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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姐！”
“大姐头！”
“杜师姐！”
“扛把子！”
各种各样的称呼从一众长者口中冒出，胡雷听得冷汗直流，其他的也就算了，这扛把子又是什么鬼。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欧阳朝哈哈大笑，状若疯狂，犹如范进中举一般。
“别激动，小心心梗这次恢复到了女声，从声音到外形全部和胡雷的印象重合，是女老板无疑。
他看着那一群激动的老头，这场面还真是有点惊心动魄的感觉。
被杜聆这么一调侃，欧阳朝顿时老脸一红，他喃喃道，“是啊，我已是垂垂老朽，而你依然风华正茂这话里分明存着无尽的失落。
“这女人谁啊？”
“什么来头，怎么好像几位大佬都认识她。”
疑问刚一提出，就被人解答了，“千万别小瞧这个女人，她可是和几位大佬同辈的人物。不就凭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的外貌，或许年龄更大也说不定。而且，据内幕消息，这武斗大赛就是她举办的。”
“什么，她就是那个女人？”
“多谢兄台解惑，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好说好说，在下轩辕剑，欧阳朝是我爷爷。”
“就是刚才那个被踹了屁股的欧阳朝大佬？”
第【466 系统满级后的选择】
“好久不见，你们这些家伙怎么都老成这个样子了杜聆笑吟吟开口。
几个大佬面面相觑，震惊之色难掩。
化痴大师一脸苦涩道，“我等凡人，自然不能和扛把子你相提并论。”
“别叫什么扛把子，真难听，还是叫大姐头杜聆撇嘴，“倒是你，我可是记得你之前那一头飘逸长发的，怎么全秃了。”
化痴大师双手合十，宣了声阿弥陀佛，“贫僧已经出家数十年了。”
另一人开口道，“大姐头，你今天来此是……”
说到这里，杜聆原本一脸的和煦顿时消散无踪，一身强大的气势升腾而起，“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当年我创办武斗大会的目的是什么。”
众人不语。
杜聆就好像老师点名似的，指了指蒋平潮，“小蒋，你来说。”
蒋平潮一把年纪了被人称为小蒋，老脸一阵抽动，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道，“杜师姐当年创办武斗大会，是为了促进各大门派之间的交流，以提升我炎黄国术圈的整体素质，可以更好的面对外族入侵。”
杜聆点点头，“不错，不错，你倒是还记得。可是……”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你们这些年是怎么做的！”
“我们……”
有人想要辩驳，却被杜聆直接打断，“你们居然把武斗大会当成了瓜分利益的盛宴，是，现在外敌入侵是被打退了，可这不是你们就此陷入醉生梦死的理由。”
“看看你们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看看现在的炎黄国术圈还剩下了些什么。简直是一代不如一代。到现在，居然连一个能接我一拳的年轻人都没有了吗？”
所有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好像在认真检讨自己的问题似的，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当然了，至于他们心里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
“大姐头，我们错了。”
“好，既然知道错了杜聆点点头，“那么，从今以后，这个国术武斗大赛就不要再举行了。”
“啊？”，满座哗然。
胡雷依然一头雾水，他实在是搞不懂杜聆这么做的目的。虽然原本用于促进国术修炼交流的大赛变成了各大势力瓜分利益的盛宴是有些让人无语，但总归还算是一种得到各方认可的秩序，大家都按照规则办事，其实挺好。现在倒好，被杜聆这么强行停止以后，天知道后面会因为利益分配不均搞出多少事情。
摇摇头，胡雷不在多想，这些事情毕竟和他关系不大。
因为杜聆的原因，一场轰轰烈烈声势浩大的国术武斗大赛就这样虎头蛇尾的落下了帷幕。可以看得出，她的话在国术圈那几位泰斗大佬面前极有分量，当然了也有可能和她那碾压级的武力值有很大关系。
当明月初生，胡雷一个人来到了距离竹海客栈十公里外的一处清泉边。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杜聆还是那一袭轻纱长裙，她此时正坐在泉水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小雷雷你倒是越来越文艺了，和之前的呆瓜简直判若两人。”
“杜姐，我哪里呆了胡雷抗议道。
“好吧，不呆，就是有点傻，连柳和竹都分不清。”
杜聆拍拍自己身下的石头，示意胡雷坐过去。
胡雷也不客气，这女人虽然现在看起来更神仙中人似的，但之前毕竟相处许久，倒也不算太陌生。
“杜姐你……”
杜聆挥手打断胡雷的话，“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我，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
胡雷点头，“好，你问，我知无不言。”
“系统好用吗？”
“好用，也不好用。”
胡雷的淡定让杜聆有些诧异，胡雷笑道，“如果经历这么多，还猜不到系统和你之间有着某种关联的话，我是不是就太蠢了。”
“你啊！”，杜聆笑着戳了下胡雷的额头。
“杜姐，你也有一套系统是不是！”
杜聆点头。
“我的系统也是你给的？”
杜聆点头，旋即又摇头。
倒是把胡雷搞糊涂了，“啥意思？”
“你小子，说好了我先问你，结果你倒先问起我来了，是不是许久不见都忘记老娘的武力值了。”
“不敢不敢，今天上午才见识过的。”
杜聆一脸笑意，“你的系统应该满级了吧？”
胡雷一愣，摇头。
“没有吗？”
就在这时，胡雷脑海中传来了ET的声音，宿主目前持有有效经验值1382121点，名望值1000000，满足升级要求，请问是否升级。
胡雷一愣，这么巧？看来之前一直没达到升级标准就是这什么名望值不够吧，这算什么，隐藏属性吗？
“杜姐，你稍等，我先给系统升个级。”
于是他麻溜的点了确定。
系统升级成功。
胡雷一愣，之前系统升级可是需要足足两天的时间，这次怎么秒升。
忽然，一片光幕从他的眼前洒下。
恭喜宿主，下午茶系统已经升到满级，请宿主进行下一步选择。
这就满级了？胡雷忽然响起，系统满级以后是可以再次定制系统的。
果然，他的面前出现两个选项，A。开启重新定制程序，B。系统剥离。
选项A胡雷是明白的，可是选项B？
胡雷看向杜聆，“杜姐……”
“看来你已经看到选项了，选择吧！”
胡雷本来是想让杜聆帮忙解释一下的，但是对方显然并没有这个想法。
如果在之前，胡雷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选项A，可是现在他却犹豫了。他喜欢现在的人生，有顾芊芊、有杜小小，还有一帮朋友每天嘻嘻哈哈。说实话，之前很长一大段时间里，胡雷觉得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人生。
无论选择哪个选项，下午茶系统都不会再保留了，可是自己还是可以继续经营小店的，毕竟还有鲁之昂在，又这段时间赚下的大把现金在。即便没有了系统的支撑，但是胡雷相信小店还是经营的下去的。
可是如果选A的话，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会再次发生某种转变呢？说实话，虽然名义上是定制系统，但是按，胡雷可不觉得所谓的定制会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执行。
把自己今后的人生再次交给系统去指挥？
想着想着，胡雷心中有了决定。
第【467 选项A和B的真相】
随着胡雷的选择，一阵身体一阵空虚传来，好似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离开了一般。
是系统吗？这让胡雷感觉很奇怪，之前出现的时候是那么的突兀而且毫无感觉，那现在这种无来由的空虚感又是几个意思。
摇摇头，胡雷不再纠结这些旁枝末节的问题。
我就这样从一个身负系统的主角模板变成毫无特德路人甲乙丙了？
ET，你还在吗？
没有回应，不是之前ET下线或者化身傲娇小冷漠的那种感觉。而是一种空落落的，好像在对着空屋子喊话的感觉，或许空虚感便是由此儿来吧。
胡雷忽然间就有些思念那个从未谋面，总是时不时用颜文字表达情绪的傲娇小婊砸了。
他骤然出拳，哼哼的夯在了屁股下面的大石头上。
疼，呲牙咧嘴的疼。
麻蛋，冲动了。
屁股下面的大石头支离破碎，胡雷也直接从上面掉了下来。
目瞪口呆，强化过的能力似乎并没有消失啊。
一旁，杜聆身段轻盈的飘到了一旁，及时避开了突如其来的烟尘滚滚。她看着颇为狼狈的胡雷，与杜小小如出一辙的大眼睛中竟有一丝艳羡飘过。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咳咳胡雷双手几乎化作蒲扇，呼啦啦半天才终于让烟尘散开几分。
看着他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杜聆噗嗤笑出了声。
胡雷一脸尴尬，“意外纯属意外。”
旋即，他认真的看向杜聆，“聆姐，我的强化能力好像被保留了下来。”
杜聆的笑声终于收了起来，“在系统使用过程中，你所得到的一切奖励，无论是身体强化还是物质奖励都不会消失，那些在你得到的时候便是属于你的。你所选择的，只是系统的去留。”
胡雷终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并不像再继续玩系统的，但是要因此失去了所有能力。胡雷还是会觉得很沮丧，所谓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现在好了，小爷我依然是超人。
胡椒水！
果然，虽然不再有之前的界面出现，但是胡椒水还是应声而出。并且……朝着杜聆飞了过去。
完蛋，要乐极生悲了。
就在胡雷大惊想要止住胡椒水的时候，只见杜聆一巴掌挥了出来直接将胡椒水拍飞。
胡雷目瞪口呆，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杜聆眉头一挑，“小雷雷，你是不是玩嗨了啊。”
看着一脸不善的女老板，胡雷直接认怂。这女人当年可是给胡雷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心理阴影的，别的不说，她要是心血来潮敬一杯咖啡谁受得了。
“聆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胡雷急忙转移了话题。
杜聆深深的看了胡雷一眼，“你小子倒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对于每一个系统使用者来说，当第一次定制系统满级以后，都会获得两个选项说到这里，杜聆顿了一下。
胡雷接话道，“这个我知道，选项A和B。”
“你知道选项A代表什么吗？”
“代表不一样的，辉煌灿烂的人生？”，胡雷不确定的问道。
“你真这么想的？”
胡雷点头，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忽然发现此时此刻那并不是他想要的选项，也不是他想要的人生。说到底，胡雷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胸无大志，安于现状的人。并且，他也没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丢人，什么波澜壮阔、什么辉煌灿烂，大把的人想要去拥有，那就让他们去好了。
不过这个问题杜聆显然并没有打算从胡雷口中得到什么答案，或者，在胡雷完成选择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嘴角微微弯起，笑得很美，“可是在我看来，选项A代表着永无止境、毫无希望的梦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