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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还真是清静。
我也该出发啦!我想着,正准备离开。
“嘀,嘀,嘀!嘀嘀嘀。
95级新生地紧急集合?一年前的军训已渐渐的淡出了记显得很是陌生,我愣了一下,继续往外走。
“咣铛!”外面一个人影急冲而至。
“紧急集合!紧急集合!全……全队紧急集合!”胡飞撑着被推开的铁门,呼哧带喘的说。
“什么?!”我一脸疑惑。
“队长通知,立刻跑到操场,这是全校的紧急集合!!”胡飞看着我的身后,大声的问道:“他们呢?!”
我正要回答。
“咣铛!”
“啊!”
“哎哟!”
……
一阵惨叫之后,在我面前,东倒西歪的趴着三人。我有些目瞪口 呆。
“我靠,诈胡,你有事没事的挡在我们宿舍门前干嘛?!”胡俊杰骂道。
“手!我的手!大胡,你踩着我的手啦!”胡飞惨叫道。
“皮蛋!队长在楼下告诉我们,赶快去操场紧急集合!”刘刚志边对我说道,边挣扎着爬起,又是一阵惨叫。
看来是玩真的!我转身拿了军帽和皮带,顺便瞟了一眼窗外,已是热闹非常:护校队、临检队无数学员像是在参加马拉松,乱哄哄的涌出护理系的侧门……
“我去叫胖子。”看着他两人正着急的换衣服,我朝水房走去。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这小子还有闲情唱歌,我也懒得敲门,一脚就把门踹开。
“皮蛋,你也来洗澡啦!”赵景涛吓了一跳,回头看是我,拍着大肚子,说道。
“赶紧出来!全校紧急集合!咱们必须立刻赶到操场!”我正色的说道。
他像是在听天书,傻愣愣的看着我,然后哈哈哈的笑:“皮蛋,你也太没水平了吧,换一个更具说服力的理由先!”
“这个如何!”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外走。
“皮蛋!你那根劲出毛病了?”他笑嘻嘻的说道,使劲把我往回 拖。可惜,他虽然胖,却全是虚劲,眼看被我拖门口,他才慌了神,一手捂住自己的身体,大声嚷道:“皮蛋,你他妈的!快放手,你要再这样,老子跟你没完!……非礼呀!非礼呀!……”
我哭笑不得,将他使劲向前一拉:“看完这个,你再回去洗。”
走廊上,人声嘈杂,同学们个个穿戴整齐,急匆匆的往楼下跑。
“大家快一点,队长说啦,必须分钟内跑到操场!”。u梯口高喊。
“前面的,能不能再快点!我可不想被队长处罚!”
……
“胖子,你慢慢洗,我们先走啦!”胡俊杰跑出来,笑着说道。
“胖子,还愣着干嘛,赶快换衣服!”刘刚志也冲出了房门。
“胖子,看完了吧,是继续洗澡,还是去紧急集合,自己选择。我先走了。”我拍拍他,迅速跑向前。
“啊?……啊?……啊?……”胖子傻了似的,光着身子,站在过道上,看着我们一个个经过他身旁,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你们这群混蛋,别扔下我一个!!”
(世界杯万岁!这两天严重睡眠不足,影响更新。没办法,我是铁杆球迷!)
正文 第二部 第三卷 第三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9…12…15 22:01:40 本章字数:5074
晓宇,等等我!”就在我快冲出大楼时,背后有人喊
我一回头,见雨桐正站在女生宿舍的门口,湿漉漉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拢在脑后,不停往下滴水;军装干一块,湿一块的贴在身上……
“你怎么弄成这样?”我惊异的问。
她拿着军帽,迅速跑到我身边,看了看周围,低声埋怨道:“吹哨的时候,我正在洗澡呢!人家刚准备洗头,结果队长就在外面喊‘紧急集合’!吓得我手忙脚乱的,洗发水全进眼睛里了,胡乱的擦了几下,也没有擦干净,就急急忙忙的穿上了军装。”
她身上散发着很浓郁的洗发香波的味道,上衣的领口也没有完全扣好,向下俯视,很轻易的就能窥见雪白的乳沟……我瞅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脑中构画着她在水房里慌慌张张的穿衣服的美妙画面,心中不禁一荡:“宝贝,你也在洗澡啊!没有忘了穿……穿内衣吧。”
“晓宇!”她红着脸,瞪我一眼,还想说点什么,却猛的闭上眼,用手去揉眼睛。
我轻轻搬开她的双手,看着她那双泛红的眼睛,心疼的问道:“还在痛吗?”
她点点头:“人家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来开玩笑。”她眯着眼睛,半是撒娇半是不满的说。
“我错了。”我笑着说道,替她弄好衣服,又抹去她耳背后残余的泡沫。
“哟,两位,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卿卿我我的!雨桐,干脆让周晓宇背你去操场得了。”王玲玲笑着从我俩身旁跑过。
“背就背。玲玲,你以为我不敢吗?”雨桐不甘示弱的冲她背影喊道,然后双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不会吧!我有些畏惧地看着她。
“吓吓你!谁叫你刚才跟我乱开玩笑!”雨桐轻打了一下我的背,促狭的说道。
“我差点心脏病吓出来了!”我捂住胸口,扮作心悸的模样。
“鬼才信!”她吐吐舌头:“晓宇,咱们快跑吧,不然就落最后 了。”
“嗯!”
“晓宇,如果我真让你背我,你愿意吗?”
“你杀了我吧!”
“哼,小气!”
……
跑出护理系。我和雨桐都惊住了:眼前就像是暴涨的河水,涛声震天,奔涌向前,有力的撞击着两岸,随时都有决堤的危险。
“走小路!”我毫不犹豫的说道,领着雨桐,费力的挤过道路,冲下食堂……
绿色的洪流在校园地各处肆意的流淌,而最终汇聚的方向是操场。
“宝贝,累了吧?”我放慢脚步。看着气喘吁吁的雨桐。
“还……行!”雨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晓……宇,拉着…… 我。”
“再忍忍。就快到了。”我拉住她湿滑的手,鼓励的说道。
跑着跑着,手上的负重越来越轻,我疑惑的回头:之前疲惫的雨桐此刻容光焕发地跑在我身后。
“晓宇,还记得吗?……上一次……夜间的紧急集合,你……也是这样拉着我跑地。”就在我诧异的时候,她动情的说道。
她充满幸福回忆的笑容将我的思绪带回到从前……
操场就在前方不远,我却希望就这样握紧雨桐的手,永远跑不到 头……
……
“这一次的全校紧急集合,是为了考验同学们在紧急战备的情况 下。能否做到迅速的集结。因为你们不只是一医生,更重要的是一名军人!……从结果来看,同学们地表现都不错,能在半小时内到达目的地。基本上处于满员状态,但是还存在一引起问题……”吴校长在主席台作点评,军部的考察团就坐在旁边。南医大好多年没有搞过全校紧急集合。这主意一定是他们出的吧。
“什么他妈地锻炼队伍,纯粹是瞎折腾人!”赵景涛一边嘀咕,一边还在系皮带,他的左半脸青了好大一块,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亲吻过大地。至于是几次,就不得而知了。
胡俊杰捂住嘴偷笑,看来他的想法跟我一样。
队长地目光扫了过来,大家又都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
紧急集合很快结束,没有一个人受到队长的表扬或是批评,让我有些后悔干嘛那么着急的跑来。不过大家回想起之前的狼狈,不禁都哈哈大笑。当然,赵景涛是主角。
雨桐嘛,只有我私下里羞噪她,换来的是她‘凶狠’的阴招,痛得我只有牙关紧咬,却不敢吭声。
雨桐执意和我去看望贾老,受她‘迫害’的我不敢不答应,只好先陪她回宿舍换军装。大伙儿有说有笑的走回护理系大楼。
门口站着的一个穿西装的矮胖男士,引起了我的注意。
“许……奕?!”我不确定的喊道。
他转过身,一脸的欣喜:“周老师!”
“怎么又忘了,上次怎么说的来着,叫我周晓宇就行!”我看了看身边的兄弟们,赶紧纠正道。
“瞧我这记性。”他谀笑道,迎了上来。
“皮蛋,我们先上去!”胡俊杰知趣的向我挥挥手。
“晓宇,我去换衣服,你在这儿等着我啊!”雨桐说道。
“快一点儿,十分钟之内必须出来,否则过时不候。”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如果她再重新洗澡,换衣服,梳妆打扮,估计半小时也完不了。
“你敢!”她扬扬拳头,威胁性的瞪我一眼。
我一笑,回头对许奕说道:“好几个月没见你,今天又是哪股仙风把你给吹来了?”
许奕拢住我的肩,神神秘秘的说道:“你有空吗?晚上我请你吃 饭,咱们边吃边谈!”
“不用那么麻烦,一会儿我还有事,有什么要求你就直说吧。能帮忙我一定帮忙。咱们以前不是合作得挺愉快的吗?是不是又要我帮你推销什么仪器?”我干脆的说道。
他神色一暗:“我现在已经不在医疗公司里做了。”
“你不是刚被升为G市地区地营销主管吗?怎
了?”我吃惊的问道。
“别提了,月份出了点事。”他扬起头,指着颔下一道狭长的伤疤:“看到这个了吗?被警察打的。”他愤恨的说道。
“警察打你?!”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不信?!!”他抱怨的说道:“那天,为了庆祝我升职,我请了几个老乡到G市著名的小吃街去吃夜宵,一直喝到很晚。有个朋友不小心将啤酒洒倒了隔壁桌人的身上,他赶紧给人家道歉,可那些人就是不依,大家都喝得有点醉,闹着闹着。就差点打起来。后来饭店老板叫来几个警察……结果,这些龟儿子一听我们是外地口音,也不问原 因,对着我们就是一阵乱打。”他抚摸着那个伤疤,微微颤抖的身体似乎又记忆起当时地痛楚:“后来,他们还强行检查我们的身份证和暂住证。”
“暂住证是什么?”我好奇的插话道。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外地人到G市来工作,必须要到派出所办理暂住证,否则一旦查出来。就会被拘留,然后强制遣返回老家。有时候还要被强制劳动。暂住证是有期限的,到期了必须要补办。”说着说着,他脸上呈现出懊悔的表情:“我的暂住证刚到期,偏偏公司里负责去补办的人又休假了,他妈的!早知道……我该自己去办……”
“你不会是被遣返回家了吧?”他的表情让我已猜到了结局,可心中还存在着一丝幻想,我忍不住问道。
“何止啊!在这之前,我还被送到郊县去挖了一个星期的沙子,那里……真他妈地苦。”他喃喃的说道。眼神发直地望着远方:“我好不容易又回到公司……可经理说,我无故休假近一个月。严重违反规章制度,把我……开除了……”
前几次见到的许奕总是面带笑容,显得精明而世侩。但眼前的他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打击,虽然有些茫然。有些无奈,却远没有我所想像中的那段痛苦,是因为多年在外的孤身闯荡让他变得坚强。还是已经麻 木?
本以为离开了父母的我,算是半只脚踏入了社会。事实上,我还只是象牙塔里的一名天真的学生,当我在课堂上读着“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创造一个人人平等,各尽所能地公平社会……”的政治书 时,我不知道世上还有‘暂住证’这个东西,可以轻易的将人分为两类人,尽管同样都是中国人,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普通劳动人民,他们地待遇却有着高下之分。尽管外地人在这里付出的汗水可能更多,可他们对城市的贡献很少得到承认,从当初火车上那瘦削地童工到今天我眼前这矮胖的老乡,总是一次又一次震憾着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