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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满门抄斩。太子倒是太太平平的继位做了皇帝,登基之后,便将寒山铁骑拆散,再未提及一个字!”
葫芦谷战事,在大恒皇朝一直是一个禁忌,凤歌也只是听祖父提起过一两句,每每提起,便是痛心疾首,祖父很年轻,刚四十出头就驾崩了,太医说祖父操心国事太重,郁结于胸,想来,也许郁结于胸的不仅是国事,还有这段往事吧。
凤歌又想起祖父在将死前些年,总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的画着一张人像,那是一张戎装的将军相,祖父总是画完上半身,就神色忧郁,下半截线条凌乱,从来也都没有画过一张完整的。
“先皇,他也是有着不能重提的理由吧……”德宗一生小心谨慎,外戚干政、强敌在侧,他都能在不引战的前提下,兜着圈子把事情应付妥帖,凤歌不是不知道有人评价祖父德宗一个“怂”字,但正是因为这一“怂”,才能让刚刚从外忧内乱中挣扎求生的大恒平平稳稳的发展了三十多年。
打仗?那不是热血上头,喊着口号就完事的,那是真的要靠人命去堆,打的就是国家的经济储备啊。
凤歌不相信久在军中的梁晶晶不明白这一点,只是她无法接受刘觥弈元帅背负着污名而死,死后这么多年还不得平反。
“孤王在此立誓,若登大宝,必彻查当日葫芦谷之案,还刘将军一个清白。”凤歌起身,正色起誓。
梁晶晶见她如此郑重,再加之曾在黄沙客栈中共历生死,梁晶晶决定出手相助。
“想要我们做什么?”
“北燕使者敢在西夏境如此张狂,想必是有军队在边境列阵,希望各位可以帮忙查清边境上到底有多少北燕军,以及,他们是否真的会因为西夏皇帝不答应缔约,就挥师攻打。”
梁晶晶菱唇一弯:“要说刺探情报,再没有比我更擅长的了。三日之后,必给你消息。”
“那就有劳了。”
凤歌拿着从李云清那里敲来的五千两银票前往赵家,不料,在正厅之中,竟然遇上了几个北燕人。
他们也是来买那个铁傀儡的。
赵元正向他们解释,这个铁傀儡已经被一个小姑娘买走了,正巧看见凤歌过来,忙指着她:“就是她买的,已经订了,我们生意人最讲究诚信,不好毁约的。”
为首的北燕人走到凤歌面前,如同铁塔一样,他不屑的看着凤歌:“一个小丫头,买它做什么?还是好好的玩你的布娃娃去吧!”
在场的北燕人放声大笑。
凤歌微笑道:“买这个铁傀儡,回去陪我跳舞呀,你们这些粗鄙的蛮汉,买回去也是糟蹋了,你们会跳舞吗?买它回去想干什么!”
当然是买回去,重新设置一套动作,让它可以杀人啦。
可是他们却不能这么说,因为,赵家人卖出时候提的条件就是,不得将其改做它用,否则就是违约,不卖了。
为首的北燕人哼了一声:“跳舞,谁不会!你这个黄毛小丫头,又会跳些什么,还不是软绵绵的舞,铁傀儡跳的舞,不适合你学。”
“当然不是给我学舞用的,是给他用的。”凤歌一指身旁的关林森。
关林森的个头,在大恒已经不算矮了,但是站在这几个北燕人面前,却是生生的矮了一个头,想要看着他,还是要吃力的抬着头。
那个北燕人又是哈哈大笑:“一个娘炮小子,也想学?是想去去你身上的女气吧?”
“小心伤着你一身的细皮嫩肉。”
“还是跟小姑娘一起玩布娃娃去吧。”
从北燕人的队伍中爆发出更大的嘲笑,凤歌平静的对关林森说:“他们在嘲笑你呢。”
“当值期间,不可私斗。”
“放你两个时辰的假,够不够?”
“一个时辰足矣!”
凤歌向后退至安全地带,朗声对着北燕人道:“你们是不是觉得能打就是有男子气概呀?是不是把你们全打趴了,你们就老实了?”
北燕人停止了嘲笑,喝道:“大言不惭!就凭你,也敢跟我们动手!”
“对,就凭我,的确是不能跟你们动手的,跟你们动手的是他。”凤歌平静的坐在一旁,对关林森说:“放假了。”
这三个字话音未落,关林森已如一道疾风,向北燕人扑去,只见他如一道灰色的幻影,在那几个人之间穿梭,他只轻轻一点,中招的人便应声倒地。
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场中只有他一个人站着,地上是一片动弹不得的北燕壮汉。
凤歌托着腮笑道:“离一个时辰还有好远呢。”
“小子别太得意了!”里屋竟然还有一个北燕人,这个人方才并没有把关林森放在眼里,只当外面的人可以解决,因此没有出手,不料,转瞬之间,那些人就倒在了地上。
他走出来,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恨恨道:“真没用!”
又抬起头,瞪着关林森:“你叫什么名字?”
“问别人名字之前,应该先告诉别人自己的姓名。蛮夷就是蛮夷,不懂礼仪。”凤歌远远的扔过去一句话。
那人还是瞪着关林森:“呵呵,你们大恒的男人,就是这么由着女人在面前大呼小叫放肆的吗?”
“我乐意。”关林森平静的看着他,“还是,你没有名字?”
“老子也速该!大燕国使节团都尉!”
没想到会在这里与使节团的人遇上,凤歌脸上没显露出来,心里却在盘算,在这里与使节团杠上,自己得弄个什么身份才合适,不然,他们到时候让西夏皇帝李云阳下个全城搜捕令,或是驱逐令,那就很麻烦了。
还没等她想出来,关林森与也速该已经打起来了,不得不说,这个都尉,比起刚才那些人的确要强一些,招大力沉,关林森也没有想要与他马上分出胜负的意思,仗着身轻,在他身边绕来绕去,让他打不着。气得也速该哇哇大叫:“你们大恒的武功就是像苍蝇一样飞来飞去吗?”
“苍蝇?那不是围着臭屎飞的吗?阁下莫非自认是臭屎?”关林森说得十分认真。
凤歌听着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么长时间,关林森终于不像一根沉默寡言的木头,说起噎人的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与此同时,她也想好了自己的身份,若是这队北燕人敢去西夏皇帝那里告状,那就说自己是律王叔派来的商队代表好啦,不是正经的使节,因此不需要持国书,商队么,就是买买买,不与朝堂之上的糟心事相关。
说是律王派来,也可以让夏与燕有所忌惮,不敢随便出手。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关林森那里,也已经分出了胜负。
也速该被关林森一脚踹在腿弯,一个趔趄没站稳,重重跪倒在地,正巧面朝着凤歌,凤歌笑道:“怎么突然行这么大的礼,免礼平身吧。”
把也速该气了个半死,想站起来,却一动也动不了,关林森一根手指轻轻巧巧地搭在他的百会穴上,指尖一点真力灌**位之中,如同百千根钢针刺入他的脑中,也速该疼得大叫:“这是什么妖法!”
“在大恒国,这是人人都会的儿童戏法而已。”关林森冷冷的说。
“都跪下了,还要打吗?”凤歌看着也速该。
也速该胀红着脸,一副气冲牛斗的样子,不说话,只是瞪着凤歌,凤歌微笑:“依我说,还是别打了,眼看着都中午了,散了去吃饭可好?”
打了这么久,这么多人也拿不下一个少年,也速该也知道自己这群人绑在一起也不是关林森一个人的对手,恨恨道:“走!”
一行人离开赵家,赵元走过来对凤歌说:“哎哟,姑娘,你这可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啦,他们是大燕派过来的使节团,就连陛下也得让他们三分呢。”
“嗯,知道,没事的。”凤歌看着眼前的铁傀儡,有些烦恼:“这么大,怎么带走呢。”
“设置好动作,它会自动跟着姑娘走的。”
“那,我能设置它给我当保镖吗?万一那几个北燕人在门口等着打我怎么办?”凤歌终于找到了机会,提出将铁傀儡设置成可以动手打架的理由。
赵元原本非常为难,但是看着刚才那群北燕人气势汹汹的跑出去,这个小姑娘身边虽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却终是双拳难敌四手,只怕要吃亏,因此,他终于违背了铁傀儡不得用于攻击的诺言,为凤歌设立了一套保镖系统,只要铁傀儡处于开启状态,它就会无差别的攻击所有企图靠近凤歌周身三尺之内的人。
“也请这位侍卫小哥小心,它是机器,不认人。”赵元小心提醒着。
第五十章
带着铁傀儡和厚厚一本使用说明回到客栈,凤歌翻开第一页,每个字都认识,翻开第二页,基本都是图形,每一根线条都认识,翻开第三页……
凤歌将说明书合上:“还是把第一个读完铁傀儡说明书的荣耀留给林翔宇吧。”
记得高真北说过,在云来客栈见,但是问过客栈老板之后,并没有这样一个人入住过,到西夏王城都过了两夜了,高真北居然都没有来住过,他到底去了哪里,凤歌希望可以马上回到大恒,如果再看不见高真北的话,就不等他了。
凤歌让关林森去问问这两天有没有商队要往大恒边境那里去的,可以跟着混一混,不然以她和关林森两人,还带着铁傀儡,想要走过漫漫黄沙道,那还真是千难万难。
凤歌正想着如果没有商队要走,应该如何才好,忽然发现身边站着一只黑狗,嘴里叼着根绳,眼巴巴地看着她。
这几天凤歌一直都将虎子拴在屋里,事实上,从出边境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没放它出来过,五天没放风,虎子似乎也能感受到外界的危险,并没有因为不能放风而心怀不满,不过现在它明显感受到凤歌放松的心情。
于是,它主动将拴着自己的绳子交到凤歌手里,就是想出去玩。
凤歌摇摇头:“就想着玩,在屋子里玩不好吗!”
虎子忽然做人立状,两只前爪搭在桌上,一张嘴,将放在桌上的那本厚厚的说明书给咬了两口,凤歌赶紧伸手去夺,这个可千万不能给咬坏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凤歌终于将说明书给抢了下来,上面留着深深的几道齿痕,凤歌指着虎子大怒:“缺你吃了吗!缺你喝了吗!还敢咬书!”
无论凤歌怎么斥责,虎子就这么默默的趴在窗户前,眼望远方,做忧郁状,好像凤歌说的是别人家的狗,跟它一点关系也没有。
凤歌对它真是无话可说,上前去想要把它拖回来,再好好教育一番,不料虎子机智勇敢的把绳子在她手上绕了个圈,“唰”的冲出门去。
一路狂奔下了楼梯,又飞也似得跑过大厅,然后扑向大街,自由奔放得呼吸着街上的空气。
出了客栈门,虎子忽然就放慢了脚步,优雅而高贵的迈着步子,拉着凤歌往路边走。
凤歌一眼瞥见路边上一只灰不拉叽的狗,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漂亮,虎子径直向它走过去,绕了几圈,二话不说就要跳到人家背上耍流氓。
这一跳,小灰狗一让,虎子还想再来一次,结果一旁冲出一只比虎子还要壮实的狗从斜刺里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