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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朱董伤势如何?有必要的话,立即通知朱若兰回国!”
“是,你提醒得很好,朱董看来不行了,兰兰必须立即回国。羽,现在洛姐已经被警方带走了,我……我的心乱成一团。她怎么会与朱董有仇?”
公孙羽苦笑片刻后,道:“朱董不是一直嘟哝说有个女人埋伏在暗处要杀他吗?是不是就是指朱洛?对了,警方既然带走朱洛,有直接证据吗?”
“应该没有,可唯有她在现场,是最大的嫌疑人。菱菱说,按照案情,洛姐作案的可能性最大。而且指纹也在凶器上找到了,现在就在寻找作案动机!”
公孙羽拍了拍汽车方向盘。朱洛对金鼎来说是一个颇有贡献的功臣,而朱向天则是朱若兰的父亲,他们……
“雨,看来朱董与朱洛父母之死一定有关系。你记得办理那个案子的检察官和法院是那个区的吗?”公孙羽忽然问。
北宫灵雨有些震惊地问:“羽,你的意思是,朱孝文的死与朱向东有关系?”
“极可能。记得朱董去年遭受暗杀的时间吗?其实那段时间正好朱洛回国。”
“那她以前怎么没有报仇?”北宫灵雨不解地问。
公孙羽淡淡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曾报过仇?”
“知道了。朱孝文自杀的时候我才9岁,从网上查查……对了,是浦东新区检察院办理的这起案件,当时还没有送交法院……”
“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去见朱洛,如果她能全盘托出的话,或许一切谜底都揭开了。对了,记得跟兰兰打电话。”
“我知道,就是忘不了你那个小娇妻是吧?”北宫灵雨笑了。
◇◇◇◇
黄浦区公安分局大楼。公孙羽与叶红菱见面后,在分局副局长张劲松的带领下来到分局看守所重犯牢房。由于叶红菱的关心,朱洛居住的条件很不错,是一个相当洁净的单间,甚至有风扇、水龙头可供降温。
朱洛正在洗脸。张劲松将门打开后,向公孙羽点点头,默然离去。公孙羽站在门口处,望着她。女人的精神头还不错。水珠在脸上不断滚动。
“呵呵,探监了?”她忽然自嘲地一笑,“你放心,我是美国公民,他们不会虐待我。而且美国驻东海总领事馆的总领事刚才还来见我,没问题。”
公孙羽默然点头,打量了一下囚室。一床一椅一电扇,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需要什么?”他问。
朱洛扭干毛巾搭在椅子背上,拂拂头发,想了想道:“好像没什么。就是……对了,让人给我带几本小说来,诸如《杀鹿人》、《悬崖》、《远离尘嚣》。”
公孙羽点了点头。
“读过《墓园挽歌》吗?”朱洛问。
“没有。”公孙羽爽直地回答。对于现代诗歌,他并无研究。
朱洛道:“托马斯·格雷的名作。我父亲一个文学界的朋友,也曾经写过同名诗歌,我以为也不错:惨淡的阳光,照着墓园苍白的脸,她披上天赐的皑皑素衣,寒气幽咽,雪花挂满龙钟墨枝……”
“我来不是为了听你讨论诗歌的。”公孙羽直视着她,缓缓道。
“我知道。”朱洛坦然一笑,“你是来探个究竟,看看是否能为你在英伦求学的那位萝莉爱人贡献一份力量。”
公孙羽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要不,我让灵雨来见你,她很焦急。”
说着他试图转身而走,但却被女人叫住。“我从来没有怀疑你的诚意,虽然你是一个花心的男人,但你的品行却无可置疑。”
公孙羽苦笑点头:“说说当时的情况?”
朱洛迟疑了,看了他一眼:“你……掌握了多少情况?”
直到这个时候还在对我如此保留?公孙羽冷冷地盯了她一眼:“朱洛小姐,如果你还执意保密的话。我相信你没有机会和你美国的未婚夫团聚。朱家在政界、军界的势力你应该很清楚,现在警方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就连我想要见你一面都必须动用相当关系。”
朱洛依然迟疑了一会,苦笑道:“我知道,我甚至比你更清楚。九年来,我一直处心积虑,就是为了今……”
公孙羽心中微微一震:“朱向天是你伤的?”
“不,他是自杀的。”朱洛摇头。
“那你怎么在凶案现场被警方抓到?凶器上还有你的指纹,这怎么解释?”
朱洛平静地说:“很简单,凶器是我给他的。事实上,是我逼他自杀的。”
“你父亲朱孝文的死和朱向天有关吗?据我查证,他们虽然都姓朱,但联系并不算多。而且那个案子,与朱向天貌似没多大关系……”公孙羽皱眉道。
朱洛冷笑一声:“没关系?恰恰相反,我父亲的死,元凶就是他!”
公孙羽沉默了,良久道:“据我所知,2000年你父亲在香港投资地产失败,奇士集团遭受惨重损失。随即于又爆出东海市前副市长曲维峰收受奇士集团巨额贿款丑闻,奇士集团遂迅速破产;你父亲在受到法院指控后自杀身亡,而你母亲在得知消息后自东海杨浦大桥一跃而下。”
朱洛脸孔微微扭曲一下,眼楮中闪过一抹仇恨的光芒:“没错,我爸爸在香港投资地产失败。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朱向东!我爸爸接的都是他的盘子,他通过内部关系知道了香港地产必跌,于是同一些商人一起合伙欺骗我爸爸,将所有的烂摊子都甩给了奇士集团!”
“证据确凿?”公孙羽盯着她问。
“当然!”朱洛斩钉截铁地说,“当时我已经读大二,爸爸为了培育我的商业能力,经常将他做的案子整理成材料交给我看。当然,这些材料我不会带到学校,而且研究完后必须烧毁。投资香港地产,完全是因为朱向天这个骗子!”
“那么曲维峰的案子呢?”公孙羽问。
“事实上,曲维峰是代罪羔羊。”朱洛苦笑道。“而我爸爸,则是被朱向东栽赃,这才自杀的。事实上,奇士集团最后被王家和朱家瓜分,北宫家、程家也分了一小杯羹,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现实和冷酷……”
“你的意思是:金鼎、臣仕也参与对奇士集团的瓜分?”
“不,金鼎、臣仕不过是在奇士集团的资产被拍卖时才出的手。而且北宫归是当我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时,唯一施以援手的人,所以我才和灵雨情同姐妹。那段日子我遭受的所有屈辱,这辈子我都没法忘记!”
女人的脸孔再次扭曲起来,眼楮中喷射出熊熊怒火,“我有一个哥哥叫朱斌,他是集团的副总裁,当时也被收监。为了救他,我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甚至和朱向天上床!”
朱洛忽然仰天惨笑起来,指着公孙羽道:“你相信吗?我的处*女是给一个仇人的,是给朱向天的,你相信吗?”
她的脸部肌肉在不断地痉挛着,泪水却在飞溅中。
公孙羽不由苦笑默然。如果事实如此,那么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来说,整个世界未免太冷酷、太黑暗了!
“更卑鄙的是,我哥哥是被放出来了,然而他却疯了!”朱洛呵呵地冷笑着,泪水满面,“当朱向天和上床的时候,他就知道我哥哥在监狱已经疯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很蠢,很笨?为了一个疯子更哥哥,我这个当年号称‘洛公主’的女人给人家跪,给人磕头,变卖剩余的家产送礼,和人家上床……”
公孙羽的心抽搐了一下。如果是那样的话……
“你哥哥现在怎么样?”他问。
“谢谢关心,他已经在洛城呆了九年。”朱洛冷漠地扫了他一眼。
“洛城?”公孙羽一怔。上次去洛城,她貌似并没去看望她哥哥啊!
“是的洛城,不过他居住的地方是墓园。惨淡的阳光,照着墓园苍白的脸……他去美国后的一个月。跳楼自杀了。”朱洛淡淡道,“如果没有北宫归,或许我根本就没法出国,早就被朱向天给折磨死。”
公孙羽点了点头:“现在谈谈朱向天是怎么受重伤的。”
“说过,自杀的。”朱洛道。
公孙羽皱了皱眉:“你去年是不是让人暗杀过他?”
“是。花了我一千万美金。如果没有和你的合作,或许我甚至没有这么多钱来请世界第一流的刺客。事实上,我历年的积蓄都用在这方面了,但一直没有得手,直到去年。他受了重伤,可惜没死。”朱洛冷笑道。
“这次呢?”他盯着她。
“这次?很简单,我买通了他的治疗师……他的精神方面已经出问题了,而治疗师给他开的药……都是进口药,其中有一味是美国的被我加了些成分,让他的精神方面疾病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幻听幻觉。然后,我将我和他的录像……”
她涩然一笑,续道:“你知道,当年为了威胁他放我哥哥,我在和他上床的时候偷偷录了像。我将录像资料寄给他,其中用Canopus ProCoder Express将我身体涂染得血淋淋的……这些画面益发刺激了他。这次我过来,就是以讨还血债的名义逼他自杀,我成功了。”
“仅此而已?”
“不然你以为怎么样?”朱洛冷笑起来,“难道是我亲手杀掉他?是,凶器上是有我的指纹,但那是因为刀子是我递给他的!朱向天是自杀,这一点毋庸置疑!最大的证据是:当时他是腹部中刀,但没有作任何挣扎和反抗,是流血过多才昏迷过去。除了刀柄有我的指纹,我没有任何嫌疑。”
公孙羽默然点头:“我知道了。”
◇◇◇◇
当朱若兰乘飞机从英伦飞抵东海时,是公孙羽和北宫灵霜几个女孩子前去接的飞机。一年半未见,当年身高不过150公分的小萝莉明显长大了,身高已经超过了162公分,妆扮、气质、言谈举止以及容貌都有了很多改变,让公孙羽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曾经那个玉雪可爱,如同珍珠粉揉搓成的“玉娃娃”,却变成了如今这个明艳、矜持、贵秀、内敛的少女。她那秀丽的眉眼中射出的深邃、智慧的光芒,更让她倍加迷人,让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凝练的神韵。虽然遭此大变,但女孩却沉静依旧,除了眼眶微微有些红,脸色却并无太多异样。
“兰兰!”北宫灵霜叫了起来,扑过去抱着她。
“霜姐。”朱若兰淡淡地打了个招呼,随即又和小琪、小乔、梁爽、紫蝶几个一一拥抱。她的脸上一直很平静,甚至让公孙羽感到有些诧异。
没有和公孙羽打招呼,女孩便径直朝外面走去。北宫灵霜惊诧地看了公孙羽一眼,连忙追了过去。小琪和小乔相当尴尬,试图解释什么,却又无言。紫蝶却冷笑起来:“哥哥,看来兰兰对你误会了。”
公孙羽苦笑点头,随即快步跟了过去。
朱若兰还是上了他的车,这让他心底微微放松了一些。然而开车后,女孩一直冷冰冰的板着一张俏脸,清冷自若,裸露的肩膀和颈项肌肤清霜傲雪,娇嫩如空谷幽兰,淡雅而芬芳。
“有个好消息,你父亲的生命……应该保住了。”公孙羽道。
“嗯。”女孩用娇嫩的腔调低声应承。
“不过,他可能很难醒过来……什么意思你清楚吧?”
女孩娇躯微微颤抖一下,默然转头,死死地盯着窗外,娇嫩的红唇被雪白细密的贝齿咬得紧紧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遇到一个红灯,车停了下来。
“那个朱洛,你想怎样处置?”女孩忽然问。
“事情经过你清楚吗?”公孙羽看了看她。
朱若兰嘴角泻出一抹冷屑,笔直地盯着前方:“我不清楚,不过你清楚。我想,你是一个有良心的人,该知道怎么处置。”
公孙羽默然。红灯过后,汽车发动,他轻轻一叹道:“朱洛,不完全是凶手。”
“不完全?什么意思?”女孩冷笑问,直到现在她都没正视男人一眼。
“不完全就是……你父亲是在她的刺激下,自杀的……当然,与她脱不了