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林森冷静的问:“那怎么这里的村民都不知道有这事?”
“那是啊,几百年前的事了,那不是战乱跑了一拨,后来一百多年前那里不是还毒死了一拨吗?要不是我跟这行混了几十年,我都不知道啊。哎,小关啊,你爸还好吗?什么时候出来跟我喝一杯啊。”
“他在国外环游世界,我都找不到他了。”关林森敷衍几句,挂了电话。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告诉负责调查的警察,可是,似乎已经迟了。
村外已经有年轻人兴奋无比的在盘算着发财以后应该搬到S市还是搬到B市了,整个村子都被一个声音笼罩着:“金矿、金矿……”
当一个地方贫困了许多年的时候,只要有一点点翻身致富的可能性,他们都会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那样不肯松手。
谁也无法指责他们眼皮子浅没见识,活下去,是他们现在最大的念头。
哪怕只是一个泡影,哪怕只是一个梦想。
有些性急的年轻人,甚至不顾天已经黑了,打着电筒,拿着火把就往山里去,恨不得能被狗头金绊一跤,明天就可以成为百万富翁。
在幻境中,山鬼答应他们,不再伤害深夜上山的女人们,因此,在这些村民的脑中,已经完全没有了这个禁忌的印象,进山的人,有男有女,在黄金面前,性别从来都不是问题。
别说女人力气小,看着这些人的眼神,只怕给他们一只八百斤的金猪,他们不仅能跑,还能飞。
山里的金矿可不像进城里的金店,只要找到门,里面各式各样的千足金随便拿。
这些村民,甚至都没有与任何一种矿打过交道,不懂得什么叫矿洞,也不懂得什么叫洗矿,只以为在山上走走,挖一挖,就能看见成块成金的金子。
可是,他们中,却混着一个真正懂的人,那个人偷走了神婆的水银,也许,他还是命案的凶手。
这一晚上折腾,当然不会有任何结果。
到后半夜,电筒没有电了,火把也烧尽了。村民们这才恋恋不舍的回到村里。
可是他们根本睡不着,每户人家的枕畔床边,都在谈论着黄金二字。
第二天清早,祝福从梦中醒来,觉得口渴,摇摇晃晃去喝水的时候,却发现李墨一正从外面进来。
“你这是刚回来?去哪了?”祝福问道。
李墨一压低声音说:“又有人消失了。”
山鬼已经依约离去,相信她没有出尔反尔的理由,那么这个人又是为什么消失了呢?
祝福轻声问道:“摔山沟里了吧?这山里缝隙那么多,谁知道是不是掉到什么洞里去了。”
“我在地上看见了这些,才知道他消失的。”
李墨一拿出手机上拍的照片,林间的地上掉着一个手电筒,还有仿佛被什么东西拖走留下的拖拽式痕迹。
“野兽?”祝福脑中闪过那个在幻境中被野狼拖走的里正,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没血。”
村里人,原本根本就不知道有金矿这回事,为什么忽然之间就流传开了,是谁告诉他们的?如果金矿的事能被传开,那么死在床上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而死呢?
李墨一看着祝福苦恼的模样,轻声说:“我们下午就走了,这种事情,不是你的份内事,交给警察去处理不就好了。”
“其实……”祝福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下一本想写刑侦,你看现在网上那么多刑侦ip改编的都挺火的,要是我赶上这一波,说不定也能跟着火一把,到时候我就可以买房子给你住了。”
“……”
李墨一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祝福在脸上抹了一把:“哦哦,我还没洗脸,是不是有脏东西?”
“筑巢是雄性应该做的事,你把我的活抢着做了,我该怎么办。”李墨一揉揉她的脸。
祝福不服气地伸手捏住他挺直的鼻子:“干嘛揉我的脸!”
李墨一不得不放开祝福的脸,伸手抢救自己的鼻子:“因为你的脸不会往下掉粉渣,也不会掉鼻子或者掉下巴。”
“你歧视化妆吗?”祝福唾弃的看着李墨一,他摇摇头:“我只是不喜欢把自己化的亲妈都认不出来,如果长的特别吓人,或者是受了严重的外伤除外。妆前妆后两个人,实在是接受不了。”
“哼,直男!现在已经不是女为悦已者容的时代了,是女为悦已而容,我们是化着给自己看,看着镜子,高兴!”
祝福为了表示气势,昂着头,看着李墨一。
忽然后面有什么东西顶着了一下她的膝盖,回头却发现是乔瑜踢来一个小板凳,她指了指:“站上去。”
祝福站上去之后,终于可以俯视李墨一的头顶,心情特别好,刚想再说点什么,发现李墨一的头顶有两个旋儿。
她马上忘记了刚才的话题,开始进行性格分析:“哎,我外婆说过,有两个旋的人脾气特别犟,看来这些果然都是迷信。”
“那当然,迷信不可取。”萧钧天也出来了,看他这打扮的整整齐齐的模样,真像是下来视察的青年企业家什么的。
祝福忙从板凳上跳下来,问道:“萧总,其实,你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一部电视剧而已,能让优佳基金会的会长云枫亲自前来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更何况优佳背后的嘉品集团总裁,同时也是大股东萧钧天。
“在场各位也不算外人,我不妨直说,这个村子,是老爷子临死前心心念念说有什么大恒古国圣器在这里埋着。我答应过他,一定会到这里来找找。”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圣器……”祝福脑补了《夺宝奇兵》里的圣杯。
萧钧天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望着远方的山林:“我根本就不信这些东西,都什么年代了,说集齐了圣器,能逆转天地,真有这能力的话,为什么古恒国消失了?现在变成了一个穷的连电都没有的破村子?”
“你们女孩子喜欢的那些水晶,什么招财的,招桃花的,世界五百强企业里,哪一个是卖水晶的?真能招财,怎么不见他们自己发财?”
平日里,很多人说萧家能如日中天,都是因为祖宗通阴阳之术,能掐会算,才会步步为营,从不行差踏错,萧钧天很不满。
“真要是一切天定,人还要努力做什么?等着命运安排不就行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古墓
? 不知道为什么,祝福感觉到萧钧天对于反封建迷信的热情比谁都要高涨,就算是当年的孔老夫子,讲究的也是“子不语,怪力乱神”,数千年的传承下来,没有一个人会把鬼神灵异之说,完完全全打死。
除了那个传说中的阮瞻,然而,那个坚定不相信世上有鬼的阮瞻,就连鬼自己,都无法通过辩论来说服阮瞻,最后不得不现出原形。
想起坊间传闻萧家的故事,也许萧钧天这样用力的坚持唯物主义无神论,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努力全部都被人归于占星算卦之类的事情上。
剧组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又说不能走,因为那个失踪的村民找到了,他就躺在一个深深的山沟里,头上有被枪击的痕迹。
路已经通了,县里的警察很快赶过来,要对村子里的人,包括剧组里的人进行调查,要求他们在解除嫌疑之前,必须留在村里。
祝福好奇的问道:“什么枪啊?我们国家不是禁枪吗?”
“我在一户村民的家里看见过墙上挂着的枪,”云枫说,“还问过他们,他们说这是土法造的喷砂枪,平时上山打打兔子什么的还行,要是遇上野猪,那枪都没什么用的。”
祝福从第二个死者,又想起了黄金,难道这个人昨晚已经靠近了金矿的矿脉,有人担心他发现金子,所以才灭口?
村支书快愁死了,村子里太太平平了那么多年,怎么忽然这两天就连着出了两起人命大案,还有个集体中毒,莫非真的像之前神婆所说:剧组上山拍戏会破坏村里的风水?
他拎了些腊肉与干果礼盒去拜访神婆,特别虔诚的问道:“大婆婆,您能帮着算一卦吗,村里最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神婆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哼哼唧唧的说:“我一个食古不化的老婆子,挡了村里的贵人,担误大家发财,可真是千古罪人哟,您今天来这做什么呢?”
村支书知道她这是还在记恨着上回神婆在村口挡着剧组的车,自己将她斥责了一番的事情,忙不迭的就跪下了:“大婆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那不也是为了村子里的乡亲们吗,人家也是来给咱们做宣传的,我这不也是着急吗,您看村里穷了这么些年……”
“这都是命!”神婆忽然睁开眼睛,被皱纹层层叠叠夹着的眼睛闪着寒光:“咱们这个村子,就是用来镇着山里妖物的!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你们年轻人,总是觉得人定胜天,屁!看看,现在老天给警告了吧!”
村支书被她一通训,一个字也不敢反驳,只敢唯唯诺诺点头称是,末了等神婆骂累了,歇口气的时候,他忙给神婆倒了一碗水:“您喝口水,润润嗓子。”
神婆十分受用,等架子摆足了,胃口吊够了,她这才慢悠悠的说:“想要解啊,也不难,只要你断了发财的念头,就什么灾都没了。”
“难道我们村,就永远只能穷下去了吗?”村支书心中不甘,就隔一个山头,人家隔壁山洼村要啥有啥,而圆山村就好像被诅咒了似的,土地上的出产,灾年也能勉勉强强能糊个口,丰年,也只能囤在自家粮仓里运不出去。
好不容易有外人自己摸了来,又是给捐助,又是给技术支援,规划蓝图还没做好呢,村里就接二连三出了这样的事,不说别的,单是山里的土下面是红信石这一项,几乎就已经绝了旅游致富的路,城里有钱人都惜命,谁会没事跑到这种随时可能会中毒的地方来。
村支书蹲在地上,用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好像用力,就能把烦恼都给抓出来似的。
“一定有别的办法,一定有,一定有……”村支书也不知是说给神婆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来来回回念叨个没完,就连神婆都受不了他的叨叨,终于开口:
“若你真有诚心,去找剧组里那个叫祝福的女孩子,她慧根灵性,且与这村子有些缘份,兴许能破咒也说不定。”
祝福正啃着地瓜干,等着做笔录,忽然见村支书走进来,站在她面前,面露难色,搓着手,那姿势就是标准的“我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看着就替他着急。
祝福先开口了:“有什么事吗?”
“想问问祝总是不是也懂算卦风水,批字改命?”村支书自己都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实在荒唐,几乎是从牙缝里哼出来的。
祝福愣了半天,想了想:“如果你说的是理论知识上的懂,那也是懂一点的,我看过这方面的资料,但是你说会不会……那就不会了,我要有这本事,早就成世界首富了。”
“也是,也是。”村支书尴尬地搓着手,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说了,您可别见笑,我们村的神婆,啊,就是剧组进村那天,想要你们赔钱的那个老婆婆,她说啦,只有祝总,才能让我们村逢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