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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辞苦闻言,立即站起身低声道:“谢谢战总,我手边有活走不开,下次吧。”超宇的员工很自由,这样的话并不会开罪上司。
战百胜看他一眼,向办公室走去,想起下面的人反应纪以很排斥在庄总面前表现,就是在食堂遇上,他也会找理由避开的地步。
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低调的过分了吧!
么!低调的过分了吧!如今可不是只要努力就发光的年代,不在庄严面前露面以后谁记得你。
战百胜准备好资料从办公室出来:“真不去?”
“谢谢战总,我真的走不开。”
战百胜看了他一会别有深意的道:“太傻可不好。行了,忙吧。”
“谢谢战总。”如果可以纪辞苦甚至不想在这里工作,如果他有点骨气都该离开,但……他需要现在的工作,无论是人脉和技术,都是他要学习。
纪辞苦惭愧不矣,现实与梦想的骨感让他再不敢给她打电话,他有什么资格……
……
下午六点,外面天色还很亮,太阳完全没有下山的迹象。
苏妈听着外面响个不停的门铃,再看看在客厅摆弄图片的女儿:“你听不见门铃响吗?去开门!”
“听——不——见——”安宁的视线没有从图片上移开:“我爸有钥匙,你在家,包汤去了他奶奶那,我也在家,咱家还有别人吗?”
“你这孩子!万一是陆镇海呢?”
“他又不是咱家的人,天天来不好,按一会没有人开,他就会以为咱家没人就走了。”
“你这孩子。”苏妈进了厨房,刚切了一会菜,忍不住放下刀,坐过去:“你真不考虑考虑陆镇海?虽然我也觉得不合适,你也看到了,他追的紧,咱就委屈一下吗,再说,那孩子也不错,又没有接过婚,不婚就不存在养老分割和旧儿女容不下你的情况,多好的事,我看你就凑合凑吧……”
苏安宁看着手里的众多图片:“凑合凑合?怎么凑合!结婚多累!不过!”苏安宁对妈妈一笑,又看向图片:“玩玩我就要,不用负责的那种!你问问他玩的起吗!”
苏妈一把掐住她的耳朵:“你再给老娘说一遍!你想玩谁!”
“妈!妈!我就是说说!”
“我警告你,你别以为离了婚就谁也约束不了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疼!老妈放手呀!”
苏妈放开她的耳朵叹口气,语重心长道:“我是怕你以后年龄大了找不到合适了,以后你带着孩子,再找一个也带着孩子,对方的父母会不会觉得你偏心你自己的孩子呢,会不会因为教育多了说你后妈,教育少了说你不懂事!
你们现在呀,离的轻易,不就是仗着死了一亩三分地是用买的,其实,搁到以前,你二婚能不能入坟,还得看人家男方愿不愿收,如果娘家嫌弃你是回家的女儿,另嫁的如果有儿子又没处理好关系,可不就是孤魂野鬼了!
别总说我们的老旧、思想过时,我们考虑的东西多!我们那时候在乎我们过世后睡在哪里,有没有人给烧个纸,能像你们现在一样随便买个地,无行中没有了后顾之忧。不过,我现在是不愁了,女儿被休会来当儿子用,谁有我这样的好事。”
“妈——”
“怎么!说不得你了!这就是你们这一代人能想离就离的好处,也无非就是这一点,否则啊,你们哪有那个胆子!还不哭着喊着求男人给个地!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我自力门户,招赘!”
“懒得管你。”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苏妈边往厨房走边嘀咕:“这孩子,还真有耐心。”没有妈不希望孩子有个好的下家,虽然是高攀了。
——我是无敌小金刚啊,火眼——
苏安宁接起来:“喂。”
“听到你手机响了,开门。”
“我很累,已经睡了?睡衣都在身上呢?”
“没人愿意看你一个孕妇!还是让我从阳台上爬过去。”
“等着!来了。”
苏安宁打开门,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又坐到沙发上整理资料。
陆镇海也不理她,提着食材进了厨房,挽起袖子道:“阿姨,我来吧。”
高大的身形往厨房里一站,空间都小了一半。
“小海啊!别,别,怎么能让你做饭呢?”
“没事,我以前在外面都是自己做饭,手艺还不错,阿姨给我个机会,又不是没做过,阿姨再尝尝我的手艺。”
“不好吧。”
“阿姨看不起我。”说着已经接过苏妈手里的勺子。
苏妈最讨厌做饭,身为爱美又很美的舞蹈老师,做饭的手艺真拿不出手,赶紧退后一步:“麻烦你了啊小海。”
“我又不是外人。”
也是,三十多年的邻居了,小海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苏安宁看眼从厨房里退出来的妈,撇撇嘴:“还说爸呢,我爸至少只是在客厅下棋,没有去书房啊,你到好,直接把厨房让给他了。”
“少说一句,若不是因为你,我用得着做饭。”
“是谁非让我在家里住的。”
“我!怎么了?”
“女儿的荣幸。”
苏妈趴在沙发背上,把女儿捞过来,低声道:“真还喜欢你呢?什么眼神呀。”
苏安宁捧着脸:“你女儿我不美吗?”
“跟姜心瑶比差好几个加号。”
“听说心瑶回来了。”
苏妈顿时紧张道:“真的假的,完了完了你没戏了!小海但凡不眼瞎都不会选你了,不过,心瑶还没有结婚吗!不会也离了吧!惨了,你要不要先出手,不行,不行,你还没离婚呢!
没离婚呢!赶紧离婚!”说完苏妈解下围裙,赶紧去涂点护手霜。
苏安宁继续看自己的图片。
苏爸回来闻着香喷喷的味道,去厨房看了一眼,然后去放公文包,路过客厅时候,跟女儿说了句:“闻着也不是你妈的手艺。”
“我妈可在呢。”
苏爸爸换了衣服出来,穿着老旧的背心、裤子,头发稀稀疏疏,挂着眼睛,哪像位教授,公园捡垃圾的老头子也不为过。
苏爸爸身心都放松的坐在女儿对面,拿起一旁的老扇子忽闪着:“看什么呢?”
“几大瓷窑。”
“我明晚有个宴会,邀请我去做鉴赏顾问,怎么样,你老爸了不起吧?”
苏安宁看爸爸一眼,然后呵呵一笑:“你知道不知道这个鉴赏顾问是做什么的。”
“当然知道,就是遇到他们不懂的,我要给出建议。”
苏安宁点点头:“很好,很好,你明晚可以安安静静的吃顿好的了。”
“瞧不起你老爸。”
“这跟你的实力没有任何关系,你参见的是宴会,不是拍卖会,如果我没猜错还是义卖慈善晚会,在那种场合,又几件古董,就算有,能是什么稀世珍宝,既然不是,价位就不很高,便没有人介意自己买的是真的假的,整个过程或许都没人需要用到你,请你去不过是一种装饰,就像……漂亮的盒子,明白否?不过,饭菜肯定好吃,爸有口福了。”
苏爸爸知道女儿去的这种场合多,既然女儿这么说:“我是不是不用拿工具了。”
“我反正能一眼看出来,你吗——还是拿上吧,万一有人问呢。”
“赶紧给我回去!赖在家里不走了,你跟我说说都有什么好吃的?”
她爸除了喜欢他的古文古物就喜欢吃,能跟她不会做饭的老妈凑合这么多年,多因隔壁陆家有个厨神,还有一个脸皮厚的她,隔三差五就去人家蹭:“以我看能请您这么庄重的盒子出场的宴会,级别应该不低,肯定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就算不是顶级名厨掌勺,也该是四星以上级别的看家大厨,放心的吃吧。”
“想想还有点流口水呢,有鲍鱼人参吗!”
“爸!我没有让你吃过什么呀!”
“我就是问问。”
“安宁,准备吃饭!”
陆镇海带着围裙端出两个菜放在餐桌上,又进去。
苏安宁看眼他又看看爸:“你不觉得很违和?”
“啊!是啊,换成庄严就好了。”苏爸站起身,赶紧去帮着摆盘:“蒸蟹黄粉!我的最爱!她妈!弄点酒来!”
苏妈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处来,这两天回来给女儿做饭,她都要成大妈了,真是悔不当初啊,可那也舍不得让女儿走:“就知道喝!”手里却拿着酒。
苏安宁心想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陆镇海你要知道,一切真爱的本质到最后就剩一张床,要不你试试,试完后赶紧走!
苏妈顿时看向她:“你在那里想什么坏注意呢!还不过来盛饭,人家小海多辛苦!镇海,你别介意!你知道的,这孩子从小到大看起来都傻乎乎的。”
“哪里。”
……
另一边吃完饭,庄严喝着茶坐在沙发上不时看向陪奶奶剥花生的包汤,看着他认真的、耐心的样子,仿佛看到安宁平日对老人家的体贴,孝顺是她对包汤不说但一直言传身教的事。
庄严不禁想起安宁说今天中午说的话,‘我的儿子不会因为别人的赠与而窃喜,也不会因为没有得到而怨恨’。
庄严第一次这样注意包汤,庄逸阳虽还是冰淇淋的年级但根基已经成型,善良、聪明却又不失庄家男人的豪气。
庄严突然想起一句话‘子凭母贵’,他或许真的可以考虑那份遗嘱,他不认为将来有谁会超过他的包汤。
就像那件事,他除了第一天晚上,忍不住抱着被子跑来跟他说了一会话,就把自己调整的很好,喜欢跟着谁就让谁去接他,一般情况下就是一人一天,今天还不忘来奶奶家。
他自认很爱包汤,非常爱,因为他是他的儿子,因为他是安宁的宝贝,但他真的站在庄逸阳不是孩子而是独立的个体上想过吗?
他身上的闪光点,他的骄傲、他的开心、他的行为,什么时候起,抛弃包汤这个小名,他已经长成了优秀的庄逸阳,一个初具模型,可以撑起责任的他。
他的儿子!未来定让他骄傲的儿子!安宁把他教导的很好很好:“包汤,过来。”
庄逸阳跑过去:“爸爸。”手里捏着剥开的花生。
庄严摸摸他的头“去给爸爸倒杯水。”
傅敏不高兴了:“你自己去!包汤我们不去!”
“没事,我也给奶奶倒一杯。”爸爸没有妈妈了,好伤心的,先听他的话就对了。
傅敏看向庄严,金丝从眼镜上垂下,华贵雍容:“是不是跟安宁吵架了。”
庄严纹丝不动的坐着,现在再说安宁出差未免牵强,干脆不说。
傅敏放下手里的花生,声音沧桑:“我就知道!这都两个星期了,她没有打电话来问包汤也没有过来看我!你做了什么事被她抓住把柄了?”
“妈,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管,我今天下午给她打电话她竟然没有接,我这心里慌啊。”傅敏突然道:
敏突然道:“你们要离婚了?否则安宁不该不接我电话啊。”儿媳妇不是一个会把对儿子的不满放在她们关系上的人。
庄严心里不是滋味,强压下心里的焦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