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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叔说话不算话。”
“我有吗?”
“大叔承诺过不会再来招惹我们的,可却毁约的设计人家回收那张藏宝图。”
“此话差矣!我可没有毁约哦!那时,我只承诺不会再去招惹你的死党,并没有包括你哟!”安德烈两手交抱,撇得一干二净。
“狡猾、老奸、卑鄙、无耻、下流、没品、滑头、老狐狸、黑心肝、没良心、不要脸、没有格、好小人、大欺小、羞羞脸、丧心病狂、无血无泪、人神共愤、天地不容、冷血动物、任为灵长类,难怪人家讨厌你。”展令扬一气呵成的数落。
“你这小鬼就是这点讨我喜欢……”安德烈轻叹一气,不觉伸出手想抚捏展令扬漂亮的脸蛋……雷君凡眼明手快地截住他不安分的手,冷着一张足以吓退一海票孤魂野鬼的阎王脸道:“你想干嘛?”
安德烈想抽同被制住的手却未能如愿,于是改以威权恫吓雷君凡:“区区五风阁主可以这样对待贵为青龙门主的我吗?你不怕遭门规惩治?”
雷君凡没有丝毫畏怯,无所谓的冷道:“我一向只做我想做的事,不劳青龙门主替我费心。”
安德烈吹了一声口哨,看着展令扬笑答:“或许你自己无所谓,可有人却非常有所谓呦~~”
展令扬没好气的提醒安德烈:“我说大叔,你没忘记自己的承诺吧?”
安德烈自有一套说法:“小鬼,你可要看清楚,不是我毁约,而是你的死党自己来招惹我助!这可就不在我的承诺范围内了。”
算算时间,安凯臣、向以农和曲希端的偷A任务差不多已顺利完成了,他没必要再和安德烈瞎拜下去,于是开门见山的说:“我说大叔,你有什么要求就直截了当开出来吧!”
安德烈正中下怀直言:“我要你补偿我。”
展令扬插播道:“人家话可说在前头:人家现在的身份是白虎门主的人质,所以大叔要求的补偿如果和白虎门主的游戏规则有所抵触,那就恕人家难以从命了,除非大叔自己去和白虎门主打商量,OK?”
“没问题。”
“那就快说吧!”目的已达成,展令扬懒得继续和他穷磨菇。
“我要你替我办三件事。”安德烈一点也不客气。
“行!”展令扬也十分干脆。
“我不许你离开布兰登堡半步。”适时到来的自虎门主赫尔莱恩以一贯的冷淡口吻下令。
展令扬朝青龙门主安德烈摊摊手,一派情非得已的遗憾轻叹:“大叔你自己看着办啰!”
意思是说:不是他不肯实现承诺,而是“身不由己”。
安德烈早料到展令扬打的是这等如意算盘,从容不迫的说:“小鬼,你不必遗憾,我会暂时留在白虎门作客,你不会没机会补偿我的。”
展令扬闻言,露骨的埋怨道:“我说大叔,你实在很顾人怨耶!难道你没看见人家眼里清清楚楚的写着‘我讨厌你’四个字吗?”
安德烈乐得和他抬杠,故做惊讶的说:“有吗?可是我看见的是‘你很佩服我’耶!”
“NONONO!大叔不可以逃避现实哦!被人家讨厌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不肯面对现实,脸皮厚兮兮的睁眼说瞎话,自导自演的骗自己说:其实自己是很伟大、很受人欢迎的。这种跳梁小丑般的逃避行为,只会更加显示出自己是多么幼稚无知,有点头脑的人类绝对不会做此等愚蠢之事,因为那只会更加证明自己任为灵长类的高等生物,还会连累所有灵长类生物全因大叔一人的愚昧而蒙受不白之冤,大叔将会遭到所有灵长类生物的唾弃和怨恨,更会成为灵长类生物进化史上的可耻罪人,遗臭千古!
想想,人家华盛顿老伯因为勇敢面对现实,承认自己是砍倒樱桃树的杀‘树’凶手,而成为人人崇拜的美国开国总统;大叔你却因为逃避现实,不肯承认自己是顾人怨的讨厌鬼,而成为所有灵长类生物唾弃的全民公敌。这岂不可悲、令人惨不忍睹?
所以大叔还是勇敢面对讨人厌的现实,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佛家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古圣先贤也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而且人愈老会愈顽固,大叔还是趁还没有老到冥顽不灵的现在,把握时机及时改变自己吧!免得落得老大徒伤悲的凄惨下场,那就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啰~~”
……!
在场的安德烈、雷君凡和南宫烈都听得目瞪口呆,暗自佩服展令扬的肺活量和损人不带脏字的骂人功夫,最令他们印象深刻的是:他损人时居然始终维持着一O一号笑脸,说话速度不疾不徐,又轻声细语得极为悦耳,但说话的语调和内容却十分惹人嫌,可偏是魅力十足,让人无法不被吸引、讨厌他!
安德烈不禁快意的纵声大笑,久久不止。
展令扬语带同情的叹道:“敢情大叔有病,来日不多?唉唉唉!真是如此就太可怜了……不过也好,世上从此少了一个祸害也算是遗爱人间,大叔应该可以走得了无遗憾了。”
这一说,非但没让安德烈止住笑,反而让他笑得更加前俯后仰,不可收拾。
“小鬼,你果然有意思。如果你是女人,我就算不择手段也会把你抢回去当老婆,可惜哪……”安德烈似认真似玩笑地频频摇叹。
雷君凡才不管安德烈是认真是玩笑,寒霜罩顶的森冷警告:“你真敢有非分之想,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莫及,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要轻率行事。”
安德烈才想再说什么,赫尔莱恩便抢先一步淡道:“我不记得有邀请你来。”
“我是来找这小鬼算帐的,原因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才是。”安德烈睇着展令扬脖子上那条内嵌窃听器的白金项饰回道。
赫尔莱恩不改冷淡,下起逐客令:“我对你们的恩怨没兴趣,也无意留你作客,你走吧!”
安德烈深谙赫尔莱恩说一不二的个性,强求只会使情况更糟,因此聪明地以退为进,决定先走人再另谋他计重新到访。
“OK!那我就另择良日再来造访了。”
就在安德烈旋踵走人之际,擎风阁方向传来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响,展令扬闻声即火驰飞奔而去,一面开启手表型通讯器大声嚷嚷:“凯臣,住手!以农、希瑞,快阻止凯臣!”
这是继圣罗伦斯号沉船那天之后,雷君凡和南宫烈再次目睹展令扬罕见的正经神情,心里有数地跟了过去。
眼见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展令扬,当着两位门主的面擅自落跑,那瑟西斯心中大为窃喜,认为机不可失地举枪瞄准展令扬的背,扣了他一大顶帽子,朗声威吓:“姓展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两位门主面前擅自落跑,简直无法无天!快给我立刻滚回来,否则我就开枪──”
那瑟西斯话末敛口,一张带着杀气的特制扑克牌已不偏不倚的射伤他举枪瞄准展令扬的右手。
扑克牌的主人南宫烈自远处回眸,蓄满敌意的抛来严重警告:“你敢动令扬一根汗毛,明年的此刻将会是你的忌日!”
“那就来试试!”一直想对展令扬除之而后快的那瑟西斯,决定趁势干掉眼中钉,毫不犹豫地拍下扳机──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白色西伯利亚虎,自那瑟西斯右侧扑倒他,安德烈同一时间出手打掉了那瑟西斯手上的枪,共同解除了展令扬的危机。
白色西伯利亚虎撂倒那瑟西斯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追逐展令扬去也。
自地上跃起的那瑟西斯极不谅解地怒瞪安德烈质问:“为什么阻止我?”
如果眼前的安德烈不是青龙门主,他早一枪毙了这个坏他好事的碍事者!
“那小鬼和我还有帐没算清楚,在那之前,谁也不准动那小鬼。否则即使是身为赫尔莱恩首席心腹的你,我也不会轻饶!”安德烈正色表态。
“你──”碍于身份,那瑟西斯不得不有所忌讳,因而转向自家主子寻求声援,“门主──”
怎奈赫尔莱恩的响应令他大失所望──“我说过,令扬是我的人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他。”
自家主子都表态了,这下子任凭那瑟西斯再呕,也只能乖乖从命:“属下明白了!”
“你送青龙门主登机。”即使经过一阵骚动,赫尔莱恩还是不忘初衷。
“是!”那瑟西斯立即将功折罪照办。
安德烈虽想去探东邦六人之事,但赫尔莱恩已表明要他立刻走人了,他只能强忍心中好奇地照办,免得惹火了赫尔莱恩,从此被列为拒绝往来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瑟西斯和安德烈前脚才走,赫尔莱恩便往骚动之源──擎风阁移步……
第七章
正文第七章
展令扬、雷君凡和南宫烈赶到擎风阁时,安凯臣因为被向以农和曲希瑞制伏,无法如愿试飞,正在发飙。
一见到罪魁祸首展令扬到来,立即朝他开炮:“臭小子,你是存心找碴吗?我不过是想试一下新引擎的性能罢了,你干嘛阻挠我?”
“人家以为你要自个儿飞出去兜风,人家也想去,所以才要小农农和小瑞瑞阻止你,好等人家来嘛!”展令扬装可爱的撒娇。
安凯臣挣脱向以农和曲希瑞的钳制,开门见山直言:“够了!别再和我装迷糊,你给我老实说,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是因为圣罗伦斯号上那颗子弹?”
“没错。”展令扬正面肯定。
“那只是凑巧。”
“那才不是凑巧,枪是瞄准你射击的。”
“就算如此,对方针对的也不是我,而是我易容的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才是,你不必反应过度。”
“不!我事先调查过了,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和人素无冤仇、交往单纯,而且对方的目标如果是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那么那个人早该蒙主宠召了,可是那个人现在还毫发未阳地活着,足见对方的目标不是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而是小臣臣你。”展令扬极具说服力地分析。
“但我昨夜是易容成别人,就算对方发觉我不是本尊,也不可能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所以他的目的应该只是要除去冒牌货,而非针对我真正的身份而来。”展令扬的心意让安凯臣很窝心,但就因为如此,他不要他担不必要的心。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令扬的顾虑是正确的,对方的目标确实是凯臣没错。”南宫烈奇灵的第六感已获得公认,因此他话一出口,在场的人态度全都变得认真起来──包括安凯臣本身。
“你自己有谱吗?”雷君凡问道。
“没有。”安凯臣自己也很纳闷。
“那这样吧!由我易容成凯臣到外头去晃晃,把敌人引出来,你们觉得这个主意如何?”向以农提议道。
“小农农果然和人家很有默契,人家也是打算这么做耶!不过诱饵由人家来当,小农农帮人家化装就行了。”展令扬一向是自个儿说了就算数。
但这回向以农却很强势,力争到底:“不!还是由我当诱饵比较恰当。不是我自吹自擂,本山人可是演技天才,要论演技,我敢说没有人比得上我,所以我才是诱饵的最佳人选。”
一方面是因为他真的很在乎安凯目的安危──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在圣罗伦斯号那次一样。
可,另一方面,他也不愿让展令扬去冒险。一想到令扬那张漂亮的脸蛋有可能会受伤,他就受不了。
他宁愿自己浑身是伤,也不愿意令扬少一根头发。
展令扬自然不可能放行:“NONONO!小农农的脚程是咱们六人之中最快的,万一要追犯人非得小农农出马不可,所以咱们还是分工合作,由人家来当诱饵比较适合。”
“追捕犯人和当诱饵并不冲突。再说,以常理论之,犯人的目标定是诱饵,所以最接近犯人的正是诱饵,因此由诱饵的位置去追犯人最容易得手,所以还是我最适合当诱饵。”无论如何,向以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