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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连个灯都没有,哪能看见什么。”
“我倒是没睡着,但是也只听见了打呼放屁的声音,别的什么也没听见。”
“屋子里这么多人,进进出出的,谁知道到底是住客进门了,还是杀手进门了。”
众住客七嘴八舌,没有一个人可以提供有用的线索。
“查出什么没有?”掌柜的是问正在验尸的伙计。
这伙计看起来缩肩驼背,眼皮子搭着,就好像几辈子没睡可不是似的。
但是他手上的功夫可一点都不差,手中一把磨的细细的小尖刀,将那个死者的外衣划开,仔细检视着伤口:“伤口是圆形的,是用的很尖细的东西,笔直插入心脏,一击致命,倒是死得快,没什么痛苦。”
“去,数数,是不是拿了我的筷子!”掌柜的眉毛倒立,脸上的阴云更加浓密了。
伙计应了一声,跑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又跑回来:“回掌柜的话,今天一共少了四支筷子。”
“这么多!”掌柜的眼睛都瞪圆了。
关林森轻咳了一声,指着宇文寒涛:“有三支是他给弄断的。”
掌柜的双眼冷冷的扫了宇文寒涛一眼:“很好,一支筷子十两银,一共三十两,计在房费里。”
那么,还有一支,就是凶手拿走的了。
“叫所有人起来,挨个搜!搜不出筷子来,谁都不许走。”掌柜的轻描淡写的挥挥手,示意伙计们开始行动。
“哎,怎么能这样呢?”有人不满了。
这里走商的人,带着的货多是不能轻易示于人间的红货暗镖,随便暴露在人前,很容易就有被贼人盯上的危险。
“谁不愿意被搜,谁就马上离开这里!”掌柜的声音冰冷,在这里,他就是土皇帝,他说的话,没有人可以违反。
当然有人是不服的。
“你收了我们的钱,就好好的做好你的事就行了,不要多管闲事……”那人的话音未落,眼前一花,一个伙计的身形如鬼魅一般,欺近他的身前,一出手,便是要害,那伙计捏住他肩头大穴,令他全身软麻动弹不得。
“先搜搜这个人,如果他不是凶手,就把他和他的东西,一起扔出去。”掌柜的面无表情。
早有伙计将那人的行李包裹从房间里拿出来,那人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脱光了全身的衣服,细细的搜查,所有的行李也都被打开。
“没有东西。”
“他身上没有什么力气,无法用一支筷子插进死人心口。”
掌柜的点点头:“嗯,扔出去吧。”
“是。”
那人大声求饶:“掌柜的,求您开恩啊,这外面刮着黑风暴呢,刚才是我错了,是我多嘴,我再给您加钱,行不行?求求您,饶我这条贱命吧。”
伙计停下动作,抬头看着掌柜的,等他示下。
掌柜的手里慢条斯理的晃着一碗茶:“怎么,他是你们的老板,还是我是你们的老板,你们到底听谁的话?”
那几个伙计显然也是十分怕他,忙赔笑着:“当然您是老板,小的们不是想,这人既然说要加钱,万一您老想要多赚些钱呢?”
“钱?这种大胆妄为之徒的钱,还是给他自个儿留着在黄泉路上贿赂小鬼用吧。”掌柜的不耐烦挥挥手。
那伙计点头哈腰:“是是。”
一边就将那正在哀嚎着的人给拖走了。
“慢着。”凤歌走出来,向掌柜的笑道,“开门做生意,只求多赚钱少生是非,老板何必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呢?”
掌柜的双眼低垂,看着手中茶汤,语气不阴不阳:“你也想来教训我?”
周围的客人看着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竟然不知死活的也想去惹这个可怕的老板,心中不忍她被老板扔出去,忙劝道:“小姑娘,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你千万别惹他啊。”
“是啊,这黄雕,这是一言不合就能杀人的,哪家的官府都管不着他,他就是这片戈壁的皇帝。”
凤歌谢过这些关心她的人,笑着对掌柜的说:“便是皇帝,也不可草菅人命呀。”
“我又不是皇帝,你们在我的地盘上呆着,就得听我的,我看你是一个姑娘家,不与你计较,你要是不识好歹,便与他一起出去。”
见掌柜的如此坚决,凤歌神情犹豫,本不欲与掌柜的发生争执,但那人见这么多人中,只有凤歌一人替他说话,便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对着凤歌连连磕头:“若姑娘能救我一命,我愿将家产一半献给姑娘。”
旁边的人先笑起来了,一个睡大通铺的人,家产再多也有限,谁会为了这点财产,在黄沙道上与这出名剽悍的黄雕发生争执。
凤歌也不是没见过人为了活命而磕头求饶,这人的行止并不能打动她,但是不知何时到她身边的高真北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一定要留下他的性命。”
“唉?”凤歌不解,但是那人已经被两个伙计扯着胳膊往外拖了,来不及多问,她忙大声说:“今天这人,你留也要留,不留也要留!”
“嗯?”黄雕如鹰一般的锐利目光盯着凤歌,似乎要看透这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姑娘是哪来的勇气,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看衣着与出手阔绰的程度,也许是大恒国什么世家的女儿,“小姑娘,想来你家里人必是爱你如珍似宝,凡有要求必然依从,不过,这里可不是你家里,我也不是你家的下人,不过看你住在上房,给你几分面子,要是你再不识相,休怪我不客气!”
“我倒想看看,阁下想如何对我不客气呢?”凤歌微笑。
黄雕在道上也是见惯了有些女子仗着自己生得模样好,便行事乖张:“看来今天黄爷若是不给你一些教训,你难消停!!”
他挥了挥手,站在阴暗处的另外两个伙计上前,躬身行礼:“老板。”
“来,送这个小丫头出去,吹吹风,凉快凉快。”
那俩伙计答应一声,便上前去想要抓凤歌的肩膀。
凤歌的脚连动都没有向后动一步,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两个扑过来的伙计,在伙计的手将要抓住她的瞬间,她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扬。
旁边的人都替她担心:“哎哟,这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一定是被家里人惯坏了,哪知道外面的险恶。”
“这孩子这么小,家里人怎么也不找个懂事的带带她。”
“哎哟!!”
“扑通!!”
“哐啷啷!!”
那两个伙计,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伸向凤歌的手被紧紧捏住,接着,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了起来,凭空飞出好远,“扑通”一声落在地上,去势未减,身子在地上向前翻滚,最后“哐啷啷”,撞倒了搁在墙边的博物架,架子上的东西尽数摔在地上,一地狼籍。
能在这间旅店里做事的小二,也不是干等着老板吩咐才会做事的惫懒之徒。
两个伙计被打翻之后,早有七八个伙计抢步上前,一拥而上。
关林森赤手空拳,指东打西,每一拳每一脚都没有浪费,很快,那些伙计,也尽被打翻在地,在地上捂着伤处,痛呼翻滚。
黄雕的脸色未变,冷冷地看着他:“你与这丫头是亲?是友?”
“非亲非故。”
“你为什么要替她趟这浑水?”
“她请我吃饭。”
黄雕一愣,这才想起,刚才凤歌将自己吃了几口的黄焖鸡端去给他吃。
“有没有兴趣跟我干,只要你跟着我,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五十两银子。”
围观的人群里又发出一声惊呼,这价码,简直赶得上知县三个月的俸禄了。
关林森冷冷的吐出一个字:“不。”
“为什么,如果你嫌价钱低,我还可以再加。”黄雕不信这事上还有不爱财的人。
“因为你长得不好看。”关林森平平静静的一句话,说出了亘古以来的宇宙真理。
黄雕的确长得不怎么样,尖嘴猴腮,常年在沙漠里生活,在风吹日晒之下,皮肤老化的厉害,四十多岁的人,一张脸如同六十多岁般的沟壑纵横,下颔上几根稀疏发黄的胡须或弯或曲的贴在下巴上,眼睛也整日眯缝着,好像总在算计着什么似的。
围观的住店客人默默的看着这一幕,想笑,又怕笑出声来得罪了黄雕,一个个强行憋着,脸涨得通红,有几个实在憋不住的,快步回房,将头捂在被子里大笑出声。
面对人才,黄雕忍了忍,还想挣取一下:“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能买得到的女人,都不是我喜欢的。”关林森坚定的摇头。
收买不成,黄雕恼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罚酒!”
“谁要吃罚酒呀?待奴家为这位客官斟来。”甜腻如蜜糖般的声音,随着清脆的银铃声,一路从后厨出来。
传说中,黄沙旅馆里最可怕的不是老板黄雕,而是老板娘梁晶晶。
梁晶晶现在就站在那里,微微一笑,全身上下透着成熟女性那种致命的诱惑,傲人的身材,艳若桃李的脸庞,一头乌油油的盘发被两根簪子紧紧固定在脑后,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好像会说话似的,随便这么一瞄,就让被扫过的人觉得她那目光里含羞带怯,有无尽春意。
最要命的是,她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根本不能称之为衣服,不过是一件单薄的抹胸,一痕雪脯在那层薄布下蠢蠢欲动,呼之欲出,一道深深纵线,吸引着所有在场男人的目光。
她似乎也不觉得那些男人这般模样是对她的无礼,扭动着水蛇般的纤细腰肢,显得傲人双峰更加突出。
那股成熟的风韵,绝不是凤歌这般未长成的小女孩可比的。
更奇的是,老板黄雕,并不觉得梁晶晶有什么不妥,他只是坐在柜台后面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
“这位小哥,方才,是你打了我的伙计?”梁晶晶温柔的问道。
“嗯。”
梁晶晶摇头:“啧啧,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下手这么狠呢,长大了如何得了,还是让大姐姐来教教你,为人处世的道理吧。”
话音未落,梁晶晶手中忽然多出一条皮鞭,纤手一扬,向着关林森的身上抽去,若是关林森迟疑个一星半点,必会被抽个正着。
鞭子快,关林森更快,鞭梢落空,抽在地上发出一声炸裂般的巨响,坚实的青砖竟被抽碎了一块。
关林森看了一眼那块碎了的砖:“这可不是我弄坏的。”
“呵呵,那还不是为了你,你可不能不认账呀。”梁晶晶妖媚的声音与她出手的狠辣实在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一击不得手,梁晶晶很快便出第二招,只见大厅之中,鞭影纷飞,如毒蛇一般不离关林森左右,厅内空间不大,手无寸铁的关林森很快便被鞭影包围,最终退入死角,他一脚勾过搁在一旁的长条板凳,鞭子抽在板凳上,看似坚厚的木板凳竟被抽得木屑纷飞。
不过,它也停住了满天的鞭影,鞭梢因着惯性,卷住了板凳。
关林森握住长鞭一端,用力扯动,想令梁晶晶撤手,不想,她整个人顺势滚入关林森怀中,那块抹胸似乎又向下滑了一些,几乎掩不住胸前那两点嫣红。
“小哥的功夫,好厉害呀。”梁晶晶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