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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可能中午吃坏东西了。”苏安宁起身:“你先自己吃吧,少吃两个鸡翅,妈妈上楼休息一会。”
包汤看着妈妈上了楼,开心的又拿起一个鸡翅,吃了两口后,左右看看空荡荡的桌子,问从厨房出来的郭嫂:“我爸我妈是不是吵架了?”
郭嫂也不确定:“应该没有吧……”先生和夫人很少吵架,更没怎么红过眼,不过两人的气氛……还有刚才夫人的反应……但,怎么可能,若是有了先生还不高兴坏,可能真是吃坏东西了吧,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吃吧,明天就没事了。”
庄逸阳眯着眼睛笑道:“我也这么觉得。”
苏安宁忍不住在卧室吐了一会,漱漱口,身体有些发虚,这次怀像似乎不好。
庄严一个人躺在书房的沙发榻上,手枕在头下面,神色愁苦。
昏暗的灯光照在阴暗的窗帘上,仿佛心里也蒙了一层阴影。
庄严想到刚才楼下的一幕,突然一阵喘不过气来,手放在胸口,心脏骤然加快的频率造成的心颤憋闷让他呼吸困难。
很快,不适过去。
庄严缩在榻上,心中越发压抑,有痛说不出的压抑,无能为力的压力,所有的一切脱离掌控的压抑,或许……或许……还有对自己的谴责……
他到底抱着什么侥幸心里过了这么多年!安宁又私下收到过多少那种相片,还有,她为什么从来不说,是觉得没有必要,还是一直在旁观者的角度冷冷的看着,等着这一刻的来临。
不!他不能这样想!她每天的笑容不是假的,善良如安宁一定是想要给他机会,只是他错过了,第一次犯错被原谅之后的再犯,就错过了她再次会开口的机会……
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罪该万死!
那些照片,就像一把刀横在两人之间,比那个孩子更加刺眼……
庄严翻过身,觉得身体很痛,为自己那可笑的自以为是,还有自认为掌控在手里的一切,结果他却要输掉如今最在意的人,何其可笑。
离婚吗?
她给的唯一的一条路,让伤害过去,若是可以重新开始。
但……可以赌吗?能赌吗!
那个将来活蹦乱跳的孩子。
不确定的孟子曰和肯定不能确定的陆镇海!
他们之间……
庄严紧紧地缩着自己,无助、痛恨、没有依靠。
如果生活里没有她……
没有……
——咚咚——咚咚——
庄严缓缓地舒展身体:“进来。”
庄逸阳端着包子和一杯牛奶:“爸爸,你没有吃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庄严声音平静:“公司最近有些忙,又有你陆叔叔的案子要配合,熬了几天夜有些受不了所以休息一会,谢谢,爸爸正饿呢,放在桌子上,去写作业吧。”
庄逸阳守在爸爸身边,嘟着嘴道:“妈妈也没有吃。”
庄严闻言顿时看向包汤:“给妈妈送去了吗?”
包汤点点头:“恩。”
庄严微微一笑,揉揉儿子的头发:“很乖。”
庄逸阳蹲在沙发边上,看着父亲:“爸爸,你今晚不监督我背诵口诀了吗?”
“我们包汤今天休息。”
“爸爸。”包汤忧郁了一句还会问道:“您不是和妈妈吵架了?”
“怎么可能,今天忙了一天有点累。”
“那妈妈呢?”
“你也看见了,你妈妈身体不舒服。”
“你们真的没有吵架吗?”
“真的没有。”
包汤想想也对:“我爸爸妈妈怎么可能吵架呢?没吵架我就放心了,我去写作业了,今晚还可以不被口诀太棒了,爸爸晚安。”
“晚安。”
庄严看着包汤离开,心里空荡荡,翻过身对着黝黑的窗外缩卷着。
我是内,安宁坐在床上,手机放在耳边,频频点头:“我知道……庄严在书房,我爸呢……吃了……我明天搬去公司公寓……我知道,我总要给包汤个交代吧,否则我突然不回来他怎么想……知道知道!”
安宁挂了电话,起身拉上窗帘,回到床上盖上被子,调低了床头灯,钻在被子里看书,不一会就困了。
一大早安宁醒来的时候,庄严正在卧室的阳台上吸烟,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了烟头:“醒了。”
安宁点点头去了浴室。
庄严捻灭了烟头跟上,靠在浴室的门框上,看着苏安宁,沉默了一回道:“真的不能拿掉孩子。”
苏安宁拧开水龙头,声音很慢:“你知道的……”
庄严心情烦躁,挠挠头,目光疲惫:“你有什么打算。”
“离婚。”水声没有掩盖她语气中的肯定。
庄严顿冷:“除了离婚!”
“休婚!”
庄严闻言转身出去,甩上门!
安宁继续洗涑。
吃了早饭,庄严穿戴整齐,语气只是语气的生疏:“我带包汤去上学。”
“好。”
郭嫂等先生走了忧心忡忡的看向夫人:“夫人,您和先生是不是吵架了?”
苏安宁咬口包子,淡淡的道:“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郭嫂叹口气:“原来是真的,我还以后又什么误会,两个人也不说话,饭也不一起吃,五六年每件你们吵过架了,能是多大的事闹的这么生份,是不是先生又在外面……”
“不是。”
“你瞒不了我的,肯定是先生,但这种事,男人难免的,你怨过后可一定要自己想开,别把情分磨掉了,这夫妻一起过生活,重要的是互相包容,等这个坎过去了,以后再回来看,都不是什么事。
女人呀,不能总想着要现成的,男人更是女人一步步教导出来的,您可别为了这一件事否定了先生,要沉住气,拿住问题的关键,让先生自己认错,是夫人您的别人怎么也抢不走!
你可要想明白了!不要学现在小年轻的动不动就离婚,就是一件化妆品也得买啊!更何况一个好男人了,怎么能不经过打磨、扎手,到你手里就是好的,是不是。”
“谢谢郭嫂。”
“我知道说这些您也不认同我,但听老人家一句绝对没错,都不是什么大事,不管什么时候啊,男人都不可能是咱们肚子里的蛔虫,谁也不能从您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不唠叨了,厨房还忙着,夫人慢慢吃。”
苏安宁见郭嫂走过放下牛奶,心里何尝不懂,但伤痕在了,说什么都完了,她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有点吃不下去:“郭嫂!你不用弄了。我上班去了。”
郭嫂赶紧追出来:“夫人,您还没吃呢?夫人——”
八点半,苏安宁没有去工作室,她打电话给包汤的班主任,接了包汤去肯德基。
因为不是周六日又是工作时间,这里的人并不多,二楼更是没有人。
庄逸阳穿着校服,简单的小平头,穿的整整齐齐,小脸酷似爸爸,只有下巴和嘴遗传了妈妈,因为基因不糟,八岁的庄逸阳白白净净的很好看。
但这次,他没有任何一次妈妈带他来吃冰激凌的高兴,他从妈妈把他带过来便低着头,也没嚷着要吃几个。
“怎么了?兴致不高啊?吃巧克力味的还是草莓。”
庄逸阳抬起头,声音闷闷的:“妈妈,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苏安宁嘴角尴尬的一笑:“恩。”
“能不说吗?”庄逸阳的眼睛和眉毛顿时下拉,俊秀的小脸紧绷着努力克制着不要哭。
苏安宁心疼的看着孩子,心里万千的对不起,他平时一个无心的关心都能让她记很长时间,何况现在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子,让你恨不得吞会即将出口的话成全他所有愿望。
苏安宁轻柔的坐到他身边,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声音细小的问“猜到了什么?”
庄逸阳突然开始掉泪,声音哽咽:“你和爸爸昨天晚上吵架了。”
苏安宁紧紧地抱着他,眼里也有泪意:“恩……还有吗?”安宁慢慢的引导。
“吵的一定很严重,要不然妈妈今天不会特意把我从学校叫出来,妈妈,我能说我现在很难过很难过吗?”
“可以。”我的宝贝。
庄逸阳心里突然很害怕:“妈妈,是我心里最坏的预感吗?”
苏安宁擦擦眼泪:“可以那么说!”
庄逸阳顿时放声大哭,情绪激动:“为什么!你们明明关系那么好,你爱爸爸,爸爸也爱妈妈,根本是不可能的!你们骗我的,骗我的!是不是爸爸犯了什么错,我让他改,爸爸一定会改的!你们怎么可以突然就离婚!是我不好吗?还是我调皮了?我——”
苏安宁握住他乱动的手,紧紧地把他抱紧怀里,眼泪落出眼眶,但又极力收回去擦干净,坚强果决:“不是!不是!怎么会是你的错!你听话懂事,是爸爸妈妈的骄傲!这根本你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你爸爸的错。
是我和你爸爸在生活上一直有很大的分歧,经过我们商量,我们觉得分开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如果可以,妈妈甚至愿意为了你继续这段婚姻,但分歧很大,不能调和,唯有告诉你。”
庄逸阳伤心的哭着:“可我一直认为我爸爸妈妈是最不能离婚的爸爸妈妈,呜呜……”
苏安宁抚着他的短发:“对不起,让你的‘以为’蒙尘!”
“什么大不了的事必须要离婚!就不能坐下来谈谈吗,你们明明很好很好的。”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它或许很残酷,或许你更接受不了,甚至你都想不到的不愉快。”
包汤擦擦眼泪很坚决,此刻的样子和苏安宁有八
苏安宁有八分相似:“你说,我听着。”
苏安宁想了想,认真的道:“因为你爸爸在外面有其他阿姨,而妈妈不小心有了一位叔叔,非常惭愧的原因,本来不想告诉你,但,你说的对,你有知道的权利。”
“怎么可能!我爸爸——你更不可能——怎么会有别的叔叔阿姨呢!那都是别人父母才会有的!我爸爸不可能!”
“你不是一直以为赵小明不聪明吗,其实他考试只低了你三分,别人没有展现的一面,也许是来不及展示,也许是你太小,还接触不到,但不表示没有。”
“我不管!我不接受也不同意,我不接受你们不在一起!你们都不要我了,以后我就是多余的了是没人要的孩子了是不是,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爱我,你们都会觉得我碍事!”
苏安宁看着包汤,眼睛有一滴裂痕:“傻孩子,如果我不爱你,就不会告诉你,而且你怎么会那么想呢,正因为你是家里不可或缺的一个宝贝,所以这件事,你是妈妈告诉的第三个人,除了爸爸妈妈意外,第三个知道的人,所以小声点,别让爸爸难做好吗?”
包汤下意识的放低声音,抹着眼泪:“什么事别让爸爸难做。”
苏安宁声音柔和:“爸爸工作很辛苦,每天要面对很多朋友和不认识的众人,我们在他的庇护下享受的太多,他让我们生活富足,让我们无忧,但他同时也有很多敌人,等着看他倒霉,等着他妻离子散,我们享受了爸爸这么多年的好,怎么能不为他着想呢。
所以他离不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