戈壁上随手能拾到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独孤怀信可以回去慢慢问他,自己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金璜。
凤歌问道:“我先前路过花园时,看见一个圆脸的姑娘站在花间,我怕她晒着了,招呼她往树荫下站站,她却骂我多管闲事,还翻了个白眼,就跑了。不知这姑娘是何等身份?在王府里可以这般的无礼?”
虽然经过是编造的,但她精确的把金璜的性格和日常行径描绘的十分到位。
世子一听便了然:“嗨,戈姑娘想必是遇上父王新纳的小妾了,叫兰玉,仗着父王宠爱,整日里谁都不放在眼里,别说姑娘了,就算是我与二弟见了她,她也连个礼都懒得行,只不过点点头就算过去了,别人家哪有这样的规矩,可是谁说都不成,就连在王府里服侍多年的何妈妈找父王说了她几句不是,父王都让何妈妈多担戴些,年轻姑娘总归是娇纵的。连何妈妈的面子都不管用,谁还敢怎么着,我们也只能远远的躲开罢了。”
什么?金璜是律王的宠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