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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雷恶作剧的形态萌发,他把杜小小拉到近前,蹲下身来像揉面团一样用力的揉搓了两下肉呼呼的小脸蛋,顺手把她脸上的砂砾抹掉。
“胡雷,你干嘛!”,杜小小不乐意了。
“彩虹好看吗?”
“唔,好看。”
“那么回去记得写一篇关于彩虹的作文。”
“……”,熊孩子。
天色渐暗,沙滩上游人渐散,胡雷他们也结束了晚间散步回到了家里。
“胡雷,你看。”
胡雷正打算先去厨房把晚餐餐具清理干净,却听到身后顾芊芊发出一声惊呼。
他错愕的从顾芊芊手中接过一张白色纸条,“这是……”
低头看去,只见上面极工整的用蝇头小楷写着一行字:
“闻君有白玉观音,妙手天成,极尽神工,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这是啥意思?”,胡雷一脸懵逼。
顾芊芊摇头,指着身后的茶几道,“刚才回来就看到这张这条放在那里!”
想了想,她又肯定道,“而且,我确定我们出门的时候还没有。”
胡雷摩挲着纸条,纸张材质很一般,只是从寻常A4纸上裁切下来的。纸张背面笔痕明显,显示出书写者超凡的笔力,哦,抱歉,看错了,这只是因为用钢笔书写才造成的。
什么意思呢?什么白玉观音?
“闻君有白玉观音,妙手天成,极尽神工,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他默默的念叨着。
忽然,他想起初次见到轩辕剑时,这家伙似乎把清心竹叫成了……
“白玉观音竹!”
所以,留下纸条这人是说他今晚打算要来偷清心竹,让自己早点准备好不要让他白跑一趟?!
这尼玛,太嚣张了,想清楚以后,胡雷气的鼻子都歪了。
“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顾芊芊不太确定道。
“恶作剧吗?”,首先浮现在胡雷脑海中的是轩辕剑那个不靠谱的家伙,无论是对清心竹的叫法还是这家伙不靠谱的性格抑或作案时机,似乎都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样子。但不知为何,胡雷却在潜意识里相信这并不是轩辕剑所为。
如果不是轩辕剑,那大致就可以排除恶作剧的可能了。因为今天一整天,除了自己这几个人之外只有轩辕剑因为醉酒的关系上过二楼。既然这些人都可以排除掉的话,那么一个可以高来高去的家伙,胡雷可不相信放这么一个纸条过来只是为了恶作剧。
“不好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然后急忙返回房间,当看到清心竹依然和装着七步醉的黑泥坛子并排放在桌子上时,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同时疑惑却更重了。
这人来放下这么一张纸条却没有拿走清心竹,当真只是恶作剧呢,还是此人真的如此恶趣味,在下手之前偏偏要做足挑衅的警示。
等下,这事儿似乎有些耳熟。
早先看过的一条新闻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会这么巧吧,此刻胡雷心中惊疑不定。
“胡雷,要不报警吧!”,顾芊芊从旁眼看胡雷脸色变幻不定,提议道。
报警吗,怎么报,就说有人提前通知今天半夜要来偷自己的盆栽?这么说有人会信吗,搞不好还会被按上了一个扰乱公共秩序的罪名,唉头大啊。
“算了吧胡雷摇头,“多半会被当成恶作剧的。”
顾芊芊还欲再言,却被胡雷挥挥手打断,“没关系,或许真的只是个恶作剧而已。”
顾芊芊面带疑惑,不清楚胡雷为何此时又这般说,但是看他那表情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至于胡雷……
他狠狠咬牙,不管是恶作剧还是来真的,小爷我都奉陪了,豁出去今晚不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从我眼皮子底下把清心竹取走。
因为心中有事的缘故,收拾完碗筷后胡雷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房间。
客厅里,顾芊芊和杜小小面面相觑,胡雷的怪异表现连熊孩子都有所察觉。
顾芊芊更是一脸担忧,暗自打定主意今晚就不要睡觉了,只要隔壁房间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第一时间赶过去增援。
夜静了,只有时钟在滴滴答答作响。
连续一整天的雨水将天地间浮尘都冲刷的干干净净,似乎连月亮都焕然一新。月光透过明净的窗户洒落进来,温润如水。清心竹摆在桌面上,在月光的映衬下,整个都沾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胡雷端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清心竹,一眨不眨,同时双耳也密切注意这周围的一切响动。
他略微调整一下姿势以缓解长时间端坐而产生的麻木感,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噹屋外,远方传来一声低沉的钟声,这是矗立在商业街中心广场上的钟塔所发出的零点钟声。
胡雷略微回忆了一下字条上的遣词,“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所谓“子”自然是子时的意思,子时在前朝所代表的是午夜23点到次日凌晨1点,那么所谓子正,胡雷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午夜24点。
可是,现在这个时间已过,月光如水却无人应约,他自嘲一笑,“或许真的只是恶作剧吧,我也是有些神经过敏了。”
“哈长时间保持警惕状态的精神放松下来,困意不住的上涌。
“去做完体验梦境的事儿就回来睡觉吧,天亮了还得陪熊孩子去游乐园呢他伸个懒腰,鼻子微耸,一股淡淡的幽香似有还无。
眼皮子越发的沉重,在彻底闭上之前,桌前的窗户似乎被风吹开了一般,胡雷想要起身去关,却吧嗒一下栽倒在床上,下一刻,鼾声渐起。
一身亮白的身影骤然出现在胡雷床前,面上覆着一张鬼面,“信使,从不失约。”
赵信伸手从桌上拿起清心竹,并且深深吸了一口气,“就是你了,小可爱。”
“这还真是没有挑战性的工作啊。”
将清心竹塞到随身携带的一个盒子里,赵信回头看看已然陷入梦境的胡雷,一幅高手寂寞的样子。
“走了,万马奔腾才是今晚的重头戏啊。”
“咦,那是……”,正准备离去时,隐匿在阴影里的那个不起眼的黑泥坛子吸引了赵信的目光。
以他多年探宝的经验,这种卖相,这材质,说不得也是一件自己看得上眼的宝物,毕竟这可是和白玉观音竹并排放置的啊。
这一刻赵信的好奇心不可抑制,再看看胡雷,心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家里似乎好东西不少啊。要不是信使有“永不不告而取”的原则,他还真想把这小子的家里里外外给搜刮一遍。
他伸手捏起黑泥坛子,“这个造型,似乎是个袖珍酒坛啊。”
用力嗅一嗅,“果然是酒啊,而且从气味上来说绝非凡品。”
“来都来了,不带走尝尝总可以吧即使隔着鬼面都可以感受到他满面的笑意。
“啵一声轻响,泥封被打开,酒香满室。
“好香,好酒。”
刚赞叹一声,赵信忽然感觉一阵眩晕顿时脸色大变,赶忙将泥封拍了回去,“好强烈的酒劲,这是气味而已就……”
然而眩晕感却并没就此消散,反而如涨潮般愈发汹涌。
“这到底是酒还是迷药啊!”
下一刻,赵信“吧唧”一声栽倒在地,而且还是脸先着地的那种。
看起来不怎么结实的黑泥坛子直接掉在地板上,好似实心铁球一般,发出一连串“咣啷啷”的声音滚到了床下。
第【087 又一个不速之客】
夜,沉默。
海风轻抚阳台上的三角梅,暗香浮动。
卧室里,胡雷呈大字型沉睡不醒。夜风微凉,透过大开的窗户吹了进来,他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声,潜意识指挥着身体摸索着将一块毯子扯到自己身上。
忽然,一阵短促而沉闷的啸声自远处传来。下一刻,被赵信打开的窗户哗啦一声稳稳当当的合在了一起。
房间里却多出了一个高挑的身影,朴素的麻布连衣裙,一双略显陈旧的草鞋……
借着月光,欧阳玥大致打量了一边室内的陈设。
看着正睡得毫无形象的胡雷,她的嘴角掠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这人睡得还真熟,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还好今天有本小姐在。”
话说,这已经是欧阳玥第二天晚上追踪赵信了,她对于这个臭名昭著的国际艺术品大盗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之所以紧追不放完全是为了和他搭档的那个名叫伊丝塔的女人。那个明明长着一副标准炎黄人面孔却给自己起了一个西洋名字的丑女人。提起伊丝塔,欧阳玥便恨得牙根儿都痒痒。
两人的恩怨可以追溯到许多年前,那时候欧阳玥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刚拜入盗门还没多久。
那是师门的第一次试炼任务:执行欧洲某国皇家博物馆的安保工作。呃,你没看错,为了顺应时代的变革,原本以溜门撬锁为己任的盗门,现在也兼职做一些安保工作,得益于他们对“飞天大盗”这个行当的深入了解和丰富经验,在安保这一行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当然了,这种事情现在一般都作为新弟子的试炼任务了,既可以锻炼新人,又可以赚钱,何乐而不为。
也就是在那次任务中,欧阳玥遭遇了伊丝塔,然后更是遭遇了从身材到技能的全方位打击,当时的情况可以使极为惨烈。还带着一丝天真和幻想的小女孩欧阳玥差点被打击到怀疑人生。
也正是从那之后,欧阳大小姐奋发图强,身材是没办法了,但是专业技能却是突飞猛进,只为有朝一日遇到那个风骚的老女人时一报当年之恨。
只是,伊丝塔这个人比“信使”还要神秘,即便以盗门的能量也只是知道她和信使有着密切的合作,而无法查到其真身。
对此,欧阳玥也很是无奈,所以只能远远的吊着赵信,以期可以发现伊丝塔的真身,她有很强烈的预感,这个女人,就在炎黄,甚至就在禹城。为此,她甚至在昨晚全程观看了赵信的策马奔腾。
因为赵信此时恰好倒在床和桌子对立形成的阴影之中,所以欧阳玥一时间并没有发现其踪迹。
“不过,看样子这就是一普通民居,大名鼎鼎的信使来这里干什么呢?”,欧阳玥面带疑惑,“而且,他人现在又在哪里?”
她压着步子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感觉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低头看时却发现地上居然趴着一个人形物体,我去,出人命了?
在眼下的场景里,这种视觉冲击还是有些大的,欧阳玥蹭的向后跃出拉开一段距离,甚至差一点就尖叫出声。
“这是?”
那亮白色的身影尤为眼熟,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将赵信翻来过来,并伸手揭下鬼面。因为长时间以脸抢地的缘故,他的脸上被鬼面压出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印子,但是这并不妨碍欧阳玥彻底确认其身份。
“信使?”
但是紧接着,更加强烈的疑惑感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不难看出,信使现在正处于睡眠状态,但是这太不正常了,身为“A级通缉犯”的国际大盗居然跑到别人家里来睡觉,如这就是真相的话,欧阳玥甚至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必须彻底重建了。
她伸手试探了一下赵信的鼻息,呼吸流畅均匀,却是睡着无疑。而且睡得还很死,自己这么翻滚他都没醒。
这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