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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胜我十二分。致有今日,自古红颜薄命,亦未必如我之甚!”零方才喝了姜汤有了点血色的脸上此时又被她一阵大哭褪去了红晕。
刘美儿之前已听零说了此去一路所受之苦,提起那恶少无不咬牙切齿,只是不知那恶少到底姓甚名谁是何来历,就算想要报复却也无从下手。所以现在见零哭得悲切,她也只能从旁好言宽慰,并没有更好的法子能让她开心欢容些。
见她哭得累了,刘美儿温声软语劝着她睡下,又吩咐两个小环小心伺候着,这才慢慢走出了零的小院。可她才刚走到前边的花厅,一个龟奴就匆匆来报说刘四姐前来寻她。
这刘四姐何许人也?正是刘美儿的嫡亲的堂姐。两人年轻地时候就是名动绵城的姐妹花,只是刘四姐命好些,后来有个金匠看上她给她赎了身从了良。可惜金匠上两年死了,刘四姐守着点家业做点经纪。也多亏着刘美儿她们馆里姑娘的帮衬,才得以生活下去。她们二人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可是比亲姐妹还要亲,所以刘美儿听到刘四姐来了,赶紧整了整头发扯了扯身上地衣服就到前厅见她去了。
刘四姐虽已年近半百。但因为保养得宜还是风韵犹存。她看见刘美儿进得小厅来,忙站起身唤了声“妹妹”就迎了上去,仔细盯着刘美儿瞧了半天,方才心疼的捧着她地脸道:“妹妹可是哭过了?看这双眼睛,都成核桃了。”
刘美儿被她说中心事,心中酸苦顿时翻将上来,鼻头一红又开始掉泪。
刘四姐扶着她到一边坐下,又倒了茶水放在她手中才摇头叹气道:“我今儿晌午从城东李夫人家回来,路上跟一辆马车擦身而过。像是听到你们家零姑娘的声音在哭闹,我这心里当时就悬着了,于是紧赶慢赶的回来想来问问你。馆里可没什么事儿吧?”
刘美儿点点头又摇摇头,抹着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直听得刘四姐嘴里念叨“神仙搭救”。
好言劝慰了刘美儿一会儿。刘四姐摇头叹道:“本来行户人家,倒是养成个半低不高的丫头。尽可赚钱,又且安稳。不论什么客就接了,倒是日日不空地。侄女只为声名大了,好似一块鲞鱼落地,蚂蚁都要钻她,虽然热闹,却也不得自在。说便许多一夜,也只是个虚名。那些王孙公子来一遍,动不动有几个帮闲,连宵达旦,好不费事。跟随的人又不少,个个要奉承得他好,有些不到之处,口里就出污言秽语的骂人,还要弄损你家伙,又不好告诉得他家主,受了若干闷气。况且山人墨客,诗社棋社,少不得一月之内,又有几时官身?这些富贵子弟,你争我夺,依了张家,违了李家,一边喜,少不得一边怪了。就是今儿恶少这一个风波,吓煞人的,万一失差,却不连本送了?若他是富家子弟、官宦人家,难道你还与他打官司不成?只能忍气吞声。今日还亏着你家时运高,太平没事,一个霹雳空中过去了。倘然山高水低,悔之无及。再说侄女的性气又不好,不肯奉承人,第一是这件,乃是个惹祸之本。”
刘美儿听了阿姐的分析,当下也深有同感道:“便是这件,我也常是担忧。当初她年纪小时,还听人教训。如今有了个虚名,被这些富贵子弟夸他奖她,惯了她性情,骄了她气质,动不动自作自主。逢着客来,她要接便接。她若不情愿时,便是九牛也休想牵得她转!”
刘四姐闻言微笑了,神秘兮兮的靠近刘美儿道:“做小娘的略有些身分,都则如此。我如今与你商议,倘若有个肯出钱的,不如卖了她去,倒得干净。省得终身担着鬼胎过日。卖了她一个,就讨得五六个。若凑巧撞得着相应地,十来个也讨得的。这等便宜事,如何不做?再说这丫头年岁也渐大了,怕是再过不了多久京城里的富贵子弟都要吃地腻烦了,等她人老珠黄了再出户,妹妹也还得白养她这么些日子不是?不如趁着现在还有着身价就让她去了,买回来新的小娘调教个两天也就马上可以补回这些损失了嘛。”
有道是:数黑论黄雌陆贾,说长话短女随何。若还都像虔婆口,尺水能兴万丈波。饶是刘美儿这风月场中打滚多年地老手,现在也被刘四姐一番说话说动了心思,再加上今日被那恶少上门一闹,虽然零是吃了不少苦,但终归没让那恶少得手,日后说不得什么时候他又会领着人前来报复。这般烦扰还不如把零卖了去,省地终日里还要为她担惊受怕的。
刘四姐眼见刘美儿松动了,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抹奸计得逞地微笑。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玖二章 胜利大逃亡
更新时间:2008…10…8 21:13:35 本章字数:2970
上回说到刘美儿的堂姐刘四姐上门游说她把零卖掉,刘美儿被说动了心思,于是也就点头自肯了,还委托刘四姐帮忙寻寻是不是有那有意的人家愿意出个好价钱。刘四姐自是满口答应,两姐妹又说了一会子话,吃了两盏茶,刘四姐就告辞离去了。(亲:怎么突然改成说书风格了?某绵:显摆偶会的多呗呵呵呵呵)
刘四姐从潇湘馆出来就直奔绵城最好的酒楼天上人间而去。待小二引着她走进了小包厢,里边正正坐着夜叉化装成的那个恶少。
“恭喜贾(假)少爷,贺喜贾少爷,我那妹子经我一番活动,现在已经点头同意要将零卖了,明日里我再去走动走动,把少爷您的意思带到,准保就成了您这桩美事哩。”刘四姐一进门就笑得跟朵怒放的秋菊似的与夜叉邀功。
夜叉心里暗自发笑,可脸上还是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道:“我就说嘛,本少爷想要的东西还没说得不着的!今儿多得四姐玉成此事,来啊。”夜叉拍了拍手,晌午拖着零离开的其中一个高壮汉子立即夹着几样物事走了进来,直接放在了刘四姐面前。
那刘四姐一看,却是两匹上好的潞稠、三件油光水滑的皮货、两对金镯子、两股金钗和一双陇翠五蝠白玉簪,末了还有一封颇有些厚度的“红包”。
“有劳四姐今儿走这一趟了,这些俗物就当给四姐的路费了。”夜叉潇洒的摆了摆手,心里却是痛的直咂嘴。虽然这些东西都是零自己出的,可是她作为一个只失手过一次地神偷,平日里都是把别人腰包里的转到自己腰包来。现在却要大把大把的往外掏,出于职业习惯,她都想呆会儿直接再从刘四姐哪儿把东西顺回来了。
不过想到这么做地后果肯定会被某暴力当家揍的她桃花朵朵开。她还是忍着手痒老老实实地伪装恶少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吧。…wAp.16k.c n
刘四姐见了这些物事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嘴里虽说着“怎么敢当”。但那手却是搂的比谁都快,生怕慢了一点就被别人抢了去似的。
夜叉又招呼刘四姐好酒好饭的吃了一席,直把刘四姐喝地云里雾里的走路都发飘才打发了她回去,临了还扔了几块碎银子给她让她雇个车,又让她欢天喜地的连道好些声谢。乐呵的差点一头从二楼的楼梯上滚将下去。
刘四姐吃多了些酒,第二日都到下午了才赶到了潇湘馆。这让卧床装病的零等的是心急如焚,但又苦于还得装着不知情所以不能开口询问,这让她在床上是辗转反侧、五内俱焚。在旁守着她的小环只道是她身子还不爽利,一径问着是否要请郎中来瞧瞧?零烦躁不堪,硬是把她们给吼了出去,然后自己一人在阁内生着闷气。
刘四姐到了潇湘馆见着刘美儿也是一迭声的道喜:“恭喜妹妹贺喜妹妹,昨日里姐姐想着妹妹地事情家去了,妹妹猜姐姐可碰着谁了?啊哟。说出来也真是妹妹的运气来了,我刚到家呀就碰上高泰来的一个大大地有钱人了!想你姐夫当年还在的时候他曾经来家打过些精巧地首饰,说是很得家里太太地欢心。所以这次再来绵城就想着再找你姐夫打些首饰腕钏带回去,没曾想你姐夫就不在了……”刘四姐还真是唱作俱佳。说到这里她还当真湿了眼眶。拿着巾子沾了沾眼睛作态了一番,刘美儿也陪着唏嘘了一道。
“唉。那死鬼不在了就不说了,我与那官人也是认识,就留他在家吃了夜饭,趁机也帮妹妹打听了一下他家的情况。你道如何?那官人家中只有一妻一妾,可到现在还连个蛋都没下出来,他老娘很是不满意,正到处给他张罗着再纳一方侍妾呐。我就赶紧将妹妹家地情况与他说了,怎知他之前也看过花魁争霸战,对侄女(指零)的人品相貌都很是赞赏,说若是妹妹肯割爱,他便马上将侄女接了去。”
刘美儿蹙眉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姐姐你是明理的人,也知道我们这行户中,只有贱买,那有贱卖?况且我家零数年盛名满绵城,谁不知她是长乐坊四大美人,艳冠群芳的花魁娘子?难道三百四百,就容她走动?少不得要他千金。”
刘四姐点头应和道:“待姐姐去讲,若肯出这个数目,做姐姐的便来多口。若合不着时,就不来了。这事有了你老人家做主,按定了坐盘星,也不容侄女不肯。万一不肯时,做姐姐的自会劝她。只是寻得主顾来,你却莫要捉班做势才好。”
“自是但凭姐姐吩咐。”刘美儿站起身来冲刘四姐福了一福,又留她用了酒饭才送她出门。然后她就上了零的小院去做她的思想工作了。
零听了刘美儿的话恨不能当场笑出来点头答应,可面上还得装着哀戚悲切推辞作态。刘美儿温言软语全了好一会儿,又陪着掉了几次泪,零方才颔首允了此事,此时她的心中却是早已乐开了花,对那位颜公子的妙计安排佩服的五体投地,更是对他的仗义相帮是感激涕零,恨不能指天发誓下辈子做牛做马为报他救命之恩。
当刘四姐把刘美儿的要价告诉夜叉的时候,她一口茶水顿时喷了个方圆数米。
“你,你,你说她要多少钱?喝,她也真敢狮子大开口哇,千两金?真当她们家零是千金之躯呢!都快人老珠黄的老女人了,要不是本少爷怜爱,她就等着在寨子里养老送终吧!回去告诉那刘美儿,千两金老子买她整个潇湘馆都绰绰有余了,还只买她个小娘?千两银还差不多!”
刘四姐被夜叉的一顿发飙吼的抱头鼠窜,心中暗暗叫苦,只怨刘美儿还当她家零是盛名正炽那会儿呢,漫天要价也不看看时候?于是当晚再去潇湘馆也就没了好颜色,一味说着刘美儿要价太高,害她也被那官人一顿好骂,指不定这次眼看能成的好事就得黄。
刘美儿也心知零现在二十好几的姑娘了,不比当年十六七芳华正茂,开出那个价码以后心中本也就有些忐忑,现在听刘四姐这么一说,她也就急了,只央着刘四姐再去说道说道,说千两银连给零扯布做些四季衣裳的钱都不够,求那官人再往上加点才好。
刘四姐先是推辞了一会儿,尔后才装模作样的点头道:“谁叫你是我妹子呢?我且回去再与他疏通疏通,让他再往上涨点吧。不过妹子啊,不是姐说你,这一主银子,是你完完全全别在腰胯里的。她就赎身出去,怕不还是你女儿?倘然她往后过得好时,时朝月节,怕她不来孝顺你?就是嫁了人,她又没有亲爹亲娘,你也还去做得着她的外婆,受用处正有哩。但倘若错过了这么个好机会,往后还不知道是不是有这好运气呢,须知那些有势有力的不肯出钱,专要讨人便宜。及至肯出几两银子的,莫说侄女又嫌他,你这做娘的也得做张做智的不肯点头吧?”
刘美儿被刘四姐这一番说教说的低了头,心里饶是还有些不满,却也不敢再胡乱开价了。
在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