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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林翔宇疑惑的看着她。
凤歌神色如常的点了点头:“你没听说过蜗夫,蜗居的蜗,夫子的夫,那是传说中的机关大师,因此被同行业的人敬称为‘皇’,最善在小地方玩大机关,可是就连他,进了工部,也只不过走了十几步而已,刚绕过第二道屏风,就被放倒了。”
“哦……这么厉害。”林翔宇这下对工部越发的肃然起敬。
“像他这样的人,工部的人还是很客气的,只不过,他那天突发奇想要突击一下工部,结果那些机关都没撤,就……中招了。”
想着那天父皇回宫的时候神情一如即往的冷静与从容,可是额头上的青痕与衣服上撕破又被拙劣补上的痕迹,可没有逃过母后的眼睛。
凤歌想到父皇被母后叨叨半天的那张苦瓜脸,忍不住笑出来。
“那,工部的人平时都做些什么,工作很忙吗?”林翔宇问道。
凤歌摆摆手:“看起来很忙,其实挺闲的,那些聪明人,半天时间就能把别人要做七八天的活给做完了,剩下来的时间,都在玩,对了,听说工部尚书也很喜欢你收集的那种人偶娃娃。”
“谢谢提点。”林翔宇开心的搓着手,心想万一顺利调任工部,去衙门报道之前一定要先去买几个限量版的,送给上司做见面礼。
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凤歌猜到他的心思,无奈的摇了摇头:“林尚书,他很重视才干的,光会送东西不会做事,他一样不给好脸,就算是当今圣上,都不敢拂他的意,硬给工部塞人。”
“啊,林尚书?也姓林吗,跟我五百年前是一家,这下就更好说话了。”林翔宇现在已经在幻想自己在工部应当如何大展拳脚,像修都江堰的李冰那样千古留名。
一个沉浸在梦中的人是叫不醒的,凤歌决定放弃跟他说话,林翔宇倒是主动问起:“对了,姑娘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凤歌笑道:“我家在京里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知道啦,不然怎么会知道林知县当初考工部三次而不入的事情呢?”
“咱们……能别提那事了吗?”林翔宇的脸又红了。
凤歌看着他低头缩脖的样子,无奈摇头:“你到底是不是女扮男装的!别说男的了,女人里面也得是从小不出闺门,爹妈往死里娇惯的才能达到你这样的高度。”
林翔宇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我家里从小管我极严,多走一步不行,少走一步要打,看着你,我就想到我娘……”
“……”凤歌眼神如刀。
林翔宇又本能的一缩脖子:“我娘也是特别聪明特别美丽,因此特别有主见,我爹还在世的时候,都不敢跟她发生正面冲突。”
凤歌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她想起了自己的母后,把整个后宫管得跟个小国家似的。
“她的手很巧,我小时候的玩具都是我娘给做的,因此,我打小就想要也能做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希望她和我爹现在在天上不要再打起来。”林翔宇抬头望着漫天晚霞,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令堂她也……”凤歌忽然同情起眼前这个随时随地哭哭唧唧的泪包来了。
“嗯,那年猛江突然决堤,原本已经逃开了,但是她想着之后的日子身上没钱不行,于是又折返回家去拿银子,就没跑出来……”林翔宇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因此,我才想要进工部,希望每年能及时修理各处河堤江堤,不要再让任何一户人家发生这样的悲剧。”
他一抬头,发现凤歌站在自己面前,竟然比自己还高了一个头,凤歌拍着他的肩膀:“有这个心很好,更重要的是能力,如果你确实有这个能力,我保你一定可以进入工部,并且有所建树。”
接着,她跳下大石头,继续往前走:“快走,天快黑了。”
刚才被她拍过的肩膀,那沉甸甸的感觉犹在,林翔宇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自嘲笑道:“我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教育了,哈哈,真是好笑。你保我?怎么保?”
他笑着摇摇头,追过去:“慢点,小心绊着。”
转过两道弯,凤歌一眼就看见前方有一个大山洞,外面还有几个人来回走动,看起来,应该是守卫。
“这些人你认识吗?”凤歌轻声问道。
林翔宇摇头:“不认识。你要进去?”
“这地方有古怪,我一定要去看看。”
第十五章
林翔宇打量着她一身宫妆长裙,轻纱飘飘,钗饰叮当,腰间禁步压腰的环佩轻碰更是清脆悦耳:“还是我去吧,你还没靠近就被人发现了。”
凤歌本想反驳,只是一转头,头上就传来清脆的声音。
平日没什么感觉,要是在安静的地方,这声音还是相当响亮。
“你等等。”凤歌将头上的发钗与各色饰品都拔下来,又将拖在地上的长长裙摆抱在手中,“看,现在没问题了。”
林翔宇十分怀疑的看着她:“这样能行?”
“能行能行。”凤歌催促道,“我们一会儿趁着天黑,悄悄的溜进去……去?”
刚才还在前面走来走去的人,竟然不见了。
凤歌揉了揉眼睛,没错,是不见了,她低声问:“刚才那边的几个人,去哪儿了?”
林翔宇一脸茫然的摇头。
算了,问他也是白问,这几个人大概吃晚饭去了。
凤歌蹑手蹑脚的与林翔宇一同往山洞摸去,她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贴在洞口,悄悄伸头往里看,只看了一眼,又马上缩回来,神色严肃。
林翔宇低声问:“看见什么了?”
“什么都没看见。”
“……”
“里面一片黑。”
“那,咱们就别进去了呗,太危险了,不如我调些衙役来……”林翔宇从来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
“等你调来人,他们把东西都藏起来了怎么办?”凤歌的脸上就写着:“一定要进去。”
林翔宇苦着脸:“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没事干嘛往这种地方跑。”
“谁是千金之子?”凤歌心中一跳,以为林翔宇看出了他的身份。
“当然是我啦,我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怎么能亲自往这么可怕的地方跑。”
凤歌摇摇头:“我看你不是千金之子,是千金小姐,比我一个姑娘家还娇气!事儿多!麻烦!胆小!怂包!”
“我才不是。”林翔宇男子汉的尊严受到了打击,他从怀里掏出火石与火镰:“进去就进去。”
他寻了根粗些的树枝,点着,昂首挺胸的往里走。
凤歌跟在他身后一同进去。
这是一处天然的山洞,冰凉而干燥,曲曲折折,然后……再往前,就已经是一堵严严实实的石壁,没路了。
“什么都没有,我们走吧。”林翔宇转身,他手中的火把晃着了凤歌的眼睛,她一下没留神,脚下被突起的石头绊了一下,不由自主用手一撑,碰触到石壁。
看似已全无去路的前方,石壁竟然“咔咔”从中裂开,黑暗的前方隐藏着无限的可能与神秘。
“机关!”本来十分紧张的林翔宇,忽然来了精神,他弯腰凑在凤歌刚才无意间摸到的位置看了好久,“厉害!精巧!一定是大师做的。”
林翔宇不紧张了,凤歌反倒紧张起来,她想确定一下关林森是不是还紧紧的跟着自己,以及,她不确定,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是不是算自杀。
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只是,如果按稳妥的处理方式,有可能会耽误时机。
对,那就不算,哼,我乃堂堂储君,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好歹没指着一头梅花鹿说它是大白马已经算贤明了!凤歌给自己鼓舞打气。
两人踏进石壁之后,走了十几步,石壁忽然合上了。
林翔宇一转头,见石壁合上,自言自语:“它怎么知道要延时合上,这难道是水力锤的动力系统?”
两人在石壁上摸来摸去,想要找到出去的开关,石壁却静静的立在那里,完全没有想要动一动的意思。
“放心放心,这种地方既然是让人进的,就必须有让人出的机关。”林翔宇也不知是在安慰凤歌,还是在安慰自己。
又摸了一阵,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凤歌直起身,对林翔宇说:“算了,我们再往前走走看,在这里耗着也没意思,兴许这就是个单向门,出口在前面也未可知。”
火光明亮,看来这里的空气还是十分充足,没有被憋死的烦恼。
前方,有一块石碑,上有几个黑乎乎的几个大字,林翔宇用火把一照,顿时吃惊不小,只见上书“忠武韩王陵”,下面还有几个小字,应该是这座韩王陵建成的年代。
“没想到,前朝的那位韩王竟然埋在这里。”凤歌感慨道。
这位韩王武勇过人,当初若不是他撑着,只怕太祖早早的就立国了。太祖当初对这位对手也是赞誉有加,只可惜,太过忠心,拉拢不过来,只得使了一招“反间计”,让前朝昏庸的皇帝亲自将这位韩王斩了。
至城破之时,前朝的最后一位皇帝才知道,自己错杀好人,却是悔之晚矣。
太祖命人将这位可敬的对手好生收敛,同时也在史书中记下这一笔,警示自己的子孙后人,若是素来忠勇之人疑有谋反,必须慎之再慎之,不可轻伤人命。
“割人头,不是割韭菜,后悔了等来年,还能再长出来。”
凤歌知道这段旧事,却不知道竟然是埋在这里。
可惜现在情势不对,否则她一定会好好祭一祭这位英雄。
凤歌十分感慨,借着火光,又向前走去,忽然,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微微向下一陷,岩壁里似乎有声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不知从哪里飘出淡淡的香气,她刚想闭住呼吸,却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好吵。
周围一片嘻嘻哈哈的喧闹声。
凤歌皱着眉头,嘟囔着:“再睡一会儿。”肩膀却被人摇动,她想要躲开:“就一会儿。”却感觉到,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根本动不了。
而摇动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现在这些宫女,胆子越来越大了,谁给了她们勇气,母后吗!
“大胆!”凤歌终于受不了了了,猛然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却不是熟悉的丹凤殿。
阴暗的房间,简单的家具,还有一些根本不认识的男人,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窃窃私语,发出邪恶而暧昧的笑容。
“你终于醒啦。”其中一人凑过来,捏着凤歌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呢,有没有婆家啦,有没有相好的情郎啊?”
凤歌脑子里还是晕乎乎的,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很烦,废话连篇,操的心比宫里的管事大宫女还多,她用力甩开那只手:“闲事管太多,小心死得快。”
“嗨哟,小娘子脾气不小,辣辣的,我喜欢。”
“喜欢你大爷!”这几天在市井里听见这句话听见好多遍了,凤歌觉得这话特别有气势,一直想要找机会说出来,现在终于脱口而出,那一瞬间,感觉异常的舒爽。
“麦老大,主上来了。”有人匆匆从外面跑进来。
被称为麦老大的人一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