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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声音含笑:“是你呀,我以为是谁呢,这是你的号码?——”
“新年好,安宁。”
“我记下了,新年好,新年好,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安宁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桌子上,重新缩回被子里:“让我再躺两分钟。”舍不得我的窝。
庄严心情不错,他最近一定是太忙,总是胡思乱想,走过去吻吻她的额头:“两分钟后起来,衣服给你放好了,我去看看包汤好了没有。”
两分钟后,安宁迷迷糊糊的起来,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刷刷牙,洗洗脸,十分钟后神采奕奕的坐在客厅里向婆婆问好。
傅敏光彩照人的看着儿子、媳妇孙子别提多开心了,烟花烫的头发更显得精神:“吃饭,吃饭。”
喜气洋洋的吃了早饭,她老人家又回房整理了整理发型,出来等小辈们拜年。
安宁陪着庄严同样去一些长辈家拜年。
每年这种时候安宁都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生意场上、世家大族,几家关系不错的小辈互相走动很正常,三五成群的碰上,然后一起坐坐聊聊那就更正常了。
好在,这种场合因为庄严的身份,安宁往往是女人中的中心,所谓中心,就是不用应付某些话题大家也不会说你不合群。
到不是安宁装清高,而是别人聚在一起实在说的很开。她们大多数都比安宁年长,说的内容五彩缤纷能比昨晚的礼花还复杂。
“还不是又生了一个女儿,野心不足蛇吞象,你家的呢,外面那个还在闹。”费姐年已四十,这种事应付过几十件,轻车熟路,所以喜欢传授姐妹们奴夫的经验。
魏夫人三十六岁,长的很有气质,说出的话此刻跟气质毫不搭调:“学聪明了,不吵着要开公司了,说要先开个美发店,我觉得她就是故意降低要求回头捞大的,狼子野心。”
“何必为了她们费心,闹来闹去还不是途那点东西,时间长了男人们自己就知道了。”说话的是搞房地长发开的夫人,家里很有来头。
一道悠然闲适的声音响起:“她们也是没办法,没名没分的只能靠东西,如果有名分谁没事愿意不捞男人总捞钱。”
费姐有点恼:“白夫人,你到底向着谁呢。”
“这都听不出来,这不是摆明夸咱们站着位置好,看戏不腰疼。”
顿时几个人都笑了。
“老白你的嘴是越来越损了。”
费姐说了半天想起个人来:“安宁,安宁,别发呆了过来说会话,他们在里面还有好一会呢,来王家这里老爷子什么时候不得下个三四盘。”
安宁坐过来:“王老爷子这点爱好根深蒂固,看来戒不了了。”
“谁说不是。”
“安宁,我跟你说,你得把庄严看紧了,现在的小年轻的要钱不要脸的多了。”
“小年轻的算什么,最要命的是那些带着孩子还能勾搭男人的。”她老公新搞到手的那位,据说是离异有孩子,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董鄂妃不就是二婚,这男人啊,鬼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跑题了,安宁,你一定要拉下脸先制住他,总之要拉下脸,不要端着姿态,免得以后后悔。”
“你说的什么话,庄严跟咱们家这些能一样,人家庄严和安宁是有感情基础后结婚的,婚后恩恩爱爱的,你少在那里说是非。”
“我这是未雨绸缪,你说是不是安宁。”
安宁笑容安静:“费姐说,我听着,取取经。”
费姐就喜欢听安宁这话,这男人,尤其还是庄严那样的男人,如今才三十出头,黄金时间刚到,谁敢保证他以后不走错路,何况,又不是没走过,没结婚时更是碎一地玻璃心不带自责的。
身为他的老婆,怎么能活在‘我老公不是那种人’‘你们嫉妒我幸福’的白痴心里。
“安宁,虽然庄严好,不让你费心,但就是这样我才怕她背着你来什么致命一击,往往这种男人最容易让女人受伤,还不如我家这个,就是爱玩,然后也不约束我,一起玩。
你家庄严太容易让女人心动,我看着都心动,不说人家到底有没有,人家没有闹的满城风雨,更是处处维护你就够意思了。
所以你要把握住,不要被外面那些狐狸精、蜘蛛精乱七八糟什么精的扰乱了你的心神,让你失了本心,跟庄严闹的没了情分,继而失去了家庭,知道吗?”
安宁赶紧点头。
“我到不觉得安宁是笨的。”白夫人说话依旧慢悠悠的。虽然五年前那件事恼的很傻,哭着闹着要离婚,什么财产也不要只图离个痛快,但这几年见她成熟多了,应该不会再恼那么没脑子的事,何况庄严对她没的说。
费姐不认同:“她还不笨!爱情最容易冲昏头脑,万一一昏头不就离了。”
“你们能不能盼安宁点好,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嫉妒。”
安宁附和着。知道她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心给她点经验。
“行,行我不说了,安宁,你这条手链从哪里买的,没见过啊,挺漂亮。”
安宁很不要意思:“庄严送的。”
费姐说不酸是假的:“庄严就是会来事!恐怕还是亲自挑的吧。”
安宁只是笑,是照着纪辞苦的礼物定制的。
未免被安宁家的庄严虐死,几个人果断换话题:“王老司令的女儿最近又跟那个穷老师好上了,你们听说没?”
“在老司令家这呢,别瞎说。”
“就是,怎么这也得等人回了首都,咱们再畅所欲言。”
“摸两盘吧,等着也是等着。”
“来,来。”
孟子曰发了一通短信没人回,电话没人接,一脚踢翻游戏机,开车出去。
王珍芬追出来找,他早跑远了:“这个孩子,正月初一他出去干什么!”
正月的行程刻板,都是规定好了的,照着做就行了。
初二安宁回她爸爸妈妈那。
一大早,庄严和包汤在下面停车,她自己光杆司令一样的上楼,按了门铃她迷迷糊糊的等着。
实在是昨晚那些人恼的太晚,她没有睡好,有些困,早些上来眯一会。
苏爸爸苏妈妈住的是老小区,说老也不是很老,六层标准没有电梯,楼距开阔,质量保证,属于那种适合老人家修身养性的公寓,房子是单位的,三室两厅,一百多平,两位老人住空间刚刚好。
安宁今天穿了一身卡其色的长衫,脖子上围着驼毛围巾,爬到三楼更让她觉得委屈,垂着头想点地。
——咔嚓——隔壁的门缓缓打开。
苏安宁漫不经心的回头,本懒洋洋的还有点困的目光刹那间充满惊喜,张嘴刚要说话。
——哐——陆镇海关上门,隔绝了苏安宁的目光。
苏安宁气的半死,转过身就去踹门:“陆镇海!你什么意思!看到我看到鬼啦!给老娘开门——”
苏父打开房门就见女儿在踢隔壁的门,赶紧把她拉过来:“你干嘛,刚回来就和小海闹事,赶紧进来,庄严呢?包汤呢?”
“下面停车呢。”可恶!陆镇海你别让我看见你!拿起包再砸两下。
“安宁!”
苏安宁不情不愿的收回包:“好啦,好啦,听你的,大过年的就凶我讨厌。”
苏爸爸无语,看眼楼下还不见女婿,开始抱怨女儿:“停车你不等一会,怎么一点东西都不拿?你这孩子,自私自利只想你自己,你是不是以为庄严能把所有东西一个人抱了,哎,上辈子欠你的。”
苏父赶紧穿件外套下去为女儿的性子买单,走时不忘回头:“你别砸陆奶奶家的门,大过年的消停点。”
“知道,知道。”苏安宁瞪眼陆镇海刚刚关上的门:“你给我等着。”转身回家。
门的另一边,陆镇海靠在门上嘴角无奈含笑。
陆奶奶从厨房出来,见去倒垃圾的小孙还在哪里:“你做什么呢?垃圾呢?怎么还提着?我刚才好像听见小宁的声音了,是不是小宁来了。”
陆镇海赶紧到:“没有,你听错了,我一会就去。”
年迈的陆奶奶不解:“那你笑什么。”
“我没有笑奶奶,你眼花。”她知不知道她刚才看他那一眼多么亮,没心没肺的东西!
陆镇海捂住胸口,跳的还有些快,决定缓一缓再出去!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他心悦之。
庄严抬着一堆东西上来。
包汤拎着一箱土特产。
苏父抱着钟爱的二锅头。
庄严给他的二锅头当然不是普通的二锅头,那是地藏里面新开封的百年陈酿,勾兑七八次才能入口的佳品,美的他一次抱一坛。
苏母围着围裙,身材保持的很好,是位舞蹈老师,她看眼女婿没说什么。
苏父是历史系教授,两个人……
呵呵。
只是苏母进厨房一会,又出来了,见女儿到了家,鞋子一踢,衣服甩开,人五人六的往沙发盘腿一坐,拿着小刷子刷瓜子上的灰尘。
苏母都想用手上的擀面杖敲她,死性不改:“庄严啊,你别弄了,我一会帮她收拾。”苏母说着没有动。
“我来吧,习惯了。”
苏母转过身数落女儿:“你就懒吧,可是到家了,平时都怪你爸太惯你。”说完进了厨房,又探出头:“庄严,小剪子在书房的八宝隔里,给小宁拿一下。”
“知道了。”
苏母又警告的看她一眼:“就知道吃,包汤,想吃什么?姥姥给你做。”
苏爸爸喜欢女婿,不说别的,女婿最会送东西,不夸张又是心头好,书房里的王羲之真迹可是他现在在朋友圈混的镇山之宝。
当然了陆镇海送的文征明字画也喜欢,但到底不是女婿给的,拿出去不好:“丫头啊,丫头。”
“姥爷,新年好,刚才我跟姥姥说新年好,姥姥给我了我一个大红包。”
苏爸爸点点小外孙的脑袋:“姥爷也有红包,等着给我们包汤拿去。”
包汤人小鬼大的道:“姥爷,现在已经不流行送那个了,我们流行网上红包,姥姥就是微信上给的。”
“你姥姥会,姥爷不会啊。”历史系没有接受新事物的能力。
庄严找到小剪子,过来坐在安宁身边给她剥瓜子:“妈,少弄点菜。我叫了外卖。”
苏妈妈一听:“那行,我不弄了。”她的金手指都糟蹋到她女儿身上了,死丫头。
安宁确实是她妈妈的死丫头,边吃现成的边道:“你让妈弄呗,妈一年也不见得下几次厨,这会正是妈妈表现的时候。”
“给你机会你表现吧。”
苏爸爸把手机拿给小外孙,问女儿:“你刚才在门口跟镇海喊什么,镇海昨晚才回来,就听你大嗓门的嚷嚷,多大的人了,都是孩子的妈妈了,还这么不稳重。”
安宁不服气:“你没见他给我关门,好像我是什么细菌一样,咚的一声就关上了,我是细菌吗!我是吗!”
“你说你是不是,镇海从小就乖无缘无故的会给你关门,肯定是你又做什么事了。”
“这段短的时候我能做什么事啊?揪下头发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好。”
“陆镇海回来了?”
苏母看眼在旁边剥瓜子的女婿,再看看拎不清的苏爸爸,都不知道说这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