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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也说过，这件事我不会放弃，你就不用说我了。”
司成说道这里站起来，顺便拉了一下唐锦央示意她跟自己走。
司正勋见司成就这么走了，猛地站起来：“司成，沈玄锡就那么重要吗，他已经死了。”
司成停下脚步转身：“他对我一直都很重要，你不是知道吗。”
“他难道就比我这个亲爹还重要不成？”
司正勋明显有了怒气，甚至难掩失望，问司成这句话的时候，似乎也害怕听到他的回答。
“爸，玄锡已经死了。”司成的脸色带着伤痛，也带着浓烈的追忆。
“他是死了，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连个死人都不如了，你别忘了，我是你亲生父亲，你对我的话就是这么……”
不等司正勋说完，司成就打断他的话：“爸，说不要跟玄锡比，你们不一样，我从来没有说过你对我不重要。”
唐锦央就站在司成身边，小心的避开这对父子的交战。司成则是在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头也不回的离开。
唐锦央连忙跟上去，心里忐忑不安。
司成这个人，太难以捉摸，他让自己跟她回去，是想要干什么？
复仇 292
司成带着唐锦央回到海湾公寓，一路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唐锦央见司成的面色不似平常那般，更是不敢多问一句。
到了公寓，司成让所有人出去，只留下罗航和彭宇他们几个。
唐锦央从来都没有见过司成如此谨慎的模样，心中越发的感到不安。
唐锦央就站在大厅里，看着司成坐下来，自己不敢有片刻放松。
“司成，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问你几个问题。”
司成也不绕弯子，直接就开始问。
“玄锡出事那天下午，你去哪里了？”
“我……我记不太清楚了，时间太长了。”
一听到司成提起这个，她心里突的慌乱起来，她努力仍然给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可是似乎作用不是很大。
“那晚上呢？”
“晚上？我……”
司成的这疑问倒是把唐锦央给问住了，晚上？沈玄锡出事的时候可是下午，他问晚上的事情干什么？
“我记得，那天好像是我代我爸爸去参加了一家房产商的晚宴。”
“晚宴？玄锡死的时候你们的心情好像还都不错嘛！”
司成的表情跟平常一样，并没有多阴沉，只是这话，却听的唐锦央心惊胆颤的。
其实司成心里也明白，沈玄锡是他的弟弟，可是跟他父亲和唐锦央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们彼此之间也并不是很熟悉。
玄锡出事对他们来说，就跟一个陌生人出事一样，他们不会有任何的触动，所以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波动。
只是唐锦央的反应却紧张的有些过了头。
司成虽没有盯着她看，但是却在一直注意着唐锦央的动作。
加上之前调差的，那么，基本上就能确定，那天下午，她的确是去过警局找过沈玄锡。
唐锦央因为司成的关系经常会讨好沈玄锡，但是沈玄锡却不喜欢她，通常都是有意躲避着。
可是在他被拘留的那几天，也许是因为没有亲人陪在身边，唐锦央又经常去看她，沈玄锡跟唐锦央熟络起来很正常。
在那样的情况下，沈玄锡听到唐锦央找他，心情应该还是不错的。
得到这样的结论，司成机会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乔，晚上到我房间来。”
“好。”
司成突然的转变让唐锦央有些疑惑，也有些转换不过来，不过司成说的话，她像来也只有答应的分。
只是到了晚上，司成却没有让唐锦央陪着他。
当唐锦央整理好一切走近司成的卧室时，司成仍旧穿着白天的衣服，依旧整洁一丝不苟，他就那样静静的坐在一边，等着她。
“司成，你怎么……那个，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不用，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唐锦央狐疑的回过头，白天的时候不是刚问过吗？
不过现在，唐锦央倒是没有像白天那样紧张，毕竟白天问过的事情应该不会再提起，而且司成晚上从来不会做别的事情。
“好，你问吧，什么事。”
唐锦央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轻轻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手放在司成的腿上慢慢上移。
“玄锡拘留释放的时候，是你的去接的他。”
司成的这话，不像是在问，反而是明明白白的陈述。
唐锦央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手不自觉的发抖，她迅速从司成身上拿下来，放在胸口的位置。
“你怎么会这么问，玄锡从警局里出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是警局临时通知的，而且那天，我也不再市里，我怎么会去接他呢。”
司成抬起她的下巴，底下头：“我只是问是不是你去接的他，你说这么多干什么，难道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不，没有。”
唐锦央连忙否认。
“唐淑乔，你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玄锡出事的那天疑点丛生，我们之中不会有人提前知道这个消息，但——你却知道。”
“司成，你……你说什么呢。”
随着司成的靠近，唐锦央控制不住的往后挪动身子。
“跟你合作的那个人是谁？是谁让你去叫他出去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我那天没有在市里，你是知道的啊，我……对，我下午准备参加晚宴的事情，我还有跟你爸联系过的，他可以作证啊。”
“他作证？你让一个跟你一起策划的人作证，你不觉得可笑吗？”
“什么？”唐锦央惊的瞪大了眼睛。
“玄锡的性情我们都很清楚，按照当时所掌握的资料，警局里被安插了人，而你们，应该是你爸，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然后，在我们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时候，将玄锡从那里带走，然后将他偏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杀了他，是不是！”
司成这话从头说道尾，语气也从最初的缓缓轻言到了压抑的杀气。
“不，不是的，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做的。”唐锦央惊慌摇头后退。
“这件事并不是临时决定，而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不然的话，玄锡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牵扯到打群架里，这整个古城，谁敢欺负他！”
不顾唐锦央慌乱和否认，司成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出来。
“唐淑乔，玄锡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他？”
“不是啊，不是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理由要杀他啊，我杀了他有什么好处。”唐锦央已经退到了墙边，被司成堵在角落里，惊恐害怕的眼泪无法缓解内心的惧意。
司成见她不肯承认，从旁边盒子里拿出一章按着手印的纸。
“这个人，认识吗？”
唐锦央看到上面的相片以及内容之后，整颗心都沉了下去，身上力气瞬间消失，颓然跌落到地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是他逼我的。”
不用唐锦央说出这“他”是谁来，他就已经猜到了。
就是今天下午还在因为沈玄锡而跟他发火的那个父亲。
“哼，他逼你？他拿什么逼你，你倒是说说看？”
“我，我不能说，司成，你就别再问了好吗？”
“别问？你的事，有哪件是我不知道的，怎么，难道你被他上了，不敢让我知道？
不对啊，我知道了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影响才对，就像我不介意你一直在追寒晋阳一样。
不过是换成我爸而已……”
“不是，不是那样的，是他说如果我不那么做就会把我爸爸从那个位置上弄下来，我害怕，如果爸爸出事，我们一家就完了。”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他说，如果，如果我不照做，他就会杀掉我。”
司成：“所以你信了？”
“不是我信不信，是他真的能做出来，他当着我的面弄死好几个女孩子，我害怕。”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敢，而且那段时间你的脾气一直很暴躁，我不敢找你。”
司成被唐锦央如此做法气的不行，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杀了她。
“你怕他杀你？呵呵，唐锦央，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在古城，宁可得罪司正勋，不能得罪司成吗，敢动我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
唐锦央又惊又怕，眼泪不停地流，她抓着自己的衣服用力攥着，身子紧紧的贴着背后的墙壁，不停的摇头。
“不，司成，不要杀我，我赔了你这么多年，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再喜欢寒晋阳了，我只留在你身边好不好，你放过我，不要杀我。”
“哈哈哈哈哈……”司成听到这话感觉如同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唐淑乔，别说你心里一直喜欢寒晋阳，就算你现在喜欢的是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不过凭着几年的床上交情就能抹掉这件事？
还是你觉得，这天底下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了！
你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床上玩物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做宝贝了，你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说完，司成将将地上的唐锦央拉起来就往外走。
唐锦央的身上就只有一条浴巾，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被司成拉到外面往大街上一丢。
“唐锦央，你就给我这样回去，从今以后，你们唐家，再也不会受到司家一点帮助。
你不是怕你们唐家的人出事吗，那现在，就看看你们唐家，是如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吧。
滚。”
司成的话，将唐锦央的自尊残忍的打碎在地，她只会不停的哭，不知道要怎么办。
司成没有当场杀了她，已经是最大的情面了，哪怕他将她贬得再低，她也没有任何话去反驳。
害死沈玄锡的事情她脱不了干系，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如果不是司正勋逼她，她怎么会去做，如果没有那件事，她后来也不会有胆量去算计童言，更没有胆量去杀人。
她现在，又能怪谁。
空气寒冷，冬季的余温尚未褪去，晚间依旧冰冷刺骨，唐锦央身上就只有一条薄薄的浴巾，身体都快被冻僵了。
她紫青的嘴唇颤抖着，一边是一直担心的真想被司成发现，一边还要担心日后唐家会面临如何的险境。
她挪动一下冻僵的脚从地上站起来，抱紧身子一步一步走到公寓的门口，蹲在墙边上。
罗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
“你这样在这里，不怕大哥忍不住当场杀了你吗？”
“杀我？”
唐锦央一直知道司成性子暴戾阴晴不定，也知道他做过很多事情害死过别人，但是从来不知道他会亲手杀人，她也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场面，一时间，竟是不敢相信。
随机，她又惊恐起来，她想起他差点将她打死的那一天，也许，他真的能做出来。
当时她不过是想害死童言，他就差点要了她的命，现在，他都知道沈玄锡的死跟她有关，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想到此，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