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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别给我添乱！”“老蒋，你这可就不仗义了，刚才可是我给你解围来着，你这属于过河拆桥。不，你这还没过河就拆桥了，待会我回去再给韩姐爆点猛料，看她治不死你。”“好了，回来！这里有一条软中华，你先拿着，回去多给我说点好话。”蒋文斌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条烟，张杰瑞眼疾手快，顺手把另一条也抽了出来，说声谢谢。“你不是不抽烟吗？要那么多干什么？”“以前没钱买自然不抽，现在老蒋白送，那可就却之不恭了？”到了张杰瑞手中的东西，老蒋再想夺回来可就难了，何况是重伤之下的老蒋。“老蒋，快说说，跟那个苗慧茹干什么了？”“还敢问？我再告诉你一遍，小杰瑞，苗慧茹只是个中间人，那个客户是个大胡子中年人，我跟苗慧茹是青白的。”“大胡子中年人？”“嗯！”“是不是秃顶？”“你怎么知道？”“猜的！”
第二十九章、老总训话
从蒋文斌那里出来，张杰瑞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那个大胡子秃顶到底是什么人，在庙里与招财猫那般密谈，两人关系非同寻常。如今又借苗慧茹与市场部做生意，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蒋文斌只是市场部的二把手，朱坚强才是正主，朱坚强与苗慧茹是情人，与招财猫是高中同学，那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实在让人费解。蒋文斌私下告诉他，那个大胡子秃顶是一家策划公司的老板，他们也接手一些广告业务，在争取与三A公司合作，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张杰瑞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费解的东西就不去想，他的脑细胞本来就不够用，可不能为此再消耗一批。赶回了看热闹的人，英雄对张杰瑞再次竖起大拇指，领着众位精英们赶活。大黄对张杰瑞竖起了中指，小子耽误我们看热闹了，据传他早年追求过韩姐，但最后败在了蒋文斌手下。不成想两人又分配在一个办公室，这小子还是贼心不死，没事就盯着韩姐看，到现在不结婚据说也是因为韩姐。小汤姆已经为每个人倒好了咖啡，然后跑出去为大家买中午饭，打杂的工作干得有声有色。张杰瑞这会也没时间品咖啡，一气喝掉后投入了工作，只希望能抓紧忙完手头的活见馨儿去。公司中午休息时间很短，他得紧赶慢赶，这会迟到倒不是怕扣工资，关键是大家都忙得死去活来，你跟个小姑娘在上班时间约会，怎么说都不大对。“杰瑞，好消息唉！”苏青青跑到张杰瑞办公桌前，伏在隔断上神秘兮兮的说道。“啥好消息？你和汤姆要结婚了？”“去死啦！别提那个呆头木瓜！关于你的，猜猜？”“我要涨工资了？”“想得美！”“我要升职了？”“做梦！”“老板要把你配给我当使唤丫头？”“去死！”“那你快说，我哪知道什么事情，这里还忙着干活呢！”“机器猫找你！”机器猫是公司职员对副总裁毛吉齐的爱称，名字后两个字的谐音放在前面就可以了，非常形象。他们老毛家的名字都很有意思，儿子财务部经理毛兆才，按照同样的规律，被戏称为招财猫，倒是蛮适合他的工作岗位的。“毛总找我？最近没犯什么错啊？”机器猫是公司的副总，在俞总很少关心具体事务的情况下，他实际上就掌管了公司的日常业务。在上次张杰瑞被开除事件中，他就是头号主谋，立场非常坚定。现在又主动来找张杰瑞，包藏着什么祸心还未可知，但张杰瑞不相信这会是个好消息。“嗨，杰瑞，去到好好说话，别整二杆子腔！”英雄好心提醒着，张杰瑞说话随便是出了名的，有人喜欢有人烦。他在公司的敌人又太强，比如朱坚强，这次副总宣召多半不是好事。张杰瑞感激的答应着，三步并作两步去了副总裁室。办公场所与俞总的差不多，门口有一位特漂亮特阳光的女孩，那水蛇腰扭动的让人叹为观止，青春的火焰让你防不胜防，每个白领都穿的职业套装放在她的身上，丝毫不显得俗套，一股由内到外的高雅气质不断弥漫，艳而不俗、淫而不荡，少见的绝世佳人。“神仙姐姐，我要见俞总？”“你是张杰瑞吧？”“你怎么知道？”“神仙姐姐的开场白，好像全公司都知道。”“呃……”“快进去吧！毛总在等你！”“谢谢，神仙姐姐你真美，真的。”张杰瑞说完恭维的话才大踏步进了去，他要表现的自然些，能得到毛总的赏识最好，以后升职加薪就更有希望了。“张杰瑞是吧？快请进！”毛总笑眯眯的样子很和蔼，不像传说中的机器猫那般冰冷，张杰瑞倒是一时想不出他的意思了，看这情况不像要批评自己，不由心中稍宽。“听说最近工作很卖力，经常加班到深夜，表现不错，毛某也是很赞赏，年轻人有前途。”“谢谢毛总夸奖，我只是尽力而为，做了一些分内的事情。”虽然是夸奖的话，但张杰瑞还是有些不安，自己这点小事怎么也传到副总的耳朵里，莫非身边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是李汤姆还是大黄，不太好猜，毕竟办公室除了自己还有七个人。“呃，这么说吧！最近你们部门接了一笔大单子，我是很欣赏英雄组长的才华，这才放心交给你们。这活比较急，要求也很高，一定要再加把劲，把活干完了，干好了。”“毛总放心，我张杰瑞一定尽力而为。”张杰瑞坐在沙发上左右挪动，显得极为不自在，机器猫把他叫来不是为了夸奖他，更不是为了鼓励一下员工斗志，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但机器猫不说，张杰瑞就不能问，偏偏这机器猫是个慢性子，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扯了起来。看那架势，掰瞎话的功夫不亚于张杰瑞，除了语言更文明一些之外。“杰瑞，我还要问你一些事情，一定要如实回答。”“您放心，毛总，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今天蒋文斌和他太太吵架，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听同事说，是因为蒋夫人怀疑他有外遇，于是就大打出手。事情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太清楚。”机器猫脸色闪过一丝阴郁，张杰瑞劝架的事情已经有人告诉他，他还知道张杰瑞在蒋文斌房里谈了二十多分钟，不会一直在吹牛唠嗑吧。张杰瑞不说，机器猫就没法问出更多事情，也就不知道张杰瑞和蒋文斌到底知道多少。于是他转移了话题，问了一件让张杰瑞更意外的事情。“听说你昨天去灵云寺拜佛，有这回事吗？”“毛总不会安排了密谈吧？怎么什么都知道？”张杰瑞故意用轻松的话语说出来，其实原因他知道，一定是他在寺内的行动被招财猫发现了。其实情况更加糟糕，当时在场的公司人员并不只是招财猫一个，张杰瑞的一举一动都恰好被发现。“我只是要告诉你，小伙子，有些东西能做，有些东西不能做；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你还年轻，生意场的事情你了解不是太多，以后再慢慢学吧，现在一定要安心工作，少考虑其它事情，知道吗？”“我知道了，毛总！”张杰瑞被吓出一身冷汗，从机器猫的话里已经听出一些意思，他并不想牵扯到公司的事情里，干好他那一亩三分地的活就可以了。毛总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张杰瑞的态度，最后说道：“你回去吧！鉴于你最近的优异表现，公司给予工资升两级的奖励。一定要再接再厉，等这项大工程结束了，我会和俞总商量，考虑提拔你为英雄副手的问题。”张杰瑞满口道谢，这诱惑确实很大，工资升两级，一个月就可以多拿二百多元。还有那个升职的许诺，也让张杰瑞心有点痒痒，高高兴兴退了下去。正在他出门的时候，那个漂亮女孩对毛总说，爸爸，喝咖啡。张杰瑞身体一哆嗦，心想这机器猫不会喜欢乱伦的角色扮演游戏吧，找个女秘书还要叫他爸爸，怪癖！
第三十章、两个人的西餐馆
滴滴……滴滴……短信的声音响个不停，刚才在机器猫房间没敢开机，打开一看全是馨儿发来的短信。第一条是：我在威尼餐厅定好了位子，等你。第二条是：我已经到了，快点。第三条是：时针已经转过四分之一圈，你该到了吧？第四条是：你再不来，我就要走了。来不及继续翻看，张杰瑞撒腿就向威尼餐厅跑去，好在威尼离此处并不远，馨儿故意找了个就近的地方，她也知道张杰瑞最近很忙。还好，张杰瑞刚到门外，就看见靠窗位置上那个美丽的身影，灰色WHO缀饰连身T恤、黑色吊带短裤，很清爽、很小韩的感觉。“久等了，馨儿，刚才被老总叫去训话了！”“没关系，反正我白天也没有事情，突然想请你吃顿饭了，就这么简单。”这是一家意大利餐馆，馨儿已经给他点好了一份牛排，张杰瑞拿着刀叉有些不知所措，切了几下总不是那么顺手，还是中国人的筷子好用。馨儿的话语还是那么清淡，带着一些快乐，又带着一些忧愁，正如同她经常投稿那个专栏的名字，淡淡忧愁轻轻爱。“馨儿，这顿饭我请，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能显得我太小气。”“你本来就很小气。”馨儿的表情很调皮，反正今天夜班，这会在家里闷着也是闷着，给张杰瑞发第一遍短信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静静等了他大半个钟头。她本以为张杰瑞不会来了，那她自己就会吃掉这两份牛排，明天投稿的文章标题就叫，一个人的西餐厅。“馨儿，告诉你，我涨工资了！”张杰瑞的话语都有些颤抖，他工作以来完成的第一幅画稿，领到的第一份工资，得到的第一次表扬，都曾让他记忆深刻。而今天，副总亲自给他涨工资，虽然里面好像有深意，但张杰瑞顾不了这许多，人生快乐的事情本来就少，有一件算一件，此时不高兴等到什么时候。“是吗？”馨儿也高兴起来，她就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孩，张杰瑞的兴奋传染到她。Waiter，来一瓶马爹利蓝带。对张杰瑞的进步，馨儿是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的，今天又是中秋节，是该好好庆祝一下。张杰瑞看着侍者打开瓶盖，把那洋酒倒在两个人的杯子里，酒水浅浅的泛着光泽，放在鼻尖闻闻有些芳香。他拿起那只漂亮的瓶子看了半天，上面都是英文认不出来，不好意思的放下。“好长时间不看英语了，这单词都不认识。”馨儿在偷偷的笑，小脸憋的通红，好半天说道：“那是法文！”“哦，……呵呵，这酒多少钱？”“这款不是最好的，要三百多元吧，法国原装的要八百元。”“还好不是原装的，我最近可抵制法货呢！”然后，馨儿就笑，张杰瑞也跟着笑，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静静的，张杰瑞的那些玩笑放在馨儿面前都是那么庸俗，馨儿的那些故事让张杰瑞听起来，就像是在一个童话的王国里。两个人有时候确实像两个世界的人，正如馨儿文章里说的，或许，他们本就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人，也在过着彼此完全不同的生活。“馨儿，你不想问点什么吗？”啃完了多半的牛排，洋酒也进去了大半，张杰瑞终于打破沉默，他知道馨儿的心中有很多疑问，却又小心翼翼藏在里面，只能在文章里抒发。馨儿问，你看了我的文章？张杰瑞点点头，说写得真好，我要是有你的水平，就去红袖添香，或者去榕树下，西祠胡同也行，说不定也能混个网络作家，没事装个大尾巴狼什么的，骗骗未成年少女。馨儿说，你又在扯，好好一个作家都让你说成大尾巴狼，真是不雅。木木现在在哪里？馨儿终于说到了正题，张杰瑞说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没有人知道那是哪里，可能再也不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