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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本子抱进自己的怀里傻笑了起来。
怪不得郁辞最近微博上都没有发过画他的图——就因为这个其实他偷偷地还失落过一阵、以为女朋友对画自己已经不感兴趣了,原来是都存着要给他一个惊喜。
薛忱把画册小心地抱在怀里、确保不会被压皱了,终于是没忍住,在床上打了一个滚。
薛忱在床上打滚,郁辞这时候却难得地有些紧张。
郁桓坐在她身边、神色惬意地喝着茶,对面神色严肃的老人把画在桌上展开、低着头凝视了一会儿,微微摇头:
“生疏了。”
郁辞难得有些心虚,抿着唇笑了一下。
随即,就听对面的老人不紧不慢地又补了一句:“画得比你以前强。”
郁桓挑了挑眉。
老人笑了起来。
他一笑起来,一下子就中和了原本凌厉严肃的长相,看起来居然还显得很是慈祥和蔼。
莫正文成名已经有几十年了,当之无愧的如今画坛泰斗。他和郁辞的祖父母是老朋友了,当初几乎就是看着郁辞出生的。郁辞这个孩子,他始终印象深刻——从小就跟着他学画,在他教过的那么多学生里,天赋虽然不是最出众的,但也足可以排得上前几号了。起初他还常常夸奖她,见她不骄不躁的样子也很满意。后来发现她只是仰仗着天赋就能做得不错、自己虽然不骄傲但却也并不十分努力,于是很快就改变了策略、换成了更多的批评。
但这个孩子……被夸奖的时候不见骄傲自大,挨批评的时候也不见委屈不满。
何止是不骄不躁,简直是油盐不进。
好像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也没有什么一定要达到的目标。
再后来,果不其然也没能在画画这条路上继续坚持下去。
前几天郁辞却忽然给他打了电话,说最近又把毛笔捡了起来、问他还愿不愿意再看看她的画。
今天她拿来的几幅画,看得出来确实是已经疏于练习很久了,笔法都明显带着生疏、不够自如,但比起以前她画的画却胜了一筹不止。
现在的画,用心了。
画里开始有了情感,有了气韵。
画家和画匠的区别,也就在这里。
现在的这几幅画,就算是真正开始入门了。
“现在入门也不算晚。”老人看着画频频点头,又看了一眼兄妹俩——郁家这一代的几个孩子都挺有出息,郁桓现在俨然是书法和篆刻的青年翘楚,郁辞还有个堂姐出国搞金融去了、听说现在也是身家不菲,就只剩下郁辞这个小孙女,她爷爷还常常感叹着不知道这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看来,大概是也想清楚了。
“还是和你以前一样,以后每个周六到我这里来学画吧。”莫正文欣慰地看了学生一眼,最后一锤定音。
从老师家离开,郁桓开车送郁辞回公寓——明天是周五,学校还要上课。
郁辞这几天累得够呛——她电脑里那个被命名为“少年”的文件夹不知不觉已经存了满满的稿子。薛忱的生日快到了,她想了很久送什么礼物才好,最后决定干脆就把这些画作为礼物。
在他知道或是不知道的地方,她总是陪着他、看着他。
但怎么把这些画印刷装订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好在她以前也出过几次本子,有相熟的代理给她找了印厂,虽然肯定要比大批量印刷贵上不少,不过好就好在一本起印。
修画稿、排版、封面……郁辞忙了好一阵才总算是堪堪赶上在薛忱生日前把画册寄了出去,然后又花了接下来的几天认认真真地画了几张“作业”交给老师。
几乎脚不沾地地忙到现在。
郁桓车开得平稳,过了没多久稍稍转头去看的时候就见郁辞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把车停在郁辞公寓的楼下,郁桓想了想,弯腰把妹妹抱上了楼。
抱着她进电梯的时候,见她嘴皮似乎是微微动了一下。郁桓稍稍低头凑过去,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听清楚,妹妹似乎是在睡梦中轻轻地喊了一声:“薛忱,加油。”
一点良心都没有!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
郁桓气得不行,进了屋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却还是习惯性地放轻了动作、替她盖上了被子。
郁辞这里他是有钥匙的。郁辞一个女孩子,绝大部分时间一个人住,家里人也不太放心。他反正没什么“正经工作”,隔三差五地也会过来“视察”一下,免得她一个年轻女孩子一个人住被人盯上。
郁桓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正要去客房睡觉的时候经过客厅,见郁辞的包里像是有什么在震动。想了想他又折了回去,打开包的拉链,就看到郁辞的手机正亮着屏幕不停震动。
郁桓原本只是想看一眼是谁打来的电话,如果是家里人他就顺手接了免得家长们担心,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的时候,他却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眉。
也不急着接电话,他顺便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图标,有几个未接来电。
大概是之前在老师家,包放得远没听见震动。
郁桓笑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薛忱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起初他以为郁辞还在上课,后来眼看着这时间连晚自习都结束了女朋友却迟迟没有接电话,顿时就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她一个人住,又常常晚自习值班结束回去,想想他就忍不住有点紧张。
也不知道打到了第几个,就在他差点又不抱希望的时候,电话却忽然通了。
原本躺在床上有些颓然的薛忱一个打挺就坐了起来,忙不迭地喊了一声“郁辞?你终于接电话了,我……”
“喂?”
一个不咸不淡的男人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硬生生就把薛忱后半句“我打了一晚上电话差点吓死了”给一下子又憋了回去。】
码这章前看了一下上一章,想起我在最中二的时候,有一天语文老师布置了作业,把一首古诗翻成白话文。那天我具体写的内容记不清了,大意是“把古诗翻译成白话文简直暴殄天物这个作业我拒绝做”,隔天作业发下来的时候老师给我批了一个“优”。真好QAQ
☆、第34章 生日·二
第三十六章
生日·二
摸着自己的良心讲,薛忱在听到男人声音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懵的。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懵完之后第二反应是酸了——大晚上的都十点多了怎么还有男人和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呢?虽然相信女朋友,可是不酸简直不是个男人呀!
酸了两秒之后,他突然间像是智商一下子上线了、忽然就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谁。
这种不咸不淡、又还挺好听的声音,还出现郁辞身边,不是大舅子还能是谁?
薛忱下意识地挺起了腰、坐直了身子,微微犹豫了一下,喊了一声:“郁桓?”
其实他本来想喊“大哥”来着,可又生怕太亲热了反而讨人嫌,薛忱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决定还是直接叫他的名字来得保险一点儿。不过虽然是直呼其名,但语气听起来倒是比他有时候对着何指导还要乖巧礼貌。
那头的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小辞最近辛苦,已经睡了。”
“睡了?”薛忱愣了一下。现在分明就还没到郁辞平时的休息时间,这阵子和她发消息打电话的时候她也没提过最近忙,薛忱一下子就担心了起来,也不在意大舅子略显冷淡的回答,连声追问,“她最近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还是病了?”
少年一样清亮的音色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和担忧。
“小辞……”郁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说了两个字后就拉长了声音、像是在犹豫考虑些什么。那头的薛忱顿时就更急了,却又不敢催促大舅子,急得一下子跳下了床,有些焦躁地在房间里打转。
郁桓听到他那头的动静,大概也能猜到他现在是什么样子,终于忍不住也有些好笑,想了想,终于接了下去:“她……”
“你又吓唬他干什么呀!”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传来了妹妹又像是撒娇又像是略带心疼的声音。
郁桓转头,就见郁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虽然还有些睡眼惺忪的,但显然已经是彻底清醒了——至少已经能迅速地从他的话里听出电话对面的人是谁了。
他怎么就吓唬她的小男朋友了?他从接电话开始,到现在总共也没说上五句话吧?无辜躺枪的哥哥伸手指了指自己,有点儿懵逼。
郁辞眨了眨眼睛,回给了兄长一个同样无辜的眼神。
郁桓气结,伸手就把手机塞进了妹妹手里,转身头也不回地就回客房去了。
郁辞看着他的背影咬着唇忍住了笑,这才接起电话柔声喊了薛忱一句。
女朋友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急得团团转的薛忱终于一下子停下了动作,蹭得蹿到床边坐好了。其实他原来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郁辞说,可现在听到了她温柔的声音,却又像是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薛忱才又问她:“你哥哥说你最近很忙,你没事吧?”
“没什么。”郁辞边说边回到房间,也不提之前半个月忙着给薛忱准备礼物的辛苦,只是捡了别的事说,“最近又把毛笔捡起来,想好好再学下去。”
“你已经很厉害了。”薛忱挠了一下头,难得地殷殷叮嘱,“别太累了。”
郁辞点头应了一声。
其实,她说带顾璟去看看别人的人生,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比起薛忱和她的队友们,她那点小天赋好像也算不得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东西了。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世界冠军的头衔却都还在拼命,她这么漫无目的,好像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她也是真心喜欢画画的,她在这条路上也才刚起步。那为什么不试着、努力着继续走下去?
她也想试一试。
郁辞向来也不是话多的人,薛忱却既像是有多动症又像是有些小话唠。可这时候都不说话,他居然也不觉得安静得不自在。好像只要能在电话那头听到郁辞似有若无的呼吸声,他就觉得整个人一下子平静下来了。
明明,他是众所周知的急性子。
两个人又安静了一会儿,薛忱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起了自己的生日礼物:“我收到礼物了,特别特别喜欢!”
郁辞看着窗外格外明亮的月光笑出了声来。
明明有那么多话要说,明明恨不得马上买机票飞去见她,薛忱听着她的笑声却忽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话在嘴边百转千折,最后却还是抓了一把头发傻笑起来:“我想你了。”
回答他的,是女朋友温柔又坦诚的声音:“我也想你。”
……
挂掉了电话,郁辞想了想,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
郁桓没搭理她。
郁辞直接推门进屋,就见兄长正靠在床上看电视。见她进来,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郁辞也不生气,在他身边的床沿坐了下来,顺手就拿起了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轻车熟路地就把频道调到了央视五套、又选了回放的时间。等到她放下遥控器的时候,电视屏幕上已经在放着昨天那一轮的男子乒超联赛了。
昨天那一场有薛忱对周毅,一线主力间的对决、周毅又是刚刚成就了大满贯风头正劲,央视五套特意给了直播。
莫名其妙被妹妹“责怪”了一下、现在又被迫看她小男朋友的比赛,郁桓简直要被这个胳膊肘尽往外拐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