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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容易得手,所以还是我最适合当诱饵。”无论如何,向以农就是不让展令扬去冒险。
展令扬也是相同心态,当然也不会轻易让步:“可是人家──”
“你们都不必争了!我决定亲自去钓犯人。”当事人安凯臣打断他们的争执。
“不行!”居然是五人合奏。
霎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在六人之间澎湃流窜,那种触动内心深处的莫名熟悉感令人心醉,却又夹杂着无从形容的酸楚。
曲希瑞忍不住脱口问:“令扬,你老实说,我们几个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了,而且是像现在这般常常腻在一起?只是我们几个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那段记忆,但你全记得,所以你才会对我们几值的一切都极为熟悉,对不对?”
虽然以他独行侠的个性言之,这是个极为荒唐的推揣,可不知怎地,最近他心中却乱没道理地产生这样的想法,而且还愈来愈强烈!
曲希瑞这份不合理的揣测,同样存在向以农、雷君凡、南宫热和安凯臣四人心中,而且同样是与日俱增,只是谁也没说出口罢了。
展令扬敛起玩世不恭的神情,以难得的认真口吻道:“我认为我们以前认不认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存在于我们彼此之间的感觉和引力。如果我们彼此间的感觉和引力依然存在彼此心中,那么,就算我们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而忘了彼此,我相信只要有缘再次相遇,我们还是会互相吸引而聚在一起。
无论忘记多少次,只要存在于我们彼此之间的感觉和引力不变,我们永远都会互相吸引、重新建立属于我们的友谊。
反过来说,如果记不起以前的事就无法重新打造出让我们彼此珍惜的情谊,那就表示我们之间的感觉和引力已经不复从前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即使我们都记得昔日的交情,终究还是会因为志不同、道不合而渐行渐远,终至分道扬镳。
真演变成那样的话,记不记得又有何差别?你们说是不是?”
不可思议的,他们五人居然很理所当然地认同了展令扬的看法,而且没来由的笃信彼此的想法都一样!
谁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很自然的这么深信……“唉呀呀~~别净说些严肃的话,咱们还是来讨论究竟要用什么法子捉犯人,玩起来会比较有意思,如何?”一转眼,展令扬又是满眼邪气的心恶魔样儿。
“赞成!”五票全数通过。
于是,六个志同道合的小恶魔便合作无间地开始打造全新的游戏……不知何时来到附近的一人一虎,始终静静的待在暗处,无意现身介入他们也无意离去。
不请自来的急促脚步声和喧天怒吼却打破了原来的局面──“臭小鬼,你们通通给我滚出来!”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已离开布兰登堡的青龙门主安德烈。
奉命送行的那瑟西斯亦尾随追赶而至。
不待东邦六人响应,暗处的一人一虎──赫尔莱恩和宠物黑帝斯──便先行现身安德热和那瑟西斯眼前。
“你又折回来干嘛?”赫尔莱恩冷淡中透着不悦。
那瑟西斯相当兴奋的抢着告状:“启禀门主──”
谁知才起了话头便被赫尔莱恩截断:“我是在问安德烈,退下!”
“是……”自家主子难得如此露骨的表示不悦,那瑟西斯惊讶之余,极识时务的立刻退到一边去。
安德烈倒是处变不惊,理直气壮的回答赫尔莱恩:“我是被迫折回来找那六个臭小鬼算帐的!”
“敢问大叔,你这回又想把什么栽赃给无辜的我们呀?”展令扬装出一副小羔羊般的神情,眸里却闪烁着显而易懂的邪恶光芒。
安德烈没好气的道:“少给我装蒜,快给我从实招来!为什么我的直升机会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机壳,其它的组件配备全都不翼而飞?”
老实说,他挺佩服这几个小鬼的,居然这么好本事,在短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架直升机的组件偷得那么彻底!
“此事当真?”赫尔莱恩抢在东邦六人之前,出声向安德烈确定。
安德烈虽然很意外赫尔莱恩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但还是按兵不动地回答他:“当然是真的,你那个为我送行的首席心腹就是最好的证人。”
“你如何确定是君凡他们干的?”
“你和我一样清楚,有这等好本事又有天大胆子干这等好事的,除了这几个臭小鬼还会有谁?”
“你想怎样?”
“当然是要他们负责──”
安德烈话才说一半,赫尔莱恩便下了决断:“我明白了。”
话方落,他已展开惩罚行动──只见他轻触右手腕上的白金腕饰,展令扬脖子上的白金项饰便倏地急剧收缩,紧紧勒住展令扬的脖子,令他完全无法呼吸!
“门主──”东邦五人见状,争相开口替展令扬求情。
可赫尔莱恩却先发制人封住他们五人的口:“谁敢开口求情,我就立刻勒毙他。”这话有一半是说给安德烈听的。
想挺身替展令扬解危的安德烈听赫尔莱恩这么一说,果然有所顾忌而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令人难以捉摸的赫尔莱恩真个当场勒毙展令扬──那可不是他所乐见的结果!
对被施了“移情术”的东邦五人而言:移情作用让他们对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有着无法形容的敬爱──他们过去对展令扬的喜欢有多强烈,移情之后对赫尔莱恩的敬爱就同等强烈──所以他们无法违抗赫尔莱恩的任何命令。
另一方面,他们对重新认识的展令扬那份一见如故的难言喜欢,也是与日俱增,所以他们亦无法坐视展令扬遭受伤害。
然,他们却十分清楚自己敬爱的门主言出必行的作风,因此面对此情此景,他们和安德烈一样不敢冒然采取任何行动,只能心急如焚的静观其变,再伺机而动。
在众目睽睽之下,赫尔莱恩以不变的冷淡睇了身旁的白色西伯利亚虎一眼,白色西伯利亚虎便似和主人心灵相契般有了行动──它动作敏捷的扑向即将因缺氧而昏迷倒地的展令扬,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口衔住展令扬,将已然不省人事的他用到自己背上安置,那动作竟出乎众人意料地轻柔,未伤及展令扬分毫。
确认昏迷中的展令扬无摔落之虞后,便敏捷依旧地默着他走回赫尔莱恩身旁。
之后,赫尔莱恩冷淡而不留转圜余地的对安德烈道:“直升机这档事我会全权惩处,以示负责。”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安德烈原本打的如意算盘是“借题发挥”──一则可再向展令扬要求“补偿”,二则可顺便堂而皇之的留在布兰登堡作客。
赫尔莱思不待安德烈说完,便又先发制人地堵住他的口:“若是这样还无法令你消气,我就当下勒毙这个陷入昏迷的主谋。”
“犯不着如此严厉!这档事就由你全权处理即可。”赫尔莱恩话一出口,安德烈旋即感受到五股足以毁天灭地的杀气齐袭上身。
不过他并非惧于可怕的杀气才放弃争取惩处权,而是出自自身的意愿──他想要的是活生生的展令扬,不是冷冰冰的尸体。
赫尔莱恩得到想要的回答之后,立即又对安德烈下起逐客令:“那么你可以打道回府了。”
安德烈却拖三延四,硬是不肯马上走人:“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直升机才刚刚报销,至少也得让我待到我的手下前来接我吧?”
“不必如此麻烦,我让那瑟西斯立即送你回去。”赫尔莱恩摆明不愿留人。
“这主意倒也不坏,不过现在是落日余晖时分,而且经过这一番折腾下来,我着实有些累了、饿了,你应该不至于连留老友吃个便饭、借宿一晚都不肯吧?”虽然赫尔莱恩不好应付,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或者……你有什么非要立刻把我赶走的特殊理由?”
最后一句话虽也是用来促使赫尔莱恩让步的手段之一,但安德烈确实愈来愈有这种感觉。
赫尔莱恩不改冷淡的睇了安德烈一眼,态度终于有所转变:“明天一早,我就让那瑟西斯送你回去。”
语毕,他便示意驮着展令扬的黑帝斯走人。
于是一人一虎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众人眼界。
因自家主子的命令而被迫封口的那瑟西斯闷了一肚子气,好不容易等到赫尔来恩离开,立刻对东邦五人发飙泄愤──然,那瑟西斯万万没想到他方才张开嘴,连话都还来不及说,雷君凡便先下手为强地点了他的穴道,迫使他当下定住,动弹不得也无法出声说话。
“这是你举枪威胁令扬的惩罚。”雷君凡一副欲将他大卸八块的气势──若非碍于这家伙是赫尔莱恩的得力助手,雷君凡绝对不会这般略施薄惩就轻易绕过他。
雷君凡的发言旋即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制药高手曲希瑞算帐不落人后的在那瑟西斯颈子上打了一针。
“你给这家伙注射了什么,会不会死人啊?”演戏天才向以农故意在那瑟西斯面前问曲希瑞。
“安啦!死不了的。那是我最近刚开发完成,正在进行临床实验的玛丽莲梦露3号药剂。”曲希瑞默契十足的和向以农一搭一唱。
“玛丽莲梦露的号药剂?那是干嘛用的?”
“简单的说就是丰胸药。”
“丰胸药?”向以农刻意拉高声调以加强惊讶效果地怪叫:“拜托!这家伙虽然自恋到以水仙花为名,但好歹还勉强算是个男人,你给他注射丰胸药干嘛?难不成这家伙有当人妖的打算,所以拜托你助他一‘剂’之力?”
“喂喂喂!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格调吗?谁会接受这种家伙的拜托呀!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好不好?至于这家伙有没有当人妖的打算我是不知道啦,不过我倒很期待玛丽莲梦露3号的人体实验能顺利成功。”曲希瑞雀跃万分的说着。
“怎样才算实验成功?”
“以我给这家伙注射的剂量来说,能变成Bcup就算成功了!”
“那要多久才会知道?”
曲希瑞一脸认真的算了一下,才道:“差不多是明天早上吧!”
“真的?那我们就等到明天早上再来验收实验成果吧!”向以农下了结论。
曲希瑞附和道:“我正是这么打算。不过……”他刻意轻轻一叹,“就不知道实验体有没有办法原地不动的保持到明天早上……”
雷君凡闻叹立即自动自发的为曲希瑞排除不必要的担忧:“你大可放心,我给这家伙点的穴要到明天中午才会自动解穴,所以你只要别赖床睡过头,我保证这家伙明早一定还是会坚守岗位的在这儿恭候你的大驾光临,乖乖地等着你来验收实验成果。”
“原来如此,那我就安心了!”曲希瑞听得眉开眼笑。
“好了!别再为那种会污染视力的废人类费神了,真是浪费生命!我要走人了。”安凯臣说走就走。
“你要去哪?”南宫烈警戒心大作地追过去。
他没忘记有人想对安凯臣不利一事!
很奇妙的,安凯臣发现自己居然明白南宫烈的心思──他一向不懂、也不想懂别人在想什么的。
“别穷紧张行吗?我是要去找令扬。”难得安凯臣肯开尊口向人交代自己的行踪。
南宫烈闻言释怀笑道:“那就跟我来吧!”
“你知道令扬现在在哪里?”安凯臣眼透惊喜。
“我不知道,不过我的第六感会让我找到。”南宫烈笃定地保证。
“那就快走吧!”安凯臣发现竟有人为他这句话“和音”,而且还是三个!
不用说,那三个“和音天使”就是雷君凡、向以农和曲希瑞。
当五个好伙伴齐步动身时发现多了一个顾人怨的跟班──青龙门主安德烈。
“老头,你干嘛跟着我们?”向以农脸上露骨的写着“不准跟”三个大字。
可是安德烈却有看没有到的照跟不误:“当然是跟去看那小鬼的情况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